“南风,你身为太子的正妻,该是明白陛下最期待哪般?这女子该知,与自己的夫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高坐上方的杨艳虽是一副好商量的模样望着贾南风,却又满是命令。
“母亲,媳妇知道。”贾南风跪在地上,双手叠加,覆在地上,头压在双手上,恭恭敬敬。
“既然陛下出考题给正度,你这做媳妇的,还是要该有所思量。”杨艳盯着跪地而拜的贾南风,眼神闪过一抹犀利,“你可知?”
“母亲,媳妇知道。”贾南风不敢抬起头,恭恭敬敬的说道。
“既然知道,就做你该做,莫要让我失望。”杨艳似不在意的说道,“还有你这身紫衣太素,换点装束,你该知自己是太子妃,也是正度的脸面。”
“是,母亲。”贾南风恭敬而出。
只是贾南风才走到门口,却听到杨艳不屑的声音传来,“呵,贾家也就出这些货,不知陛下在乎贾家哪般。”
贾南风微微侧头,眉眼垂下,握了握拳,那时的她只想着为贾家争口气。
她回到东宫,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满地的纸张,写了改,改了写,她较着一股劲儿,必要写出足够好的文章。
终是第四日的破晓时分,她满是血丝的眼睛闪出了亮光,也染上了泪光,她知道,这一次她不负皇后杨艳所期望的模样,也不负贾氏一族的姓氏。
鸡鸣时分,她沐浴洗漱,铜镜前,她抿了抿嘴,尽管有些紧张,却要给自己打气,她一定要尽力一搏。
卯时三刻,贾南风终是在张华走出东宫书房的时候,堵住了他的去路,颤抖着手,满面执着的望着他,声音沙哑,“张大人,南风深知太子所忧,妾这里有一文,不知可用否?”
“哦?”张华将信将疑的接过贾南风的文章,本是不屑一看。
可贾南风又如何能让张华就这样擦肩而过?
贾南风清了清沙哑喉咙,“陛下要求三日之内解题,凡是能为殿下解题,都该纳之,不是吗?只要有一线希望,只要有一种可能,都不该拒之门外,是吗?”
张华从未想过有女子有这般见识,便停住了身子,重新打开贾南风的竹简,看完之后,震惊的抬起头,满脸诧异,又满是好奇,“这是你写的?”
“张大人,这是太子写的。”贾南风女礼万福作揖。
“如此,老夫现在就跟太子前去解题。”张华握紧手里的竹简,返回太子书房,而太子照着贾南风的竹简誊抄一份。
而她因着达成所愿,终是微微一笑,失去了意志力而昏睡过去。
再醒来之时,她已然躺在床上,揉着发疼的额角,她满是幸福的嘴角弯起,因为她知道今夜之后,她的太子妃之位固若金汤。
婆母说,夫妻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是,婆母不知,她也为贾家挣了一口气。
思索间,却听到婢女传太子到来,她才翻身下床,忍住眩晕感,跪拜迎接,却听到谩骂之声随之而来。
“贾南风,你倒是厉害啊,你一个人就能解掉孤三日不解的难题!你倒是厉害,孤那么多的谋士和师父竟不如你一介女流!你为何能够这么比孤聪明?啊?你凭何?”司马衷指责传来,让贾南风错愕的抬起头。
她以为会唤来夫婿的赞美,即便不是赞美,也至少是一句认可。
她不解的跪在那里,抬起头望着司马衷,她的丈夫虽是心智不全,可终究是一个尚算温柔的男子。
她与他有了三个女儿,她的肚子里,如今又有了一个孩子,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她不解,她和他至少还有夫妻之情,至少他还是她女儿们的爹爹。
她为自己孩子的爹爹争取机会难道错了吗?她伸出手,为夫婿争取更多的利益,难道是错了吗?
错愕还没在脸上消退,司马衷越骂越上瘾,那满是嫉妒的眼神,凶恶如狼,“贾南风!你说,你为何要写那般的文章?啊?你倒是挺有本事的,让那些人都笑孤,都觉得孤就是个十足的傻瓜!孤告诉你,孤即便是个呆子,也不允许你这般羞辱孤!”
贾南风眼神缓缓褪去了震惊,她呆愣着,眼中的希望一点一点的褪去,心中的希冀一点一点的枯萎,身为妻子的眷恋,一点一点的湮灭,只剩下麻木,只剩下不可置信的麻木,她如置冰窖,浑身颤抖,手也冰凉起来。
她很想抱着自己,告诉自己,没关系,这只是太子一时发孩子脾气,毕竟这是孩子他爹。
可是当她麻木的劝慰自己不要失望的时候,锐利的疼痛传来。
她疼的撇过头,眉上温热的液体流出,落在她的鼻尖,她能嗅到,这是血的味道。
而她则是恍若大梦初醒,麻木的眼神消退,换上了害怕,她不知自己如此尽心尽力会让夫婿这般的暴怒。
而她不知,今夜会不会死去,而她的女儿们,会不会自幼失祜。
她害怕,害怕无法保护她在乎的一切,也害怕,害怕无法守住她最后的净土,那属于心中纯白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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