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说:“你可知道,那下榻在咱们家中,卫老的侄儿是谁?”
仆役说:“不就是从侄儿?”
寡妇连忙说:“大错特错了!他就是朝廷的通缉犯,原西园校尉,曹操!”
“什么!?”
仆役吃了一惊,说:“通缉犯?”
张让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寡妇竟然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但寡妇是如何知晓曹操身份的?
张让这么想着,那仆役也有此疑问,就代替张让说:“你如何知晓?”
寡妇说:“千真万确,我敢指天发誓!那日里曹操的庶弟喝醉了酒,欲轻薄与我,说了好些大话儿,便把这事情和盘托出了!”
张让恍然大悟,曹疾!
他们探看陈留地界的当天,曹疾的确喝得酩酊大醉,怎么也唤不醒,因此没带曹疾一起出门,的确有这么回事儿。
寡妇又说:“这可是咱们飞黄腾达的好机会!你若是能送信出去,告发通缉犯,岂不是大功一件,谁不知道如今朝廷乃董卓的天下?到时候丞相一欢心,便封你做大官,贱妾……还不是你的了?”
张让心里寻思着,若真的叫仆役送信出去,就算吕布不揭发他们,董卓的爪牙也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候便麻烦了。
张让觉得事不宜迟,想要抽身离开,去找曹操把事情说明,让他早作打算。
结果就在这时候,那仆役突然看到了张让投在地上的影子,大喝一声,说:“是谁?!”
仆役和寡妇冲出来看到张让,他们虽不知张让的底细,但认定他是曹操的账房先生,必然会向曹操告密,届时他们就完了。
寡妇大喊着:“别让他跑了!”
仆役立刻冲出去,一把抓住张让,将人狠狠拖回来,发狠的压着张让往假山石上撞去。
“嗬……”
张让没有那仆役身材健壮,被仆役一把擒住,扭住胳膊,只觉得背心一阵剧痛,被仆役曲起手肘一砸,疼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那仆役不算完,又拽着他往假山石上撞去,张让额头登时撞破,鲜血长流,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杀了他!杀了他!”
寡妇急红了眼睛,撺掇着仆役。
仆役也杀红了眼睛,眼看见了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过去骑在张让身上,伸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想要将张让活活掐死……
曹操与张让大吵一架,自然是单方面的。
他愤然拂袖离开,一口气走出卫宅大门,在门口转磨一般转了几圈,慢慢冷静下来。
心中又觉自己不该,如何能和宝藏吵架?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
曹操心想,不如去陪个不是,俗话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不就是这个理儿?免得以后与宝藏有什么隔阂,损失的反倒是自己。
曹操这么说服着自己,转身便又进了卫宅,往回走去。
曹操本想去找张让,哪知道远远的,还没走回去,就听得“嗬……”的一声低呼,似乎是张让的通呼声,除此之外,还伴随着剧烈的挣扎声……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3更完毕!明天仍然是3更,后天开始每天6更,握拳!
【小剧场】
曹老板:欺负我家宝藏,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让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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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
“杀了他!”
“快掐死他!”
“不然他肯定会告密的,别说向丞相揭发曹贼,我们肯定都要被灭口!”
“掐啊!”
寡妇的声音十分尖锐,虽然尽力压低,但曹操听得一清二楚。
之前张让把曹操拽出房间,两个人为了避免吕布会听到他们的谈话,尽量走得远了一些,已经出了下榻的院落,到了旁边的小偏房附近。
哪知道寡妇和仆役正好在这地方偷情。
曹操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寡妇的声音,还有张让的挣扎声,脑袋里“轰隆!!!”一声,登时就炸开了锅。
一股火气仿佛碰到了干柴,“噼里啪啦”的直冲头顶,当即沉下脸来,一副阴霾风雨欲来的势头,两步冲进偏院。
曹操冲进偏院,就看到张让倒在地上,头上流血了,破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迹顺着他的脸颊,划过眼角,就好像血泪一样流淌下来。
配合着张让被掐的惨白的脸色,异常的无助脆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而一个脸色铁青,眼珠暴凸的高壮仆役就骑在张让身上,发狠的掐住张让纤细的脖颈,一脸凶神恶煞,杀红了眼睛的凶狠模样。
寡妇在一边加油助威,用尖锐的言语撺掇着仆役。
曹操当即一步跨过去,“啪!”一声,猛地一把抓住仆役的背心。
仆役没什么武艺,只是高壮如牛,力气也碾压张让,因此才能钳制住张让,而他万万是无法跟曹操的力气比拟的。
曹操一把抓住仆役的背心,将人瞬间拽了起来,向后狠狠一甩。
“啊!”
仆役一声惨叫跌在地上,仰面朝天活似翻了个儿的王八一样。
寡妇也“啊——”的尖叫出声,他看清来人,瞬间吓得面无人色,这不就是他们口中要告发的朝廷通缉犯,曹操么?!
“咳咳咳!咳……”
张让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窒息的感觉虽然不能引起张让的恐惧,但缺氧让他脑内一片空白,就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大量的空气突然涌进张让的口鼻。
“嗬——”
张让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因为突然吸入大量空气,猛烈的咳嗽起来,一瞬间脸色从惨白变成涨红,眉心额角还有点发青。
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断的咳嗽着,生理泪登时堕了下来,冲淡了脸上的血迹。
曹操冲过来,看到张让不停的咳嗽,脆弱的眼泪也不停的堕下来,心中的怒火没有减淡,反而被眼泪一浇,越烧越旺起来。
曹操扶着张让,说:“怎么样?慢慢呼气。”
张让扶着自己的脖颈,不断的咳嗽着,怎么也止不住,突然眼睛一眯,说:“当心!”
就见那跌在地上的仆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爬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来,冲着曹操就扑了过来。
曹操眼睛一眯,心中冷笑一声,来的正好!
“嗤!!”
曹操突然回身,浑似长了后眼一般,猛地一抬手,登时将短刀握在手中。
张让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血腥味儿,定眼一看,曹操竟然用手去纳短刀,手心立刻冒出鲜血,被划的血肉模糊。
“滴答——”
鲜血顺着曹操的掌心和手指慢慢的往下流淌,轻轻滴在石板上。
“滴答滴答……”
仆役举着短刀冲过来,没城想却被曹操一把握住,曹操的手掌染血,脸色阴霾,却在月光下,缓缓的挑起一个狰狞的笑容。
仆役只看到他唇角一挑,与往日里的轻佻纨绔完全不同,紧跟着仆役握着短刀的手臂一阵剧痛,手腕被曹操捏住,使劲一拧!
“嗤——!”
仆役的刀刃登时转变了方向,朝向自己扎去。
仆役瞪大了双眼,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短促的抽了一口冷气,曹操手劲儿之大,瞬间一拍刀柄,整截刀刃只发出“嗤”的一声就没入了仆役的心口。
仆役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瞪着浑圆的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直接向后倒去,跌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啊啊啊啊!!”
“杀……”
“杀人了!!!”
仆役的鲜血喷出来,正好迸溅在寡妇的脸上,寡妇感觉脸上一片温热,淅淅沥沥的血水顺着自己的脸滑下来,怔愣了片刻,随即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嘶喊声。
寡妇厉声尖叫着,捂着自己的脸,胡乱的蹭着上面的血,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来人啊!杀人了!”
“救救我!!”
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寡妇的喊声尖锐,因此许多人都听到了声音,立刻跑过来查看究竟。
先是从者仆役,然后是卫家的旁支儿,还有曹父和曹疾,小包子陈留王等等,全都跑了出来。
卫老也拄着拐杖,大半夜的被吵醒了,披上衣服跑了过来查看究竟。
张奉和吕布在舍中也听到了动静,吕布一眯眼睛就要下榻,张奉赶紧拦住,说:“等等,先不要动。”
众人全都涌入偏院,就看到仆役狰狞的倒在地上,心口扎着一把短刀,寡妇满脸是血,张让因为呼吸不畅,还有撞到了头,有些发昏,半靠在曹操怀中。
而曹操呢,手上全是血迹,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仆役的血,顺着手掌还在不断的往下淌。
曹操却浑然不放在眼里,只是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搂着张让。
众人全都冲进偏院,寡妇这才稍微醒过一点子,她刚才受了惊吓,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因此厉声大喊出来,但这一喊完,把人全都招了过来,瞬间就有些懵了,不知该如何收场,万一被人发现了她与仆役偷情,那可如何是好?
寡妇只是这么一想,立刻想到了办法。
他趁着众人跑过来的空档,当即撕扯着自己的衣衫领口,直接把内里的小衫子亵衣都给扯了出来,然后又拨乱了自己的头发,挤出一些眼泪。
于是众人杀进偏院的时候,就看到卫家寡妇一副楚楚可怜,被人施暴过的模样。
寡妇跌在地上,掩面痛哭着,嘴里还嚷着:“杀人了!杀人了!哎呦喂!让贱妾怎么活啊!杀人了!”
“怎么回事儿?!”
“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了?!”
众人都被这场景给吓坏了,仆役倒在地上“开膛破肚”,寡妇衣衫不整,张让也受了伤,而曹操一脸狠相。
卫家寡妇听到众人询问,立刻恶人先告状,哭着大喊:“哎呦!贱妾是活不了了!贱妾怎么那么命苦!还不如立时死了算了!”
她说着,从地上爬起来,装腔作势的就要往假山上去撞。
卫家好些旁支也在,看到这场面,就觉得有利可图,卫老平白把自己的家资全都给了陌生人,而这陌生人突然牵扯到了杀人的事情当中。
卫家的人能不浑水摸鱼么?当然是越乱越好,最好乱的这些人根本无法继承卫老的家资。
卫家的旁支当即拦住寡妇,假惺惺的说:“嫂嫂!这是怎么了?!”
“是啊,你若有什么苦楚,说出来,大家给你评评理!”
“就是,这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不成?!”
寡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哭喊着:“是他!是他!贱妾活不了了!”
寡妇说着,指向张让,似乎想要柿子捡软的捏,说:“是他把贱妾掳来偏院,意图施暴非礼贱妾!多亏卫老的从者途径,想要制止,但……但却被这人面兽心的禽兽杀死!”
“什么?!”
她这一说,卫家的旁支一脸愤毒的瞪着张让,说:“你这竖子!竟然侮辱嫂嫂!?”
而曹父、曹疾和小包子陈留王等等,均是一脸诧异,旁人不知道,他们可知道张让底细的,张让乃是一个宦官,曾经侍奉在长秋宫。
若张让还有“非礼”“施暴”等等功能的话,先帝怎么可能让张让伺候在长秋宫皇后娘娘跟前?
这不是等着给自己戴绿帽子么?
因此若说张让非礼寡妇,还施暴,这绝对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儿!
众人脸上精彩纷呈,卫家寡妇则是来了一个死无对证。
反正和自己偷情的仆役已经死了,她便是要把这屎盆子全都扣在别人头上,寡妇又是个极为欺软怕硬的,她眼看着曹操杀人就跟切瓜一样,脸上都是狰狞,还有嗜血的阴霾,因此根本不敢指认曹操,干脆就捡了相对比较软的张让来欺负。
寡妇哪知道,这看起来长相漂亮,又斯文俊逸的账房长秋先生,其实是个正经儿的宦官……
曹操一听,嗤然冷笑的说:“人是我杀的,有什么冲我来便是!”
寡妇捂着脸哭泣,一副柔弱被人欺凌的模样,说:“各位,各位给贱妾做主啊!贱妾是活不下去了。我卫家好心收留他们,把他们当做贵客,奉为上宾,哪知……哪知道这些人竟然恩将仇报啊!”
“恩将仇报?”
曹操脸上还挂着狰狞的表情,脸色十分森然,仿佛是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冷冷的一笑,阴测测的说:“恩将仇报算什么?”
曹操性子虽然多疑,但也火爆,他秉性上来了,十分不屑卫家寡妇颠倒黑白,装柔弱可怜的这一套,反正他也不是个善人,不介意再浑一些,再坏一点,干脆冷笑说:“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3更~这是第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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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攻自破
张让浑浑噩噩的靠在曹操怀中,他知自己可能有些脑震荡,整个人都不太清醒,天旋地转,还恶心的厉害。
听到曹操这般说话,张让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曹操,知他说的是气话,但这样一来,旁人更要误解曹操。
误不误解,其实张让并不放在心里,因为他这个人没什么感情,也不能体会别人的感情,所以也不会把别人的感情放在心里,当做负担。
但这事情明摆着是寡妇的问题,如果真的叫寡妇这么浑水摸鱼摸了过去,张让以为,这不是感情用事不感情用事的问题,而是亏不亏的问题。
答案很明显,不论是曹操还是自己,肯定吃亏。
果然,卫家的旁人本就唯恐天下不乱,听到曹操这句“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立刻大喊起来。
“太公!您快看看!这是什么远方的从侄儿!”
“您好心收留他们,恩将仇报不说,竟然还如此嚣张?!”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看扭送他们去官府便罢!”
“是了,我们卫家人,也不便用私刑,将他们送官!”
“送官!送官!”
卫家的人此起彼伏的喊起来,寡妇则是躲在一边,抹着眼泪装可怜儿,抽抽涕涕的,偶尔喊一两句:“哎呦喂,活不了了,让我死了罢!”
张让看到这里,便挣扎着准备起身。
曹操赶紧去扶张让,说:“做什么,待着别动,没看伤口还在流血么?”
曹操替他压住额头上的伤口,张让这么一动,伤口还在溢血,看的曹操心惊胆颤的。
按理来说,曹操平日里受过的伤不少,见过的伤也不少,吕布腹部开了一个大口子,肩背上中了冷箭,那么重的伤曹操都没放在眼里,可张让只是伤了额头,登时就让曹操有一种心尖儿隐隐抽疼的感觉。
就好像在拧潮湿的布巾,又阴冷,又拧得发疼。
张让却执拗的要起身,曹操无奈,只好扶着张让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这样稍微节省些力气。
张让一脸漠然的看着哭哭啼啼的寡妇,还有那些谩骂声讨他们的卫家旁支。
张让开口的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说:“我不曾对夫人有半分不轨。”
他这么一说,寡妇就怕他把自己和仆役偷情的事情说出来,连声抢着说:“还想狡辩!他要狡辩!呜呜呜,贱妾没得活了!哎呦……”
卫家的旁支也不想让张让狡辩,就喝骂说:“怎么,你还不敢承认?干得出这禽兽之事,竟然不敢承认,你还是不是男子?!”
张让淡淡的说:“若是我真有半点不轨之心,我必然不会隐瞒,但我的确不曾对夫人有半点不轨之心,反而是夫人……”
他说着,眯了眯眼睛:“半夜与卫老的从者私通,被我撞见,因此才生了歹意,想要将我灭口。”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儿?”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卫家的旁支不愿相信张让是无辜的,如果张让真的是施暴的歹人,扭送了官府,卫老的家资就是他们的了。
曹家的人一听却十分相信张让所言,因为张让是个宦官,寡妇的话自然不攻自破。
寡妇大喊着:“他说谎!诽谤于我!血口喷人!呜呜呜……他想诬蔑我!推卸责任!呜呜呜,各位要给我做主啊!做主啊!”
张让不管她哭天喊地,仍然自己说自己的:“我发现夫人与仆役半夜私通,因此这二人想要杀我灭口,多亏了曹……少爷出手相救。”
他方才险些顺口说成了曹校尉,不过幸亏及时止住,又说:“那仆役便拔刀想要连同少爷一起灭口,在这种情况下,少爷才错手杀死了仆役。”
他说着,指着仆役心口的短刀,说:“倘或不信,可以检查短刀,这刀柄上还有卫家的家徽,足以证明我说的是事实。”
众人一听,全都往地上看去,果然看到刀柄上真的有一个家徽,虽然被染血,但是看得很清楚。
卫家是大家族,自然有自己的家徽,卫家的物件儿,甚至金银上,全都会刻上家徽,就是以免有人手脚不干净。
众人看到家徽,吃了一惊,纷纷看向寡妇。
寡妇连忙大喊着:“不!不是这样儿的!是他们,他们抢夺了仆役的短刀,杀死了仆役!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是他们杀人灭口!如今还要诬陷于我,呜呜呜……贱妾……贱妾真的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啊!”
她说着,哭天喊地的趴在地上,说:“求各位给贱妾做主啊!做主啊!”
卫家的旁支本就不愿意相信张让,因此寡妇一旦找到了借口,他们就会自动的往寡妇这边靠拢,可谓是墙头草,而且倒的十分快。
曹操冷笑了一声,说:“感情您们就是认定了此时,非要把这脏水泼在我们头上!”
卫家的旁支说:“哎!这话怎么说的?!你杀了人,还如此嚣张!我们卫家待你不薄,竟如此恩将仇报,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曹操眼睛一眯,当即伸手搭住自己腰间佩剑,脸上尽是杀气,拇指一顶,“啪!”一声,佩剑已经出鞘,冷声说:“即使如此,您们一定要把脏水泼在我的头上,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不也是杀?”
他的话音一落,刚刚叫嚣的卫家众人当即吓得魂不守舍,赶紧往后退去。
张让一见,按住曹操的手背,说:“不可。”
曹操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目光仍然阴测测的打量着那些落井下石的卫家旁支。
张让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请各位再听我一言。”
卫家旁支说:“你还有什么可要狡辩的?!”
“无错!你便是施暴的凶手,还要狡辩到何时?!”
张让一时间被众人的唾骂声包围着,却不见一丝动怒,仍然十分平静,看着那寡妇,说:“夫人口口声声说,我意图对你施暴,非礼于你,可有此事?”
“没错!”
寡妇一口应承下来,说:“不是意图,你这禽兽就是对贱妾施暴了!呜呜呜……贱妾名节已毁,如今是活不下去了,也不怕指认了你!”
寡妇说着,还绘声绘色的开始胡编乱造,说:“贱妾半夜睡不着,出来透气儿,哪知你这禽兽竟然窝在贱妾舍外,见贱妾出来,便捂住贱妾口鼻,硬生生将贱妾掳劫到这偏僻之所,意图……意图……呜呜呜,贱妾的清白这就叫你毁了,我今日便跟你拼命,呜呜呜……”
寡妇说的有模有影儿的,好像张让真的是那个不堪的禽兽一般。
卫家众人一听,更是讨伐张让,说他禽兽不如,猪狗不如等等。
张让却面不改色,不见生气,不见紧张,一脸平静的说:“那就错了。”
“什么?”
寡妇连声说:“他还想狡辩!这个畜生还要狡辩,呜呜呜!”
张让继续说:“我说……这就错了,而且大错特错。先前的短刀,夫人可不承认,好,也有可能是我们夺取了卫家的短刃,反过来杀害了仆役,但你说我对你施暴,这就大错特错了,因为……”
张让顿了顿,面上仍然没有一丝的波澜变化,风平浪静的说:“因为我是个阉人。”
“什……什么!?”
张让的话音一落,寡妇惨叫声一声,睁大了眼睛瞪着张让。
而其他卫家旁支则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盯着张让上下打量。
曹家的人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因此并不诧异,张让何止是阉人,他还是十常侍之首,位居列侯,非一般的阉人可能比拟!
寡妇听到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懵了,卫家的旁支面露惊讶之余,脸上又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打量着张让,又回头去看寡妇。
这下子热闹大了。
寡妇再三肯定,说的有模有影儿,张让对她施暴,张让也再三询问,寡妇都一再肯定,如今突然来了一个大反转。
张让平静的说:“倘或有人不信,大可以跟我去验明正身。”
张让十分坦然,说:“如此一来,夫人说我施暴于她的事情,也就不攻自破了。”
“不!!”
寡妇哪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不过仔细一想也对,在之前的酒宴上,自己对张让多次暧昧抛媚眼,甚至撩拨,但是张让都无动于衷,还令寡妇当众出丑。
现在一想,或许张让打一开始,就对寡妇的暧昧毫无感觉,不然怎么会如此镇定冷静?
寡妇大惊失色,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卫老一看这场景,气的浑身打抖,寡妇一直都在扯谎,看来张让说的才是真的,他儿子才死了一年,寡妇口口声声说要给儿子守丧,哭天喊地的留在卫家,结果却私底下与仆役私通,败坏门声。
如今东窗事发,竟然还推卸给旁人,险些让大家错怪好人。
卫老气的使劲跺了两下拐杖,发出“咚咚!”的声音,沉声大喊着:“给我……给我把她抓起来!”
寡妇立刻害怕了,说:“不!不是这样儿的,贱妾记错了,记错了,是他们一起施暴于贱妾,那阉人只是帮凶,帮凶!”
寡妇现在才改口,显然拙劣的很,为时已晚,连卫家的旁支也不敢站她这面儿了,一个个闭嘴不说话。
寡妇被几个仆役抓起来,眼看着自己已经没有希望,突然眼目暴凸的嘶喊着:“既然如此!咱们谁也别想活!你们根本不是做生意的商贾,也不是卫家的远方从亲!我要揭发他们!我要告发他们!他们是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3更,这是第2更~~
抓包
寡妇显然是想要鱼死网破,当着众人的面揭露曹操等人通缉犯的身份。
曹操眼睛一眯,当即起了杀心。
就在这时候,卫老大喝一声:“堵住她的嘴!这妖妇,还不把她给我带下去,关在柴房里!”
卫老大声喝骂,仆役们根本不敢有违,立刻冲上去七手八脚的堵住寡妇的嘴,不让她出声。
“他是曹……唔唔唔!!”
寡妇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堵住了嘴巴,曹操的名讳根本未曾喊出来,已经没了声音,一句也听不清楚了。
卫老突然大喝一声,阻断了寡妇的话,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卫老想要资助曹操起兵,因此不能让众人知晓曹操的身份。
二来也是为了自保,卫老将曹操等人奉为上宾,卫家每个人都知道,如果这时候寡妇喊出了曹操是朝廷通缉犯的身份,那么卫老肯定也脱不开干系。
因此卫老无论于公于私,都不能让寡妇坏了大事儿!
寡妇挣扎着,但她终究是个女子,力气怎么能拗得过家丁仆役,就被捆了起来,直接带往柴房去了。
卫老赶紧对众人说:“都散了,散了罢,家丑不可外扬,今日之事,谁也不能说出去,倘或有人多说一个字儿,就从我卫家滚出去!”
卫老阴测测的说:“我卫家,可不养吃白饭的闲人!”
卫家旁支登时吓坏了,他们知道卫老是说给他么这些墙头草听的,因此灰溜溜不敢多说,赶紧全都作鸟兽散去。
卫老等众人都散了,这才对曹操拱手说:“真是对不住,闹出这样的事儿来,是老朽管教无方,无颜以对啊!”
曹操虽十分愤毒,但还要借助卫老的家资,因此不好多说什么,当下收敛了怒气和阴霾,脸上带着笑容,说:“这也不是卫老的过失,卫老何必将责任全都揽在身上呢?”
卫老又是一连串儿的赔礼,说:“如今这地界,你们也不方便久留了,今日夜了,大家伙儿先歇息,明日一早,老朽变把家中的资底全数变现,准备给各位。”
曹操一听,闹出这事儿虽然不愉快,但卫老也因此痛快了不少,便笑着说:“有劳了。”
卫老说:“老朽这就叫大夫来,给二位看看伤情。”
曹操说:“不必了,我们自个儿带了医师,就不必劳烦卫老,卫老也去歇息罢。”
卫老点点头,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步三叹气的拄着拐便离开了。
曹操扶着张让往回走,两个人进了房舍,张奉立刻迎上来,说:“主公,义父,你们受伤了?”
吕布一看,他耳聪目明,寡妇的声音又喊得大,因此听到了七七八八,冷笑说:“那寡妇如此水性杨花,还企图诬陷旁人,布这就去摘了她的项上首级!”
曹操冷笑一声,说:“什么时候由得吕都尉多管闲事儿了?若是要杀人,我自会动手。”
张让见曹操和吕布一见面,又开始吵架,忍不住头疼,慢慢撑着案几坐下来,对曹操说:“曹校尉,让为您包扎伤口罢。”
曹操说:“包扎什么?你那伤口先处理一下才是,流了满面的血。”
张奉赶紧拿着药箱,跪在张让面前,为他小心的处理伤口。
曹操一看,因为伤口在额头上,张奉凑过去有些近,清理着张让伤口里的泥土和石屑,两个人仿佛十分亲密,张让的嘴唇恨不能碰到了张奉的下巴。
因为疼痛,张让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透露出一股羸弱的美感。
曹操心里没来由生气了一股烦躁,十分不耐烦的摆手说:“算了算了,让我来,张奉你笨手笨脚的。”
张奉正在给张让清理伤口,没来由突然被“责备”了,想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医令,那可是大夫之中的佼佼者。
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张让义子的身份,张奉才能荣升太医令,但张奉到底是有真才实学的,并非是个花架子。
张奉突然被主公盖上了一个“笨手笨脚”的标签,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正愣在原地,渺茫的看着曹操。
而身为主公的曹操,则是走过来,满脸无奈的从张奉手中拿过清理包扎的东西,看似不情愿的坐在张让面前,说:“我来给你清理伤口。”
张让不疑有他,就点点头,老实的坐着没动。
曹操也学着张奉的模样,靠的很近很近,还抬手轻轻捏着张让的下巴,让他微微仰头。
张让微微仰头,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虽然不卷翘,但十分浓密,仿佛羽扇一样,轻微的颤抖了两下。
那一瞬间,曹操突然特别想低下头来,狠狠撕咬张让略微缺乏血色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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