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睡地板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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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眼,便说:“坐。”

邹夫人听他首肯,当即欢喜,还以为张让是个假正经儿,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背地里却要留下自己。

邹夫人哪知道,张让不只是个假正经儿,他还是个真正经儿,端端的坐怀不乱,柳下惠的“隔世传人”。

邹夫人坐下来,把自己的袖子挽起来,将白皙犹如莲藕一般的手臂袒露出来,在暗淡的烛光下,那白皙滑腻的肌肤直反光,犹如珍珠母贝一般,油润润的。

只可惜张让根本不解风情,淡淡的说:“不必撩这么高,邹夫人不是染了风寒?把袖子放下来便可。”

邹夫人:“……”

邹夫人诺诺的应了一声,有些幽怨的把袖子放下来。

张让抬手给她把脉,过了一阵,张让不由皱了皱眉,说:“夫人保养的很好,并未有风寒的症状,恕长秋愚钝,不知夫人病在何处。”

邹夫人一听,突然反手一把扣住张让的手腕,将人死死拉住,说:“长秋先生,您再诊一诊,小妇人乃是病在心头,您难道看不出么?”

张让突然被她抓住手腕,立刻一甩,将邹夫人甩开。

虽平日里张让看起来的确单薄了一些,但邹夫人到底是个女子,而且又弱若扶风一般,张让如能连她也拧不过?

邹夫人被张让甩开,犹如打了脸一般,十分羞耻,央求说:“长秋先生,我实话与你说了罢!小妇人今日来找你,便是因着张绣的事情!小妇人是被张绣强迫的,那厮平日里便纠缠于我,昨日……昨日山林的事情,小妇人亦是被强迫的,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求长秋先生不要将事情宣扬出去,求求长秋先生了!小妇人愿意做牛做马,侍奉长秋先生!”

张让一听,这说辞怎么有点耳熟?

上次在树林里,邹夫人好像就用的这个说辞,不过对象是曹操,如今又是这套说辞,这回的对象变成了张绣。

张奉从远处往药房走来,走得近了,刚要抬手掀开帐帘子,便听到里面的哭喊声,竟然似是女子声音,不由一愣,本想掀开帐帘子的手,突然顿住了。

张奉便听到邹夫人纠缠的哭声,皱了皱眉,当下没有再往里走,而是退了出来,转身离开。

邹夫人来纠缠张让,张奉觉着这件事情应该向主公禀明才是,便转身离开,想去找曹操说明。

他才走了不远,突然斜地里插出一个人来,张奉走得很急,“嘭!”一下,正巧撞在了那人怀中。

那人顺势一搂,直接将张奉捂住口鼻,一把拽到就近的帐子后面,立刻压下一吻。

张奉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那人不是吕布还能是谁?

吕布身上带着一股热气,大冬日里的,显然是刚从校场下来,鼻息滚烫异常,死死钳制住张奉,不让他动弹。

“嘶——”

吕布突然抽了一口冷气,抬起头来,用大拇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说:“怎的还学会咬人了?牙尖嘴利,嗯?”

张奉本有正事儿,生怕义父应付不来,哪知道吕布突然杀出来捣乱,便毫不客气的推开他,说:“没空与你瞎顽。”

吕布一看,张奉竟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素日里自己稍微挨近一些,张奉必然心跳紊乱,面红耳赤,青涩的不行,而如今竟然这般嫌弃与他。

吕布才要说话,张奉已经不客气的推开他,转身便走,将吕布一个人撂在原地发怔。

吕布抬起手来,正了正自己的头冠,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从头到尾都不知是何缘故,让张奉这般冷淡对待……

张奉赶紧赶到曹操的营帐中,曹操正在与义子曹昂商讨粮饷供给一事。

张奉赶紧把邹夫人纠缠张让的事情说了一遍,曹操一听,当即坐不住,一句话不说,只是沉着脸,立刻大步走出营帐,气势汹汹的便往药房而去。

曹操大步赶到药房门口,刚要掀开帐帘子,正巧听到邹夫人自荐枕席的言语,气得他火冒三丈,竟然窥伺自己的宝藏?

他当下想要冲进去,对着邹夫人冷嘲热讽一番。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就这般进去了,的确能冷嘲热讽邹夫人一通,但要如何收场?

邹夫人乃是张济的妻室,而且还是个弱女子,张让和自己两个大男子对付一个弱女子,若是招惹了人来,邹夫人再一哭鼻子,他们就算有理也很难说请。

况且这酸枣会盟在即,曹操也很需要张济的兵马作为助力,万不可因为一时怒气,便坏了大事!

曹操掀开帐帘子的手登时就顿住了。

其实……

他还有另外一个不走进去的理由,曹操很好奇,邹夫人如此美艳之人在张让面前自荐枕席,张让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要知道虽张让是个宦官,但这年头宦官也都是娶妻纳妾的,而且豢养美女娶乐的不在少数。

况张让曾经还是个极为有权势的宦官,生的也算是风流倜傥,十分招蜂引蝶。

曹操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守在外面暗自观察。

就听里面张让的口吻十分冷淡,说:“夫人请自重,你与张绣的事情,我的确看到了,但并不关心,夫人也无需如此。”

邹夫人一听,当即脸色惨白,张让显然是拒绝了自己,于是一咬牙,说:“长秋先生,您以为只有以您握住了别人的短处?小妇人手里,也有您的短处呢!”

张让并不理会,邹夫人碰了一脸灰,硬着头皮说:“长秋先生与曹公不清不楚,这事儿是真的罢?小妇人可看到好几次,曹公在长秋先生那处过夜,每每都是一整夜,次日才行离开。”

曹操在帐外一听,好一个邹氏,竟拿这件事儿威胁于人?

只听张让坦然的说:“确有此事。”

“什么!?”

邹夫人见他坦然承认,吃了一惊,脸上都是骇然的颜色。

帐外的曹操也吃了一惊,险些跌在地上,赶紧稳住自己身形,继续偷听。

他也没成想,张让竟然如此坦荡荡。

张让淡漠的看着吃惊的邹夫人,说:“我说,确有此事。我与曹校尉的确有些关系,但并非不清不楚,各自解决生理需求罢了,这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夫人若觉是短处,那也请自便罢。”

曹操:“……”

不知怎的,听着张让的坦然回答,曹操此时心中竟是五味俱全,又是酸爽,又是心酸,总之酸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6更,这是第5更!

表明心迹

自上次吕布被张奉无视之后,心中便一直耿耿于怀。

是夜已然天黑,张奉刚从药房归来,走进自己帐中。

帐内并未点烛火,张奉摸黑进去,炒了一天的药材,实在累得很,便准备直接和衣倒在榻上歇一歇,等恢复些许的力气再说。

张奉走到榻边,直接倒了下去。

哪知道这一倒下,登时感觉自己的硬榻突然变软了,不止如此,还热乎乎的。

随即一双手臂登时将张奉抱了个满怀。

张奉吃了一惊,屈肘去打,那人却早有防备,一下阻隔张奉的攻击,并且将人一翻,张奉猛地由上转下,一下被按在了榻上,双手并拢聚在头顶。

那姿势羞耻的厉害。

张奉瞪眼一看,总算是看清楚了来人,不正是吕布?!

吕布眯着一双眼睛,十分危险的瞧着张奉,说:“张太医这是……投怀送抱不成?”

张奉听他这般说,实在无奈,又是羞耻,又是不屑,说:“吕都尉,三更半夜的,你到我舍中做何?”

吕布挑了挑眉,说:“你说做何?当然是……”

他说着,挨近张奉,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些什么,张奉当时面红耳赤,使劲挣扎了一下,推开吕布,说:“吕都尉万勿开顽笑了,时辰夜了,奉要歇息了,吕都尉请回罢。”

吕布一听,张奉这是又要拒绝自己?

距离上次吕布被拒绝,也有些时日了,这些时日张奉忙得很,鲍信的营中出现了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且起荨麻疹风团的士兵,其他营地的士兵其实多多少少如此。

水土不服在这年代可是大病,搞不好便是要死人。

这些军阀们听说了长秋先生的名头,立刻全都亲自拜会,想要请长秋先生前去看诊。

如此一来,张奉这个打下手的,便也劳累了起来,每日每日做药都做不够,怎么会有心情与吕布过多亲近?

吕布数日受了冷落,他本就心高气傲,一连被拒绝,当即就冷笑一声,说:“怎么?睡了我便翻脸不认人了?可是布伺候的不妥?”

“你……”

张奉听他说的如此直白,气的面红耳赤,说:“你……你说什么!”

吕布见张奉被自己气的面红,当即便觉有些被取悦,复又换上了笑脸,说:“不与你闹,咱们说些正事儿。”

张奉不搭理他,吕布便说:“今日我的家臣会从雒阳带来京中消息,前些时候你不总是尾随与我,今日可要同去?”

张奉一听,气的更是说不出话来,什么尾随?

虽张奉跟踪过吕布到的确如此,但也不能说尾随这种话,说的自己好像别有用心一般。

吕布又说:“你若不放心,跟我去便是,何必偷偷摸摸?”

吕布一脸坦荡荡的模样,张奉想了想,虽他不怎么愿意跟着去,但有雒阳消息,如今酸枣会盟,吕布的家臣若能提供准确的消息,也是不错。

于是张奉便点点头,两个人一并子出了军营,往后山而去。

“主公!”

后山的树林里,吕布的家臣果然已经在等候了,突然看到还有旁人,登时戒备起来,“嗤——”的抽出佩剑。

吕布则是淡淡的说:“无妨,自己人。”

那家臣一听,立刻“嗤!”一声又将佩剑收回了鞘中,说:“是,主公!”

吕布说:“京中可有消息?上次所云,细作一事,可查清楚了?”

家臣回禀说:“回主公,细作到底是属何人,卑职还未查探清楚,不过……”

吕布说:“但说无妨。”

家臣又说:“不过,据卑职所知,那董卓派来的细作,已经潜伏于曹营。”

“曹营?!”

张奉大吃一惊,说:“既不知细作到底是属何人,如何确定潜伏在曹营之中?”

那家臣见吕布没有阻拦之意,便知张奉的地位可见一斑,于是恭敬的回话说:“因着董卓前不久,已经收到了细作快马加鞭,汇报雒阳的曹营细报,曹营兵丁人数、仆夫人数、车马数量,并着粮草数量,包括曹营具体兵防守位,事无巨细,全都一清二楚!”

吕布眯了眯眼睛,声音十分低沉,笑了一声,说:“能做到事无巨细,且连营中兵防分部都摸得门清儿的人,此人果然必在曹营之中,而且绝非等闲之辈。想来此事……甚是有趣儿了。”

夜色正浓。

夏侯惇约了曹操,二人在校场比试切磋一番后,便“刚当!”一声,将兵刃豪爽的扔在地上。

夏侯惇抛给曹操一坛子酒,曹操伸手接住,拍开封泥,笑着说:“元让今日,为何如此欢心?难不成是有什么妙事儿?”

夏侯惇听罢了“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笑的曹操差点一口就直喷了出来。

夏侯惇抱着酒坛子笑了一阵,这才说:“其实……其实元让今日想去找文和先生,表明心迹。”

曹操狐疑的说:“表明心迹?什么心迹?”

夏侯惇点了点头,大咧咧的说:“正是,表明心迹……自是……自是爱慕的心迹。”

“噗——”

曹操一时没注意,当即真的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呛的他“咳咳咳咳咳”的咳嗽了起来,连忙豪爽的抹了两把顺着脖子直流的酒水。

夏侯惇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还说:“兄长,您无事罢?!”

曹操震惊的看着夏侯惇,一脸不可置信,说:“元让,贾文和可是个男子,与你一般。”

夏侯惇点点头,说:“自然。”

其实曹操自小生在贵胄之家,这种南风之事常见的多了,尤其当时的年代比较彪悍开放,民风也比较粗犷,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夏侯惇竟把此时看的如此认真,那便很奇怪了,尤其此人乃是夏侯惇的师傅,教过他读书习字,那便更加奇怪了。

夏侯惇十分坦然的说:“我既心中欢喜文和先生,自然要叫他知晓,男子汉大丈夫,倘或欢喜还不敢承认,那岂不是懦夫所为?!”

曹操不知怎么的,听他这么说,当即感觉胸口被插了一枪,鲜血汪汪……

曹操摸了摸自己胸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张让的模样,那模样在自己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萦绕缠绵,说不清道不明的。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那……你怎知道文和先生便不会拒绝与你?倘或被欢喜之人拒绝,岂不是更加伤心?”

夏侯惇又是“嘿嘿”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这个……兄长您想想看,接风宴上我那日饮醉,不小心强迫了文和先生,那档子事儿都做过了,先生却没有怪罪于我,反而还原谅了我……”

夏侯惇一阵阵的傻笑,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之中,说:“这不是正说明,其实文和先生也是有此番心思的么?”

曹操虽觉得夏侯惇人高马大,傻笑起来十分瘆人,但听他分析,仔细一想也对。

做过那档子事情,而且没有发脾性,没有怪罪,果然文和先生也是爱慕夏侯惇的。

曹操这般一想,突然有些对号入座,自己岂不是也是这样儿?

自己与张让早前就“发生过”那档子事儿,当时张让醒来也没发脾性,而且还说是你情我愿的。

虽张让平日里冷冷淡淡,但那不过是脾性使然,对所有人都一样,因此对自己不冷不热,说不定除了脾性使然之外,可能还有赧然不善言谈。

曹操越想越觉得对头,不止如此,张让自从雒阳开始,便对自己“至死不渝”,一直跟随自己,可谓是鞍前马后,不知给自己效力几何,卫家的钱资、富贾的家产,还有桥老的家徽,那不全都毫无保留的交给自己?

谁不爱财,曹操当真没见过不爱财之人,而张让却在钱财与自己之前,毫无保留的将钱财全都交给自己。

曹操越想越觉得对,越想越觉得浑身舒坦。

而且曹操还有一个撒手锏,那就是脸!

是了,这张颜面,虽与那个“他”有些相似,但不管与谁相似,反正占足了便宜,张让绝对爱慕自己……的脸。

曹操这般一想,突然觉得底气十足,心中暗自欢心,想他乃太尉之子,又生得丰神俊朗,可以说的上是俊美无俦,满雒阳的姑娘家,谁能不被他曹操迷得晕头转向,水米不思?

区区一个宦官,还能逃得过自己的手掌不成?

这般想着,曹操立刻把酒坛子一扔,大步就往校场外面走。

夏侯惇不知什么情况,只看兄长脸色变化莫测,忽而飞沙走石,忽而阴雨雷点,又忽而云开雨霁,最后万里晴空。

夏侯惇实在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说:“兄长?兄长!这是去何处啊?”

曹操没有回话,也无有停留,只是摆了摆手,大步而去。

曹操离开校场,立刻来到张让营帐门口,“哗啦!”一声,熟门熟路的走进去。

张让正巧洗漱完毕,散了头发准备歇息,眼看着有人闯进来,不用猜也知道,如此无礼不行通报,还能是什么旁人?

必然是曹营主公,曹操了!

张让木然的看着曹操,说:“曹校尉深夜来此,不会又饮醉了罢?”

曹操“呵——”的笑了一声,大步走进来,露出一个痞里痞气,又十分自信的笑容。

他一笑起来,桃花眼眸光流转,自有一种风流多情的不羁神采,配合着俊美的容颜,稍有些桀骜不驯,却恰到好处。

曹操走进帐子,一言不发,一步步逼近张让,突然“嘭!”一声,直接将张让按在榻上,伸手挑着张让的下巴。

挑起一边唇角,轻笑一声,他知张让耳部敏感,便故意冲着他耳朵呵了一口热气,用最沙哑暧昧的嗓音,说:“张让,你怕是爱慕与我罢?”

他这般一说,果然感觉到了张让的战栗,张让的脖颈轻轻缩了一下。

但眼神已然十分平静冷漠,犹如正月里的寒风,咧咧的吹打在曹操的脸上。

便听张让用异常“冷酷无情”的口吻说:“曹校尉何出此言呢,果然是饮醉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6更2万字更新达成~明天仍然6更!

【小剧场】

曹老板:媳妇儿不接受我的表白,哭唧唧QAQ

让宝:▼_▼

PS:这篇文是多CP,文案上一直有写着,蠢作者是CP狂魔,请小天使们知晓!

今天从最新更新的6章里面抽一章,给此章留评的所有小天使掉落小红包,每人一个,20点100点随机,找茬和负分的不发,么么哒~

必然爱慕

何出此言。

曹校尉何出此言?

曹操一听,脑子里登时炸了锅,方才那笃定与自信,登时全都灰败了,好像一脚踢在了石头上,不只是腿疼,还心疼……

曹操被张让直白的否认说的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脸色稍显僵硬,说:“不可能。”

张让奇怪的看着他说:“不可能什么?”

曹操说:“你必然是爱慕与我的。”

张让更是奇怪了,说:“曹校尉今日怕是饮的太多,怎的竟说如此胡话?”

胡话……胡话……胡话……

曹操脑袋里天旋地转,张让又一次拒绝了自己,而且“讽刺”自己说胡话!

曹操立刻一撑,翻身坐起来,松开了张让,冷笑一声,说:“呵!你以为我便爱慕你么?也不自己照照明镜儿,生的还不若本校尉万分之一。”

张让一脸迷茫,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让从未说过自己容颜强过曹校尉,也未说过曹校尉爱慕于让。”

曹操:“……”

曹操又被张让接连不断的否认了两次,心中大又不甘,为何这与夏侯惇说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是夏侯惇搞错了?

曹操眯了眯眼睛,冷眼看着张让,十分严肃的说:“我问你,你如实回答。”

张让不知曹操今日到底为何如此,便点点头,说:“曹校尉请讲。”

曹操说:“我与张奉,在你心中谁更重要一些儿?”

张让蹙了蹙眉,倒不是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只是很奇怪,曹操是曹操,张奉是张奉,为何要拿过来一起比较呢?

曹操见他犹豫,便说:“你如实招来!”

张让坦然的说:“差不多。”

“差……”

曹操险些被张让给噎死,声音都拔高了一些,说:“差不多?!这如何能差不多呢?”

张让淡淡的说:“是曹校尉令我比较的,本无有可比性,奉儿乃是我的义子,而曹校尉乃是营中主公,硬要比较的话,让以为的确差不太多。”

“你……”

曹操气得不行,脸色登时就青了,重重的冷哼一声,心里安慰着自己,自己不过把张让当宝藏而已,自己看上的是张让的银钱,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为何这般生气,那是自然,被自己奴役的银钱,竟然对主公评头论足,能不生气?

曹操冷哼一声,转头便走,“哐啷!”一声掀开帐帘子,准备扬长而去,丢给张让一个潇洒俊美的背影。

然而……

曹操一掀开帐帘子,登时就愣在了当地,仿佛“梆”的一声,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一般。

因着这么晚了,他一掀开帐帘子,张让营帐门口竟然有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正是吕布和张奉两人。

那二人站在张让营帐门口,显然刚刚路过,营帐又不隔音,张奉一脸呆若木鸡的吃惊表情,吕布则是一改冷若冰霜的严肃,微微挑着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

曹操一看……

当即只觉大事不好!

方才自己与张让的吵架声,其实是单方面的吵架声,还有质问张让,自己与张奉谁更重要的声音,显然被他们都听见了。

三个人不期而遇,站在张让营帐门口,眼神一对……

张奉赶紧低下头来,不敢抬头去看主公,毕竟自己听到的内容实在太过尴尬。

吕布则是一脸看笑话的模样,笑眯眯的瞧着曹操。

曹操只觉一股肝火冲天而起,都怪张让,既不爱慕自己,又做一些令人误会的事情,当真是无情无义到了极点,也怪夏侯惇,平白无故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言语,害得自己多有误会……

曹操脸色青了红,红了黑,按着自己腹中的火气,说:“深更半夜,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据我所知,你二人的营帐,不在这附近罢?”

张奉磕磕巴巴的说:“主、主公……”

吕布表情十分坦然,完全没有听墙根儿的不好意思,笑着说:“我们有重要的事情与你相商,方才去过你的营帐,见无人,便心想你肯定往先生这里来了,果不其然。”

曹操阴沉的说:“何事?”

吕布笑着说:“事关重大,要不然……咱们进先生的营帐细说?”

曹操当真不想进去,因着方才实在太丢人了,太丢脸面儿了。

曹操活了二十几年,从未如此丢过颜面,今日是头一次,只觉脸皮火辣辣的疼,如今还要他重新回到张让的营帐,干脆给他一刀痛快的更好一些儿。

曹操硬着头皮,跟着吕布和张奉入了张让的营帐。

张让并未睡下,见他们进来,便请他们入席坐下来。

吕布全程笑眯眯的,他一贯不苟言笑,看起来十分严肃,但今日不同寻常,似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

张奉见他笑的肆无忌惮,又十分猖狂,便轻轻碰了他一下,瞪了吕布一眼。

吕布这才说:“深夜造访,多有打扰,不过布想告知二位的,的确是要紧的大事儿。”

曹操冷冷的说:“一天到晚,你除了训练新兵,还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儿?”

吕布笑着说:“是从京中送来的邸报,想必曹校尉一定想要知道雒阳的情况罢?”

曹操一听,当即就收起了说笑的表情,换上了一脸严肃,说:“雒阳的情况?”

吕布点点头,说:“布之家臣今日回禀,说董卓从雒阳派来的细作,已经扎根在咱们营中,并且事无巨细的向董卓禀报了咱们的动向,包括粮草辎重,兵马人数,甚至是随行的仆夫人数,都一清二楚。”

曹操吃了一惊,他之前听说过,董卓要派细作来酸枣,不知具体会潜伏在谁的营中,今日听吕布这么一说,显然已经潜伏在自己的营中。

若是消息这般被透露出去,对曹营十分不利,说不定董卓还会想其他办法,来分化此次酸枣会盟。

吕布说:“不知曹校尉可有想法。”

曹操冷笑一声,说:“不必说了,张绣的队伍刚刚来投诚,细作就已经和董卓联系上,你们说呢?还能是谁?”

吕布点点头,说:“无错,而且张绣此人,本就是董卓的麾下,布尝听闻,董卓昔日里很看好张绣,因为张绣孔武有力,而且少有侠义之名。”

张让皱了皱眉,说:“所以二位都以为,张绣是董卓派来的细作?”

难得曹操与吕布意见统一,全都点了点头。

张奉不清楚这些,因此便一直坐在旁边,并未有多说话。

曹操说:“张绣这厮,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人前一套,背地里一套,两面三刀的很。”

曹操这么说,当然是因着那日在后山树林里,张绣在邹夫人面前说了曹操许多坏话,还说曹操是三脚猫的功夫。

曹操这个人心机深沉,心眼子太小,虽他已经教训过张绣,将张绣打得满地找牙,但仍然不能解恨,心里始终十分芥蒂,就仿佛一个大疙瘩一般。

张奉和吕布还是头一次听说,张绣与他叔父的妻室邹氏私会一事,张奉十分吃惊,似乎根本没成想会成这般。

曹操又说:“但此事尚且不宜声张,张济的队伍兵强马壮,归顺与我正好振了我在酸枣的士气,切不可生出什么意外来,反倒坏了咱们大事……”

曹操顿了顿,继续说:“张绣此人不得不防,我会去找人盯着张绣,至于邹氏,她想跟谁好不干咱们的事儿,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安抚下张济。”

众人听了曹操的话,并没有任何异议,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大家既然已经把军务说罢,夜也深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吕布站起身来,马上要踏出营帐,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换上了一脸笑意,转头突然对张让说:“先生,布有一时请教。”

张让便说:“吕都尉但说无妨。”

吕布分明请教张让,却看向曹操,十分戏谑的说:“布想请问,在先生心中,是曹校尉重要一些,还是布更重要一些儿?”

张让有些奇怪,怎么今日大家全都问这个问题,方才曹操问过,这会儿吕布又问?

张让哪知道,其实吕布便是故意的,吕布方才在在营帐门口听到了曹操的问话,因此才故意这般问,专门找曹操的晦气。

按照张让的秉性,他能回答什么?

无论张让回答什么,必然语不惊人死不休,曹操恐怕都要暴跳如雷,肝火冲天。

曹操一听,就知道吕布是故意寒碜自己。

当即立刻冲过去,一把用手肘钳住吕布的脖子,往后使劲一拧,吕布早有准备,就知道曹操肯定说不过就会动手,立刻抬手挡格,向后一撞。

张让还没能开口,两个人已经迅速拆了两招,同时曹操大喊一声说:“你闭嘴,不许说话!”

张让本想开口回答,结果听曹操这般一说,也就没有硬说什么,果然闭上了嘴巴,没有回答。

曹操生怕张让回答能气死了自己,赶紧拽着吕布,两个人“拉拉扯扯”、“打打闹闹”的出了营帐。

张奉十分无奈,帮张让放好帐帘子,便也出了营帐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曹操便起了身,一晚上都被张让的拒绝洗脑,不断的在自己的脑海中萦绕,如何也挥之不去,竟失眠的厉害。

曹操烦躁的起了身,走出营帐,打算练一练剑法,解一解心中的烦闷。

结果刚走出营帐,迎面便走来一个人。

正是夏侯惇。

夏侯惇一脸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的表情,见到曹操,立刻大步迎上来,对着曹操便是一阵“嘿嘿嘿”的傻笑。

一边笑一边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兄长,你可知道,昨日里元让向文和先生表达了爱慕之意,先生……应允我了!”

曹操:“……”这一大早上的,就有亲兄弟来插刀,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

冷战

曹操昨日一连被张让拒绝了四五次,已经打击的体无完肤,真正失眠了一宿。

本想一大早起来发泄一番,练练武,出出汗,哪知道夏侯惇竟跑过来捅刀自己……

曹操摆了摆手,根本不想知道夏侯惇与他文和先生的事情,一句也不想听。

哪知道夏侯惇沉浸在自己的小欢喜之中,根本无从自拔,也没观察到曹操的脸色铁青又阴沉。

夏侯惇一张老实端正的脸,差点笑的开花,说:“兄长,我……我当真欢心的不行,文和先生亦心属于我,昨夜一宿元让都未曾闭眼!”

曹操一脸淡漠的说:“是么?那真是巧了,为兄我也不曾闭眼。”

夏侯惇奇怪的说:“为何?难不成兄长也想与谁表达爱慕之意?”

曹操听到这话,脑海中登时蹦出“张让”二字。

立刻摇摇头,冷笑一声,说:“我?你兄长看起来像是追在旁人后面的人物儿么?想你兄长在雒阳之时,那不知多少标志的贵家千金,为了兄长打破脑袋挤上们,我何曾多看她们一眼了不成?”

夏侯惇不疑有他,点点头,说:“也是,兄长这般性子,恐怕不会如此。”

曹操只觉又被自己这老实淳朴的弟弟,在心窝子上戳了一刀,这么一会子都平白多了两个心窍了。

曹操正与夏侯惇说话,就听到“哗啦”一声,是张让的营帐打起了帐帘子。

张让穿戴整齐,长发梳起,打扮的一丝不苟,走出来正巧看到他们。

张让看到曹操的表情,基本与往日没有任何差别,从远处走过来,说:“曹校尉……”

曹操则是突然脸色大变,昨日里他险些在张让面前闹了笑话,也就是张让这个人心里缺根筋,因此才没看出自己的笑话,脸面还算是保住了一小半。

可转瞬却在吕布和张奉面前,把颜面儿丢了个底朝天,这下子好嘛,什么脸皮也没有了。

且都怪张让,张让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如今这个始作俑者出现在曹操面前,曹操已经不奢望他有什么歉疚之意,但他表情一成不变,与往日一般,曹操便很不欢心了。

张让唤了一声曹校尉,还未开口继续说旁的,哪知道曹校尉突然来了脾性,冷哼一声,甩袖子突然走了。

夏侯惇:“……”

张让:“……”

两个人都一阵迷茫,不知曹操那声冷哼是什么意思。

张让奇怪的追在后面,大步往前走,唤着说:“曹校尉,让有话与你说……”

张让今日本与华佗约好了,两个人打算白日去桥老那边走动走动,正巧桥老的营中也有几个士兵水土不服,桥老年岁大了,也去给他断断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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