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睡地板 (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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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张让去唤曹校尉,想说的便是这件事儿,哪知道曹操根本不搭理张让,迈开大长腿,转身便走。

张让一直追在后面,但根本追不上。

正巧曹操的义子曹昂从远处走来,见到曹操,很是欢心的说:“义父,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曹操和张让之间的气氛有些胶着,似乎不同寻常。

曹昂便说:“义父,这……”

他还未说完,曹操已经对曹昂说:“脩儿来的正好,我正有事吩咐你去做,咱们进你营帐细说。”

曹操说罢了,拉着曹昂进了营帐,“哐当!”一声将帐帘子摔下来,隔断了张让的目光。

张让一脸迷茫的看着突然脑脾性的曹操,不知具体什么情况。

却说曹操与曹昂二人进了营帐,曹操并没有立刻往里去,而是站在门口,细细的听外面的动静,哪知道张让根本不争取一下,立刻转身便走了,气的曹操肝火更是旺盛,觉得胃里直烧,黑着一张脸走进营中,坐下来。

曹昂仔细的打量了几眼义父,随即说:“义父……您是不是与先生……打架了?”

“打架?”

曹操冷笑一声,说:“谁能跟他打架?谁与他打得起来?”

曹昂仔细一想,说:“也对。”

曹操摆手说:“不说这个事儿,我要吩咐你去做一件正事儿。”

“义父吩咐,脩儿一定尽力。”

曹操吩咐曹昂去做的事情,不是别的,就是昨日夜里众人探讨的事情,监视张绣。

曹昂年岁小,十五六岁的模样,在营中他是最年轻的将领,因此张绣并不会把曹昂这个青瓜蛋子放在眼中。

曹昂此人又十分沉稳睿智,曹操平日里便器重于他,因此这件事儿交与曹昂来说,最是好办。

曹昂一听,立刻拱手说:“是,儿子知道!”

曹操眯着眼睛叮嘱他,说:“切不可打草惊蛇,万事小心。”

“是!”

曹昂接了命令,很快出了营帐,便准备去监视张绣。

张绣初来乍到,并没有把兵权交给曹操,而是张济张绣臣服于曹操,曹操只统领二人,至于他们的兵马,还是需要张济张绣来发号施令。

如此一来,张绣在曹营,每日理应需要训练士兵。

曹昂一直暗中跟着张绣,上午张绣便是做一些训练士兵的活计,等到了中午,食过午饭,张绣便一个人出了营帐,在营中胡乱的闲走。

曹昂见他闲走,便偷偷跟在后面,只见这张绣也没有个目的,就随便的乱走,走到哪里算哪里,而且专门往偏僻的地方行走。

路过士兵们会打招呼,看起来十分亲和,甚至还主动去帮忙搭把手,帮着士兵们抬东西,背粮草,十分没有官架子。

张绣帮着士兵们抬了粮草,掸了掸身上的土,准备继续往前走。

曹昂躲在一处营帐后面,眼看着张绣便要离开,立刻想要跟上,就在这时,突听“踏踏踏”的声音而至,似乎是什么在跑步,但步伐未免也太短了一些。

“啪!”

一个黑影突然从远处跑过来,伴随着“踏踏踏”急促的步伐,紧跟着一个什么东西,“咕咚!”一声撞在了曹昂的小腿上。

曹昂低头一看……

是个小娃娃!

那小男娃娃大约七八岁的模样,生的又圆又可怜儿,一张圆圆的小脸,粉粉嫩嫩,却故作老成,板着肉肉的嘴角。

小娃儿跑的太快,一头撞在曹昂的腿上,“咕咚”一声坐了一个大屁墩儿!

跌在地上,严肃的小脸儿有些板不住了,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似有些诧异的看着曹昂。

一瞬间,小娃娃眼中竟还透露出一股戒备的神情来。

并不觉得难看,反而可怜儿的厉害。

曹昂这么一错神,再一抬头,张绣已然不见了……

曹昂叹了口气,赶紧蹲下来,将那小娃娃从地上抱起,给他掸了掸身上的土,扬起一个十分温柔的大哥哥式笑容,说:“你是谁家的娃娃,怎么在营中顽耍?”

那小包子皱着眉,板着嘴角,一脸戒备的看着满面微笑的曹昂,一个字儿也不说,还要转身逃跑。

曹昂一把抓住小包子,半蹲在地上,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小包子便使劲挣扎,踢着腿打着挺儿。

曹昂赶忙说:“乖,哥哥不是坏人,你是谁家的娃儿,叫什么名字?告诉哥哥,可好?”

小包子仍然缄口不言,曹昂见他板着小脸儿的模样,便觉得十分可人,忍不住抬起手来,捏了捏小包子的肉肉的脸颊。

小包子吃了一惊,立刻睁大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终于开口了,说:“大胆!放肆!”

他这么一说,曹昂更觉好笑,只是他还没笑完,手还捏着小包子的脸颊,便有人走了过来,原是张让。

张让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的是吃食,见到曹昂与小包子在一处,便说:“你们如何在一处?脩儿你与陈留王相识?”

曹昂的手还捏着小包子肉肉的脸颊,听到张让的话,暖男般的笑容却僵在脸上,手下还是肉嘟嘟的脸颊,却突然变得异常烫手。

“陈……陈留王?”

曹昂说着,看向自己怀中的小包子。

那小包子气的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盯着曹昂,真别说,方才那什么“大胆、放肆”,还有小包子的气势,的确都很有官家人的风范……

曹昂惊得赶紧撇开手,也不敢让小包子陈留王坐在自己膝盖上了,直接单膝点地跪在地上,说:“卑将曹昂,拜见陈……”

“罢了!”

小包子奶声奶气的开口,一副老气横修的模样,说:“我在此处之事,不便透露,曹将军不必多礼了,不知者不怪。”

曹昂这才起了身,登时出了一头冷汗,跟着张让与陈留王进了营帐。

此处营帐非常偏僻,因着陈留王乃是曹操手中最后一张王牌,因此不便声张,小心掩藏。

张绣方才在这附近左右徘徊,曹昂这么一细细回想,不由眯起眼睛,若张绣的确是董贼的细作,那指不定张绣也是在寻陈留王的下落。

张让此次是来给小包子送饭食的,没成想竟看到了曹昂与小包子一处顽耍。

小包子一听,气哼哼的抱臂说:“我已然不是顽童,何来玩耍一说。”

曹昂默默的擦了擦汗,方才自己又是哥哥,又是捏脸的,如今想一想,陈留王可是先帝留下来的唯一正统,自己如何敢与陈留王顽耍?

今日曹昂也算是见了小包子,张让说:“正巧,我平日里若是脱不开身,就麻烦少将军送饭食过来,不知可否?”

曹昂偷偷看了一眼小包子,连忙点头说:“自然,能为先生分忧,乃是脩儿的幸事……”只是……

曹昂一阵头疼。

张让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就对曹昂说:“险些忘了,少将军,不知你可否替我与曹校尉知会一声,就说我下午要与华旉先生,去一趟桥营……”

张让的话还未说完,曹昂也还未答应帮忙传话,结果突听“哗啦!”一声,帐帘子立刻打了起来。

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还未看清人影,便已经听到他的声音,语气十分不悦,满含风雨欲来之势。

曹操大步从外面进来,黑着脸说:“是谁应允你去桥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6更,这是第2更!

药香味儿

曹操一进来,这语气可谓冲天,就差电闪雷鸣,滚雷暴雨了。

曹操冷着脸走进来,说了这么一句,立刻就给陈留王作礼。

小包子与曹昂都不知什么情况,曹操与张让似乎在冷战,两个人目光在曹操与张让身上逡巡了两圈,然后又对视了一眼,仍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包子眯着眼睛,示意了一下曹昂。

曹昂也不清楚,不过今日一大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比较僵硬。

倒也不是冷战,因为是单方面的。

只有曹操对张让十分冷淡,恨不能刚见面用鼻孔瞪穿张让,而张让这面儿,一如既往的平静,倒是与平日无什么异样。

曹操给陈留王见礼之后,就又冷下脸来,对着张让说:“你今日哪里也不能去,便留在营中。”

张让说:“只是曹校尉,让与华旉先生约好,今日本要去桥营,若是不去,岂不是失信于人?”

曹操一听他又要与华佗一起出去,便心中气闷不堪,故意摆出一副冷淡的面容,说:“失信?你是我的人,见天儿的往桥营跑,是什么意思?”

他的话一说完,曹昂与小包子齐刷刷的露出了一脸惊愕的表情,惊讶的看着曹操。

两个人脑海中都回荡这一句话——你是我的人。

不过张然跟本人似乎没有半点惊讶。

曹操见到曹昂与小包子的表情,咳嗽了一声,赶紧纠正方才的失态,说:“我的意思是……你是我曹营的人,整日里往桥营去跑,别人还以为怎么回事儿?再者说了,就算桥老是自己人,但你便能保证桥营里没有董贼的细作?倘或让那细作溜了空隙,你待如何?这岂非拖了我的后腿?”

曹操本就是才思敏锐之人,不只是心机深重,小聪明也一大箩筐,大道理说的长篇大套,根本不停歇。

张让听罢了,并没有反驳曹操,反而说:“曹校尉言之有理,是让未想全面,偏颇了。”

曹操:“……”

张让听着曹操的“指责”,非但没有生气,又说:“让下次不会再去桥营了,请曹校尉放心。”

这一句话,当真是说的曹操身心舒爽,而且张让这么“低眉顺眼”,“十分乖巧”的一说,曹操登时心中负罪感飙升,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自己瞎扯的很不应该。

但转念又一想,本就是张让做的不对,拒绝自己的好意便罢了,分明是自己……营中的人,却见天儿的往桥老那边跑,若真有个居心叵测的,拿这件事儿做文章,如今又是酸枣会盟的敏感时机,张让真是出了事儿,惹了什么麻烦,自己该不该保他?

曹操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说:“罢了。”

他说着,转身便离开了营帐。

张让是来送午食的,既然已经送到,便也起身准备离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张让还未走两步,前面的曹操突然回过神来,张让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在了曹操怀中。

“唰——”的一下,一股热乎乎的温度扫在张让的额头上,暖洋洋的,还带着一种柔软。

曹操才走出来不远,便看到了张绣。

张绣探头探脑的,怀中不知装了什么,正往这边走过来,曹操不想让张绣发现陈留王的营帐,因此转身回来。

哪知道张让跟得很紧,一回头,嘴唇正好擦在张让光洁的头上……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酥人。

只是曹操没空回味那惊鸿一瞥的触觉,赶紧一把拉住张让,两个人躲到旁边的营帐后面。

曹操“嘘——”了一声,低声说:“张绣。”

众人已经怀疑张绣是董卓派来的细作,且张绣方才还在小包子的营帐附近晃悠,显然不安好心,此时又来,还鬼鬼祟祟,张让也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二人躲在营帐后面,曹操身材高大,恐怕露馅儿,便伸手紧紧搂着张让臂膀。

张让感觉有些不适应,但以大局为重,也没有动弹一下。

这下子好了,曹操那心情,突然从阴转晴,还故意稍稍低下一些头来,轻轻的蹭了蹭张让敏感的耳尖。

曹操似乎抓对了张让的“死穴”,这么一碰,张让突然抖了一下,但显然张让并没有发觉曹操是故意的。

张让只是抬起手来,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尖,无论是细白的手指,还是耳尖儿,都看得曹操心中犹如揣了一只毛兔子一般,使劲的蹦跶。

张绣从远处走过来,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左顾右盼,专门往没人的地方去。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小包子的营帐,而是准备从这个地方出营。

此处十分偏僻,也没有营门,但为了保密小包子的身份,巡守也是最少的,只是安排了曹操的亲信在周围巡逻。

如此一来,在张绣眼中,这个地方自然也是最松懈的地段。

张绣怀揣物件儿,走到大营的栅栏旁边,竟似乎在等什么接头似的。

张让皱了皱眉,曹操一看,不由也严肃了起来,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张绣。

过了一会儿,突听有“沙沙”的脚步声而来,曹操看到来人,不由吃了一惊。

能让曹操如此吃惊的人,可不多见。

而此人之所以让曹操如此吃惊,不正是昨日里夏侯惇才表达了爱慕之意的文和先生么?

只见贾诩往这边走过来,似乎看到了张绣,便迎着张绣过去。

夏侯惇眯了眯眼睛,难不成这文和先生也是张绣的细作,两个人平日里装作不和,只是想要让旁人放松芥蒂?

不过张绣要等的人,似乎并不是贾诩。

贾诩走过去,张绣显然吓了一跳,脸色登时苍白起来,还把怀中的物件儿塞得更紧,冷声说:“贾郎官?你来这里做什么?”

贾诩说:“少将军才是,您来这里做什么?”

“放肆!”

张绣冷笑说:“贾郎官,你莫要太放诞了!是我先问你话,你却反过来质问与我?贾诩,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贾诩看向张绣,虽面色十分柔和,但今日竟毫不退让,说:“少将军,您怀中的是什么?要做什么?您可知酸枣是什么地方?”

贾诩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张绣虽都明白,但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贾诩言辞坚韧的说:“少将军,您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在坑害与您过命的兄弟们!”

张绣皱起眉头,神情瞬间变得阴恻恻的,说:“贾郎官,你可是我张家营中的郎官,咱们分明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倘或我不好过,你以为自己跑得了?”

张绣说着,又警告贾诩,说:“无论你今日看到了什么,我劝你烂在肚子里,别以为奉承了我叔父,我便不敢将你如何!惹急了我……哼!”

张绣说罢,头也不回,立刻大步走了,十分匆忙,看得出来,张绣心里亦十分心虚,不敢久留。

张让和曹操围观了一个全过程,两个人等了一会儿,贾诩站在原地,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也转身走了。

等贾诩走远之后,曹操这才放开张让,说:“这张绣,果然便是细作,看来我要派人死死盯住他才是。”

张绣细作的身份已然曝光,但酸枣会盟的军阀们聚头的已然差不多,曹操不想这时候让张绣暴露身份。

一来,倘或让其他军阀得知酸枣还有董卓的势力,那么他们会盟的气势必定减弱,这些联军参加会盟,多半是为了宣扬自己的名声,有几个是真心想要推翻董卓?气势一旦减弱,定然不攻自破。

二来,曹操还贪婪着张济的军队,想尽办法准备把张济和张绣的兵权收归上来,等收归之后,再撕开脸皮不迟。

三来,曹操的确接收了张济投诚的军队,如果这时候让旁人知道张绣是董卓的细作,那么必然会有人浑水摸鱼,趁此时机诟病曹操,曹操并不想被人砸一头脏水。

如此一来,曹操便派曹昂与吕布二人,轮番盯死张绣,让他根本毫无机会送信去雒阳,那么董卓这步棋,便是死棋,只得老老实实的被自己吞掉。

酸枣会盟的军队越来越多,各地军阀聚拢而来,除了日前已经到达的渤海太守袁绍、东郡太守桥瑁、济北相鲍信等等,今日曹操的老友陈留太守张邈,与他的弟弟,如今摇身一变,已然成为广陵太守的张超,亦率军抵达了酸枣。

陈留太守张邈特意下了门状,邀请老友曹操前去吃自己的接风宴。

门状上还提到,除了邀请曹操之外,还邀请长秋先生一并前往,毕竟已经是老知交了。

曹操接到门状,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打算带着张让前去,他可知道张超打的什么主意,并不放心让张让一同前去,便留下张让在营中,自己带着夏侯惇前往。

曹操今日去接风宴,吃了些酒,也无什么事情可说,酒宴上在坐的还有许多太守名士,众人互相恭维,互相劝酒。

曹操本不想幸酒,奈何张邈与诸位劝酒,曹操的年岁在这一众人之中也算是年少轻狂,又有酸枣会盟这层关联,也不好推拒什么,便多饮了几耳杯。

曹操回到营中,已然是深夜十分,头晕脑胀的厉害,腹中还无比酸涩,必然是多饮伤胃,才会如此痛苦。

曹操头疼胃疼,本想在营帐外透透气儿,吹吹风,解一解胸中烦闷,哪知道突然闻道一股幽幽的药香味儿。

曹操一闻到这味道,立刻便想到了张让,张让身上便是这般,无时不刻的带着一股药香,淡淡的,尾调还略微隐含苦涩,却无比的惹人心动,就如同张让此人一般……

曹操深吸了两口气,只觉这味道好闻的紧,似乎可以纾解酒气,当下便顺着药香味儿,慢慢的走过去。

他饮的太多,已经不分东南西北,远远的看到有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蹲在地上,面前摆了一个小药锅,正用什么搅合着药锅里的汤汤水水。

那药香味儿更加浓郁了。

曹操从后面走过去,一步跨上去,突然矮身蹲在了那男子身边,抓住他的袖袍放在鼻下,深深的嗅了一口,嗓音沙哑又轻佻的说:“张让,你当真好香……”

他说罢了,还揪着男子的袖袍使劲吸气,那男子似乎吃了一惊,赶忙去抢自己的衣袍,但曹操因着喝醉闹脾气,不过是只袖子,还不给闻了?

于是曹操性子上来,便蹲在地上,拉扯着不放手,直拽的那男子衣衫都凌乱了。

“兄、兄长?文和先生?!”

曹操还在肆意的嗅着那袖袍上的药香味儿,突听一个声音从后背传来,脑子里混混沌沌,什么文和先生?

文和先生是谁?

他回头一看,不仅是看到了说话的夏侯惇,竟还看到了……

张让!

张让的袖袍明明在自己手里,本人却……

却站的那般远?

曹操脑袋中“轰隆——”一声巨响,瞬间炸开了锅,抬头一看,蹲在地上熬药之人,与自己“争抢”袖袍的人,竟不是张让。

而是略通医术的贾郎官——文和先生!

张让和夏侯惇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曹操十分孟浪的纠缠撕扯着文和先生的衣衫,嘴里还说着什么好香……

难怪夏侯惇会如此吃惊。

曹操一看,酒气吓傻了大半,赶紧松开手,说:“万勿误会!我还以为是你在熬药,药香味儿一样。”

张让神情淡漠的走过来,站在曹操面前,语气也冷冰冰的,说:“如何一样?曹校尉难道闻不出来,让身上有苍术的味道,文和先生身上却没有。”

曹操:“……”这怎么闻得出来?!

苍术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6更,这是第3更!剩下3更会在晚上19点准时存稿箱发出~么么哒!

【小剧场】

蠢作者:曹老板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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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最重要

曹操愣在原地,说:“苍……苍什么?竹子?”

张让一脸漠然的看着曹操,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神还是如此冷淡,但曹操总觉着,张让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前所未有的冷淡。

如果平日是冷淡,那么眼下便是冷淡的令人愤毒!

也不知是否错觉……

夏侯惇一看,赶紧冲过来,把贾诩从曹操身边拽开,将他半挎着的衣衫拽起来,严严实实的裹好。

分明人高马大,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贾诩。

张让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曹操,听曹操问苍术是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一句话不说,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曹操一看,不知为何突然心虚,赶紧跟在后面,大跨步冲过去,说:“你等一等,且等等我!”

夏侯惇眼看着张让与曹操前后脚的离开,便松开了贾诩,垂着头,声音发闷的说:“文和先生大半夜的,为何蹲在这里熬药?可是抱了什么恙?”

贾诩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见夏侯惇有些脾性的模样,便说:“我见你这些日子练兵,总会受伤,平日里也不注意,所以……”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所以想要熬一些药膏,等做好了与夏侯将军送去。”

夏侯惇一听,眼睛登时亮了,抬起头来看着贾诩,说:“当真?文和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诩笑了笑,甚是无奈的说:“文和为何要对夏侯将军扯谎?这药膏是文和从一位老先生那里偶然得到的药方,据说对伤口有奇效……夏侯将军也知道,文和乃是降臣,身份多少有些暗昧不明,若是平日里做这药膏,恐给夏侯将军招惹了麻烦来,我……”

贾诩还未说完,夏侯惇已经突然一把将人搂住,死死拥在怀中,笑着说:“文和先生,你待元让当真是好,元让当真欢心!都是元让不该,方才语气差了些,是元让太小心眼子,还请文和先生原谅。”

贾诩被他拥在怀中,便回手搂住他,低笑了一声,好一阵子没回话,随即声音很轻的说:“不知……文和今日可否前去夏侯将军营中夜宿?”

“过……过夜?!”

夏侯惇吃了一惊,似乎瞬间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黑天儿的,古铜色的皮肤竟一阵通红。

贾诩说:“可是有什么不便么?”

“不不!”夏侯惇连忙说:“当然!当然便宜!十分……十分的,文、文和先生,那我们过去……”

张让回到营帐中,曹操后脚也跟了进来,非要闯进来,而且还霸占了营帐中唯一的榻,一下撂倒在上面。

张让眼看着曹操赖在自己榻上,眼神十分冰冷的打量了一眼曹操,那神情冷淡的仿佛要将曹操凌迟一般。

曹操虽然醉酒,但亦能感觉到张让刀子冰锥一般的视线,硬着头皮不起来。

张让便抬起手来,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袖袍,嗓音淡漠的说:“分明便有苍术的味道。”

曹操脑袋里晕乎乎的,他醉酒的厉害,一时清醒,一时混沌,隐约听到张让说什么“苍术”,便一咕噜,从榻上起身,拉着张让的袖袍。

张让嫌弃他身上酒味冲天,便稍微甩了一下,曹操拉着不松手,还将张让突然一把搂过来,搂着他的腰,将头靠在张让的胸口上,受气包一样的说:“没闻出来那个竹子的味道,是我不对。”

张让叹了口气,冷漠的纠正说:“苍术,不是竹子。”

曹操摆摆手,似乎不想和张让讨论这个,话锋一转,竟然先抑后扬,先退后进,说:“但你也有不对,必须朝我赔罪才是!”

张让奇怪的说:“让何处也有不对,还请曹校尉指点一二。”

曹操借着酒气,说:“你自己便没觉得自己何处不对?”

张让淡然的回答,说:“未有。”

曹操:“……”

曹操只觉浑浑噩噩中,自己的胃部十分不适,肝火顶着胃中的酸水不断翻腾,那叫一个灼烧。

曹操说:“你竟说我与张奉差不离重要,我们能差不离重要么?”

张让一听,有些迷茫,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很快又想了起来,这不是昨天晚上的事儿么?

原来曹操因着这件事情……在闹脾性?

可是张让想不明白,这有何闹脾性的?

曹操一开口,便像是打开了机括一般,说:“我与张奉,能一样么?还有……吕布那小子问你,我们俩谁重要,若不是我当时拦着你,你是不是又要说,差不离?”

张让仔细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正是。”

他说一说完,曹操倒抽一口冷气,气的胃疼,当即眼神一沉,“嘭!!”一声,就将张让带倒在榻上,狠狠一扑。

曹操眼目赤红,黑亮的眼睛里挂着血丝,仿佛一只嗜血的野兽,面容夹杂着风雨欲来之势,眯起眼睛沉下脸的时候,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可以说,无论是轻佻坏胚的曹操,还是阴霾沉稳的曹操,都十分俊美,吸引旁人注意。

曹操眯起眼睛,危险的盯着被自己死死钳制住的张让,嗓音沙哑,在他敏感的耳边,低声说:“不可……我是主公,主公最重要。”

张让:“……”

张让一瞬间对上曹操的眸子,还以为曹操对自己起了杀心,不然那眼神为何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没成想,最后曹操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曹操说完,“咕咚”一下,歪倒在旁边,一句话不说,睡死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

曹操只觉头疼难忍,脑袋里“咚咚咚”的跳,因着昨日饮酒过度,胃里也有些许的不舒服。

不止如此,竟还有些寒冷?

曹操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难道自己昨日回来之后,宿在了营外?不然为何这般寒冷?

曹操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营帐的顶棚,不由眯了眯眼睛,没有宿在营外,竟然如此寒冷。

果然是入了冬……

曹操这么想着,脑袋里昏昏沉沉,根本已然不记得自己昨日饮酒回来,又撒酒疯的事情。

也不记得自己跑到张让营中,大喊主公最重要的事情。

他翻了个身,本想继续再歇一会儿,哪知道刚这么一翻,登时看到自己身边有人。

张让!

张让躺在自己榻上,散着乌发,与自己盖着同一张锦被。

不止如此……

张让竟还一脸劳累过度的疲惫。

曹操“腾!”的一下便清醒了过来,立刻翻身坐起,结果这么一坐,被子落下,只觉更是凉飕飕,低头一看。

怪不得觉着寒冷,自己从头到尾竟没着一件衣衫!

曹操赶忙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张让本就睡得很轻,此时被他一吵,立刻醒了,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曹操,没有说话,似乎想要闭眼再睡。

曹操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说:“张让,你为何在我营中?”

张让淡漠的张开眼睛,说:“曹校尉,你仔细辨认一番,这是谁的营帐?”

曹操这才放眼打量,营帐很小,并不是自己的主公主帐。

曹操当即脑海中一片混乱,“嘶……”了一声,只觉得头疼难忍。

曹操说:“这……这怎么回事儿?”

张让淡淡的说:“曹校尉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曹操昨日饮多了酒,有些断片儿,张让便冷淡的说:“曹校尉不记得昨日里调戏文和先生的事情了?”

“调……”

曹操瞪眼说:“你说什么?”

嘶——头疼!

曹操压根儿不相信自己会做这事儿,但仔细一想,又有些印象,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而且张让从不说谎,应该没必要诓骗自己。

曹操昨日里的印象稍微有些回笼,而且还被“苍术”两个字给洗脑了。

似乎有些记忆,不知为何,自己要和张让讨论苍术的问题。

而且还逼着张让给自己赔罪。

曹操一时间想起了一些,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进来,但还不若没想起来的好,何止是丢人二字便能形容的来?

曹操此时恨不能找条地缝,自己钻进去才好!

张让见他那表情,一会儿阴霾,一会儿皱眉,十分变化莫测,便说:“曹校尉可曾记起来了?”

“不曾!”

曹操一口否认,绝对不承认自己记起来了什么,还做出扶额的动作,强调说:“不曾想起一星半点。”

张让也没有逼迫他,没想起来便算了。

曹操虽想起来了很多,但有一点始终没想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张让,说:“我们……昨夜……”

自己没衣衫,张让则是一脸疲惫,难道昨夜自己借着酒气,竟然强要了张让?

曹操这般说着,张让脸上并无半点羞涩和不自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昨日曹校尉身上酒气太重,又不肯回自己营帐,让便为曹校尉擦了擦身。”

曹操瞠目结舌的说:“擦……擦……”

为何又是擦身?那自己岂非已经被张让给看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6更,这是第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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