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死了。
江湖中人都知道,武林高手九梦华长年居住在一个叫宝鸣山的山上。这里是师父的地盘。
这里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山头,四季长青,绿水长流。
以前我和师父居住在一个山头,简简单单的木屋,简简单单的生活,简简单单的快乐。
现在师父独自住在一个山头上。师父躺坟墓里,我跪坟墓外。
眼泪已流干,悲伤也已静止。日子一天天过去,日升日落,外面整日整日都是风和日丽的天气,而我只愿整日整日蜷缩在屋子里。
我成天痴痴木木、恍恍惚惚。关上房门,不让外面明媚的阳光照耀进屋子来。一个人抱膝坐床上,不知朝夕,不知困倦,不知饥渴。呆呆睁着眼睛,看着虚无的空气。
师父离开十二天了。
我接受了师父已经离世的事实,和我的师父是被人害死的。
可奇怪,我胸中已没了任何仇恨。不管是林越,还是真正害死我师父的人。我谁也不仇恨。
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和彷徨。我究竟犯了什么过错?是否就算我什么也不做,我身边的人也会一个接着一个离我而去?
我缓缓抬头望向屋顶,茅草盖成的屋顶有些透风了,原来我和师父在山上居住的时候,每年夏天时,师父总会请个工匠来翻修一下屋顶的。
这是我和师父的家,如今师父不在了,家就散了。
我无家可归了。不管我是住在多华丽或是多简陋的房子里,我都是一个无亲无故、孑然一身的人。
没有家可回的人,即使活在世上,也是孤魂野鬼一个。多可怜的人,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冷冷。”
突然有人在屋子外柔声叫我。
声音叫我叫得真关切,好像我是个重要的人。小的时候,未清楚自己真正的身世时,即使有一个无比尊贵的公主身份,我都是一个那么不重要的公主。
我眨眨眼,还会有人在乎我的喜怒哀乐么?
我对门口说:“进来。”
门推开,柔和的霞光先洒照进来,随后白相与走进来了,坐我床边,说:“冷冷。”
我和他相望,一时静默。
我瞧见他神情有些憔悴暗淡,风采不似以往那般光彩夺目,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直起上身,双膝爬过去靠近他,伸手摸摸他的脸庞,问:“你怎么了?”
白相与手贴我手背上,微微笑了笑:“我无碍,冷冷。”
可我分明触摸到他的脸颊消瘦了,忍不住咕哝一句:“你有什么心事不能对我说的?”
白相与拉下我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一笑:“我只是担心照顾不好你的终身。”
我这些天如死水般的心境忽泛起一阵涟漪,望着他,问:“我已有了很丰厚的嫁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白相与只是微笑,并未回答我的问题。
我猜不出他笑中的意思,感到一阵紧张。
白相与问:“冷冷想嫁的人是我?”
我点头。
白相与又问:“冷冷爱的人是我?”
我又点点头,握起他的手掌,期待地说:“你是不是也爱我?”
“我爱你。”白相与回应。
我说:“很爱很爱我?”
“嗯,我很爱你。我第一次懂得什么是爱情,是我爱上了你。”
“相与……”
我投入他怀里,搂住他腰,依偎他的身体,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白相与也抱住了我的身体,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我低声细语:“你可不可以再讲一次?”
“我爱白冷,今生今世。”
“嗯……”
“冷冷愿意一生一世接受我的爱么?”
“嗯、嗯。”
我愿意我愿意,我要爱,要很多很多的爱。
我郑重地合上眼睛,但迟迟不见白相与来吻我。
我不由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白相与微微一笑,倾身上前衔住我的双唇。他的吻一如既往是那么温柔、那么怜惜,他的吻真温暖。
我们互相拥抱着对方的身体接吻。
吻毕,我在他怀抱里沉沉睡去。这么多天过去,我终于睡得着长长的一觉。
每天吃完早饭,我便去陪陪师父,提着一篮师父爱吃的菜和爱喝的酒去。
这天灰蒙蒙的天空,风势逐渐变大,似乎想下雨。
我照样去拜祭师父,上了山坡,眼睛一望去,蓦然看见一个人手握一把长剑,屹立在师父的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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