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魏濯被拒之门外之后,他倒是没在私自闯入,只是江阳茂来的次数格外多,一天能来好几次,每次都会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哄人开心。
阮阮拿着他带来的九连环,解到一半,犹豫着问:“是魏濯让你来的,还是你自愿来的?”
江阳茂小心翼翼地将盒中的小木头人拿出来,生怕折了它的腿,这可是殿下熬了好几个晚上才雕出来的小人儿,虽然挺丑的,但胜在光滑不扎手。
被公主这双芊芊玉手捧在手心最合适不过。
“当然是自愿来的,公主愿意将我从殿下身边救走,我感激不尽,但又无以为报,只能平时送些讨喜的东西过来。”江阳茂把狗腿的本色演绎地十分动人,身体力行地表明了他是多惧怕魏濯这个人,以及多么地想逃离京城。
继而又狗腿地把小木头人呈上前:“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但捞到的银钱并不是很多,只能买不值钱的,还望公主莫要嫌弃这玩偶,而且这可是被高僧祈福过的……您觉得如何?”
他眉飞色舞地把小木头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阮阮用指尖抚了抚木头人的眉眼,稍稍皱起了眉,市面上居然能买得到这么丑的木偶?
对上江阳茂殷切的目光时,她艰难地夸道:“憨态可掬,灵气讨喜,我很是……喜欢。”
江阳茂顿时松了口气。
“你常常来姝仪宫,会不会让魏濯生疑?”阮阮忧心地问。
“不会不会,殿下最近在讨您欢心,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属下,帮忙来跑腿很正常,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得以从中夹带私货送您小玩意儿。”
他指向另一边的宝石玉器,道,“这是今日殿下命我送过来的。”
阮阮没说话,喜蕊先开了口:“姝仪宫名贵的东西太多,库房盛不下殿下的心意,还请归还于殿下。”
江阳茂早已习惯,笑着问:“不知公主还有没有要问的?”
“他最近在做什么?”
“殿下对公主朝思暮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对少时行下的事情耿耿于怀,生出许多愧疚,此刻只想着一心一意地将公主放在心上……”
阮阮及时打断:“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殿下他近来早出晚归,勤于军事,忙碌的很。”
魏濯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这些天做的事情全然不符合他的身份,也不符合他的脾性,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他变成这样?
阮阮看着手中的公主令牌,心中生起一股不安。要说这历朝历代篡位夺权的国主,如何能平息升腾滚滚的民愤,唯有……娶公主,才能让自己显得光明一些。
她心底突然生出很多荒谬的想法,比如,魏濯近来勤于军事,是想夺权,把她父皇变成亡国之主,把她变成亡国公主……
江阳茂回到禹王府的时候,魏濯正在盯着那只木雕兔子看,那是程嵘屿送给阮阮的,大概是小姑娘当初走的急,没来得及带走。
现在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在它旁边,是一摞圆圆滚滚的字集,这是她当初抄写的禹王府家规,厚厚的一沓。
边晴解释道:“虽然殿下说过不用写足十遍,但那晚阮小姐回去之后还是一笔一划地写完了,第二日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过来。”
“阮小姐说,怕殿下日后翻旧账怪罪她,得用十二分的精神面对自己的敌人,一刻都不能松懈。”边晴越说越小心。
“敌人?”魏濯喃喃地问。
他忽而嗤笑一声,无奈极了。
江阳茂看着自家主子这副阴沉失落的模样,唉声叹气道:“殿下,您每晚回来都要看一遍九公……阮小姐的东西,看了心里又不好受,何苦呢!”
魏濯每日流连军营,九公主说不让他去姝仪宫,他果真就再没去过,白天是威风凛凛的瑾王殿下,夜晚又成了暗自伤神为情所困的痴种男儿。
江阳茂看在眼里,连忙道:“殿下,您做的小木偶,九公主收下了,而且她很喜欢。”
魏濯抬头看了他一眼,“真的喜欢?”
江阳茂硬着头皮,“真的如此。而且,我还帮着顺来了九公主最喜欢的发簪,她说赏给我,让我拿去当铺换钱,但,殿下或许比我更需要。”
更需要用来缓解一下相思之情。
银簪是阮阮听说江阳茂很穷之后,随意从发髻上摘下的,现在却落在了魏濯手里。
魏濯仔细装进盒子里,在床上躺下,他又搬回了以前的房间,毕竟是小姑娘睡过几日的房间,多多少少余留着她生活过的痕迹。
衣架上的轻纱,首饰盒中的饰物,床头的果香锦囊,以及柜子深处藏着的两袋小珍珠。
就好像还留在他身边一样,一边弯着笑眼用力讨好着他,一边又暗戳戳地在记仇本上写下他的滔天罪行。大摇大摆地当着一个两面派,还不知深浅地试探他的底线。
任她千般造次,一瞬间就能熄灭自己心头燃起的火苗。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