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因为希望得到回答而期待着弯起的笑眼一下子顿住,抓在扶手上的指尖用力地有些泛白。
从浣衣坊临走前听见的窃窃私语还记得一清二楚,她们说,哪来的大宫女,进了景霆殿的门,就是皇上的人,但凡皇上对她们起了心思,得宠的直接封位分,不得宠的继续当宫女,有幸怀了孕才能讨个小小的位子。
魏濯说的话这么直白且赤,裸裸,而且看他的模样,心平气和地闭着眼,没有半分欲火,一点都不像是中了春药,跟画本子里的描述怪不一样的。
然而他却想借着这个谎话白吃自己的豆腐,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呢,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但好歹家世清白,凭什么要受这种苦。
自己来的时候哪里会想这么多,她摇摇头,站起身来准备跟魏濯离远点,由于太过慌乱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几乎是瞬间就掉进了魏濯的怀里。
他似乎也吓了一跳,清明的眼眸只怔了一会儿就染上了笑意,说话时胸腔鸣动,“想好了?怎么比我还着急。”
阮阮浑身僵硬,磕磕绊绊地说着没有,爬了两次都没有爬起来,直到魏濯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温柔地不成样子,她差点腻进这双满是深情的眼里。
片刻后,阮阮红着脸逃开,慌张到同手同脚走路,听见身后魏濯低低的笑声后在原地调整了许久,才得以顺利走出这道门。
阿才领她去了个房间,床板非常硬,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天蒙蒙亮的时候还做了场梦,又是魏濯那张脸。
第二天江柳儿来的时候,阮阮还专门打听了一下药瓶里的是什么药。
江柳儿听完后强忍笑意,装着样闻了闻:“的确如皇上所说,是那种药,许是你拿错了。”
而魏濯昨晚也专门用凉水洗的澡,这么一想,是药物的作用他才吻自己的。
阮阮心安理得地在景霆殿住下,跟雷公一样,所经之处都会轰隆隆地响起一阵声音,然后阿才要了命似的带着一堆小太监过来处理残骸。
痛心疾首道:“小祖宗,我们供着您就好,不要随便乱动,您看看这都是第几次换的花瓶了?怎么又坏了?”
她汕汕地笑着,景霆殿的东西她摔过七七八八的了,有时是无意,有时是故意,但魏濯从来没有因为这些怪罪过她,反而知道之后的第一反应是看她有没有受伤。
今天花瓶碎掉的时候魏濯就在旁边,在这之前两人还吵了一架,大意是她想离开景霆殿,而魏濯不让。
这会儿他应该是被自己气地去书房处理奏章了。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想离开,的确是发现了魏濯对她过分地好了,且不说她是景霆殿唯一的宫女,就连上次随口问了句选妃的事宜进行到哪了,毕竟后妃肯定容不得她这颗沙子,为了保命,得提前做好打算才行。
可魏濯似乎比她还紧张,沉着脸翻出了那道求他选妃的折子,拿红笔在上面打了个否。并再三保证,不会立妃,只一个皇后足矣。
阮阮心想,你都把人家秘密处死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深情,不就是在外做做样子让百姓称赞新帝重情重义么,到时候会看人眼色的大臣们硬塞进来几个绝色美人,她就不信骗人精能把持得住。
果然有大臣跟自己想地一模一样,深夜里悄悄进宫,命人抬进来一个大箱子,美名其曰夜明珠,打开后,里面现出一位笑意盈盈的美人儿,穿着轻薄透亮,浑身上下都是撩拨的妩媚。
连她看见后,昏昏欲睡的感觉也不翼而飞,定睛去看魏濯的表情,不得不说,这个从琼州回来的男人定力十分强悍,眼睛里没有欲乱情迷,只有冰窟窿一样的冷漠淡然。
大臣眯了眼看向她,“皇上,珠儿姑娘虽不如阮姑娘貌美,但别有一番风情,她愿意留在景霆殿当宫女,一同跟阮姑娘侍候您,还请您满足她这个愿望。”
魏濯特别冷酷地回,“朕并非神仙,你不如去拜土地公。”
被拒之后,大臣临走前还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眼阮阮,那样子好像在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皇上迷得七荤八素偏偏独宠你一人的,真是红颜祸水,耽误皇上生皇子。
阮阮瞪回去,老匹夫肯定以为她和魏濯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次两次算不得什么,有更多的人效仿前者,变着花样地往景霆殿送美人儿,共同的是都专门避开她,有的留下人就跑,有的跑之前还扔下一本画本子或者催情的香囊,只希望魏濯能多收几个宫女。
这些烂摊子都得阮阮收拾,魏濯把各式各样的美人丢给她做安排,声称扔进哪个地方都行,唯独不能留在景霆殿。
彼时帝后的缠绵爱情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大魏民间掀起一阵妆容,名字叫做红梅妆,这次的美人效仿画像中的九公主,眉间点了朵红梅,毫无顾忌地款款移步。
阮阮见魏濯多看了两眼,她抱着小毯子过来,“我来安排她吗?”
魏濯从来没有觉得大魏的臣子这么不会看人脸色,他多次在早朝的时候警告过不要再送人进宫,已然耐心告罄,看着今日扮成这样的妆容,更是怒火中烧,甚至起了点杀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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