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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她。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只见她整个人直接横在他面前,双臂举起,拦住了他的脚步。

她开口道:“你不许走。”

他看着面前这位胆大包天的小东西,不禁皱了皱眉,厉声道:“你要是做什么?”

傅兮看到他停住了,立即开口道:“陛下,臣妾想和您谈谈。”

景熙帝嗤笑,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缓缓道:“朕不想听,你和其他男人的故事。”

听他这么一说,她心里也是气急了,如果不是理智在线,她恨不得找一个锅盖敲到他头上。

傅兮望着他那让人生畏的冷淡模样,又想起来他生气的原因。

不禁轻笑出声,他不就是吃醋了么。

景熙帝看着他的表情,更是怒火中烧。

自他登基起,就从未有人敢拦着他的路,还和他这般说话。

更不会有人在他生气的时候,还敢笑出声。

“傅兮,你是不是觉得朕太宠着你了?”

傅兮没理会他这话,自顾自的将自己的小白手送到了他手里。

景熙帝错愕之间,傅兮抬眼,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状,唇瓣一张一合,娇媚道:“皇上不就是吃醋了么。”

话音一落,景熙帝的脸再也绷不住了,他心下暗骂,这小妖精一定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他不语,却抬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了案台,匆忙之间还推掉了她的梳妆匣,长指一勾,就解开了她的束腰,将整个手的探了进去。

他心中有气,力道就莫名的重了一些,一下一下的,好像在揉那弹性十足的面团,动情间,他低头看着她素面朝天的小脸,竟是那么干净。

干净的,想让他亵-渎。

傅兮抓着他的衣襟,自己的衣裳却已经都褪到了大腿上,这样香-艳的场景让她惊恐万状,她尖叫道:“皇上,你轻些,臣妾还来着月事呢。”

景熙帝不想听她这张小嘴再喋喋不休的说话,于是倾身覆了上去。

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都要让人血脉喷张。

他一边咬着她娇嫩的唇,一边手也没停下来。

他也不知道,这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他继而又含住了她的耳垂道:“你就是个妖精,要我生,要我死的妖精。”

喘息之间,他看到了她那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明白自己这是栽了跟头了。

“你说。”

哪知,傅兮不但没回应他,还拉了拉自己的衣裳,面色潮红,怒视着他,食指向地上一指,“陛下先把臣妾的化妆匣赔了再说!”

景熙帝不知道是不是被招了魂,竟然对傅兮说了一句:“朕赔,朕赔你一百个够不够!”

这案台高,刚刚被景熙帝扔上来,她双腿都不能着地,这一得空,她扭哒扭哒就下去了。

论起拿乔,傅兮这性子,好像天生就会。

她半靠在景熙帝身上,幽怨道:“皇上以后可不能凶臣妾了,臣妾都吓到了。”

他好像真的拿她没什么办法,许久,才驳斥道:“朕没有凶你。”

傅兮抬眼,“那是为什么?”

他将她的头按到了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柔亮的头发,无奈叹息道:“朕好像就是嫉妒了......”

她知道他对自己有些不同,但是没想过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会在她面前承认这些,一时之间也是蜂虿作怀于袖。

她没吭声,他苦笑,“朕也没想到,朕能有今日。”

傅兮看着她一脸伤悲的样子,有些不忍。

小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可是臣妾根本没见过他几次,臣妾也不喜欢他。”

景熙帝知道她在哄自己,也知道他今日一点帝王的样子也没有了。

傅兮看他半天没有反应,又继续问道:“陛下不信?”

他怎么可能不信她,就她这个样子,她能知道喜欢谁,就知道卖乖勾搭人,她自己却是一脸的不知所谓。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他作恶一般的捏住她臀-部,好似掐着这嫩肉,能让自己的心情舒服很多。

傅兮最怕疼,看着自己的**,又落入了“贼人”之手,她一边挣扎一边叫:“陛下怎么这样坏,臣妾疼......”

转眼,只听他的手掌,在她的臀上击拍了几下,“你叫他承宇哥哥,却叫朕皇上,嗯?”

傅兮这下可没心思再哄他,毫不犹豫的下脚踩了他一脚,直接甩了脸子。

“臣妾无能,摸不准陛下喜好。”

景熙帝眯着眼睛看着她,看着她那粉雕玉琢的小脸。

心想着:这妖精长得美,就连给人甩脸子的表情,都让人离不开眼。

14.斗气

景熙帝哄了好久,这小祖宗终于睡了。

他看着她睡得正舒服的小脸,又回想了一下今日的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不禁苦笑,他萧景之,何曾这么哄过一个人?

哪怕是他的胞妹,也是没有的。

片刻后,他一边轻轻摇头,一边下地起身。

推开门,招手示意盛福海悄悄过来,他私下特意交代,立即派人去买全京城的最上等化妆匣,并且又说,凡是惜婕妤看上眼的,再另赏黄金。

......

这是景熙帝连续第二晚留宿在灵惜殿了,宫里的各位娘娘,其实已经都坐不住了。

丽妃平和的坐在榻上,眉欢眼笑地看着雪柳。

雪柳心想,她家娘娘不笑还好,现在这个时候笑成这样,真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雪柳继续给丽妃擦着香,一边揉着腿,一边小声问道:“娘娘,您心里要是难受,就和奴婢说说,奴婢瞧着,皇上肯定不是真心喜欢那惜婕妤......”

话还没说完,丽妃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嘴角笑意更深,语气凌厉道:“本宫是这宫里的第一宠妃!那惜婕妤算个什么,要你在我面前来屡次提醒!”

雪柳已经是丽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的,周边的那些个奴婢一看雪柳姐姐都被打了,一个个都赶忙跪下来求饶,嘴里喊着丽妃娘娘息怒。

丽妃的心态彻底崩了,她想着,她再也不是那个宫里人人都要仰视的宠妃了。

什么端庄贤惠,什么温柔特贴。

都是狗屁。

没了那位的宠爱,她温柔给谁看,大度给谁看,高贵给谁看?

她忽然扭过头,眯着眼睛盯着窗户的方向,好似在透过窗户,去看另一处。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女人,和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帝王。

他们现在,在干吗呢?

她像是从最高贵的位置上跌了下来,变成了阴狠的深闺怨妇。

她有多爱景熙帝,就有多恨傅兮。

丽妃闭上眼睛,沉思许久,又挺了挺腰板,最后笑了出来。

都说借刀杀人,借刀杀人,她怎么能忘了呢,这宫里还有这么多把利刃呢。

她找了会写字的宫婢提笔写了三张纸条,一张送到了皇贵妃那儿,一张送到了沈婕妤那儿,一张留给了自己。

她就希望,这两条大鱼,都能愿者上钩。

雪柳送完信,悄声道:“娘娘放心,一切都办妥了,现在就剩下把写字的那个宫女送出宫了......”

丽妃没抬头,用余光瞄了一眼雪柳,她伸出细长的手指,在雪柳的脖子上划了一下。

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送出宫,活着的人都会乱说话,本宫不放心。”

话音一落,雪柳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娘娘,那个宫女叫玉儿,她是奴婢找来的,她父亲当年是个秀才,后来被冤死,才进宫当了丫鬟,她前两天还跟奴婢说,她母亲重病,需要她带钱回去看病......”

“你不用多说,去做。”

“娘娘!娘娘!奴婢担保这玉儿是个老实本分的,是绝对不会出卖娘娘的。”

丽妃嗤笑,“你担保?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不是在本宫身边久了,所以连规矩都不懂了?本宫再告诉你一次,如果你让她活着出了宫,你就给本宫去陪她。”

听完这话,雪柳的双臂止不住的在抖,连下巴都在打颤。

丽妃看她那个样子,缓了缓又道:“你别怪本宫狠心,这纸条里,写的什么你心里清楚,但凡如果被那位知道了,你和我,和咱们整个凝芳殿,都得死。”顿了顿,又再次缓和了口气继续道:“你跟我时间最久,和其他人并不一样,所以这事你得亲自去做,懂?”

雪柳点点头,退了出去。

其实要说这纸条写的什么,其实并无什么,只不过是一句“谎话”。

丽妃赌的,无非是一个时机。

纸条上只有这样几个字——惜皇后和平阳侯世子的私情。

论起后位,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丽妃也不信皇上这么快就会把后位给傅兮,但是她怕万一,依照景熙帝现在这个宠法,傅兮登上妃位,是迟早的事。

等到傅兮登上妃位,再一旦有了子嗣,她无疑就要让位了。

若是说这个宫里,谁对皇后那个位置最为念念不忘,必然是虞乐瑶无疑。虞乐瑶的出身自是不用说,当年出了那么多事,虞家现在手里还能握着军权,这个势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且她还是景熙帝的发妻,如果当年没出那一档子事,皇后这位置定然是她的。

可若是说谁最想给傅兮拉下来取而代之,那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就是沈安怡。

丽妃深谙这些女人的道道,同期进来的女人,敌意最为深刻,尤其是这沈安怡,出身高,名气大,对傅兮更是一万个不服气。

惜皇后这三个字,就是来刺她们眼睛的,最好是刺的她们没了理智。

至于平阳侯世子,是她拜托了父亲那边的人,挖门子盗洞才得到的消息。

她得到消息后,都不禁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位惜婕妤,居然差点和平阳侯世子订了婚。

既然能订婚,两人就一定相识,等傅兮一旦得了盛宠,随便摊开点什么过去的蛛丝马迹,想随意找个什么帽子扣给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能查到这些,以那两位的本事,自然也能。

更何况,她就没打算,用这纸条成什么事,她就是希望,大家都坐不住了才好,如果能一起给傅兮搞点事情,那就再好不过了。

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再让这傅兮得宠了。

......

虞乐瑶收到这个纸条的时候,是在夜里,摊开一看,气得她整张脸煞白。

还惜皇后,她配么,我虞家势力遍布朝野,岂能是她一个太师之女能比的?

虞乐瑶在这深宫呆的久了,看了这纸条就知道,定是有谁在搞花样。

她端坐在窗前,反复揉搓着手里的纸条,她想知道,这纸条是谁给她的,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丽妃呢,还是端妃那个贱人。思来想去,还是丽妃较为可能,毕竟她与端妃之间,早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哪儿还会递什么纸条。

虞乐瑶冷冷一笑,定是这宠冠六宫的丽妃坐不住了,所以前来恶心她,不过这手法,似乎是太拙劣了点。

还想着借刀杀人,也不看看她是谁。

这位皇贵妃看着后宫风起云涌,谁过得都不好,竟是比往常睡得还要香。

翌日一早,她就叫人仔细为她梳妆打扮。既然有人逼她从这深宫出来,那更好,她就成全她们,就当做出来看戏了。

玲珑是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此时正在慢慢给皇贵妃描眉。

不说别的,这皇贵妃的脸蛋和身段,真的是十分不错的。年纪虽然在这宫里算不上鲜嫩,但是好在那一身高贵得体的端庄,就是丽妃想学,都学不来。

梳妆好,皇贵妃不紧不慢地递给玲珑一个眼神,轻声道:“叫丽妃来见本宫。”

在这宫里,谁来见谁,历来是个尊卑的问题。就算是皇贵妃再不得宠,可那也是皇贵妃。所以叫丽妃去见她,也是合乎常理。

只不过丽妃就不会这样想了,丽妃入宫以来就是以景熙帝为天的个性,在她眼里,任何人都大不过皇上去,哪怕是个下品级的嫔妃,只要有恩宠,丽妃就不会轻易拿捏她。

所以说,皇贵妃又怎样,家世又怎样,都和她无关。只要皇上厌弃了你,皇贵妃还不是像避猫鼠一样的活着。

若不是她实在好奇皇贵妃会和她说什么,她一定会借由身体不适,推了这召见。

“论起茶,还是姐姐这的茶好,姐姐叫妹妹前来,是有何事?”丽妃冲皇贵妃盈盈一笑。

皇贵妃目不斜视,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三路女子,回了一句:“妹妹说这是好茶,可知道这是什么茶?”

丽妃面上一僵,没想到这虞乐瑶待在深宫这么久还是学不乖,居然还敢这样明着挤兑她。她哪会品什么茶,无非就是客套一下。

皇贵妃嗤笑了一下,没想到看着她一脸尴尬的样子,竟是让她一身舒爽。

“我和你玩笑,你莫要当真了,这茶的名字,本宫其实也叫不出来,都是家父和那些蛮人交战时得的一些战利品,说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是倒也可以勉强入嘴。”

此话一出,丽妃的脸色就更差了,她刚说这茶是好东西,在皇贵妃的嘴里就成了勉强可以入嘴的东西。

这不是打她脸是什么?

更可笑的是,一个破茶叶都要扯到父辈的功勋上,她这是在跟她炫耀么?

当然,丽妃也不是吃素的,本就一副妖娆的模样,矫揉造作起来就是更加的妖娆。

于是她扣上茶杯,把嗓音掐的细细地对皇贵妃说:“诶呦,姐姐见多识广,妹妹自是比不过,不过妹妹宫里倒是有许多皇上赏赐给妹妹的茶叶,要不下次妹妹给姐姐拿点来?”

15.说话算数

她扣上茶杯,把嗓音掐的细细地对皇贵妃说:“诶呦,姐姐见多识广,妹妹自是比不过,不过呢,妹妹宫里倒是有许多皇上赏赐给妹妹的茶叶,要不然,下次妹妹给姐姐拿点来?”

听完这话,皇贵妃的指甲死死扣着手心,她平生最恶心别的女人在她面前显摆自己和皇上的那点事,在她眼里,只有自己是正妻,别人,那都是妾。

皇贵妃抚掌大笑:“本宫向来呢,是不缺这些的,所以妹妹就好好留着,没准这以后呀,就没有了呢?”

两个女人掐架,表面上都是风淡云轻的,但实则都恨不得将对方的脸放在地上碾压。

皇贵妃看着丽妃一脸吃了土的模样,心想这正是一个好机会,于是赶紧问道:“本宫近来收到了一个极为荒诞的纸条,心里想着是谁胆子竟然这样大,于是打发了几个下人去瞧,居然有人说那纸条是从妹妹宫里传出来的,妹妹可知道此事?”

丽妃抿唇,嘴角不可抑制的轻轻勾起。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她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了。

丽妃美眸瞪圆,做出了一个十分不解的表情的,“竟有这样的事?姐姐可否告知,那纸条上写的什么?”

皇贵妃压根也没想她会承认,但是也不想就这样一直打太极,于是直接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徐芸,你应该知道这纸条如果我直接呈给皇上,你会有什么下场!”

“姐姐所言,妹妹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玲珑!你将这纸条呈给丽妃娘娘看!”

玲珑走到丽妃身边,打开了那张纸条,丽妃看完,花容失色,直接坐到了地上。

“丽妃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现在才觉得心虚吗?”

丽妃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子,慢声细语道:“妹妹确实说谎了,可是刚刚我以为姐姐那是在有意试探......所以未将实话告知。直到姐姐把这纸条拿出来,我才知晓,这宫里,原来不止我一人收到了......”

“收到了什么?”

“妹妹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纸条。”

皇贵妃瞬间警觉的眯起眼睛,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丽妃,因为她确实在炸丽妃。

“那你的纸条在何处,千万不要跟本宫说,你烧了丢了的,本宫不是三岁的孩子。”

丽妃摇了摇头,又急忙唤了身边的雪柳,用他们可听见的声音轻声低语,叫她快速回自己的宫里把那藏好的证物拿出来。

不出两刻,雪柳就将那纸条带了回来,交到了玲珑手上。

皇贵妃将手里的纸条一一比对,发现笔记完全是出自同一个人无疑,就连纸张的缝隙都是对的上的,这足可以证明,丽妃没有伪造证据。

可没有伪造证据又如何,谁能保证这不是丽妃排练好的戏码。

皇贵妃道:“纸条是一样没有错,可谁又能保证,不是你私下写好的?”

丽妃就知道这虞家的人,就是不好糊弄。

不过多亏,这番对话已经在她已经在脑海里想了千千万万遍,也细思了各种各样的应对方法,否则,还真的容易露出破绽。

面对皇贵妃的质疑,丽妃忽然站起身,因着刚刚演技过猛,脚还有点麻,于是手半扶着茶几,佯装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姐姐这样讲,就有些过分了。”她手理了理裙摆,“妹妹讲句直接的,目前这样的状况,我也是可以怀疑姐姐的不是吗!更何况,陛下一直对妹妹疼爱有加,妹妹根本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

瞧瞧,宠妃的派头又出来了。

一句宠爱有加,硬生生是给虞乐瑶逼没了话。

“妹妹急个什么呀,本宫也只是试探试探你。倘若真的不是你,那我们此番争吵岂不正好称了那挑事人的心?”

丽妃一看她确实有些被自己打动了,于是又坐回了位置上问:“那姐姐说,现在该当如何?”

皇贵妃眉头紧锁,半天也没吭声,半晌才道“此事,你我就当没发生过,如果那人再有下一步动作,到时候这证据,就呈给皇上。”

丽妃手里握着纸条,表面上虽也是愁眉不展,心里则是乐开了花。

这张关于惜婕妤的纸条,她自是不想这么早就曝光了,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知道,不论是虞乐瑶还是沈安怡,她们的想法都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

一个没准能一口咬死傅兮的隐患,谁愿意早早给她拆除了?

这些,都是女人之间的心照不宣罢了,谁最受宠,谁就是大家共同的敌人。

此事告一段落,丽妃在午膳前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回到凝芳殿,雪柳就问:“娘娘,你说皇贵妃娘娘真的信了吗?”

丽妃躺到了榻上,做了个舒服的伸展姿势,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语气道:“她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总归,她也没有证据。”

其实丽妃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无论皇贵妃信或者不信,没有证据,就是拿她没有办法。

再说了,别人告到皇上那里,兴许皇上还能搭理搭理,若是虞乐瑶告了过去,只怕会碰一鼻子灰。

丽妃走后,皇贵妃就一直在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在脑海里不断地在推敲丽妃话里的真实性。

玲珑道:“娘娘,依着奴婢看,丽妃虽是冤枉,但是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皇贵妃摆摆手道:“她冤枉?只怕是未必,就算始作俑者不是她,她也未必丝毫为参与。”

“娘娘此话怎讲?”

“本宫原是觉得,这递纸条的人,定是丽妃无疑,但是看今儿丽妃的表现又好似真的不是她。如果丽妃今日毫无破绽,那必定是设计好的,但最后那个样子......倒是让本宫想起了家中的那些蠢妇,到了那个节骨眼上还显摆着她那点宠爱,这就让本宫想不透了......”

玲珑眼睛一亮,赶紧又问,“那娘娘没想过,这也是她安排好的?”

皇贵妃勾唇一笑,轻蔑道:“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本宫却认为她没有那样的本事。”她扶了扶头上的金钗,继续道:“可本宫已经在这深宫里,呆的够久了,丽妃能来见本宫,就说明她又需要本宫出面的地方......玲珑,本宫真的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就算明知道她们排着队来坑我,我都觉得,妙趣横生。”

玲珑还欲再劝自家主子不可对丽妃掉以轻心,就见丽妃朱唇轻启道:“你去给本宫看看,皇上这两天是否都招了那个惜婕妤侍寝。”

玲珑欲言又止,躬身行礼,回道:“是,娘娘。”

玲珑走后,虞乐瑶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好似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她也是在这案台上,描眉梳妆,等着那人的临幸。

她知道世人都说,她是虞家最蠢的一个女儿,一手好牌,打成这样子,还不如去死了算了。可她不这样认为,失宠又怎么了,她可是叫端妃那贱人,活生生的掉了一个孩子。若是说她有后悔的地方,那就是药量什么的,太少了,没要了她的命。

一个妾,整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如果她不好好给她些颜色瞧瞧,才真的是枉为虞将军的女儿。

......

傅兮起来的时候,景熙帝已经上早朝去了,她支起半个身子,半眯着看着看了看天花板,想着也没什么事做,臂力一放,又趴回在了床上。

心道:哎,懒惰使人退步啊。

可是床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每天都能这样躺倒日上三竿,她真的觉得好幸福啊。

不一会,杏花和桃花就敲了门进来了。

“娘娘,陛下临走时不让我们叫您,但是您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啊......”桃花一进门,就忍不住嘟囔道。

傅兮轻咳,“我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可能是因为做噩梦了......”

桃花单纯,傅兮这样随便扯出来的话,她都会信以为真,不禁急切道:“怎么会这样?有陛下那般阳气足的龙体陪着娘娘,娘娘怎么还会做噩梦呢?”

她听到桃花这样讲,不禁更尴尬了,但是她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随便说几句应付过去。

桃花虽然单纯,但也看出来她家娘娘不想再提噩梦的事,心想着,娘娘应该真的是吓到了......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今早盛公公又来送东西了。”

傅兮闻言一激灵,赶紧问:“又来送什么?”

桃花看看杏花不说话,直拿小臂推她,杏花无奈,于是上前说道:“回娘娘,今日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盛公公居然送了清一色的化妆匣。”

傅兮一听,乐了。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嘛,于是嘻嘻一笑,又问:“多少个?”

桃花和杏花,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百余个。”

傅兮一听,赶紧下了床,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跑出去看她的“战利品”。

她看着这从寝殿门口一直摆到大门外的化妆匣,不由得骄傲的勾起了嘴角,双手抱臂,暗暗想了他一下。

算你说话算数。

16.舍不得

玲珑打探完消息,就把灵惜殿的近况都呈给了皇贵妃。

什么整日往灵惜殿赏赐东西,连续侍寝两日等,都没能让皇贵妃眨下眼睛。但是最后听到景熙帝在灵惜殿过夜的消息,差点没气的她昏了过去。

虞乐瑶这些年,爱景熙帝爱的很深,但是这遥遥无期的孤影岁月,还是然她读懂了帝王的薄凉,所以,她从未把这位新进宫的惜婕妤放在眼里。

宠几日能怎样,谁没有受过宠呢?

可是当她得知从不与人同塌而眠的景熙帝,却愿意和傅兮同塌而眠时,心里最后那一道防线,好像突然间崩塌了。

虞乐瑶早早地就当上了太子妃,太子当时对她敬爱有加,那时候,也算是风光无限,可是唯独让她感到不甘心的是,她的这位夫君,从不和他相拥而眠。

就连大婚当晚,也没有。

后来她跑到虞家,和母亲使劲哭诉自己的委屈,旁氏没有办法,才将几件秘事告诉她......她那时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愿和自己睡,而是不能和任何人睡。

当时的她,说有心机也有心计,说傻也傻。自打知道了太子的那些小秘密,每次都主动给他摆好鞋子,看着他出房门。

虞乐瑶闭上眼睛,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最后拍案而起,理智全无。

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向丽妃的凝芳殿走去。

“姐姐独自一人,穿成这样来我房里,是有何事?”丽妃看到皇贵妃这个样子,也是不由得吃惊。

“丽妃,本宫不跟你废话,你助重回皇上眼前,我替你除了那惜婕妤。”

这番话,属实是下了丽妃一跳,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向以高贵典雅为名的皇贵妃,居然会这么的“直接”。

不过,该装的傻还是要装的。

丽妃伸手就捂住了皇贵妃的嘴,食指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低声问:“姐姐这是做什么,你想害死我吗?”

皇贵妃嗤笑,原本端庄大气的姿态全然不见,阴狠的垂着脸道,“他都在她宫里过夜了,别告诉我你不急。”

丽妃看了一眼她,“姐姐这话,不应该对我说,我如何能助你?当年的那些事,你我心里都清楚,妹妹就是有心帮你,只怕也没有那个胆量。”

“那你想如何?”

“姐姐这话可是说错了,妹妹一个人在这宫中坐,可从未想过要姐姐怎么样?”

皇贵妃看着丽妃在她这里拿乔,脸色变得要多差有多差,“当年端妃的事,你也是知晓的,本宫能让端妃掉了孩子,自然就能让这惜婕妤生都生不出来!”

丽妃听完,直接打翻了一个茶壶,低声道:“皇贵妃娘娘看来是真想害死我!这后宫之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归是有个人要受宠些,难道你要害死每一个人吗?”

“丽妃,你少在本宫那装大度,本宫原还想着,是不是冤枉了你......直到得到这消息,我就知道,给本宫递那纸条的人一定是你!”皇贵妃顿了顿,接着抚掌大笑,“怎么样啊,徐芸,本宫记得你受宠也好些日子了,他可和你过夜过?”

“皇贵妃娘娘没事可以走了,我并不想听你在这发疯!”

“呵,本宫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后宫谁得了这后位都行,唯独端妃和这个惜婕妤不行,所以啊,你看着办,本宫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再不答,可就不是个聪明人了,且要知道,我虞家想要扶持一个人,是何等的容易!你若要是靠着你那半路出来的父亲,只怕丽妃,已是高位。”

皇贵妃看着她不语,继续道:“你若不答应,本宫自会去找别人,瞧着那刚进宫的沈婕妤,看着就不错。”

丽妃双手握拳,她没想过,虞乐瑶会这么逼她,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丽妃惨笑,“姐姐现在是定要将这帽子扣给我了?不过......妹妹有一事不明,还望姐姐告知。”

“你且说。”

“姐姐如此意气用事,可知这样做无异于会将皇上推的更远?”

皇贵妃“慈爱”的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即将落入虎口的羔羊,微笑着道:“这也许就是我与你们的不同。第一,当年的事,如果是后宫任何一个嫔妃做的,依着他的脾气,都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你看我,我即使做了,也还是皇贵妃,还是能在你们面前自称本宫。第二,我并不如你们那般虚伪,我想做的事,哪怕不择手段,我也一定要达成。相反,我就算一味的讨好他,他也一样不会再对我上心了......”

皇贵妃此番话也已经算是对丽妃推心置腹了。

虞乐瑶讲完这些,给她摆了摆手,留下一句你好好考虑,就走了。

丽妃一个人看着自己已经掐出血的手心,呆滞了很久。她一直以为虞乐瑶是个蠢货,但是她从没想过,虞乐瑶之所以敢这样做,竟然是因为她无所畏惧。

也对啊,虞家的嫡长女,就算是再被贬一次,还是没有人敢动她。

只要虞家不倒,就没人能拿捏她。

更何况,她连皇上的宠爱都不要,她就是要出一口气。

丽妃擦擦眼泪,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宫中,最蠢的人就是自己......

搬石砸脚,就是这样了。

景熙帝人在养心殿批着奏折,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了,他还一直惦记着,那小东西,还生不生他气了。

他垂着眸子,靠在龙椅上休息,不一会还是选择推开门,去找那个妖精去。

他走到灵惜殿门口,就闻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这殿内......怎么这么静?

他凭着感觉,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她的门,刚要往里走......

“酱酱酱酱酱!”傅兮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正面的熊抱。

景熙帝捏着他的鼻子道:“你这坏家伙,就知道戏弄朕!”

傅兮冲他呲牙一笑,食指戳了戳他的腰,“那你被吓到没呀!”

景熙帝哪里会是那种任她随意摆弄的人,板着脸道:“朕发现灵惜殿的奴才们太不守规矩,朕决定再给你换一批好了。”

他既然不忍罚她,那就去罚这些个助纣为虐的人好了。

傅兮双目瞪圆,委屈的不行,她就是想开个玩笑啊,这人怎么这么无趣啊。

“陛下要罚就罚我!反正他们也是奉我的命令行事,再说,我只是让他们躲起来了,他们并不知道我要吓你。”

景熙帝简直气乐了,傅兮真的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有恃无恐的人了。

他不禁单手握住她的下巴,低声魅惑道:“兮兮现在对朕说话,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连臣妾都不用了?嗯?”

傅兮仰着个小脸,傻了。

是啊,她这真的算是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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