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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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酒肆。”

江雾顺着晏初云指的方向,看见一男子慌张在身上翻动,仿佛落了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寻找不到,男子开始转身往回走。

晏初云叫马车前的胡贤兰停下车,对章艺说:“酒肆掌柜定不会还他钱袋,你可愿意于我一同去看看?”

章艺也略有好奇,点头道:“好啊。”

两人于是下车,跟随那男子回到酒肆。

“掌柜,你方才可见到一靛青的绣花钱袋?”男子焦急询问掌柜。

掌柜冷漠抬头道:“这位公子,我并未见过什么钱袋,你去其他地方找找。”

那位公子满眼焦虑,“可我已经巡过其他地方了,都没有,麻烦掌柜帮我瞧瞧,这钱袋定是掉在了酒肆。”

“公子你这话便不对了,你这钱袋怎么就一定掉在我的酒肆了?你这是在讹我?你这钱袋肯定是掉在街上,被其他人捡走了才是。”听了这位公子的话,掌柜十分不满,满脸冷意看着公子,“公子还请在去路上瞧瞧,看是否有什么好心人捡了这钱袋,这会儿正等着还给公子呢。”

章艺几人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那公子的语气如此着急,钱袋里的银钱对他来说肯定十分重要。马若月横眉一竖,转身对晏初云说:“小姐,属下请旨去助那位公子。”

晏初云点头道:“去。”

马若月几步走进店铺,对掌柜怒道:“我方才在马车上明明瞧见你将那钱袋子放进身后的柜子里,这本就是别人的银钱,为何不还给别人?”

掌柜见自己的事情被马若月挖出来,顿时恼羞成怒道:“你是哪里的人?为何要在这里诬陷我?”

马若月冷哼道:“我是否诬陷你立刻便知。”说着马若月手上巧劲儿一推,立刻将掌柜推开,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墨蓝绣花钱袋。

那公子立刻欣喜道:“正是这个钱袋,感谢这位英雄替我寻到了钱袋。”

掌柜此时站起身,怒得双目赤红,“你说这钱袋子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我还说你家祖宅是我的!”

“你为何如此强词夺理?”那公子怒道。

马若月见她们又要吵起来,一拍桌子道:“你二人怎如此啰嗦,现在我问你二人,这钱袋里共多少银子?”

那公子刚要说,马若月制止他道:“掌柜先说。”

掌柜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他虽然拎过这钱袋,但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金子、银子还是铜钱,如此便怎么答也对不了。

马若月见掌柜答不出,对那公子说:“公子,你来说说这钱袋子里有多少银子?”

那公子立刻道:“银子有四两三钱,铜板有20余枚。”

马若月将钱袋丢还给那公子,那公子说了一句谢竟然就这样走了。

章艺与晏初云在酒肆门外看了个全场,待那公子离去,晏初云摇头道:“若月这样帮了他,他竟然走得如此快,唯恐酒肆掌柜再与他抢夺这钱袋里的银子,也不管帮了忙的马若月是否能安全离开酒肆,你说有这样子民的国家,有这样的掌柜,能做好生意吗?”

章艺叹道:“从此处看赫南国,便知这国家已开始腐朽。”

晏初云章艺漫步向马车走去,马若月用暴力挣脱掌柜的纠缠,跟随在二人身后,听到章艺的话,马若月上前道:“公子,在我们大晏,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有谁的钱袋落在店家,店家绝不会私贪,无论何时去,都能找见。”

章艺在大晏大多数时间都在宫中,或者是在郊外的晒场,确实没有怎么与大晏百姓交流过,便不知大晏民风。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国家,都是能够做生意的,只是用何种方式去做,便需要考量了。

两人再次回到车上,章艺撩开车帘看向车外,正如晏初云所说,赫南国都城的人虽穿着富贵,看到在外驾车的马若月及胡贤兰这样的外来人士,脸上神色更多是倨傲冷漠。

晏初云对章艺道:“我大晏虽不若赫南国国力强盛,但子民万众一心,且相互善待,如何也是比赫南国好的。”

章艺放下车帘,回到车内对晏初云说:“嗯,大晏的确不错。”

但除去此事,章艺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对晏初云说:“云娘,之前我已告诉你我的计划想法,来之前我托表哥给爹娘送信,今日与我爹娘相见后,我们便住在家中,明日恰逢我爹生辰,皇帝会到府中与我爹庆生,届时我爹便会安排你与赫南国皇帝见面,共商结盟事宜。”

晏初云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你确定你父亲愿意帮助赫南国皇帝扳倒国舅?”

章艺道:“嗯,前些日子你也看到我与父亲的信件来往,父亲比我更气国舅将我嫁入大晏,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可我父亲是王爷,先皇亲弟,如今被一个外姓人左右,怎会无动于衷?”

晏初云神色中带着些许欣赏,“嗯,瞧着你这样子,就知道你父亲应该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晏初云却不知章艺心中微有忐忑,这世上最了解原身的便是她的父母,章艺只希望从此见面不会让她被父母怀疑。

马车来到永和王府一处隐蔽侧门,胡贤兰一路谨慎观察,待走到后门附近,马车停下,她快步来到门口有节奏敲击几次。门吱呀一声开了,王府管家悄声对胡贤兰说:“我家公主呢?”

马车车帘打开,男装的章艺探出头来,她原本乔装过,与之前柔弱娇美的模样全然不同。但老管家仍旧一眼认出章艺,当即泪眼婆娑道:“公主……公主你总算回来了。”

章艺跳下马车,身后晏初云也跳下马车,几人悄然走进王府侧门,留下老管家安排的其他人将马车赶走。

王爷府上的老管家看着章艺长大,当初章艺被送去大晏和亲,老管家也是哭了许久,如今再见到章艺,激动欣喜之余还不忘问:“公主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是,怎么突然长高了?”也长壮了,皮肤还没以前细腻白皙。这大晏果然是去不得,公主以前虽不是天姿国色,但也清秀怡人啊,去了大晏怎么就变成如今这番男子模样了,这王妃看了恐会伤心不已。

只是这话老管家没有说出口,以免伤了自己公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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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艺看到老管家,脑子里关于老管家的记忆逐渐开始清晰,此时也十分感慨,眼眸带雾道:“都是假的,这样乔装成男子才不容易被人家看出来。”

老管家欣慰点点头:“嗯,我们公主长大了,懂事了。”

老管家只与章艺说了几句话,便引着章艺往王妃院子里去了。他们并未在王府正厅见面,而是安排在王妃院里。

一进院子,章艺便看见一位妆容精致穿着华贵的妇人向她走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因为章艺如今女扮男装,比妇人高了不少,便弯腰与她相抱。

这妇人便是原身的母亲罗婉惠,在她身后,原身父亲永和王章铭玄,章艺的庶弟章弘博,以及章艺王府侧妃,也就是章弘博生母池含轻。

永和王府人丁不旺,仅有章艺与章弘博一女一儿,章艺是嫡女,章弘博是庶弟。但章艺因是女子,永和王唯一的儿子章弘博便是世子。章弘博成为世子章艺与章艺母亲并无怨言,因为王府关系较其他人府中要和睦得多。当初章艺远嫁大晏,池含轻也是哭了许久,章弘博更是怀恨在心,发誓一定要为姐姐复仇,让国舅不得好死。

永和王章铭玄也想章艺的紧,但为人更为内敛,此时看见章艺身后几人,便道:“婉惠、含轻,安平一路辛劳,且还有贵客随同她远来,你们先让安平与贵客歇息歇息。”

章艺在赫南国本是安平郡主,后因要与大晏和亲,特封安平公主,是以家中人都叫她安平。

罗婉惠擦干眼泪,歉意道:“看我只顾着安平,来,众位快到屋子里来。”

待众人坐定,池含轻亲自泡上茶水,章铭玄看向晏初云道:“想必这位便是大晏来的贵客。”

晏初云颔首道:“是,我也该叫你一声岳父大人才是。”

这一声岳父叫得章铭玄心中五味杂陈,但他仍旧埋下自己心中的情绪,对晏初云说:“陛下不必如此。”

章艺看了看众人,随后道:“父王,之前书信里我与你提过国舅掌权的事,父亲你在信件中说得不甚明白,不知父亲如今是怎样想的?”

章铭玄神色复杂看向章艺,叹气道:“想我安平以前过得多开心,如今倒是要考虑我等男儿去做的事,父王心中十分愧疚,若不是父王无能,怎会让你成为和亲公主。”

章艺垂眸,嘴角牵起淡淡笑意,再抬眸时,她眼中的温婉被势在必行的决绝代替,声音也不似方才那样温软,“父亲,我嫁入大晏后才知,女子与男儿又有什么区别?大晏子民全是女子,却也国力强盛,这周围哪个国家欺负得了大晏的?既然她们都能如此,女儿为何不能,若凡事都要靠父王你,女儿又怎么为父王分忧。”

章艺说完此话,心中十分忐忑,她不知道这话到底会让永和王有何反应,若是他对自己心生疑惑,自己又该如何?

章铭玄看着章艺,眼神越发深邃,且逐渐被欣慰和自豪占据,他点头感叹,“不愧是我章铭玄的女儿,你能有此想法,父王深感欣慰。”

世子章弘博道:“父王,姐姐都有如此雄心壮志,我也不能输了姐姐,父王你有什么事情都可安排孩儿去做,孩儿不能保护姐姐,心中也十分愧疚!”

章艺如此才松了一口气,顺势道:“父王,我在这信中提过,若是与大晏同盟,此事是否能够快些解决?”

章铭玄看向晏初云,思索片刻对晏初云道:“若是陛下能够与我等同盟,定是好事,但不知陛下同盟有何条件?”

这是章艺一直没有与晏初云谈到的,因为她无法代替永和王及赫南国皇帝对晏初云做出承诺。

晏初云虽也乔装,此时容貌看起来并不出色,但她仪态端庄,气势沉稳,倒让人不敢小觑。听章铭玄如此问,晏初云道:“我大晏过些时日将开放海禁,届时定有许多商女到赫南国做生意,若此次我大晏助赫南皇帝拿回皇权,日后大晏商女来赫南国经商,希望赫南国护我大晏商女。”

章铭玄听后道:“此事需与皇上商议,本王此时无法做主。”

晏初云点头,再道:“还有一事便与王妃有关。”

在一旁的罗婉惠也肃然道:“不知陛下有何事要说?”

晏初云道:“我希望罗家能多多与大晏商女合作,且合作之中,不能欺辱我大晏商女。”

章艺明白晏初云的意思,二百年前的事情给大晏的冲击太大,晏初云如今决定开海禁,便要最大程度保证大晏商女在外的安危。

罗婉惠看了看章铭玄,见他点头便道:“这事我可以代罗家商行答应你,若大晏商女与我罗氏商行做生意,定先考虑大晏商女,且罗氏商行任何人不能欺辱大晏商女。”

章铭玄见二人达成协议,再对晏初云道:“陛下,本王也有一事相求。”

章艺看向自己父亲,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定,只听父亲对晏初云说:“我明日会极力说服皇上同意陛下的要求,并给大晏商女争取更多方便,只希望此事完后,陛下可让我女儿回到王府。”

“此话何意?”晏初云霎时放出帝威,神情也冷了许多,语气森然,“岳父大人的意思是想要我与皇后和离?”

从晏初云称谓的改变,章铭玄便知道晏初云不愿意放章艺回来,他顿时也沉下脸道:“陛下何必如此执着,陛下人中龙凤,小女也只是一普通女子,如何配得上陛下。”

晏初云道:“章艺乃一国公主,有何配不上我?”

此时气氛已冷成冰,晏初云与章铭玄均不说话,其余人也不敢再开口。

章艺无奈看着两人,深知气氛不能如此僵硬下去,且章艺希望自己能够掌控自己的事情,便对章铭玄说:“父王,此事从长再议好吗?”

章铭玄看着章艺,眼中满是担忧,“如何从长再议,难道让我看着你一辈子在大晏?”

“在我大晏有何不好?”晏初云突然想起马若月对萧月娥说过的话,“敢问岳父大人,我和章艺和离后,你能再给她找一个比我好的夫婿?”

“为何不可?”章铭玄道。

晏初云嘴角勾起淡淡笑意,眼神却咄咄逼人,“哦?到底是谁能够如我一般,愿意让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出门做生意,愿意支持她复仇,愿意与她平起平坐,且给她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愿意今生只她一人白头偕老?”

晏初云的话让章铭玄一时无法反驳她,确实,这世上有无数人能分别满足那些条件,但若是全部满足,还真找不出几个。但就算如此,章铭玄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嫁给晏初云,深深看了晏初云一眼,“那若是安平不在意这些呢?”

章艺极想劝父亲不要再说,她还是很喜欢晏初云说的那些条件,这可是她在这个世界迅速站稳脚跟的根本,也只有站稳脚跟,有了自己的权势人脉,对她回到现代才有帮助。

但章艺也知道她不能随意乱说,一是容易让章铭玄怀疑,二是容易让晏初云怀疑。章铭玄怀疑的是章艺的真实身份,这个倒也好办,毕竟她有原身记忆,且穿越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章铭玄不容易想到。麻烦的是晏初云,若她说出自己心中真实想法,表明愿与晏初云在一起,晏初云定会误会自己喜欢她,而章艺听晏初云方才的话,晏初云不打算放自己走,也许是为大晏商女考虑,也许是晏初云喜欢上自己了。

章艺不敢赌,所以也不敢开口。

晏初云倒是十分自信道:“你怎会知道她不在意?敢问岳父大人,我的皇后要扳倒国舅,要帮赫南国皇帝拿回皇权,且这些时日她在经商上极有天赋,岳父大人,这样的章艺会甘于在深闺中嫁做人妇,相夫教子?”

章铭玄看向章艺,章艺隐晦道:“父亲,此事从长再议。”

章铭玄这才放弃,对晏初云说:“那小女的事情过后再议,陛下与皇上同盟一事,待明日皇上来我府中便可与陛下商议。”

晏初云点头道:“嗯,那明日我再与赫南皇帝谈这同盟之事。”

话到此时,罗婉惠看看章铭玄,随后对晏初云说:“大晏陛下,我已让下人将家中院落收拾出来,陛下现下便可将行李送至那处,今日车马劳顿,晚膳后可早日休息。”

晏初云挑眉,无辜看向罗婉惠,“岳母大人,我与章艺既然已成亲,为何要分开睡,我今晚在章艺房里睡便好。”

她这话让所有人看向她。章艺心中更是惊讶,这人一路上都与自己分开睡,今日为何要同房?而且自己竟然会有些怕,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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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云要与章艺同房的话说出口,章艺也在想该如何才能拒绝晏初云。但谁知道章铭玄思索了片刻,竟答应了晏初云,并道:“此事倒无妨。”

章艺、罗婉惠、池含轻纷纷瞪眼看向章铭玄,岂料章铭玄仿佛未看到她们的眼神,只对晏初云说:“只是小女睡相颇有些不好,不止陛下你是否能睡得着。”

晏初云笑道:“这就不必岳父大人担忧了。”

章艺见事情已定下来,也不再挣扎,她想晏初云提出与她同睡也是为安危着想,毕竟她一个算得上敌国的皇帝在赫南国王府中过夜,若只留她几人,半夜若有刺客,她们连一个人质都没有。

想通了章艺也就不纠结于此,而是对自己的父母说起另一件事情。

“父王,明日便是你的生辰,我想要在你生辰之日,做几道新式菜品,让来贺寿的客人尝尝。”

章铭玄挑眉笑道:“这有什么说法?这是你送给父王的生辰贺礼吗?”

“不,贺礼怎么会如此简单。”章艺对章铭玄说:“我们此次回来带了一个厨娘过来,今日晚膳便让父王尝尝这大晏的海产美食,若父王觉得这美食味道还算鲜美,明日便让厨娘做了送到宴席上,让众位来客也尝尝鲜。”

章铭玄点头答应,“这倒无妨,只是你为何突然要如此?”

章艺说:“父王,女儿自从死而复生后,便是想着不能让国舅好过。且如今女儿的想法与父王不谋而合,可父王想过没有,若要帮皇上将皇权夺回,需要多少银子?”

“银子倒确实需要不少。”章铭玄道:“但你一个姑娘家,就别担心这些问题了,父王会解决。”

章艺却摇头道:“父王不知,这大晏有许多赫南没有海产食物,且做出来味道鲜美。先前我们一路回骞汶,路上便在表哥家的泰元福开始售卖大晏的海产菜品,如今每一个泰元福海产都供不应求,父王你可知,这能挣多少银子?而这挣的银子用在皇上夺/权之事上,我永和王府及母妃家的罗氏商行也会因此而得到皇上的看重。”

晏初云听后看向章艺,这章艺是盯着这份钱才帮大晏的?怪不得之前做这些事情倒是十分的上心。

章铭玄还未有所反应,罗婉惠却双眸一亮道:“这运河沿岸泰元福开始贩卖的海产菜品是你们带来的?”

章艺温婉笑道:“是,母妃,正是我与陛下从大晏带来的。”

罗婉惠虽嫁给了章铭玄,待嫁闺中时也跟随父亲在商行经营过一段时间,对经商颇有自己的心得,如今听闻女儿竟然将大晏的海产卖到赫南来,倒是十分欣喜,“想不到安平你竟然与你外公如此像,想你外公当初也是这样,将他国物品卖到赫南,就这样才有了罗氏商行。”

随后罗婉惠又对章铭玄说:“王爷,若是安平这能赚回银子,为何不让她去做呢?如今皇上若要夺回皇权,不也是差许多银子吗?”

章铭玄却眉头深皱,“可安平是女子,如此抛头露面,以后要如何嫁人?”

晏初云轻咳一声,“岳父大人,安平不是已经嫁给朕了?且我大晏并不觉得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有何不妥。难道岳父大人偏要认为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才好?让安平日后嫁个一男子,整日吃穿用度都靠着这男子,说不定某日这人还会娶回妾室,安平便要与那些妾室一同争宠。难道这就是岳父大人想要安平过的日子?”

章铭玄被堵得心中难受,可一思索,他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能为皇上筹来银子,再看看女儿这一身男装,英姿飒爽,不比哪家的男儿差,若女儿以后回来,让她再嫁入深闺,过上晏初云说的那种日子……

章铭玄心中顿时变了想法。

我的女儿是个女子又如何,他永和王的女儿本就不是普通人。她嫁到大晏后虽经历磨难,死后复生,但如今却不见半点哀愁,反而要报复那个曾经迫害她的人,帮皇上夺回皇权。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他应该感到欣慰骄傲才是,因为这是他的女儿啊!

思想变通后,章铭玄看章艺眼光也不同了,他语气中含着微微的骄傲,“安平,如今你想要做什么,父王给你撑腰便是,你乃一国公主,改日你助皇上夺回皇权,这天底下难道还有人敢说你不成?”

章艺听后心情好得飞起,此时也忘了晏初云方才因为自己的事情是怎样咄咄逼人的,就冲着她说动了章铭玄,章艺就想要抱着晏初云亲一口。

当然,这并不是对恋人的那种,而是对神助攻好朋友表达谢意。

章艺也只是心中想想,见父亲同意,章艺便将自己的计划告知父母,二人听后纷纷表示这计划十分好,到晚膳时间,也不时会说上两句,更是对大晏厨娘做的海产赞不绝口。

晚膳后章艺等人在巧娘的带领下回到章艺以往的院子。巧娘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院子十分感慨,对章艺说:“娘娘你看,你房间的东西都未曾变过,还是你出嫁前的模样。”

章艺如今对巧娘已经有了深厚感情,见巧娘触景生情,忙走到她身边,拿出手帕说:“巧娘莫哭,这脸上妆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巧娘娇嗔道:“娘娘你讨厌。”

她原本就爱美,去了大晏整日与孙尚雯她们在一起,无事便交流两国妆容的差别,如今更是喜欢在脸上涂涂抹抹。但她涂抹的并不夸张,妆容也不会越出自己身份,不过最近越来越美,倒是让章艺大饱眼福。

感慨后巧娘便让王府中的丫鬟将卧房及院中其他几间屋子全部收拾一遍,她则带着章艺去沐浴。

晏初云与章艺沐浴的地方分开了。章艺洗了不久,罗婉惠便进来了,见自己女儿脱去那身男儿装,如今又是一个清秀怡人的大家闺秀,叹道:“安平还是这样好看。”

章艺趴在浴桶里,让巧娘给她擦揉后背,舒服道:“母亲这会儿来有何事?”

罗婉惠说:“此时前来,是为帮你父王传话。”

“父王想跟我说什么?”章艺好奇,难道方才都没说完?

罗婉惠叹道:“你这父王也是糊涂了,方才我问他,为何答应让你俩睡在一起,他说,两个姑娘睡在一起能有何事,你说,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章艺不厚道笑了,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个古代直男。随后她宽慰母亲道:“母妃放心,我与陛下不会有事,她不会碰我的。”

罗婉惠问道:“安平为何如此确定?”

章艺道:“我嫁去大晏如此之久,她从未碰过我,也未与我同床过,如今与我同床,想必是因为在王府中,与我同房安全些。”

罗婉惠恍然点头,安心道:“如此便还好,不过你父王的话,我还是得与你说说。”

章艺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对罗婉惠说:“父王要母妃告诉我什么?”

罗婉惠说:“你父王说,这大晏陛下一看便是个精细讲究的主,你晚上先不要真睡,要装作睡着的样子,然后弄出些动静来,这陛下不喜你弄出的动静,便不会再强着让你跟她回大晏,你再顺势和离了便好。”

章艺越发觉得这父王十分可爱,竟有这样一些想法。

她心中虽觉得好笑,嘴上却十分顺从答应了母亲,“我知道了,女儿今晚必按照父王说的做。”

罗婉惠这才放心离去。

章艺洗浴完后回到卧室,此时卧室已经大变,特别是床上那锦被,看着极其华贵舒适。

孙尚雯此时上前对章艺说:“娘娘,这是陛下的被子褥子,明月说陛下这些日子睡的都是这个,今日与娘娘同床,也需换上这被子,否则陛下会睡不好。”

章艺走上前摸了摸那被子,发现手感竟轻柔丝滑,想必这被面定是大晏最好的丝绸所制,且被子里装的应该不是棉,更像是羽绒。

见她好奇摸来摸去,孙尚雯再道:“娘娘,陛下这被子里装的全是海鸟的绒羽,轻盈保暖,不会比娘娘您的被子差。”

章艺心说我又不是豌豆姑娘,以前出差不方便时小旅馆都住过,也就这集一国之力以奉养一人的晏初云才如此挑剔。

正想着,晏初云也洗漱完了,走到她身后道:“今日你算是有福,能够睡到我的被子。”

章艺转身看着恢复绝美容貌的晏初云,满脸不胜荣幸的模样,“感谢陛下赏赐。”

晏初云轻声哼道:“如今说什么感谢,方才你父亲说话时,你为何不开口?难不成你也想与朕和离?”

“不敢。”章艺立刻转移话题道:“陛下这被子如此舒服,我们能否早日入睡?明日还有事要忙,若不早些睡,明日怕是精神不好。”

晏初云点点头,张开手让带来的侍女将她外袍脱去,随后看着章艺的床说:“你睡里头。”

章艺点头脱去外袍,掀开被子去了靠里面的地方,然后缓缓躺下,丝毫没有防备,以至于晚上被晏初云压在身下,她才知这人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晏初云压下之后,章艺被晏初云X死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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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睡下后,巧娘将床帐放下,留下一盏烛火闪着微光。

章艺今日确实有些累,躺在晏初云的皇帝专用被褥上,便开始昏昏欲睡。

岂料晏初云好似要与她谈心一般,问道:“皇后,你为我大晏做事,到底是想要什么?”

这倒让章艺想起自己准备与晏初云交谈的事情,她打起精神说:“陛下,今日我们便谈谈这海产分红一事。”

“分红?”晏初云手肘撑着身子,看向章艺道:“你这话何意?”

章艺坐起身,盘腿看着晏初云,正色道:“陛下你今日也看到了,我章家如今需要钱,所以这海产贩卖,我也该分些钱才是。”

晏初云也盘腿与章艺对坐,冷笑道:“哼,你果然用心不良,原来是盯着朕的银子。”

章艺道:“可陛下你想想,若我不盯着陛下的银子,今日陛下能到赫南国?这大晏泛滥的海产能变成银子?”

确实不能,对章艺的能力,晏初云不置可否。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被章艺利用。一想到章艺从头到尾都未提过银钱的事,此时提起,晏初云心里有些闷堵。

果然古人不好搞定,特别是晏初云,她是皇帝,在晏初云看来,这天下人为她做事都不足为奇,因为她是皇权的代表。

章艺揉了揉额头,对晏初云说:“陛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不是为了银子,陛下认为我是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

趁着晏初云在思索,章艺开始委屈的看着晏初云,用起了苦肉计。她说:“陛下你可知我当初不知大晏到底如何时,嫁入大晏心中有多惧怕。后来我知道大晏有许多海产泛滥,想着这些能够换来银钱,我就在计划能否从中赚取银子,某日用这些钱买了那国舅的命。”

“但我初到大晏人生地不熟,又怎敢与陛下提这些要求,如今那些海产终于有了收益,我见陛下也是豁达之人,便开口与陛下说这些。我知道与陛下抢这银子做的十分不对,但若是没有这些银子,我又怎么与国舅相斗?”

晏初云听进了章艺的话,也确实承认章艺这段时日为大晏做的事情,但就此答应给她红利,晏初云心中实在是有些不开心,况且今日她父亲多次提到要自己放开章艺……

脑中思绪一闪,晏初云突然道:“那你想要朕分几成红利与你?”

章艺抬眼看向晏初云,但昏黄的房间里看不清晏初云是什么表情,她狠下心道:“我希望陛下此次能分我一成红利便可。”

海产定价不低,且卖给罗轩的价格也不低,一成利已经足够分到一大笔银子,除去给皇上夺/权的,她还能留下不少当做本金,继续自己的生意。

却不想晏初云说:“我给你两成。”

章艺瞬间睁大眼,果不其然,晏初云随后又道:“但你要答应朕,除非是朕想要休了你,否则你不能用任何手段让朕与你和离分开。”

她怎么知道我最终还是想要和她分开,而且还算到我会用其他方法,这皇帝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笨。

两成红利,不主动离开晏初云。章艺脑子疯狂转动,两成红利除去给皇上的,她以后做生意绰绰有余。而不主动离开晏初云,章艺心想,若是真要离开,也可用计让晏初云休了自己。所以这生意还是做得。

章艺点头道:“那我便与陛下达成协议,这海产销售利润分我两成,我答应不主动离开陛下。”

晏初云点头道:“甚好。”

此事说完,章艺打了个哈欠,对晏初云说:“陛下,我有些困了,如此便睡了。”话落章艺便主动躺下,没一会儿呼吸均匀开始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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