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屋不大,一辅板床儿,两个椅子,小小的桌儿是木板拼的,西侧靠床坐着个正烧着火的炉子,墙上挂一副弓箭,角落扔着些死了的野鸡野鸭子,看起来似是山中猎户临时落脚儿的地方。
盘腿儿坐床上,王狗子这儿正啃酱腿猪啃的香呢,满嘴流油,神情专注。结果,‘嘣’的一声巨响,门横着飞出去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门口就出现了那个,他做梦梦见时,都能吓尿的存在。
“女爷爷!!”一声哀嚎,王狗子从床上滚下来跪地不起,猪腿都扔了。
“王狗子,好久不见了!”姚千枝迈步进门槛,挑着眉含笑上下打量他,“自从上次一别,我还以为咱们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呢,没成想山不转水转,竟跑到这儿来相聚,到还真是出乎意料,说明咱们有缘份啊……”她颇有深意的说。
要说这王狗子是谁?确实还真是个熟人,在坞山遇见的那群劫道的,那群自称‘良民’,被杀良冒功的难民式土匪,领头那姓王的身边,就跟着这个叫狗子的男人。
大眼睛小刀条脸儿,二十来岁的年纪。许是回了乡养得好,比当初在坞山见时壮了不少,瞧起来还挺精神。
“怎么着?在坞山落草落的不顺当,做个土匪还得找离家近的地儿?亲不亲故乡情,你们还挺讲究!”笑眯眯的,姚千枝拽着动都不敢动的王狗子出了门,指着树桠上挂着的罗黑子问他,“怎么着,好不容易遇到个熟人,我到要向你打听打听,这人……你认识!”她问。
王狗子抬头去望,一见枝上那团‘烂肉’,吓的肾都快裂开了,哭唧唧的,他两腿儿发软挂在姚千枝胳膊上,“女爷爷,您想问什么?直接赏话儿,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这小子说是跟你们黑风寨沾亲戚,奉了寨子里的令,要娶我姐姐……”姚千枝到不瞒着,简短截说把事情过了一遍,最后才拎着王狗子,“说说,怎么回事?”她拍着他的脸。
“我的天,赶情罗宾子说要给二寨主献那美人是您姐姐……这可要了命了!!”王狗子看着婷婷玉立站在一旁的姚千蔓,在望望含笑瞧着他,夜叉也似的姚千枝,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不敢弄鬼胡说,他跪在地上,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就把自家山寨给卖了个干净。
据他所言:他如今在山上黑风寨里做匪。那黑风寨嘛,在晋山里算不得什么,不过两,三百多人的小势力,就算都是敢打敢杀的汉子,像小河村这等千多人的大村,他们也不敢轻易招惹。
但偏偏,寨子里的二当家是个花心烂肠子的,山下花娘不够他糟,就爱个良家妇人。寨子里的兄弟投其所好,劫着个大姑娘小媳妇的,都给他送去。
不过,黑风寨不劫乡亲,外来人带女眷路过这等地方的,终归是少数,三两年不定能劫着个合适的,就有人起了歪主意。
山中抓着的胡女作践够了尤还不足,他就将主意打到了乡中良家身上,令寨子里的兄弟发动七亲八故,以娶妻为名聘了良家女,一年半载‘病’死了,送上山去,由着他耍弄,够了便赏给寨子里兄弟或是发卖了赚笔银子……
姚千蔓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是长的尤其漂亮,进村第一日就让罗黑子瞟上了,托信进寨子里,当晚罗宾子来瞧过,这才定下了计罢了。
“赶情那晚扒墙角儿的是罗家兄弟啊!”姚千枝摸了摸下巴,又狐疑的看王狗子,“黑风寨既然是这个作风,你们怎么还投了他们?是坞山匪当的不自在,非回家乡来祸害?什么毛病?你们不是自称良民吗?”
当土匪还要挑地方?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女爷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说起这个,王狗子更想哭了!拍着大腿,他眼眶泛红,哭唧唧断断续续的解释着。
原来,烧了坞山寨,带着大笔银两,王大田领着一众乡亲和霍锦城翻山越岭往回奔,他们抄的进路,日夜不停,竟比姚家人早了将近一个月的功夫回了乡。二沟子村早被屠尽了,他们远远瞧过不敢靠近,就找了个没人烟儿的山窝子,扒了山洞住下来。
手里握着银子,无奈身份不明不敢露面儿,至于霍锦城,本就受了重伤了,一路风尘没得休息,到地方就躺倒了,高烧不退,人眼看就迷糊了。
做为‘智商担当’的霍师爷病了,王大田就瞎了眼,手里捏着银子都不知到哪里去‘做’户籍,他们便暂时先在山洞里窝着,结果……怎么就那么倒霉,那一日,王大田的闺女王花儿出去摘野菜的时候,正巧巧就遇见了黑风寨的二当家。
王花儿才十五岁,嫩生生的小姑娘,相貌不算美艳,也是一股子青春气息,正对了二当家的口味,就给按住问清楚来历,知道是群见不得光的,二当家直接把小姑娘掳走,当夜洞房,成了他第七房小妾儿。
一家都死净了,只剩个闺女。王花儿没了,王大田怎么能不急,左寻右找起了飞智,最终寻到消息知道是让二当家给拿走了,都是半个月后,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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