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狂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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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只着重刻画男女主的成长,对这类背景只是一笔带过,根本不会细讲。

而现在,旧事被重新提起,难道是因为剧情被蝴蝶了?

容茶暗自叹息,再道:“看来,我最近还真要紧跟着尉迟璟,盯着他的进度才行。”

尉迟璟从狩猎场回去后,一直惦记着清离背上的刀疤,心情复杂。

他记得,他二哥尉迟允,在后背的同样一处位置,也有一个同样的刀疤,与清离的竟是高度吻合。

可当年,是他亲去白虎滩,为尉迟允收的尸。

仔细回忆起当年的细节,尉迟璟的眸色幽深些许。

当时,漫山大雪中,倒在地上的尸骸很多都是残缺不全的,就算勉强能留下全尸,很多尸首亦是面目模糊。

他翻到尉迟允尸身的时候,尉迟允的脸已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他只能靠尉迟允随身携带的玉佩,以及战甲的规制,来辨认尸首。

如此说来,当年可能有人穿了尉迟允的战甲,替尉迟允挡了一难?

按照清离伤愈,遇到范溪的时间点来看,也确实很像是尉迟允大难不死,柳暗花明的样子。

尉迟璟思索着,心里已是有兴奋之意,可不出片刻,心又坠了下去,怕是空欢喜一场。

“来人。”尉迟璟喊了自己的人进来。

“太子殿下,你有何吩咐?”乘风及几名暗卫推门而入。

尉迟璟的目光落向窗外的花树上,沉声道:“东晋的七皇子和当年看守东晋边城的守将说,当二哥他们被围困在白虎滩时,父皇还有一支精兵驻扎在剑南道。但是,二哥为何没有派人去向那支精兵求救,反而舍近求远找的东晋?”

说着,尉迟璟倒抽了几口气。当年,连他都不知道那支驻扎在剑南道的精兵。那支精兵是不是太过隐蔽了?所以,尉迟允也根本不知道那支精兵的存在,只能向东晋求援?

按理来说,那支精兵到达剑南道以后,不可能不会给尉迟允传去消息?

“你们去查一下,当年那支精兵的将领都有谁?”

“喏。”乘风和其余暗卫得了信,立马去办事。

傍晚的时候,乘风抓了一只飞回来的白鸽,解下系在鸽腿上的纸条。

看完纸条上的字,乘风道:“太子殿下,那支精兵的几名将领早在几年前,就已告老还乡。”

尉迟璟单手搭在窗棂上,拢了眉心,“他们的家乡在何处?去将人找过出来便是。”

“自从他们告老还乡后,他们就不知下落了。”

“不知下落?”尉迟璟的眸光暗暗,眼里透出几许深思。

若是只有一名将领消失也就罢了。

从白虎滩一役后,他们就莫名其妙从人间蒸发,莫非是因为心中有鬼?

而能令他们消失的人,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帝。

可皇帝不仅是西晋国君,还是他的生身父亲。他着实不愿意去怀疑皇帝。

但心中既已是动了苗头,以往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便悉数涌入他的脑海。

尉迟璟的记忆力绝佳。

他还记得,多年前,尉迟允麾下的幽云骑,与皇帝亲兵比试骑术和箭术时,远胜过皇帝的亲兵。当时,他就坐在皇帝身边,侧过头时,便见皇帝的眼神阴鸷,眉宇间似是有阴云密布,眼底腾现出不满的神色。

可那不过是一瞬,皇帝很快恢复了和悦的容色,还当着众人的面,称有二皇子在,可保西晋江山无虞,百姓平安。

从那以后,皇帝对待尉迟允,亦是以夸赞为主,也一如既往地对尉迟允委以重任。

现在想来,皇帝可能很早就对尉迟允起了忌惮之心。

搭在窗台上的指头已是发出轻微的细响,尉迟璟再道:“当年,前往边关,替父皇传信的朝廷使臣,好像是年将军。”

几年来,年将军在他面前,都是一口咬定,是东晋不派兵相救,尉迟允及数万将士才会葬身于白虎滩。

年将军受皇帝,还是说,年将军对他隐瞒了真相。

而年将军一心送年偲偲入东宫,为年偲偲争太子妃之位,也不过是幌子罢了。

年将军真正效忠的人,并非是他。

尉迟璟心下一寒,内里尽是一汪死水,就算投入一颗石子,也只能激起些微波澜。一双凤眸,漆黑得如同最死寂的夜。

饶是如此,这也不过是他个人的猜想罢了。

他不能因为一些猜想,就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到皇帝头上。

他去看了眼清离,想从清离口中探知一二,但见清离还没醒,他只能暂先离开。

不知不觉中,尉迟璟来到容茶的寝殿。

守在殿外的宫人们,得了容茶的吩咐,并没有阻拦他。

尉迟璟刚跨入殿中,脚边即是滚来一只由羊毛毡编织成的鱼。

这是容茶给两只猫准备的玩偶,此时,被小花玩着,给拍到了门口。

尉迟璟将鱼玩偶拾起,放在手心,捏来捏去,用了些劲道。

因心事重,小花在他脚边“喵喵”叫,他都仿佛没有听到。

直到容茶进来,从他手里夺过鱼玩偶,丢给小花。

“你怎么和小花抢起玩具了?”容茶很是不解地望着他。

尉迟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双手负于身后,不自然地解释道:“我看那只鱼造型很丑,还在想,是谁能做出这么丑的鱼来。”

容茶:“……”

可她明明看他玩得不亦乐乎啊。

算了,先不同他计较这种细节。

容茶想起要套消息的事,构思了一会开场白,低声问道:“殿下,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尉迟璟侧过眸,恢复了他一贯的淡笑,轻勾了唇,“所以,你要亲我抱我,给我安慰?”

这男人怎么得了便宜就卖乖呢?容茶尴尬地笑了笑,指了天际的一弯明月,再勾了勾他的手指,“殿下你心情不好的话,我还是陪你多喝点酒。所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一醉方能解千愁啊。”

毕竟,酒后吐真言。尉迟璟清醒的时候,不好套话。

等他醉倒了,不就容易了。

“好。”尉迟璟感受着那温热的指尖,爽快地应下。

容茶一声令下,当即有宫人送了好几坛佳酿过来。

考虑到尉迟璟的酒量,她选的都是皇宫里最烈的酒。

花窗大开,院中树影婆娑,晚风徐徐透入。

两人坐到窗边的案前。

容茶帮尉迟璟将酒樽斟满,给自己斟了一小杯。

她一向不擅酒,抿了一小口后,用手掌在颊边扇风,“殿下,这酒好像有点烈啊。”

尉迟璟一连饮下几杯,眼眸依然清明。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你是不是想问我,清离是什么人?”

“啊?”容茶见有成效,继续为他斟酒。

为了表现得自然点,她自己又喝了一小杯,“什么人啊?”

杯酒下肚,酒意上头。容茶的身子开始往一侧倾斜,但被她注意到。

她又及时端正了坐姿。

尉迟璟给自己灌了一杯烈酒。

“他很可能是我死去的二哥。”他低叹一声。

容茶的脑子已是有些不大清醒,模糊地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扶住额头,纤柔的身子摇摇欲坠,唇中吐出的字句亦是不太明晰,“那我……恭喜殿下了,终于能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哥。”

尉迟璟的手穿过她的胳膊,轻扶她的腰肢。

襦裙的纱质柔软,与细纱更柔软的是她的身。

他觉得,她还是像过去那般瘦削。那细若柳枝的腰,他仅用一只手,就能握住。

看着面带粉晕的女子,他的心里溢出几分愧疚之意。

他的嗓音低哑了些,“如果他还活着,另外一切也是因为某个人的弥天大谎。我过去两年,岂不是错怪了你们?”

“哪个人?”容茶头晕目眩的,顺势倒入他的怀中,垂下眼帘。

为了让自己靠得稳一点,她的柔荑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依然与他相扣,时不时地轻轻摩擦着,感受对方的体温。

尉迟璟感受起怀里的软玉,与她带给自己的热量,凤眸里添了些柔情蜜意。

微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白皙的脸颊,他轻轻地问道:“茶茶,你会原谅我吗?”

容茶只觉头疼得更厉害,没搭理他的话。

尉迟璟迫不及待地贴近她的面颊,薄唇在她的唇上,来来回回地擦过。

“茶茶,从今往后,我会尽我所能去弥补你,你喜欢我好不好?”他的气息更炽烈了些,眼里亦是含了渴望。

“什么?”容茶迷惘地抬起眼皮,眸里似是蕴了一池融融的春.水。

她感觉唇边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便咬上一口。

咬完后,她品尝到他唇中的酒味,感觉味道不错,又继续去他唇中探寻美酒。

“茶茶,占男人的便宜不太好,你要对我负责。”不出片刻,尉迟璟的薄唇倏地生疼,却感觉回味无穷。

而他自己竟也醉倒在她的温柔中,想将她纳入已身。

他极尽柔情,开始诱惑,低醇的嗓音若美酒,“永远都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容小茶:并不想负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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