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眼一闭,在心中骂了一句,蠢货,他连信号都没发,林副统领怎么就带人冲进来了,真是一群蠢货!
他跪在原地没有动,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不是儿臣的人,父皇,禁军一向是由枢密院管辖的。”
“三弟此言差矣。”孟言在一旁道,“为了防止专权,枢密院只管辖了部分禁军,另一部分管理权则在太师手中,若是大哥没记错的话,林副统领曾经是太师的门生。”
“砰!”一只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连带着滚滚热茶被砸碎在孟承额头上,皇上气极了,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孟承骂道:“大胆逆子!你想反了!”
孟承额头鲜血直流,衬得他脸色看起来有几分阴郁,他抬头冲皇上淡淡一笑,“父皇病着的这些日子,淑妃不许任何人见您,督京卫和宫廷卫也将整个京城戒严,今日这么晚您却独独叫了大哥进宫,这里头的用意,父皇,您不会看不清楚?儿臣一心记挂父皇的安危,才会中了圈套,父皇怎么罚儿臣都没关系,只要父皇安然无恙,儿臣就放心了。”
皇上眼中闪过些许疑虑,看向孟承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淑妃和孟言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下一刻,朝阳宫的小太监也冲进来,惊恐地回禀,“陛下,陛下,林副统领带着禁军打进来了,已经快到朝阳宫外了。”
隐隐约约的,皇上似乎听到了外面宫人凄厉的惨叫声,这一切紧急情况没能给皇上过多的思考时间,不多时,外头的声音就变成了交战声,淑妃惊惶未定捂着胸口道:“好像是宫廷卫和禁军统领带兵来镇压了。”
“孟承,除了宫里造反的这些禁军,你还有没有别的人?”孟言问。
孟承看着他笑,“造反?大哥,好一出偷梁换柱。”
孟承此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局面,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太师带领的京郊大营一万兵马能及时赶来支援。
然而一直等到天亮,宫里头的叛乱平息下去,也没看到太师的身影。天光刚刚破晓,宫里的声音渐渐小了,自始至终,那些人都没能靠近朝阳宫半步。
朝阳宫内室的四个人静静坐了一夜,当然,孟承是在地上跪了一夜,皇上派孟言死死看住他,避免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不多时,外头纷纷扬扬落起雪来,窗户上结着一层冷霜,渐渐弥漫上雾气,将屋里屋外隔成两个世界。
董怀推门而入,带进来一阵寒风,很快被他关在门外,他躬身行了个礼,道:“陛下,叛乱已经平息,林副统领被就地正法。另外城门的将领来报,说昨夜太师带领一万兵马欲破城而入,幸而闽州候及时赶到,将太师等人拦了下来,闽州候现在外求见。”
孟承一个没撑住,歪了一下,孟言忙上前一把按住他,只感觉孟承浑身冰凉。
皇上大病未愈,又一夜未睡,精神实在不算好,他咳嗽几声,对董怀道:“通知下去,今日早朝免了,让闽州候在御书房等朕。”
说罢看一眼孟承,冷冷道:“将诚王和太师押入大牢,启动三司会审,大理寺协理,务必将此次谋逆一案调查清楚,这件事由秦衡全权负责。”
“是。”董怀领命后忙退下了。
淑妃见父子三人似乎还有话说,跪安后也退出去,纵然准备完全,淑妃的心还是一直悬着,此时尘埃落定,她总算能好好歇一觉。
“孟承,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开口问。
孟承跪了一夜,神态憔悴,他哼笑一声,“技不如人,活该被人算计,儿臣还有什么好说的。”
孟言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你被算计?攻进皇宫的两千禁军是不是你安排的?太师和京郊的一万大军是不是你授意的?不顾父皇的旨意夜闯朝阳宫的人是不是你?这每一件事有谁逼你做吗,自己意图不轨,此时还要反咬一口,三弟,你可真是好心思。”
“好了,都闭嘴。”皇上沉着脸道,“孟言,你也一夜未眠,先回府休息,诚王谋逆一事你不必插手。”
“儿臣遵旨。”孟言知道皇上不信他,才将这件事交给一直中立的秦衡,然而这事证据确凿,无论谁审都翻不出花来。
路过孟承时,孟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之后轻扬嘴角,头也不回走了出去,经过此事,孟承再想翻身怕是难了。
孟言走后,孟承膝行到皇上身边,还欲申辩,皇上却没有给他机会,开口让守在外面的侍卫将孟承带下去。
皇上生平最讨厌谋逆之事,从前那些没发生在他眼前的,他都全部严惩,今日已然打到他眼皮子底下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断断不能容忍。
雪越下越大,一个时辰就将皇宫覆盖上了厚厚的落雪,昨夜的一切痕迹被大雪深埋地下,入眼再无兵戈鲜血,只有洁白无瑕的雪景,宛如千树万树梨花盛开。
作者有话说:
抱歉来晚了。
最近是不是没人看了呀,评论越来越少了,呜呜呜,我都快完结了,小天使们不来互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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