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在梅林中品味着梅花那清寒的香气,心中想的却是昨夜那个身上同样带着清寒的体香味道的女人,心中感叹不已,感觉眼前一株株盛开的梅花都是她的化身,都是一样的那么高傲、那么的与众不同。只是他悠闲的时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李海的请示的话音打断了他的遐想。看着站在梅林之中闭着眼睛静静的站在那里的英王,李海尽管心中十分不愿意打搅自己主子这难得的休息放松时刻,但想及此时就在客厅中等候的几人,只能开口道:“主子,宫中高公公与尚书省的几位尚书大人前来拜访,现在正在前厅等候主子。”李海刚一接近梅林,黄琼便已经从他的脚步听出来来的是何人。只是沉迷在沉思中的黄琼却不愿意自己的遐想被打断,只是在听到李海的通禀的话语之后,他就算在不情愿,也只能睁开眼睛。当黄琼听完李海的话之后,眉头略微皱了皱,高无庸来这里到也罢了,也许是老爷子又有什么圣旨。这位高公公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没有老爷子的吩咐,这位自律还算你严谨的太监总管极少与诸皇子接触,更别提到那一个皇子府中做客。况且,除了老爷子也没有能支持的了这位内侍省副押司、掌乾清宫事的老爷子贴身总管太监。高无庸的来意,黄琼倒是能猜测的出来。可尚书省那几位尚书大人突然的来访,却是让他有点摸不清头脑、自己一向与这几人并无接触,他们来自己府中究竟意欲何为?还与高无庸一起来的,难道是老爷子授意的?将手中折下的梅花递给李海,示意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拿回书房插到花瓶中之后,黄琼才道:“高公公说未说,他来本王这里什么事情?还有,那几位尚书省的大人都是什么人?”“回主子的话,高公公是来给您传旨的。至于其他的几位大人分别是集华殿大学士熊庭一刘大人、户部尚书陈时传陈大人、礼部尚书蔡维蔡大人、兵部尚书马禀臣马大人、工部右侍郎齐国冀齐大人。至于这几位大人来咱们府中究竟有什么事情,几位大人没有说,小的也没敢问,这也不是小的该问的。小的只是将他们请到前厅奉茶之后,便赶着来寻主子。”听罢李海的回答,黄琼心中对这几位不请自来的尚书大人的来意心中有了一个底。他清楚这些人今日来自己府上的真实原因,恐怕是老爷子等不及了。只是有一点他却不太明白,这增开商埠一事涉及到户部、工部、兵部的几位头头脑脑来自己这里到不稀奇,但身为老爷子顾问之一,更是身兼太子师傅,号称明德第一大儒的那位集华殿大学士来自己这里干什么?还有那位礼部尚书,增开商埠一事与他们这个后世外交部与教育部综合体的礼部有什么关系?本朝自开国以来为招募天下士子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名儒为新朝效力,除了制定了大量优待政策之外,还设置了集华殿、武英殿、贤政殿三殿大学以及龙图阁、宣明阁二阁学士等职已示优待。希望能够拉拢这些在民间有些声望的人效忠本朝。不过经百余年的变迁,随着大齐的天下逐步稳定,这些大学士原有的职能早已经合并到了翰林院,这些头衔虽然没有被取消,但也逐步成为虚衔或是对文官的加衔或是对帝师、太子以及诸皇子授课师傅的官名,品级虽高但却并无实权。这位熊大人便是太子的师傅。他今天来此究竟何为?黄琼实在是有些摸不到头脑。自己与这位太子师傅八竿子打不着,平日里也无甚交情,除了在大行皇后丧礼上见过几面之外,其他的并无什么交情,这个老头吃饱了撑的跑到自己家来做什么?这位状元出身,曾经做过国子监祭酒、翰林院掌院学士、礼部尚书,一心想要将太子教成明君的太子师傅,黄琼虽接触的不多,但也多少有些耳闻。为人虽说满腹经纶,但却固执的紧,绝对是一个老古板,为人更是难缠的紧。就连一向跋扈的宋王见到这位大学士都有如耗子见到猫一般。这位大学士的拜访实在有些让黄琼头疼的紧。但圣旨在前,让黄琼对这位老古板与礼部尚书的到来的真实意图却美誉多少时间去考虑。虽说不太想见这二位,但人家都是一起来的,黄琼也不好分一个远近。黄琼想不出这位太子太傅来自己府中究竟要做什么。更让他吃惊的是老爷子的给他的圣旨。听完高无庸宣完圣旨之后,黄琼第一个念头就是老爷子疯了。皇子非太子不得干政、不得领军这是大齐朝的祖制,老爷子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朝中翻天?宗室闹翻天?兼管户、兵、工三部的尚书左丞、枢密副使,对还兼任骁骑营都指挥使,老爷子这是在吃饱了撑的,还是在搞高官大批发?这三职之中,无论哪一个职务落到自己身上都要引起天下震动,更何况是同时身兼三职?老爷子任命自己的这三个职务中,文的除了所谓中书门下平章事的丞相之外,自己这个尚书左仆射的职务可以说排在第二位,虽说没有按照惯例兼任参知政事,但若轮实权,即便是丞相也比不上。至于武职,除了历来由文职但担任的枢密使以及统帅御林八军以及京城四大营的殿前司都指挥使之外,自己这个枢密副使可以说成了大齐朝武官中的第三人,而且还是有实权的那一种。不仅仅是自己打破了大齐朝开国以来皇子不得担任朝臣、不得统兵的惯例,还打破了老爷子亲手定制的文官不得兼任武职、武官不得兼任文职,成了文武一肩挑的开国以来第一人。便是司马宏也受益匪浅,借着自己这次飞黄腾达的机会,复职不说还更进一层,成了工部侍郎兼英王府长史。想到这里,正暗骂老爷子虐待自己,不顾自己才十六的高龄,一下子给自己派出这么多差事,也不怕自己给他搞砸锅了的黄琼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工部侍郎是三品官,而亲王府长史则是正四品,两者整整差了一级。而且历来王府长史没有过兼职的、老爷子任命司马宏为英王府长史为何又让他兼任工部侍郎?难道是想补偿司马宏当年所受的冤枉?不对,老爷子可没有这份好心。联想起老爷子任命自己做了主管户部、工部、兵部的尚书左丞,黄琼不禁暗自猜测老爷子不会是想将增开商埠一事交由自己全权负责。腹议归腹议,但黄琼可没有认为老爷子一下打破开国以来的祖制、惯例,给自己授了这么多官衔是吃饱了撑的,老爷子可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更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老爷子弄出这几手来必定有所图。看着接完圣旨有些发愣的黄琼,直到他在这份天大的恩典面前有些欢喜傻了高无庸拱拱手笑道:“老奴在这里恭喜英王殿下,贺喜英王殿下了。我大齐自开国到如今已是百余年,皇子为官虽不能说没有,但却是自当年太宗皇帝之后,英王是第一人。而英王如今文武兼职,便是当年太宗皇帝也比不上。英王,圣上对王爷的这份恩宠可还是我朝开国以来的第一份。”“有劳高大家惦念了。请高大家回宫禀报父皇,此道圣旨本王暂时不能接,至于原因,稍后本王自会进宫与父皇解释一二。”对于高无庸的恭喜,黄琼却并无几人想象中的惊喜,犹豫了好大一会才道。黄琼此言一出,手中还高举的圣旨未来得及放下的高无庸以及在座的几位大员不禁被他这话弄的目瞪口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的几位官员对望一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位英王是不是疯了,这般好事居然回绝。”半晌,高无庸才回味过来道:“英王殿下,老奴没有听错吧?您这?这?”从未想过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的高无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不说抗旨不尊的事情,单单就说这等若是换了其他皇子打破头都争不来好事,这位英王居然会开口拒绝。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将几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的黄琼,面不改色平静的道:“高大家您没有听错。麻烦您回宫回禀父皇,就说这道圣旨恕儿臣不孝,不能接。至于原因,一会本王会回宫向父皇说明的。”看着眼前这位面上平静无波的英王,高无庸叹息一声道:“英王殿下,您,您要老奴怎么说您?您可知君无戏言,君有授、臣不可辞?皇上既然已经下旨,就断没有收回的余地。英王殿下,老奴劝您还是接了吧,这个时候您可就不要在惹怒皇上了。英王殿下,这可是明旨。”对于高无庸的劝说,黄琼摇摇头道:“多谢高大家的关心。不过高大家,这道圣旨本王真的不能接。麻烦您回去禀告父皇,就说他老人家吩咐的事情,本王一定全力而为,断然不敢偷懒、耍滑,但这道圣旨还请父皇三思。”“英王您?”看着面色平淡的黄琼没有半点想接圣旨的意思,高无庸只能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待送走面带失望表情的高无庸,黄琼转过头对着几位大人一颔首道:“不知道几位大人前来,本王未及前往相迎,还请诸位大人多多海涵。只是不知诸位大人几日前来本王这里有何事?”听到黄琼问自己几人的来意,在座的几位大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没有说话。几人是奉皇命前来与英王商议事情,可这英王不接圣旨,皇帝交待的事情还怎么商议?看着几位沉默下来的大员,黄琼微微一笑道:“几位大人的来意不说本王也能大致猜测的出来。是不是与朝中商议的增开商埠一事有关?这样,本王先进宫,待本王回来再拜访诸位如何?此事不是着急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要以稳妥为主。”听罢黄琼所言,几位官员对望一眼都没有立即开口。沉默了好大一会,户部尚书陈时传先开口道:“英王,您没有猜错。我等来此主要的事情正是奉了皇命前来与王爷商议增开商埠一事。以便早日拿出一个条陈上奏皇上。”说到这里,陈时传苦笑道:“王爷,不是皇上着急,实在是有些时不等人。今年陕西、陇右大旱颗粒无收,朝廷岁入明面上与往年相比少了两成。这只是说因二路旱情所引起的岁入减少。实际上在加上其他些因素,细算下来三成都不止。朝廷今年岁入田赋不过三百余万两银子,就算加上盐、铁、酒等杂税也不过四百五十余万两银子。这点银子只够勉强维持朝廷最基本的开支。若是在不想则,到明年秋税上来之前,朝廷根本无力应对任何意外事件。”“陕西、陇右入冬以来,依旧滴水未下,旱情并无一丝缓解,还需朝廷赈济。臣大概估算了一下,若是想要维持两路百姓至明年秋粮上市之前最基本的温饱,朝廷至少还要向两路拨付四十万两银子,至少五十万石粮食。可如今朝廷能拿出六成就已经不错了,这还是要暂时挪用本该划拨的河工所需钱粮。除了这六成之外,其余的缺口实在是无能为力。”“陕西路倒还罢了,陕南的汉中府旱情较轻,虽北部诸州县粮食也虽减产严重,但中、南部诸州县却是大收。虽粮食也有些紧张,但尚不需朝廷救济,若是紧一紧,还可调出部分存粮接济其他州府。”“陕西路三府之中旱情最严重的是北部的延安府与西京长安府,原本是陕西路粮食主产地的八百里关中平原今年除了少部分沿河之地外,其余颗粒无收。延安府更是赤地千里。但长安府原本便是产粮之地,本地诸粮仓虽被那些不屑官员盗卖不少,但托前几年风调雨顺的福,民间多少还有一定的积蓄,再加上从山西路与汉中府调运部分粮食,以工代赈尚可勉强维持,所需银两有十五万两足以。”“最让臣担忧的是陇右路。陇右本就非产粮之地,又向来是番汉杂居之地,北部的灵州、夏州、银州、绥州诸地更是百羌聚集之地,西部的青海诸地是我朝主要马匹产地,更是我边防重地。若是陇右安抚不好一旦陷入动乱,这再进行剿抚所需的银两就不是四十万两银子能够的。王爷,陇右才是微臣最担心的地方。”说道这里,陈时传苦笑道:“王爷,那些羌人平日里以放牧为生,不服教化,除了放牧牛羊马匹之外,什么都不会做。他们只知道吃不饱肚子就去抢。往年雨水丰润之日,尚且部落之间火并不断,屡次骚扰地方。今年大旱,牛羊马匹饿死无数,衣食无着,朝廷若是不及时加以安抚,恐势必要酿成大乱。这些羌人民风剽悍、擅长骑射,若是造反,朝廷镇压所需钱粮恐怕是一个天文数字。可这些钱粮朝廷实是无法负担。”“王爷,在您返京之前,臣与皇上商议了一下。黄河今年上游的陇右、陕西二路大旱,黄河水量与往年相比,大大的减少。河工之上可以暂时缓一缓,至少在明年秋汛来临之前尚可维持。赈济二路的所需的钱粮可以从河工中挪用部分。至于剩余的缺口只能再想办法。”“按照如今泉州、广州二市舶司一年的商税来看,若是今年能增开一到两处商埠,就算比不上泉州、广州,但朝廷在上秋之前至少可以增加五、六十余万两银子的进项。虽说不能从根本上缓解,但至少也可以解决部分燃眉之急。”“皇上的本意是趁着如今桂林郡王在京中,先选择一两处地点试行,看看结果如何。若是能到预想的地步,在正式开埠。王爷,不是皇上与臣等着急,是朝廷如今实在有些入不敷出。”“陈大人说的这些本王也明白。我大齐海岸线漫长,优良的港口众多,选几处好的商埠并不难,本王现在便有几次地点可供选择。但这地点好选,可这章程你总不能照搬泉州、广州二市舶司吧?这税率怎么定,还是比照泉州、广州二市舶司?还是另外定制?按照二地市舶司的状况,若是照搬,那这新商埠开还不如不开。这些都需要从长计议,不能草率行事。”说到这里,黄琼苦笑道:“本王昨日方才返京,才接到父皇旨意,现在便让本王拿出条陈,本王那里拿的出?若是一味揣摩圣意、急于求成,恐怕只能适得其反。”黄琼这么虽说也算是实话,但也有部分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昨夜他回来之后不是与贾权、范剑二人商议怎么应付老爷子强加给自己的婚事,便是与三个侍妾风流,再不就做了大半夜的夜猫子,对于老爷子交待的增开商埠一事压根就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现在让他拿出计议,他那里拿的出来?“这?王爷您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事的确不能茹莽。可这个皇上那里?”听到黄琼所言,陈时传略微犹豫了一下。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可皇上那里?自己领命而来,总不能就这样回去交差吧?看着陈时传脸上犹豫的表情,有些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黄琼摆摆手道:“这样,陈大人,你给本王半个月的时间,本王会拿出一些相对妥善一些的想法与几位大人共同参合一下如何?至于父皇那里,本王去说。”听罢黄琼所言,陈时传张张嘴巴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英王将脑袋转向了那位兵部尚书,只能闭上嘴,按照英王说的,等等再说。看着眼前自己遇刺之后,老爷子清洗朝臣之时方由江南东路安抚使调任的兵部尚书,黄琼也没有客气,直接道:“马大人你来的正好,你若是不来,本王也要寻你去。刚刚本王与陈大人的话你也听到了,朝廷若是增开商埠,沿海必须要绥靖,否则何以引外商前来通商?本王想问问你,我大齐沿海诸路的水师有多少?战力如何?海盗情况怎么样?”一直在边上静静的听着英王与陈时传对话的马禀臣没有料到英王突然将话题转向自己,不由得一呆。他今儿不过是随户部、工部还有礼部同僚一起来拜访即将成为自己顶头上司的英王的,他的兵部又不似户部、工部,在他心中认为增开商埠一事与他的兵部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对黄琼如此一问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看着被自己问呆了的这位兵部尚书,黄琼微微一皱眉,显得有些不悦。兵部虽说如今已无调兵之权,但总算还管着大齐诸军饷银、物资、粮草的调拨,军器的制造、补充,武官的选拔,对诸路卫军也有部分统辖之权。沿海诸路水师皆归各路节度使节制,也算是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自己问他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这位兵部尚书居然给自己摆出这个样子,他这个兵部尚书是干什么吃的。呆立半晌,这位兵部尚书才有些犹豫的道:“王爷,我朝兵部历来不直接管军。沿海诸路水师虽说归属诸节度使节制,属地方卫军建制,可这个,这个主要还是由枢密院管辖。这个沿海诸路水师的情况到底如何,这个臣实在不知。”对于这位兵部尚书的回答,黄琼岂止是不满意能够形容的,简直可以称的上愤怒了。统管全天下水陆诸军武官选拔,物资调拨的兵部最高官员居然不知道大齐朝水师的情况,这若是传出去简直可以称得上一个天大的笑话了。“据本王所知,你在调任兵部尚书之前在江南东路任安抚使,那么江南东路水师的情况你总该了解了吧。水师虽说归节度使统帅,但你这个统管一路民政的安抚使不会毫不知情吧?你别告诉本王江南东路没有水师。”黄琼说这几句话时候语气透露出的冰冷,让这位兵部尚书即便是在这大冷天也不禁汗如雨下。只是让黄琼失望的是,他吭哧了半晌到底也没有说出什么。看着这位兵部尚书汗流浃背的窝囊样子,黄琼费了好大劲才压制下心头的火气没有发火。强压住心头火气的黄琼冷冷的看着这位兵部尚书道:“马大人,本王不管你去枢密院也好,还是去兵部查查老底子,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将沿海诸路水师的情况拿出一个详细的条陈来。若是办不到,你自己上折子向父皇请辞。”“本王虽然谢绝了父皇所任命的官职,但本王刚刚与高公公所言之事你也听到了。本王向来言必出,行必果。若是因为你的原因耽误了事情,别说你是兵部尚书,就算你是宰相,本王也饶不你。”“是是,臣一定按照王爷的吩咐在三天之内,将沿海诸路水师详细情况上报给王爷。”听到英王如此吩咐,马禀臣连脸上的汗水都不敢擦一下,忙不迭应声道。见到马禀臣被自己吓成这个样子,黄琼不禁心中生出一丝厌恶之情。老爷子怎么会相中这么一个连自己职权范围内应该知晓的沿海诸路水师有多少,情况如何都不清楚的糊涂蛋来担任兵部尚书?见到马禀臣被英王吓成这个样子,几个与他一同来的同僚好笑之余,也不禁感叹这位王爷年纪虽轻,但却是不好糊弄。自黄琼在郑州大开杀戒之后,朝中诸臣早已经不敢对这位年轻的王爷小视,但几人却也没有想到这位王爷会如此的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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