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脸变了变：“还真有？”
温九龄点头：“有，但我已经不记得她名字了，走在路上也认不出来。”
余然撇嘴：“你这是抄作业！”
“没抄，这是事实。”
“是吗？我不信。哈哈哈哈。”这是一串没有灵魂的笑声。
温九龄无奈，配合她演戏：“那我把我的心我的肝拿出来，给你看看里面住着的是谁。”
余然哈哈大笑。
温九龄也笑。
但两个人的笑声听起来很干巴巴的，连司机都觉得，这是强颜欢笑。
余然别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车子驶上海花岛大桥时，她问：“温九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保护你和孩子们，给我妈治病。”
“这两者是有冲突的。”余然轻声说明，“你妈今天早上看到我，马上就发病了，我和她不能呆在一起。”
温九龄抿唇。
余然说的是实话，但这只是今天早上一次表现而已，说不定方医生介入之后，过几天就好了呢？
温九龄说：“回去再看下情况，如果没有好转，我再带她去医院。”
余然张张嘴想点什么，温九龄截住：“然然，事情还不到那一步，我们不要放弃。”
余然眼眶一红，顿时委屈了。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温九赶紧找补回来：“我是说，不到那一步，你就不要想你要搬出去的事，我不同意。”
“是个人都知道抑郁症治不好，而且会越来越严重，加上她又有被害妄想症，她的情况只会坏得更快，我要是现在不想好搬出去的事，等到那一天我忙不过来。”
余然急声说：“我不会搬太远，海花岛不是还有空房子嘛，我就搬到山脚下住，年年和曼妮也能有更多的小伙伴做伴，这对他们的成长比较好，对你妈的恢复也有好处。”
“……还有，我害怕。”
她别过脸，看着车窗外，才发现车子已经过了海，进了海花岛的大门，再过两分钟，车子嚣就要到家了，余然突然不想回去。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因为嫁给了温九龄，莫名其妙变成了仇人和罪人。
温九龄握住她手：“你信我。”
余然把手抽回来，不是她不信温九龄，她也不是逼着他二选一，但普通人怎么可能会不选择母亲？
温九龄把她手拉回来，固执地握着，不松开，余然试了几次没抽回来，便作罢，只是一直别着头，给他看她的后脑勺。
很快到家，下车了，温九龄说：“你头型挺好看，让曼妮照着你长，一定很漂亮。”
余然没绷住，白了他一眼，抬步进屋。
温木胜刚吃完早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消食，余然先喊了人，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郑芳菲。
林湘云小声说：“太太睡着了，还没醒，方医生说她至少要睡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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