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给她下毒?她都身受重伤了还不肯放过她!寒初蓝敢说会给她下毒的人,肯定就是灰袍的人,灰炮到底是谁?如果是灰袍的人给她下毒,白天来看望她的都是皇亲国戚以及那些官夫人,那么灰袍在帝都是否也有一个不错的身份?
望望窗外又看看元缺,寒初蓝淡冷地问着:“你带了多少人来?”
睨着她,元缺伸出了十个手指头。
寒初蓝低叫着:“你带那么多人潜入长风苑,你想做什么?元缺,我警告你,要是你的人伤了我的人,我跟你没完没了!”元缺有爪牙,而且很多,寒初蓝是知道的。元缺的爪牙都很厉害,这是夜千泽说的。她在客栈里中了剧毒之后,元缺把她带走,夜千泽追赶时就和元缺的手下交过手。
元缺笑,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寒初蓝从来不怕他,可此刻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心底涌起了不祥之感,正想着与他拉开距离,他忽然出手就封住了她的穴位,然后把她抱起来重新置放回床上,寒初蓝叫着:“元缺,你想做什么?”
把脸凑到她的面前,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元缺嘲笑着:“你怕什么?浑身是伤,还怕我要了你吗?”
寒初蓝脸一红,骂着:“你混蛋!”
“你再骂,我就堵住你的嘴,用这个堵住!”元缺冷哼着指指自己的嘴巴,寒初蓝立即噤若寒蝉。元缺捏她的脸一把,自嘲地笑着:“寒初蓝,为什么每次遇到你,你都弄得自己一身伤?你就不能好好的吗?每次我救了你,你都要骂我混蛋,如果那是你对我表达的另一种感情,我倒是欣然受之。”
可惜了,她骂他,从来就没有假装过,都是实打实的真骂。
寒初蓝不说话,细细地回想起从初遇元缺到现在,也大半年了,每次看到元缺,貌似都没有好态度,他更是救了自己无数次,她这一条命可以说是他捡回来的,她对他有时候也是很过份。“我们无法做朋友。”
这也是实话。
他是向着少帝的,她是向着千泽的,少帝与千泽表面上还是一对兄友弟恭的兄弟,实际上少帝处处都在置千泽于死地。所以她与他之间是敌对的,如果不是敌对,她或许会把他当成朋友。如今这个样子,她恨,又恨不起他,当蓝颜知己吧,他又是敌人的舅父,她不能把他当蓝颜知己,接受他的爱意,更加的不可能。
她爱的人是夜千泽。
对他,寒初蓝有些许的矛盾,并不想那般恶劣地对待他,她又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可她又能拿什么来回报他?钱财吗?他根本就不缺钱,他的钱多得可以当成被子盖了。给他其他实惠吗?他又缺什么?他想要的很明确,便是她的身与心。而她的身心都交给了夜千泽,所以对他,她是无以为报,却又不停地欠下他的人情,她以为恶劣地对待他,他会觉得她这个人不知好歹,救她不如救一条狗,然后远离她,再也不会爱她了,但她又错了。不管她对他如何,他对她的那份情都没有改变过。
元缺深深地凝视着她,抿紧唇,寒初蓝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依旧能坦然地面对他深深的凝视。从他的眼神里,她除了看到无底洞之外,是很难看到他对她的那片情。他对她的情,不是通过眼神和嘴巴表达的,而是通过他的行动,隐隐流露出来。
“寒初蓝,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要当你的朋友。”以前,他只是想利用她来对付夜千泽的,慢慢地,他丢了心,动了情,甚至想把她从夜千泽身边抢过来,他要她的话,只会要她当妻子,而不是朋友。
他,没有朋友!
曾经有过短暂的朋友,但被他亲手毁掉了。
他与千泽都一样,没有朋友!围在他们身边的,不是下属,就是相互利用的人,就是没有朋友!
把她的身子再抱起来,然后让她脸朝下,爬躺在床上,寒初蓝又问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缺不答话,离开床前,走到了窗前,推开了窗,对着窗外吩咐着:“把我的药箱拿来。还有扔一个女人进来。”
很快,便有一个人把一个小箱子递到了元缺的手里,还有一个人被人拍飞而来,元缺随意地伸出另外一只手,飞快地揪住那个人满头青丝,把那个人扯进房里,一甩手,那个人就被他甩到了房里的地上,窗外,刀光剑影,元缺的手下和长风苑的暗卫还在斗得不可开交,就连流云院那边,元缺也安排了几名高手守着,预防代青忽然窜出来捣乱。
关上窗,重新回到床前,元缺脚一勾,就把桌子勾拉过来,他在床边坐下,箱子放在桌子上,才淡冷地对寒初蓝说道:“你的伤口肯定是消毒不彻底才会引起发烧,我重新帮你消毒,重新上药。”
一路风尘赶回来,面对的又是受了伤的她,元缺心痛如刀割,能做的便是好好地医治她,不让刀伤留下疤痕,女人身上有太多的伤痕,不好看。就算不是给他看的,他也不想她身上留下那么多的伤痕,因为想着,他就会心痛。
他真的很想把她拴在他的身边,但他没有那个资格,她也不会让他把她拴住。
每次看到她受伤,他都会冒出一团无名火来。很想杀人,或许她不知道吧,每次她受伤后,他都会安排一些无情的任务给手下们去完成,借此来发泄他心里的怒火。
“不用了,你给我开点消炎药吃就行了。”寒初蓝赶紧说道,她的伤都在身上,两边肩上都有,后背也有,腿上也有,他要是再给她消毒,重新上药,就会把她看光光。“谁跌倒了?”寒初蓝被封住穴位,看不到那个被元缺扯进来的那个人是谁,但能肯定是自己的人,紧张地问着。
元缺不理她,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水来,淡淡地说:“我来回的路程加上办事,只需要十二三天,还有三天时间,我就回了一趟药王谷。”他要不是回了一趟药王谷,早就赶回来了,她也不会受伤。以往离京,元缺最少都要几个月才会回来,有时候一年都不见身影呢。自从寒初蓝跟着夜千泽回京后,他出门办事,都是办完事后,就马不停蹄地往京里赶,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四处游荡,逗留。
对于她的问话,他也没有回答,地上那个人吃力地爬起来,就想出招扑向他,被他衣袖一甩一拂,那人就被拂推到了门边,整个身子贴在门身上,穴位同时被封住,落得和寒初蓝一个下场,动弹不得,也无法开口说话,不过那个人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元缺对寒初蓝做什么。
这个人便是昨天晚上和寒初蓝一样都受了伤的星月。
“有什么好药?”
寒初蓝本能地问着,又警告着元缺:“我说过了不准伤害我的人。”
“放心吧,看在你的薄面上,我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只是我与你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得有个第三者在场,这样你的清白是否在,才有个见证人,免得别人说你相公不在,你与别人……”元缺没有再说下去,停顿了很长时间,元缺忽然又轻轻地笑,“你就只记得我身上的药吗?这一次我带了两瓶消毒药水出来,这是谷主新研究出来的。还有大量的毒药,你要不要试试那些毒药,有些还是甜的呢。”
元缺为寒初蓝的清誉着想,着实让寒初蓝无法与他针锋相对起来,她在心里微叹一口气,这个人呀……他后面那一段话又让她本能地接过话题,“我又不是傻叉,谁要试毒药。药王谷是不是有很多珍贵的药?”
“药王谷,便是生长着万药的一个谷,并不是指谷主的绰号。我不知道那些药珍不珍贵,我只知道那些药大部份都是有毒的。”元缺准确地找到了寒初蓝后背的伤口,寒初蓝立即警告着:“元缺,不准你脱我衣服!”
元缺笑,“我说过了,你现在浑身是伤,我不会碰你的。”
寒初蓝低低地切了一声,“我不管,你要是脱我衣服,我跟你没完没了!”
元缺还是笑,“寒初蓝,你觉得我会怕你跟我没完没了吗?我还真希望你一辈子都跟着我没完没了呢。”说着,他暗运内力用长长的指甲把她伤口的衣服划开一道口子,仅是露出伤口来,其他地方的肌肤,他根本就看不到,他也不想趁机看光她。要是用强的能得到他想要的,他早就用强的了。“不要试图去运功,我用了最特殊的封穴手法封住你的穴位,你是无法用内力冲开穴位的。”
顿了顿,他又自嘲地笑着:“寒初蓝,在你的心里,我元缺的人品就那么差吗?”
他没有撕自己的衣服,只看伤口,寒初蓝松了一口气,听到他的话,她哼着:“你以为你的人品很好?”
“至少比你好,你整天被人暗杀,被人下毒,被人整,证明你的人品极差,这些事可是从来不会发生在我元缺的身上,证明我的人品比你好。”
“歪理……你这个消毒水是不是碘酒?”古代是没有消毒水的,寒初蓝真的很好奇元缺现在正在给她使用的消毒水是不是和现代里的碘酒一样。
元缺专致又小心地帮她把伤口上的药洗去,又重新用他带来的消毒药水,把她的伤口清洗一遍,听到她的问话,他随口答着:“我也不知道,谷主只说对消毒很有用,他研究了很长时间才研制出来。”他也会研制药品,只是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无法像谷主那般只呆在药王谷里,所以他的药物大都是从药王谷里带出来的,再说了外面的药始终不及药王谷里的那些药齐全,简单一些的药物,他能弄出来,太珍贵的那种,他需要回到药王谷去弄。
谷主不出谷,又想知道自己的药有多么的厉害,刚好让元缺带出来实验实验。
清洗了伤口,元缺又给寒初蓝重新上了金创药。
如法炮制,她身上其他伤口,他都是这样给她清洗,消毒,重新上药。
不过等他重新给寒初蓝上完药后,寒初蓝身上的衣服就变成了破衣服,这里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那里被划开一道口子。
“你背后的伤最重,不要仰躺着睡,先爬着睡几天。”元缺收拾着桌子上的残局,把每种药都摆放回箱子里,这个箱子里面的药全是他这一次从药王谷里带出来的。顺手,元缺替寒初蓝扯回被子把她的身子盖住。
寒初蓝觉得伤口经过他用消毒水清洗过后,没有那么痛了,猜测着他的消毒水肯定是和现代里的碘酒差不多,对那些聪明地制作出消毒水的药王谷主,寒初蓝便生出了万分的崇拜,真想见一见那位世外高人。
像是猜到她的心思似的,元缺忽然说了一句:“不要去好奇那个老头子,他才是天下第一恶魔。”谷主是个奇人,但也是个怪人,做事全凭喜好,纵有一身的医术,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救人。反正他的性子和谷主有几分相像,才会被谷主物色为继承人,传授一身本领。
“以后要是见到他,有多远就躲多远。”元缺又提醒着寒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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