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这两个人过去都是吴书记的铁杆,也首当其冲的成为了这次调整的对象,那么他们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他们也早在好多天以前,就向任雨泽表示了诚服的心意,和所有其他的吴派人物一样,他们现在也只有任雨泽这一根稻草可抓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在接到了任雨泽的电话后,两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也正抽着烟,等待他们的到来。两人进来很客气的和任雨泽寒暄了几句,任雨泽帮他们把水泡上以后说:“今天请你们两位过来也没其他大事,就是想聊聊。”
这两位当然不会这样的想了,任雨泽没事会把他们一起叫来?
就为谈谈心,聊聊天,应该不会的,肖局长就说:“我们也一直想来和任县长聊聊,就怕你工作忙,打扰你了,呵呵,今天还好,大家都不忙。”77bsp;.et
元明检察长也说:“我们过去和任县长接触的少,现在感觉,任县长很随和的,早都想和你一起聊聊。”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接过了肖局长给发的香烟,点上以后说:“过去我们业务联系少,你们检察院最近忙不忙啊?”
元检察长忙说:“不太忙,任县长有什么事情吗。”
任雨泽就说:“今天请你们两个人过来,是有一点事情的,就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帮忙了?”
肖局长和元检查长都一起站起来,很恭顺的说:“任县长何必客气,有什么指示就尽管安排,我们一定尽力完成。”
任雨泽笑了,对这两位他是知道的,元检查长在吴书记时代那是很牛的,本来人家的级别也算是副处,和自己一样的,再加上手中掌控着生杀大权,自然是等闲的人物不在他眼中,自己过去见他也要客客气气的,一点都不敢大意。
这个肖局长也不简单,全县的财政大权尽在手中,级别不高,但手中的权利比一个排名靠后的副县长一点都不弱多少。
现在看到这两位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任雨泽又怎么能不感到欣慰呢,这就是权利带来的享受,他不同于喝酒吃肉,也不同于花前月下,它给你的感觉是在整个心中,在骨子里的自信和满足。
当然了,任雨泽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价值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敢于如此托大的把这两个人叫过来谈话。
谈话就在他们相互的默契中徐徐展开,在很多时候,这谈话到不如说是任雨泽在指示,他们在听从,而且他们还必须认真的听。
两天过去了,任雨泽还是接到了召开常委会的通知,而且在会议讨论的议题也同时给予了通知,是关于洋河县的干部调整。
接到通知的常委们心情各异,有的兴奋,有的失望,站在任雨泽这一面的几个常委都很关注,
组织部长马德森就来了电话,对任雨泽说:“任县长,那你看晚上的会议怎么办,要我看,我们几个干脆给他来个罢会请假,出他一个洋相,让他一个人在那定。”
任雨泽感到好笑,就在电话里说:“你把常委会当成什么了,那是一块阵地,我们都是战士,就算是牺牲也要在阵地上牺牲。”
不过他也是知道组织部长马德森说的是个气话,也没有太当真,两人又聊了一会。
时间不长,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和宣传部长孟思涛也来了一趟,张永涛说:“任县长,这件事情我感觉很不妥当,完全就不是为洋河县着想的,你一定要制止这种行为。”
任雨泽还没说话,那孟思涛到是先悶着头说:“怎么制止,常委会上就我们四个人,哪里顶的住人家七个人。”
张永涛转过头看看任雨泽说:“老大,那个仲县长难道也会帮他们。”问这话的时候,张永涛是有点忧虑神情了。
是啊,要是仲现在也站在了哈县长的一方,那这件事情真的就无法逆转了,4比7,傻子都算的出来谁大谁小。
任雨泽抽口烟,低头想了想说:“仲菲依县长据我判断,这次应该是弃权,她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站到那面去,她也是个懂道理的人。”
宣传部长孟思涛冷笑一声说:“县长啊,你就是心好,她也算懂道理,那上次你那事情还有上次的常务会,她怎么就不帮你说。”
任雨泽的脸上就有了那么一丝的不快,但他不想和孟部长计较,他知道大家都是心里急,心里悶,有时候人心里一烦操,说话就没轻没重的。
孟部长好像也马上发现到了自己刚才说话有点无理,忙对任雨泽苦笑一下说:“任县长,我也是心里不痛快,你。”
任雨泽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张永涛怕孟部长有点尴尬,就岔开话题说:“那任县长你看今天我们怎么办?”
任雨泽凝思一下说:“我也不想搞什么串联,但我感觉,我们自己还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就算最后起不到如何作用,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出来,该表的态度,还是要摆在桌面上,你们怎么看?”
孟部长和张永涛叹口气,但还是一头,都说那是一定的,他们绝不向对方妥协。
几个人就又扯了一些别的,这才分手。
晚上吃过晚饭,常委们就三三两两的到了县委的小会议室,相互见面,大家的表情都有那么一点不很自然,也许都知道,今天就是各自表明立场的时刻的,这对任何一个官场中人来说,都是一个很残酷的问题。
做官最高的境界就是多种花,少栽刺,因为官途风云变换,谁也很难说就完全可以把握的住那微妙,玄幻的变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不得罪人的时候,尽可能的不要树敌,也许今天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你的言辞讽刺和行为打压下,他毫五还手之力,但过3年,过5年,以后呢,谁知道你会不会落在人家的手上。
就算是你退休了,那你的子女呢?难道就没有可能在人家手下混吗?
所以作为一个宗旨和戒律,很少有人去有意的得罪一些不想干的人,除非是真真的利益相关,但今天和大部分哈县长手下的常委都没有什么真真的利益攸关的事情,提升的都是哈县长自己的人,好处他们也没得到多少,最后的人情人家也都是领了哈县长一个人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就是利人利己,这算是好人,但现在很少。
还有第二种是损人利己,这是正常人,这种人很多……
还有第三种就是损人不利己,这是笨人,这种人也不多。
现在在坐的也都基本是属于第二种,损人利己这种人,但哈县长把他们推到了风头浪尖上,让他们莫名其妙的得罪任雨泽以及其他的一个很大的群体,这对它们来说真是不值。
对于哈县长在没有给他们相应的利益下,他们还要为哈县长去战斗,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怎么能好。
可是不好归不好,今天他们是没有办法去躲避的,本来还有一两个想要请假装病的,但都提前被哈县长警告过了,他们不得不来。
大家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说着不盐不淡的虚话,每个人的心里很清楚,现在的风平浪静只是一个表象,一会定然有一场恶战,想一想都让人啜气。
任雨泽也是掐着点来的,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大家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和过去一样,拿出烟,每个常委发一根,但好几个常委在接他烟的时候,脸上都是窘迫忸怩,有一两个连他眼睛都不敢看。
任雨泽暗暗的叹息了一声,从心里来说,他不怪他们,因为他也做过违心的投票,他也深刻的体会过无奈的无力,有时候,一个政客的思想和行为是无法统一的,他不得不做很多违背自己良心和原则的事情,对他们,任雨泽没有任何的憎恨,反倒是多了很多的理解和同情,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容易啊。
任雨泽身边的宣传部孟部长,帮他点上了一根烟,任雨泽为了缓和一下会议室离得尴尬气氛,就笑着对宣传部孟部长说:“老孟啊,听说过年你儿子回来了,给你带了个很漂亮的儿媳妇,是不是啊,大家都说你是几天不出门,在家给做好吃的。”
任雨泽这话一说,大家都笑了,孟部长也有点讪讪的笑着说:“任县长,你可不要听他们乱嚼舌根,那是孩子过去的同学,就是大城市的,没见过山,想来看看。”
旁边的纪检委曲书记就接了一句:“哪是没见过山呦,是没见过公爹吧。”
一下子,会议室就都轰然笑了起来。
但马德森和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就有点疑惑了,都这个时候了,任雨泽还能开玩笑,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做成的,这种泰然不乱和淡定自如,的确是让人佩服。
这时候,哈县长也就出现在了门口,他边走就便问:“嗬,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啊,看你们笑的。”
任雨泽也在笑,大家就一时没有回答哈县长的问题,也不好回答。
哈县长就很亲热的对任雨泽说:“你们又拿谁说事呢。”
任雨泽也就呵呵一笑说:“正说孟部长儿媳妇呢。”
哈县长也呵呵的笑了起来说:“人家老孟孩子才多大,还是学生,你们这些人。”
他说着话,就把身上的烟掏了出来,递给了任雨泽一根,任雨泽是刚把烟扔掉的,但哈县长给烟,也不好不接,就接过来,也帮哈县长点上,自己也就点上了。
哈县长坐定以后,看着县委通信员给每个人都添上了茶水,才说:“今天请大家来,讨论的议题大家也都知道了吧,那我们就开始,先请齐副书记把情况和预案说说,然后大家都可以发表下自己的看法。”
说完,哈县长点头示意一下副书记齐阳良,意思是该他讲话了,副书记齐阳良就清了一下嗓子,说了起来。
组织部长马德森很有点不齿他们的做法,自己是组织部长,这次倒好,干部调整和自己没关系了,他就心里冷笑着说:“你们就瞎搞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来找不找我,我不签字画押,你们能把这干部都任命了。”
齐阳良就讲起来了:“近年来,洋河县在哈县长和在座的各位领导下,洋河县的各项工作都取得了长足发展。基本建设已经展开,软件建设日臻完善,社会形象越来越好,形势喜人,前景广阔。这些成绩的取得与大家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大家承担的责任很重、压力很大,日常工作都很辛苦。对此,领导们都非常理解,对我们的工作和队伍建设也都很关心。这次干部调整,就是从洋河县工作需要出发,从鼓励干事创业出发。”
他在那里讲,下面坐的所有的人,包括哈县长在内,谁也没有去认真的听,这都是老生常谈,没有什么值得专注的地方,至于说到的调整名单,名义上是他提出的,但谁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啊,所以大家的焦点不在这里,都在关注着下一步,关于提案的通过的程序,那时候才是真真的交锋,才是真真的会议重点。
任雨泽没精打采的抽着烟,不断飘出的烟雾几乎把他都笼罩在里面了,看不出他是喜是忧,但沉思是肯定的,他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顶,好长时间都没有转动一下眼球,像是老尼入定,又不像,反正是说不清他是哪一种感觉。
哈县长也在沉思,他也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要看刚才和任雨泽又是笑,又是发烟,那都是临战前的一种姿态,一种心理战术,目的就是一个,向对方表明,自己是有恃无恐,是胜算在握的,也是胸有成竹的,你识相点,自己就知难而退,不识相的,那就放马过来,一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任雨泽对面坐的仲菲依,也在呆呆的发着愣,她知道,对自己的又一次难关来到了,自己都不好意思,今天她还专门到任雨泽的办公室去了一趟,说自己那天也喝多了,没收拾房间就离开了。
任雨泽也是很客气的说,没有什么关系,但现在看到任雨泽那个抑郁寡欢的样子,仲菲依的心就感到很疼,她真怕任雨泽经受不了这样的不断打击,要是真的任雨泽被打倒了,自己应该怎么办。
齐阳良副书记的讲话和名单的宣读终于结束了,他喘口气,对哈县长说:“我的发言就到这里了,下面就请哈县长谈谈吧。”
哈县长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调整好脸上的神情,让自己更严峻一点,更庄重一点说:“大家刚才也都听到了,对于这次调整,我看很有必要,也很及时,他恰好就和我们县的发展相配套,一个好的经济形式,也需要一支过的硬的干部队伍,大家就这一调整名单上的同志可以谈谈自己的看法。”
哈县长用词和巧妙,他没有让大家来讨论这个提案,只是让大家来讨论提案中的名单,这就无形的肯定了这个提案的通过了,接下来大家只能对提案中的细节来发表看法。
这伎俩任雨泽是很快就觉察到了,他心里一紧,不能让对方在抢先发言了,那样会形成一个今天会议的基调,给争取否定这个议案增加更多的难度。
任雨泽不易觉察的看了一眼宣传部长孟思涛。
孟部长知道该自己上阵了,他毫不畏惧的说了起来:“同志们,今天既然是大家讨论,我就先谈一点自己的看法,就我个人感觉,此次调整议案的时机和调整幅度过大,它的出台,一定会给正在蓬勃向上的洋河县发展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所以我在此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坚决反对这一提案,好了,我就说这么多。”
会议室里一下就静戚无声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浓浓的火药味道,任雨泽就心中赞叹,这孟部长到底是吴宏德手下的一员大将,今天这话说的到位,中气十足,最为关键的是,他一点都没有上哈县长的当,他是连名单中的人一个都不评论,这样即减少了和提名那些人员的矛盾,同时也一下就粉碎了哈县长想要跳过提案商讨的阴谋,可谓是给了哈县长迎头痛击。
哈县长的脸色就变了,他力图让自己神情柔和一点,但做不到,他的脸就青了起来,鼻孔中的喘息声也重了很多,任雨泽冷冷的瞄了他一眼,知道今天是把哈县长激怒了。
哈县长的眼光也开始扫视起来,他很快就扫到了常务副县长冷旭辉头上,该他说话了。
于是,常务副县长冷旭辉就发了言,表示了赞同这个议案的态度,在后来组织部长马德森又说了话,他是坚决否定这一提案。
而县委常委武装部部长曾伟就接上了话,做为一个县委常委武装部部长,他在这里面的排名还是靠前的,但只是一个虚名,实际在地方上的权利和利益和在座的各位相比,他是没有多少实惠的。
他很不想发这个言,他虽然也不很惧怕哈县长,因为他具有双重的身份,但当哈县长的眼光扫到他的脸上时,他还是说话了,他没有勇气和哈县长保持距离,他已经上了哈县长的战车,想要退出这场游戏,没有人会同意,也没有人会容忍。
他发言以后副书记齐阳良也说了话,无一列外的都是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哈县长的一边,这就让局面趋于明朗化了,双方的人马都已经展开,上访的实力也基本清楚了,哈县长已经稳稳的获得了多数赞成票。
组织部长马德森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宣传部长孟思涛的心也就开始沉了下去,他们三人都知道,今天的胜负已分,剩下的县委办公室主任汪真和哈县长本人都无疑是要支持这个提案的通过,那么自己几个人刚才慷慨激昂的发言又能有什么效果呢,只不过给对方多留下一点点的笑资罢了。
坐在会议室的其他几个常委,现在都不好说什么,有的在等任雨泽的反击,有的低头做沉思状,有的抬头望着会议室上方上面的天花板,常委里面,都是清一色的烟民,每个人手里都夹着一支烟,弄得整个会议室里烟雾腾腾的,云绕雾罩,很有点仙境的味道,每个人面前的烟灰缸里都扔满了烟蒂。
唯独组织部长马德森面前的烟灰缸里都是半截半截的烟,有的还在冒着烟,一看那架势,就知道马德森今天的心里很窝火,他点上烟,往往只吸一两口,就使劲儿摁在烟灰缸里。
会场上很快就剩下四个人没有发言了,哈县长,任雨泽,仲菲依和县委办公室主任汪真和,但问题对于哈县长来说已经不大了,刚才的局面是4比3,任雨泽已经是无人可用了,就算仲菲依不参合进来,只要县委办公室汪主任和自己的2票比他任雨泽的一票,那就够了。
哈县长的情绪有了转变,宣传部孟部长带给他的那一点点不快,已经在己放人数占优的形势中,逐渐的销蚀掉了,他脸上开始有了一点点的笑意,很浅的笑意,但也足以让人觉查出来。
任雨泽看着哈县长那微妙的变化,看着他嘴角流露出的一抹笑意,知道哈县长要收网了,哈县长已经准备好了来迎接胜利的到来,任雨泽就冷冷的笑了一下。
哈县长不想再等了,他看了看县委办公室汪主任,示意让他讲话,从而来决定这场闹剧的结束。
办公室汪主任知道躲不过去,也只好说话了。
犹如一个炸雷,又犹如一道闪电,办公室汪主任的表态带来了空前的震撼,他在关键的时候投了反对的一票,他不动声色的坐上了任雨泽的战车,在上车前的这一瞬间,却狠狠的给了哈县长穿心一剑,这一剑让哈县长奔溃了,让其他几个站在哈县长阵营的常委也惶恐了,就连组织部长马德森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宣传部长孟思涛,或者说就连仲菲依都呆如木鸡了。
办公室汪主任扬起那时常低着的头颅,他是那样振振有词,是那样洋洋洒洒,出尽了风头,他说:“洋河县已经迎来了这许多年少有的,来之不易的发展时刻,对于县委在这样一个时机来做大范围的干部调整,我很不理解,也很是担忧,本人是坚决反对这样一个提案,这是一个不负责任,欠缺考虑的提案,请大家都能够谨慎对待。”
这就够了,这就完全可以让人胆寒,不在于他说什么,只是他的那一个态度,就让双方明显的态势有了一个彻底的转换,现在是4比4的势均力敌,那么任雨泽和哈县长自然是各站一票,就是如此,也是5比5。
哈县长和任雨泽心里都清楚,这样的大比列对抗,已经很难让提议通过了,虽然还有一个仲菲依,但她那一票也影响不大,因为反对的人很多,多了一票的一方就算可以强行的通过提议,但在施行这个提议的时候,也会心惊胆战的,只要这提议中调整的人以后出上一点点的事情,这次会议都将再一次的被翻出来,那时候一个破绽算是给对方明明白白的摆了出来。
从目前来看,势均力敌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这这个提案的彻底流产,这怎么能够不让哈县长震惊和恼怒,他和所有的人一样,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办公室汪主任,从来也没有这样认真,仔细的看着办公室汪主任,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出人意料的站在了任雨泽的阵营,他的反水是这样的突然和凌厉,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不可思议,不可想象。
这个整天都低眉顺眼,到处讨好,见人就笑的家伙,过去开会总是找个角落老老实实的听人说,从来都不敢随便的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却突然的成为一个众人关注和惊讶的焦点,这真是匪夷所思。
是的,谁也没想到办公室汪主任的这反戈一击,真的是谁也没想到吗?似乎也不是那样,任雨泽是应该想到了。
今天白天,在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和宣传部长孟思涛离开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以后,任雨泽就给县委办公室汪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请他过来坐坐,有点小事情要和他商量一下。
汪主任不知道任雨泽找自己做什么,但他还是说处理完一点小事,马上就过来,他投靠了哈县长,但对于任雨泽这样一个充满了霸气,又俨然成为了吴派势力掌舵人的副县长,他还是不敢怠慢的,他天生的小心和谨慎也注定他对每一个人,特别是比他职位高的人,都有一种敬仰和温驯,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可以在县委办公室主任位置上待下去的一个原因,没有人会担心他,他总是那样胆怯和听话。
任雨泽就坐了下来,准备等上一会,这时候,仲菲依过来了,说起了前一天晚上喝酒的事情,任雨泽也和她开了几句玩笑,说到自己那天晚上让一个女流之辈给喝倒了,这是人生旅途上的一次耻辱。
说了一会,仲菲依也就离开了。、
在任雨泽送她到门口的时候,汪主任过来了,汪主任看到仲菲依心里有点紧张,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他不希望仲菲依看到他来任雨泽这里,最主要的是他摸不清仲菲依的底,怕她把自己来的事情告诉了哈县长,只怕哈县长就会对自己有了看法。
但已经见面了,他就笑着和仲菲依打个招呼说:“仲县长你好啊。”
仲菲依就含糊的应答了一声,离开了。
任雨泽热情的招呼汪主任进了办公室,给他亲自泡上了上好的茶,这到让汪主任有点经受不起,一般这样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他忙客气的陪着笑脸说:“任县长,本来想和你好好的坐一坐的,一直太忙,也怕打扰你,感觉在洋河县,任县长人真是不错。”
任雨泽也坐在了他的旁边说:“这就叫惺惺相惜,我也看了这么多的领导,真的感觉汪主任人很有水平,你那办公室的也很规范,我过去也子啊办公室呆过,很有体会,你这工作不容易啊,要是全县所有单位都像你那一样,洋河县的工作就好干很多了。”
这一下就说到了汪主任的心痒痒上面,他走到那都在说自己县委办是如何的有条不紊,如何的规范严谨,一提起那话头,他就津津乐道,百说不厌。
现在听任雨泽这样一说,他就从心里感到了舒泰。
他也就连忙的很虚假的客气了几句,然后说:“任县长今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指示?”
任雨泽笑了笑答所非问的说:“今天晚上开会,你收到通知了吗?”
汪主任正在自恋中,这猛然一听任雨泽提到了晚上的常委会,一下子就不再自恋,他的政治敏感就快速的恢复,神经也绷了起来,这任雨泽为什么要说到这个问题,他是想劝我和他站在一个战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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