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王老板拉住任雨泽的手,很亲热的摇晃了几下说:“县长来怎么不提前说下,我好让他们也把工地收拾一下,你看这多乱。《+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任雨泽笑着对他说:“你先放手,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不需要大动干戈的。”
王老板呵呵一笑,才很不情愿的把任雨泽的手放开。
任雨泽有时候真的怕和胖人握手,那手油乎乎,汗津津的,对方再给你拉住不放,给他的感觉真有点同志的味道。
任雨泽主要来看看安全方面的问题,至于施工质量啊,进度啊,那人家比他操心,他就怕安全上出点问题就麻烦一些,任雨泽在王老板的陪同下,进行了视察工作,认真检查了施工情况,还听取了施工单位的一个项目经理的汇报。↙倒塌事件一样,任雨泽在短暂的和他见面后,就看出了他心里有话。
这就是淳朴天真和老奸巨猾的区别。
任雨泽今天在粮食局开完会,大家都离开的时候,任雨泽却叫住了赵科长说:“老赵,来来来,我找你带点东西。”
显然,任雨泽是把哈县长上次用的那个搪塞借口记起来了。
赵科长就眼光闪烁不定的回避着任雨泽,但既然书记叫自己,那不等一下也不行啊,他就只好过来问:“任县长要带什么东西?”
任雨泽笑笑说:“先上车,到我办公室去拿。”
赵科长就只能跟上来,坐上了任雨泽的小车,一起到了政府任雨泽的办公室,等办公室没有人的时候,任雨泽就说:“老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赵科长有点惶恐的说:“什么事情啊,你不是要带东西吗?”
任雨泽嘿嘿的笑笑说:“老赵,不会撒谎就不要学,你本来就是个很好的同志,何必学那些不好的东西呢,说吧,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今天开会几个小时,一直就见你不正常。”
这赵科长就摸摸鼻子,扣扣耳朵的别扭了半天才说:“我签字了。”
任雨泽奇怪的看着他问:“签什么字了,和老婆离婚?”
那赵科长扑哧的就笑了出来说:“离什么婚啊,我们才结婚多久,你是县长,不能这样埋汰我。”
任雨泽就也笑了起来说:“那你签的什么字,说说?”
赵科长也很是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本来大家都是要瞒住你的,但反正已经交上去了,我就告诉你也没关系。”
任雨泽很鼓励的看着他说:“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交上去了。”
赵科长就小声的说:“县上很多同志都感觉你不错,大家联名给市委写了个推荐签字,希望你当洋河县的书记呢。”
任雨泽一听,脑袋就嗡的一下,我的个乖乖啊,这不是害我吗?那华书记一看到这签名,还不得说是我在背后捣鬼吗,这些人真是害人不浅。
任雨泽忙问:“这,这是谁伸的头,谁组织的。”
赵科长一脸茫然的说:“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好多人都签字了,我听人家偷偷给我一说,感觉是好事情,就马上签了。”
任雨泽是哭笑不得,他摇摇头,坐了下来,那赵科长见他脸上不大对头,有点害怕了,估计这未必是好事情,搞不好把任雨泽什么计划都打乱了,他有的怯怯的问:“任县长,你还带东西吗?要是不带,我就走了。”
任雨泽摆摆手没有说话,这赵科长就慢慢的蹭到门口,拉开门,撩开脚丫子跑了。
任雨泽坐在那里,好长时间都没动一下,他逐条的考虑,一个个的过滤,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一定是哈县长一伙搞的鬼,想把自己推到火上去烤,让华书记对自己的怒火更加强烈。
但似乎哪个地方还是不大对头,任雨泽点上一根烟,又细细的想了好长时间,是啊,肯定有哪个地方不对,他们何必这样,现在自己已经暂时不是哈县长的主要任务了,他现在第一的当务之急应该是上位,一但上位,自己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了,他何必无事生非,以哈县长对事态和局面的洞悉能力,他不应该走这一步烂棋。
大不了让自己在华书记的印象里再差一点,但这无关要紧,自己本来就没在华书记那里有过好印象,最多在市委开会的时候,华书记拿这个说说事情,把自己再臭一顿,那。
想到这里,任雨泽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他明白了哈县长的用意,自己这次要以为一副催产药的面目出现了。
哈县长给华书记制造出一副紧张的事态,迫使华书记提早对他的任命。
任雨泽摇摇头,他不得不佩服哈县长的奇思妙想,看来哈县长比自己心还要急啊。
是的,任雨泽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临泉市的常委会上,华书记手里拿着这个联名签字,在那讲着,本来他是准备再等等,因为云婷之提出的让任雨泽做常务副县长这个问题太难解决,他希望最好让云婷之做出妥协和退让来,但没有想到这个任雨泽傻乎乎的,让下面搞了一个联名举荐,真可笑,可笑,而且迂腐,在中国这个地盘上,这玩意有什么用处,他怎么不让老百姓再给他做个万民伞呢?呵呵。
这对华书记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了,他可以通过这件事情,很自然,很顺畅的就把洋河县领导班子组合的事情在会上提出来,而且,任雨泽的这一签字推荐,也必将成为所有常委们厌恶的事实,大家都喜欢阴谋诡计,但都喜欢自己搞,你别人搞最好不要让人家看出来,看出来了大家就会鄙视你,瞧不起你,甚至是讨厌你,感觉你一点都不地道。
我们的最高原则就是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所以会议的形势就是一面倒了,在华书记提出尽快的完善和配齐洋河班子的时候,没有人提出异议,在华书记提出由哈学军接替县委书记的时候,也基本没有人反对。
当然了,云婷之是要反对的,她就说了:“华书记,我认为哈学军这个同志在很多事情上是存在一些问题的,我不同意他担任洋河县的县委书记。”
华书记就很客气的笑笑说:“那你认为谁最合适,不会是说这个任雨泽最合适吧,呵呵呵。”
这个笑话说的,几个常委有点憋不住想笑了,但看看云婷之涨红的脸色,都把笑容忍住了,怕激怒了云婷之,那也不是好玩的事情。
反正后来云婷之提出了很多理由来反对,但都被华书记一一化解了,最后华书记也实在是不忍云婷之的无理纠缠,就举起了大旗,用绝对优势的常委会投票一举拿下了云婷之,把洋河县的哈学军和冷旭辉的事情定了下来。
当然了,这两个人也只能是暂定,还要给省组织部备案汇报一下,特别是冷旭辉的县长一职,那是要经过洋河县人大的选举后才能正式的任命,不过选举那玩意吗呵呵嘿嘿哦哦。
云婷之没有想到那个签名推荐一下子打破了自己的计划,她到不会想这是任雨泽的主意,对任雨泽她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绝不会出此下策,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手下的人背着他自作主张搞的这个联名。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设计他,给他挖了一个坑,把他埋了。
但不管这是哪一种情况,对云婷之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她已经败了,在常委会上,败的很掺,很难看,让华书记一举获得了两个位置,而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和没有机会为任雨泽辩白,更不能为他争取到那个本来预定好的位置。
这对云婷之来说是痛苦的,她很少有这样惨痛的失败,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她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办公室。
本来她是快乐的,她一大早接到乐省长的电话,在电话里,她明确的听出了乐省长的意思,他已经开始接手江北省的所有事务了,他鼓励,也暗示云婷之好好努力,这让云婷之心领神会,她本来以为自己的春天就要来到了。
但这一场会议,又一次的把云婷之打入了沮丧中,自己是前景光明的,但眼前的道路是黯淡的。
她坐在那里,呆呆的想了很长时间,脸上的乌云一直都没有散去。
云婷之坐了一会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任雨泽的手机说:“雨泽,我们刚刚开完常委会,你们洋河县的班子已经定下来了。”
任雨泽在那面有点紧张的问:“市长,那结果如何?”
云婷之犹豫了一下说:“哈学军和冷旭辉都上来了,本来我想至少你也可以动一动,但是可惜,你们洋河县的那个联名举荐真来的不是时候啊。”
任雨泽似乎也想到了这个结果,淡淡的说:“那应该是哈县长的一个举动,他无非就是想让事情能够尽快的明朗,也算是给华书记上了一道菜。”
云婷之深有同感的说:“我也估计那是他搞的鬼,这个人真是狡诈的很,只是这样一来就把你委屈了,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上面的格局已经定了,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的。”
任雨泽一听这话,就有点惊喜的说:“已经定了吗,乐上来了?”
云婷之笑笑说:“他上来了,看把你高兴的,这和你有关系吗?”
任雨泽就嘿嘿的一笑说:“和我没关系啊,但和你就有关系了,我看要不了多久我就要改口不叫你市长了。”
云婷之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以后把我叫什么?叫大姐?”
任雨泽就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想的美,以后叫你云书记啊。”
“少乱说,情况未必如你想象的那样,高层之间的情况很复杂,好多事情我们是看不清楚的。”云婷之也是如此想的,政治博弈的严酷性就在于它的变化多端,当你正在这样想的时候,或者它已经扭曲成为其他的一个模样了。
任雨泽依然很高兴的,看来局面已经往好的方向在发展,所以他没有因为临泉市常委会上自己的失利而郁闷多少,他就说:“反正我感觉这是一个好事情。”
云婷之平静了很多,她说:“不管以后是什么样,反正我们这次是失败了,估计就这几天哈县长就有任命下去了,你以后的处境会更加的艰难,你要多留心。”
“好的,我会注意的。”任雨泽认真的说。
放下电话,云婷之使劲的摇了摇头,她没有任雨泽想的那么乐观,就算乐省长现在上来了,但临泉市的处境只怕也很难一时半会的改变多少,固然,乐省长是希望自己可以掌控临泉市,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对于一个刚刚上来省委书记,他也有太多的顾忌和需要平衡的东西。
就说常务副省长李云中吧,现在也升为省长了,而华书记就是他的铁杆嫡系,乐省长虽然是省委书记了,他也很想让自己把华书记取而代之,但他敢于直接动手吗?敢于在权势未曾巩固和稳定之前,放开手脚撤换华书记吗?
只怕很难的,除非有一个契机,但以华书记的老谋深算,他又怎么可能给乐省长留下一点破绽呢。
云婷之叹口气,她明白,自己的光明是有,只是路途艰辛,任重道远,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或者是半年,也或者是两三年,这都说不定呢。
周末又一次来到了,任雨泽决定下班后回一趟临泉市,他想华悦莲了,下班后任雨泽就要了一辆车,顺便的还打电话问了下粮食局的赵科长回不回临泉市,要是回去就一起走。
赵科长家在临泉,每周都要回去的,一听任县长问,忙说:“任县长,我要回去的,你也回吗?”
任雨泽说:“我也回去,你要回就不用坐班车了,搭我车一路走吧。”
赵科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坐你的车,那不大好吧?”
任雨泽哼了一声说:“你又不是没坐过,装什么纯洁,收拾一下,快过来,我等你。”
那么赵科长欢欢喜喜的就收拾好,没多长时间就来到了政府。
任雨泽在等他的时候也给华悦莲去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回去了,让华悦莲洗干净等自己。
华悦莲就“呸”了他一口说:“路上慢点,我会等你,不过你不能想坏事情,要想坏事情,我就不等你了。”
任雨泽嘿嘿的笑着说:“我不想,我不想,我就和你谈谈人生和理想。”
那面华悦莲也笑了起来,又婆婆妈妈的叮嘱了任雨泽好几句话,两人在挂断了电话。
一会任雨泽和赵科长两人就坐上了车,任雨泽还是习惯性的坐在后排,赵科长坐前面,两人就聊着天,司机见他们也没谈工作,都在乱侃,也加入了进来,三个人嘻嘻哈哈的一路到了临泉市区。
如今的临泉城区也焕然一新了,和过去任雨泽小的时候对临泉的感觉有了很大的变化,天天在临泉还不怎么觉得,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就感觉差异很大的,这里现在造就了多条不错的街区和好几个迷人的公园。
至于中央大道的中心地带,虽不敢与北京,省城相媲美,但也自有特色,值得一看。春有春光,秋有秋韵,昼有昼的热闹,夜有夜的迷幻。把“漂亮”、“美丽”之类的形容词置于它身上,恐怕没有人有疑义。
这里复杂而丰富,当然也不是区区三五个词语可以形容殆尽的。如果你愿意,你尽可以在它前面再添上诸如此类的词汇。
任雨泽对临泉有深厚的感情,这也许是因为它是自己的故乡的缘故吧?
到了临泉,小车先把任雨泽送回了家,司机和赵科长也都很客气,说什么都不打扰任雨泽,他们就各自分手了。
老爸和老妈听说他要回来的,上午都电话联系过,所以也做了很多好吃的,任雨泽今天也特意的没有在洋河吃饭,就是想要回来吃家里的饭菜,重温一下过去的幸福。
老妈少不得又要絮絮叨叨好一整子,说话中有扯出来了夏若晴,任雨泽这几个月疲于奔命的忙,也很少给夏若晴打电话了,有时候两人就发个短消息,互相的问候一下,这时候老妈一提起夏若晴,任雨泽到也有点内疚,感觉自己好像也是有点对不起她,但要今天说那一点,他又一时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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