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局长茫然的点下头,有摇起了头,眼睛就看着任雨泽没说话。
任雨泽笑笑说:“还不懂啊,真笨,就这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就当上了局长。”
王副局长嘿嘿的一笑说:“好像是你让我当的。”
任雨泽也就笑了起来说:“今年你多上点心,过完年回来,也该让你单飞了。”
这王副局长就睁大了双眼,兴奋之情流于外表,他确实没有想到,按自己的想法,这副局长怎么的也要干个七,八年的,没想到这就要转正了。
他一下子站起来说:“书记,我我今天要请你喝酒,一定要请。”
任雨泽脸就掉下来了,说:“我刚说的话你就忘了,说了最好少喝酒,你非要折腾是吧?”
王副局长一愣,忙说:“我请你喝,我不喝,就看你喝成吧。”
任雨泽看着这王副局长一脸的死狗样,也忍不住笑了说:“滚蛋,记好了,出一点问题你就再等三年。”
王副局长连连点头,就让任雨泽把他赶出了办公室。
一切安排好了,任雨泽在春节前两天,就赶回了临泉市,这拜年和送礼是不可或缺的行动,他到了好几个地方,连云婷之那里他也去了。
但他没有给云婷之送什么红包,只是送了一点洋河县的特产,云婷之对他和蔼了不少,但两人由于这长期的分裂,让彼此都陌生了许多,他们心中还是都有点疙瘩,云婷之更为矛盾,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对待任雨泽,这个人总是让自己难以把握和想象,他那样和自己对抗,那样不顾一点的情面和自己翻脸,但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又挺身而出挽救了自己,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任雨泽也没有做过多讨好和停留,他们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客套,依然的说着一些官场的套话,谁都不敢流露出自己的一点真心。
后来任雨泽还到许市长和其他几个副市长那里都去拜访了一下,大家无一例外的对他表示了恭祝,说他对洋河县的经营很有成绩。
同样的,他们也都是一通的套话,任雨泽离开的时候,想想也真是无趣,自己怎么就生活在了这样的一个毫不真实的充满了虚伪的圈子里。
江可蕊暂时是回不来,她们省台这几天也很忙,也要准备几个晚会,所以两人就约好了,在初几里,江可蕊才能来临泉市过年。
任雨泽也很理解她,并没有埋怨的意思,到了晚上,任雨泽和老爸,老妈一起吃完了饭,就准备参加市委宣传部组织的晚会了。
雨夹雪,正在临泉市的上空撒下,天气寒冷,晚会现场却又热又闹。可能是任雨泽来晚了十几分钟吧,晚会已经开始了,舞台上正在上演开场舞,舞台下的大厅里,摆了四五十桌,来的人还真不少,但是还是有一些桌子空在那里,没人坐,这样看来,晚会之前预计的500人规模还是没有达到。
任雨泽就随便找了远离舞台的一个圆桌坐下,开始欣赏节目。他这一桌已经坐了三五个人,大家似乎都不认识。大家边吃点糖果瓜子水果,边望着舞台。
开场舞过后,四个主持人登场,有一个女主持人任雨泽是认识的,知道是市电视台的主持人,经常在半夜三更在电视上帮一些厂家卖的,另外几个主持人任雨泽不认识,不过她们的形象都不错。这四个主持人登场亮相的时间太长太长了,每人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台词本,在台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足足说了十几分钟。
等到委宣传部的谢部长上台致词时,台下早已是闹哄哄。谢部长也真够给面子的,在如此闹腾的场合,他应邀而起,郑重登场,可惜麦克风和音响不大给力,第一句话几乎没有传送出来,讲了三五句后,谢部长由普通话转为临泉话了。
任雨泽在远处一直是竖起耳朵听他讲话。他大意是讲临泉市在刚刚过去的一年经济又获得了飞速发展,统计结果即将出来,估计是进入了北江省区域经济第一方阵之列。
由于台下太吵闹,任雨泽发现谢部长一度想脱离讲稿,想说几句到位的话,快点讲完算了,但后来他又重新望着讲稿,完整地讲完了。
谢部长致词后,四个主持人又一齐上台,又说了五六分钟,第一个节目才正式登场,是少儿才艺秀,是一个组合型的节目,有跳热舞的,有诗配乐朗诵的,有独唱的,有弹奏古筝的。这些小演员的才艺倒是不错,但灯光搞得太夸张了,特别是那个魅力四射跳热舞的小女孩,在夸张的光影变幻下,搞得几次跟不上音乐的节奏而停下来了。少儿才艺秀后,是两个男歌手上台弹吉他,自弹自唱《老男孩》,很有水准。接下来的节目有武术表演,有小品,有流行歌曲联唱,节目中间,穿插颁奖活动,穿抽奖活动,到了最后,任雨泽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表达什么样的主题,是讲临泉市的文化吗?还是要做做宣传?似乎都不是。
舞台上的演出结束后,菜也上来了,宴会也开始了。这个时候,任雨泽却惊讶的发现,再也没有空桌子了,一共坐了四十来桌。菜很丰盛,有十几道菜,一桌菜估计要七八百元钱吧。
而酒水,听说是一些商家赞助的。当舞台上的主持人提议大家共举酒杯,共贺新春佳节时,任雨泽发现,只有他们这一桌全体站起来了,举杯共饮。其他桌都没有这个动作,似乎大家更喜欢埋头大吃。
和任雨泽同桌的还有两位四十多岁的男士,他们之间好像是亲友,任雨泽让他们二位同自己一样喝点白酒,他们礼貌推辞了,只喝饮料,说是要开车。而坐在他们这一桌的两位已婚妇女,似乎是他们的太太。还有一位小女孩,是刚刚上台参加演出的,模样很可爱,头上的妆都没有卸掉。小女孩估计是这两对夫妇中某一对的孩子啦。
如此看来,任雨泽这一桌都是结伴而来的,只有自己一人是独自来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任雨泽和他们的交流与吃喝,没有谁感到拘束,席上弥漫着友善、谦逊、祝福的气氛。中途有市上的一些领导来敬酒。他们都是一桌一桌敬过来的,一共四十桌呀,不简单。
但任雨泽在晚会后还是感觉很不爽快,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是出之何处。
转眼到了初一,震天的鞭炮声,氤氤氲氲的雾气,隐约的呛鼻的鞭炮味道,把年的氛围一层一层的渲染开来,弥漫在天地间,轻轻地笼罩着每个身影,快乐的,幸福的。简简单单的鞭炮,穿过千年的时光,把一味原汁原味的传统新年延续到了创新的今天。
那多年前父母们过年忙乎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为记忆永久的经典画面。而如今,当“物质”亲近了大家,“快乐”却黯然离去,春节又到了。任雨泽实在无趣,索性出门遛遛。望着商场前高高挂起的灯笼,忽然感觉到又一个春节来了。
一个时间,关于春节的记忆涌了出来,仔细想想,尽是记忆碎片。任雨泽记得小时候过年,年初一有新衣服穿还有压岁钱拿,还有好多关于平时吃不到的各种各样的小吃,对你想要的东西父母都会尽量满足,犯了错误因为过年的原因父母也不会追究,对年充满了期待。
那时候对于彩色的糖纸情有独钟,积攒各种各样的糖纸。越花哨越独特的才能够小朋友面前炫耀。然后就是比新衣服,那时候喜欢口袋比较多的衣服裤子,去拜年时才能把大人赏的小吃全部装下,初中的记忆就是可以收到一大堆的贺年卡,大家相互赠送,如果我送了你而你没有还送回来给我,会记恨好几天。对吃的记忆就很淡了,因为可以自己支配压岁钱,所以很期待30的晚上,和过年走亲戚。跟在父母后面收红包是最幸福的时候。
上班了,自己可以赚钱了,每年回去开始给小辈们发压岁钱了,给父母亲戚买点日用品,在也没有过年的积极兴奋了,大人开始操心你的工作呀,感情呀,年越来越淡,就是跟亲人朋友一起吃饭,一个饭局赶一个饭局。好像过年就是平时忙碌的人们清闲下来聚在一起大吃大喝,来慰劳一年的辛苦,这样的年对任雨泽来说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任雨泽,大家看看,现在小姐已经从尊贵的名称走到了低俗泛指;老板也从稀有到了遍地都是;鸡本来是禽类,现在变成了人类一个种群;同志也从亲切到了敏感;过去我们为了活命才吃东西,现在我们为了保命又不敢吃东西;大家都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现在更可悲的是,有这么多的小三还要来盗墓。
春节就在这淡漠中度过,唯一让任雨泽感到欣慰的是江可蕊在春节中还是回来住了几天,小夫妻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的时光,应该是任雨泽对这个春节最大的安慰了。
送江可蕊回省城的时候,任雨泽也在江可蕊家里住了一晚,不过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阿姨回老家过年了,乐书记和江处长到北京去参加一个中央首长家里的什么喜事,不过这更好,任雨泽可以第一次无拘无束的在这个房子里来回的走走,仔细的看一看整个房屋的布局和装饰,就连他从来没有进去过的乐书记和江处长的卧室,任雨泽也背着手进去溜了一圈,感觉不错,嗯,不错,挺好,挺好。
七八天的假期转瞬即逝,又要上班了,新的一年又开始了,这其实对任雨泽反倒是一种解脱,他已经习惯于整天的忙忙碌碌了,真的闲了这么几天,他全身都不舒服,这或者就是权利对一个男人的魅力,男人在有的时候也许会放弃情人和金钱,但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主动的放弃权力。
任雨泽又回到了洋河县,又开始了他的工作和事业。
而收假后一上班,在临泉市的徐秋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给乔远山北江化工公司所在地汉口区的区长去了个电话,他要动手了,他要举起砍向云婷之的那把钢刀,因为徐秋祥从来都是信奉“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这句话。
与其等着云婷之来报复自己,还不如自己再接再厉的发起攻势,徐秋祥就暂时把这次进攻称之为“春季进攻”。
徐秋祥要实施自己的计划,那么就要找到一个可以下手的位置,他希望从汉口区先打开一个缺口,但对汉口区这两个领导,徐秋祥是没有太大的把握的,不管是区长还是区委书记,现在都靠在了云婷之的身边,所以徐秋祥不敢造次,他所要做的是一个常规的试探。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徐秋祥说:“我徐秋祥啊。”
电话那面汉口区的蓝区长就很恭敬的说:“你好,许市长,好长时间没听到你的教诲了,呵呵呵,今天领导有什么指示。”
徐秋祥也哈哈的笑了两声说:“教诲个屁,你小子听说最近来了几笔大生意啊,准备引进了多少资金啊。”
蓝区长谦虚的说:“市长,你消息太灵了,我这才刚刚和人家接上头,还没细谈呢,你就知道了,唉,以后可得小心,万一犯点什么错误。”
徐秋祥说:“你哪天不犯错误?你以为你是个好人啊。呵呵,对了,是这样的,这几天我收到了几份群众来信,对北江化工公司意见很大啊,刚刚建成投产就引来群众如此多的反对,不是个好苗头啊。”
那么蓝区长显然是犹豫了一下,说:“奥,我这到没听到太大的反应,这公司污染是有一点,但利税和效益应该还是前景可观的。”
徐秋祥就严肃起来了,他很正儿八经的说:“同志哥啊,我们不能光盯着一点利税,我们要眼光看远一点,不要让后人骂我们的娘啊,对这个项目的引进你们做过仔细的分析吗?为什么要那么急于上这个项目呢?”
蓝区长毫不犹豫的说:“在这个项目的引进上我们是做过大量调查和了解的,我这里还有省化工设计院的一些论证材料,这个项目在当时也是我们区委和区政府一致研究决定的。”
徐秋祥眼皮跳了几跳,他打个哈哈说:“我到不是说你们引进项目有什么错,只是希望你们将来在其他项目上,多考虑一下环保问题,这是国策,也是我们唯一能给后代留下的一片蓝天绿草啊。”
那面蓝区长就连声的答应着,说以后一定注意。
放下电话,徐秋祥冷哼一声,看来汉口区两个领导这里是找不到突破口的,刚才的试探都在意料之中,这个蓝区长一口就接下了问题,根本就不提云婷之为这项目引进和定性的话,但这没关系,本来徐秋祥也是有心理准备的,这汉口区的两个领导他从来都没放心和信任过。
徐秋祥还有后手,他再一次拿起了电话,接通了葛副市长办公室:“老葛,我许啊,你给我找一下当初云婷之给洋河县下发的专门针对乔董事长这项目的文件,记得文件还对洋河县的消极怠工,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同时,责成洋河县在近期内,一定要完成这一项目,上面好像还有云婷之的签字。”
葛副市长就在那面很隐晦的接了一句:“好的市长,不过汉口区那面是不是也要有人出来说说话呢?”
徐秋祥冷冷的说:“我知道,会有群众出来说话的。”
那面葛副市长就答应马上去办,挂上了电话。
徐秋祥第三次拿起了电话,他叫来了市防疫站的邱站长。
没用到15分钟,市防疫站的邱站长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徐秋祥的办公室,徐秋祥见他喘着气,就说:“也不用跑上来吧,来喝点水。”
徐秋祥就亲自的给邱站长到了一杯水,这待遇,开玩笑的,那邱站长立马就激动起来,战战兢兢的接过徐秋祥递来的水杯说:“市长,,,哎呀,我来,我来,咋让市长亲自上手了。”
许市长就笑笑,坐了下来说:“小邱啊,听说你最近对站上的管理不错吗。”
邱站长连忙给徐秋祥发只烟说:“多谢市长的提携,我才能到这个位置,不管怎么说,也一定要好好的工作,不能给市长丢脸啊。”
徐秋祥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那点小事,老挂在嘴上做什么。”
邱站长就很认真的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许市长的好处我是终生不会忘记的。”
徐秋祥就看了一眼邱站长说:“我们都不要客气了,今天叫你来是有事情安排。”
邱站长赶忙坐端了身体,转动着小眼珠问:“市长有什么事情安排,只管说,我一定照办。”
徐秋祥沉吟了一下,吸了一口烟才缓缓的说:“我想让你搞一次防疫检查,免费到汉口区给北江化工公司附近的村民检查一下身体。”
邱站长有点疑惑,这种小事情市长何必亲自叫自己来,卫生局一个电话就解决了的事情,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一定不是表面这么简单的。
不要小看了一个防疫站的站长,其实身在体制内的每一个人,都是有那么几刷子的,一个连上级心里和事态判断都吃不准的人,很难在这个圈子存活。
所以邱站长点着头,却并不接徐秋祥的话,他需要听到更详细的指示。
徐秋祥又抽了一口烟,他也看出了邱站长已经明白事情并没有说完,徐秋祥就淡淡的说:“小邱啊,这次检查可能要复杂一点。”
邱站长点点头,说:“市长,我理解,有什么你就直接说,我能有一次为市长效力的机会我很荣幸。”
徐秋祥赞赏的看了看他说:“我感觉北江化工厂一定会给附近的村民身体带来危害的,到底会有什么危害,这我倒还说不清,但我总有这个感觉。”
说完话,徐秋祥就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邱站长。
邱站长什么都明白了,看来市长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去检查出一些问题。
他没有犹豫的就说:“嗯,我也这样认为,我会挑选一组可靠的人员前去检查,但人可能不会太多。”
徐秋祥点头说:“不用太多人,要思想牢靠,觉悟较高,你便于指挥的人去就可以了,对了小邱啊,检查出问题了要及时的告知群众,让他们早做预防,不要病入骨髓才去预防,那就晚了。”
邱站长很领会的笑笑说:“这也是我们防疫检查的惯例,当事人一定要早点告知。”
徐秋祥就站了起来,说:“好,明天就去。”
邱站长也不再说话,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回去安排了。
徐秋祥在邱站长走了以后,又坐了下来,现在准备工作基本就绪了,只要汉口区北江化工公司附近的村民一闹腾,把这事情搞大,为自己的攻击铺平道路,自己就可以出手了。
但还要一份材料,那就是让葛副市长去找的云婷之签字的那份材料,有了那个材料,才能稳稳的坐实云婷之在这个项目中涉入的程度,也才能让云婷之找不到一点推脱的余地,她用权势威逼洋河县低价给北江化工公司办理征地,在那个材料上一目了然。
等了一会,葛副市长到了徐秋祥的办公室,他很遗憾的对徐秋祥说:“许市长,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徐秋祥心里一惊,他从葛副市长的脸上看出了一种不好的表情,他接过葛副市长递来的文件,打眼一看,确实不错,就是那份文件,但瞬间,他就明白了——这是一份文件的副本,上面并没有云婷之的签字,签字的文件应该是洋河县那个。
徐秋祥看了看,但一点都没有失望的说:“没关系的,我过两天给任雨泽打个电话,他那里应该有。”
葛副市长也是眼睛一亮,一拍额头说:“真是晕头了,我把这一茬还给忘了。”
徐秋祥也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防疫站的邱站长就带上了一个小组的人,到了汉口区北江化工公司附近的一个村进行了免费的卫生防疫情况检查。
他们首先来到村办的小学,检查了小学的卫生防疫情况。检查中,防疫站的人员仔细查看了该园食堂的消毒设备、卫生许可证、进货记录、卫生档案等。
邱站长还进入教室,实地查看了教室的卫生情况。还对小学附近的店铺进行了检查。最后,邱站长带领检查组来到村委会,通知大家来免费的检查身体。
检查组通过采取看、听、问、查等形式,听取村上的防疫工作情况,并重点检查村民的身体状况,采集猪血样5份、牛血样2份、鸡(鸭)血样5份;采集一个规模化养鸡(鸭)场的鸡(鸭)血样3份、一个规模化养猪场的猪血样3份,总计血样480份。
村名们也很是欢喜,这样的学雷锋不收费检查,对他们来说是不多见的,现在到城里看个病太贵了,有好多人都是第一次检查身体,还很有一点新鲜感。
但接下来的情况就让他们大吃一惊了,没过几天,检查的情况就出来了,这个村的村民很快就惶恐不安起来,他们中间的很多人,都有问题,除了有呼吸系统、消化系统、皮肤等各器官的病变外,还有个别人有心脏病、肺病的征兆,同时,防疫站的同志也很奇怪的发现,这个村的发病率明显的比临泉市其他地方的比例要高出很多。
全村的人都傻眼了,他们坐在一起唉声叹气着,后来不知道是谁,就说到了病源的问题,大家慢慢的就把矛头集中到了北江化工公司上了,他们越讨论,越清楚,最后所有的人都开始愤怒,于是,一场村民自发的集会和游行就在临泉市展开了。
在这个事件还没有爆发的时候,任雨泽刚刚在政府开完一个工作总结会,回到县委的办公室,还没有坐热,就接到了徐秋祥的电话:“小任,我徐秋祥啊,嗯,好好,我很好。”
任雨泽恭敬也很客气的向徐秋祥问过好,就听徐秋祥又说:“是这样的,最近我写个材料,想让你帮着找一下上次云书记过去的一个文件,是那个专门针对洋河县和北江化工公司的,你还记得吧。”
任雨泽想想说:“嗯,记得,就是批评我的吧,呵呵。”
徐秋祥也笑了说:“是啊,是批评你的,不过我可不是为了批评你才要这份文件,或者我会帮你也说不定。”
任雨泽就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件事情有点蹊跷,许市长怎么要文件要到洋河来了,应该是市里有文件副本存档的啊,但任雨泽此刻没有多想的时间,他就很恭敬的说:“市长开始写全年工作机会了吧,呵呵,我已经写好了。”
徐秋祥就很随便的和任雨泽聊着天说:“你小子动作就是快啊,对了,你们申请取消贫困县光荣称号的报告我也看了,恭喜你们啊,进步很大。”
任雨泽嘻嘻的笑着说:“还光荣呢?这光荣我们就不要了,要是市里可以发点奖金什么的,那我要。”
两人就说了几句闲话,后来任雨泽说自己一会就安排人过去找那个文件,找到了就派人今天送过去。
徐秋祥很高兴,再表扬了任雨泽几句才关机。
任雨泽没有放下电话,他给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向梅打了过去:“向主任,呵呵,你本来就是主任吗,我叫叫怎么了,难道你是山寨板的,是啊,不是山寨货我叫你一声主任怎么了,呵呵,不开玩笑了,你把上次市里给我们下发的那个强令我们给北江化工公司出让土地的文件给我找过来,对,我现在就要,找到了你在安排一辆车,一会你到市里给许市长送过去。”
时间不长,向梅就拿着那个报告走了进来,向梅今天收拾的很利落,其实作为一个女人,她年轻时,美貌似乎是重要的。但到了中年,女人最吸引人的便是情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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