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瑶光一掐李傻子那柄大枪,就跳起来,羞怒交加的指着他:“你要作死啊,敢按我的头,你想做什么?”还不停的吐着唾沫,转身就去洗手池漱口。
嘴唇就沾上去碰了下,可她感到格外恶心,连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李傻子拉起裤子,跑到她身后,将她抱住,掀起袍子就要胡来,施瑶光手肘往后一击,就打在他胸口上,疼得他捂着胸就跳脚。
“你咋这样,不是你说要做研究的?这搞科研连点奉献精神都没有?你还想写论文?”
被李傻子抢白一句,施瑶光哭笑不得,就拿毛巾擦了把嘴。
“今天先不弄了,明天你要来学校,就来医务室找我。”
施瑶光态度坚决,李傻子不敢胡来,就推开门出了医务室。跑到食堂,菜都打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都是马铃薯跟辣白菜,连个荤的都没有,就心里骂娘,想着还是要帮东婶把食堂盘下来,不然就这服务,能让人气死。
捧着餐盘,转身就看到程咬金两颗眼睛跟熊猫一样坐在那里吃饭,餐盘上还有两个鸡腿。大步走过去,先把餐盘一放,程咬金就是一愣,跟着,李傻子拿起鸡腿就啃。
“你是不想活了?”程咬金吼道。
“吃个鸡腿,犯得着你死我活的吗?咱们可是有共同敌人的,你就不想报仇?”
一句话说得程咬金满腔怒火没处发泄,犹豫的坐下来,就听李傻子说:“那屎人是个祸害,咱俩都被他打惨了,你就没想过怎么收拾他?”
“咋没想过?我都想得头疼了,可他爹是大官,他功夫还厉害,你说咋办?”程咬金一想到孙策就满身是气,可硬是没半点法子。
“你不想想他那身功夫跟谁学的?你去问问你爸,把他师父找出来,从他师父那下手,说不定能治得了他。”
李傻子比程咬金聪明万倍,一说他就拍着大腿,把剩下的鸡腿也扔给他,起身就跑去找他爹程普。
李傻子美滋滋的啃着鸡腿,就看到一个俏生生的影子在角落里,餐盘里菜比他的还素。
“请你吃鸡腿。”
把鸡腿放在唐婉的餐盘里,看她惊讶的扭过头,又羞涩的低下头,就嘿笑声:“咋了?怕我?我可帮过你的忙,人家说我是祸精,你该不会认为我是坏人吧?”
“不是,我是……”唐婉急忙辩解了句,就小声说:“谢谢。”
“有啥好谢的,我也是来晚了,哼,要不然我能把鸡腿堆一座小山。”
李傻子说得好笑,唐婉就掩住嘴笑了下,就跟黑夜里绽放的烟火,要多美有多美。
她可真是个美人胚子呢,李傻子瞧得久了,她脸又红了,头恨不得垂到裙子上。
李傻子感到自己失态了,为了维护他在唐婉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咳嗽声就托起餐盘离开了。
唐婉抬头瞧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
吃过饭李傻子就走出校门,让刘长军也别等了,他就上半天课,孙策上午没来,下午估计也来不了。
“小满哥,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冤家易结不易解,你咋就硬要跟孙策干上呢?他爹可是人大主任,常上县电视台的,你惹了他,万一他家里大人出来,你可没好处捞。”
刘长军挨了一耳光,李傻子瞪他说:“咋了,他爹是人大主任你就怂了?你白在外头混了?人大主任不也是两只胳膊两条腿的,你要认怂,以后就别跟我说话。”
刘长军捂着脸苦笑说:“没说认怂,那成,你说咋办就咋办吧。我先去跑车了。”
带着人走了,刘长军心里满不是滋味的,老大的人了,还挨李傻子在手下面前打了一耳光,回头传开了,还咋个带人?
李傻子哪管他想那么多,散着步来到个公共电话前,摸出柳嫔的电话,给打了过去。
接起电话的是个沉闷的男中音,吓了他一跳,啪的就把电话挂了,这才想起该是柳嫔的丈夫。看了下天,这正中午的,人家回家吃中饭吧。
就溜进家录像厅,交了钱,就瞅上头在放蜜桃成熟时,磕着瓜子瞧了一阵,眼睛就睁圆了。娘的,那女主角可真水灵,皮肤滑嫩白皙,就那双腿也跟茭白笋似的,恨不得想跳进屏幕里去摸一把。
瞅得下头憋得慌,就要起身去撒泡尿,也让它缓缓劲,才站起来,就听到后头一阵轻缓。就慢慢蹑着腿过去瞧。
那头是两人座,都用轻隔板隔开的,绕得近了才瞧见,两个初中生打扮的小情侣,裤子脱子剥个半光的,男孩在抠那女孩下面,女孩头发都散开了,一副陶醉的模样。
这难得有活春宫瞧,李傻子原来挺高兴的,可等那画面亮的时候,能瞧得清楚些,就看到那女孩的模样,差点把他吓住了。
娘的,可真没见过丑成这样的,那脸就跟那苦瓜似的,都是指甲盖大的痘子,脸型又长,中间还像被人踩了一脚,给凹了下去。
更**的是,那男的也不啥好模样,一张脸跟刚出锅的烙饼差不多,又平又扁又圆。还胖得像头种公猪,看清了,李傻子就打消了继续围观的心思。
跑到厕所撒了泡尿,就回座位上继续瞧。
瞧到快结束,他就猛的想起家里那台录像机,旁边有个小柜,李水根锁得严严实实的,还把钥匙给藏起来了,难不成……
嘿,李傻子邪笑了声,看来咱爸也不是个正经人。
一场录像看完,出来都两点多了,柳嫔她丈夫也该去上班了,就跑到电话亭又一个电话过去。
“喂?哪位?”
是柳嫔的声音。
“嘿,是我,嫔姐。”
李傻子一张嘴,柳嫔就心头一跳,喜道:“你咋打电话来了?刚的电话也是你打的?响一声就挂了,那人还说是谁打错电话了。”
“有空吗?我想死你了。”
柳嫔想了想:“你过来吧,我家在奇峰路观前小区四单元三楼二号。”
听到观前小区,李傻子就知柳嫔家经济情况还不错,能住那边的,都算是家里还有些钱的。一套房买下来,也要好几十万呢。
拦下辆出租过去,一到小区外,李傻子就咂嘴,这小区绿化做得真不错,外头的铁栏杆上都是爬山虎,在外往里瞧,还有个大喷泉池子,一条很长的带顶的走廊在池子
边伸展开,一些盆栽花卉种在走廊的石凳后。
找到四单元上了楼,就听到楼上柳嫔在说:“你这鸡蛋不好,你瞧这个头,还有,你转转看,这都转不长,还想卖四块一斤?还说是土鸡蛋,你坑谁呢?”
“那你瞅该给多少一斤?”
“三块我就要二十颗……”
“成成,我给你称。”
李傻子在楼梯那想,吴月芝那边的鸡蛋才收两块一斤,那贩子可赚得够多的,她那可是结结实实的土鸡蛋。
背着上头抽了颗烟,等鸡蛋贩子挑着担下来,他才上去拍门。
“快进来。”
柳嫔做贼似的把他拉到屋里。
这是三室一厅的大套房,屋里的摆设来瞧,也有些年月了,都是黄木家具的多,电视柜、沙发、茶几都是黄木,连包门都是。地上铺着木地板,也是黄色的,就跟进到个黄色的屋子一样。
“吃个果。”
柳嫔去洗了颗苹果递给他,就去把鸡蛋擦了放冰箱里。
“姐这屋子咋样?”
“黄澄澄的,跟住个金元宝里一样。”
啃着苹果,李傻子就点评起来:“看着招财,可也太俗气了,瞧这茶几做工还不咋样,还不如我村里的黄木匠。你瞅这雕工,要说是凤吧,那尾巴上的开叉都不够数,看着跟个野鸡差不多。你这花多少钱做的?”
柳嫔说了个数,李傻子就冷笑:“让人坑了吧?就这么大的茶几,加上钢化玻璃板子,最多不超过三百,还得上好的酸枣木。你这茶几就是最差的铁梨木做的,上头刷的油漆还是次品,这味儿得好长时间才散吧?”
柳嫔听得连连点头,骂了那无良商人几句,就说:“小满,你咋连这都懂?”
“听来的呗,还有你家冲门摆的挡煞屏风,位置不对,那煞是挡住了,可斜了一半,把煞给挡卧房去了,那家里还能有好的?你丈夫身上毛病不少吧?特别是腰椎……”
柳嫔这下可惊着了:“你说得太对了,他有腰椎病,去医院看过好几回了,都说是电脑前坐久了弄的,你说是跟咱家这风水有关系,你咋知道的?”
“我跟个道士学的,”李傻子高深莫测的说,“这三宅书,沈氏玄空学我都研究过。我一进你这屋,就浑身不自在,这再瞧这屏风,还有那镜子,你瞅,你挂在卧房顶上是想照妖辟邪吧?你再仔细瞧瞧,那镜子冲着的是哪儿?是阳台,那地方是正北,是玄武位,玄武管啥的?管杀伐,管征讨,你这屋子要有邪物,人家是要过来帮你除掉的,你这一对上,人家就不来了,还辟邪呢,那不招邪就不错了。”
柳嫔大惊失色,才要说话,就听门锁响了,这可把李傻子给吓着了。
偷人媳妇撞到人老公,那是犯大忌的弄得不好得玉石俱焚,李傻子都在瞅哪里有路可以跳楼了。这地方是三楼,跳下去来个懒驴打滚,也不会伤h动骨,最多崴个脚,那起来拖着腿跑出小区打个的回家,擦上二妮家的药油,咋样也就是十来天就下床的事。
起身就要往阳台冲,猛地想起那阳台上装了防盗网,脸就跟死了亲爹一样。
真他娘不能起色心,好好的跑柳嫔家里干啥,把她约到外头小宾馆,那不方便得多吗?
李傻子还在想,柳嫔丈夫已进来了。瞧见他还就一愣,皱眉就问柳嫔:“他是谁?”
“我一大侄子,在县中读高三,来咱家坐坐,他家是摆弄风水的行家,人家一进来,就指出咱家屏风摆得不对来,还有那照妖镜,也不对路,人连你有腰椎病都瞧出来了。”
到底还是柳嫔镇定啊,李傻子在心里给她竖了两个大拇指,也渐渐淡定下来,冲柳嫔丈夫叫了声叔,就坐回沙发上。
他哪知柳嫔是知道丈夫那性子,他很信风水这套东西,要不家里咋这里一屏风,那里一照妖镜的?
“你懂风水?”柳嫔丈夫就坐在斜对面,把包一放,问起来,“这屏风咋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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