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傻子把刚的话说了遍,他就拍腿说:“我就说嘛,这屏风一摆,原是挡煞,可过没半年,我腰椎就出事了,我想了好几次把屏风移一下,那老陶硬说不能移,我看他就没安好心。”
柳嫔忙说:“那陶半仙,他每次过来,瞧我都色[[的,能有个好,还不巴望着咱家出事,你跟我掰了,他好插一脚?”
柳嫔丈夫越想越是这理,他跟柳嫔本就处得好好的,结婚来就没急眼的时候,前年那陶半仙跑过来走了一转,一摆上这屏风,这就出妖娥子了。
先是腰椎出事,这玩意儿一坏,那在床上动作也做不得啥给力的,两人就有些龌龊了。后来又在外头遇见那女孩,要说那女孩跟柳嫔也比不了,好在人家主动啊,在床上也知道在上头使力,不像柳嫔老偷懒的。
这一回二回的就在外头租了个屋子,把那女孩给养起来了。
想想这还真就先出在腰椎上头,再寻思那陶半仙瞧柳嫔的眼神,心中顿时怒火乱烧。
“大侄子,你嫔姨跟你说了我叫啥了没?不知叫啥也不要紧,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你先帮咱把这屏风和那照妖镜的事给解决了,啥都好说。”
“这屏风好办……”
“你要叫叶子叔。”柳嫔忍笑说。
草!白白矮了辈,老子今天是来日你老婆的,不是管你叫叔的,可不管怎样,这戏得唱全了,漏馅就等着被菜刀抡吧。
“叶子叔,这屏风摆正了就能马马虎虎的……”
叶子一听急了:“你这啥话?怎么能马马虎虎的?要不马虎怎么办?”
“不马虎嘛,得换一扇屏风,这就麻烦了。”
李傻子摇头晃脑的说:“你这扇风上画的是鸟雀,这拿鸟来挡煞,能不出事的吗?你得换一面,得找匠人做木屏风,你这方位是土行,木克土,你这玻璃屏风管啥用?”
叶子也懂些风水,一听就拍手:“就是这个理,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五行轮转嘛。那你说做个啥的木屏风好?”
“这个……要按挡煞来说,韦陀不错,韦陀是佛教中的护法神,传说那佛祖死的时候骨头被人抢了,韦陀跑过去把人杀了,把骨头抢回来,后来就被佛教立为护法金刚。有他在,肯定管用。”
叶子深以为然,瞧着李傻子越看越顺眼。
“柳嫔,你这大侄子既然在县中读
书,都高三了,咋一直没来咱家走动?”
“他是刚过来插班的,这孩子命也苦,打型吃不饱穿不暧,都靠自己在家学习,这回也是走了关系才能插进高三毕业班。”
叶子听着就大手一摆:“大侄子,以后咱家就是你家,你想来就来,要中午过来吃饭,你打个电话,让你嫔姨给你先做上。”
噗!这家伙就不知引狼入室咋写吗?李傻子心里都乐开花了。
“那木屏风可要找人做啊,”叶子皱着眉,柳嫔就插话,“小满家那里有个做木工活很细致的木匠,要不让他做个?”
“那得多少钱?要超过五千,那就麻烦了,你也知咱家这钱都存的定期……”
五千做个破屏风?李傻子更乐了,脸上却很挂着副很大度的表情:“叶子叔,瞧你说的,能要那么贵吗?四千我就给拿下来了。还得做个一米八高的,把整扇门都挡住。”
“那成,这事就交给你来做,回头我让柳嫔给你拿钱,那个照妖镜呢?”叶子现在信服李傻子,就打算把问题一次解决了。
“那也不难,把镜子取下来就行了。”看叶子吃惊的模样,他说,“这个玩意儿作用不大,卧房冲着正北玄武位,有妖怪都有玄武大帝庇佑,出不了事。”
叶子拍腿就说:“把这茬给忘了,那行,柳嫔,你晚些把它取下来,我这还有事,我回来就是拿份文件,马上要去单位。大侄子,你在家坐吧。”
等他取了东西走出门外,柳嫔就抱着肚子在沙发上笑做一团。
“还笑啊?我刚都快吓出冷汗了。”
李傻子坐下来就是一瘫,刚可真是千钧一发啊,他要往阳台跑了,就是没鬼也变有鬼了。
看柳嫔还在笑,他就扑上去咯吱她,她笑得更欢了,脸都像是开花了。
闹了一阵,李傻子就抱着她,就在铁梨木做的沙发上亲吻起来。
她也遭不住了,都憋了好几天,他也不来,这一下被吻得情发,哪里还顾得许多,拉扯着李傻子的裤头就索要。
两人就在沙发上翻滚着,不一会儿,被李傻子咬着双峰突起的柳嫔浑身酸麻,就像被电击中一样,全身没半点力气,想要推开他的嘴,不想拉了那儿一下,更是又疼又痒。
“你咋跟个小孩一样?”
“你又被小孩咬过那儿了?”
柳嫔咬住牙说:“没被咬过还不兴看过小孩咬?”
“那我咬得你舒服不?”
柳嫔秋波荡漾,潋艳迷人,这句话已回不了了,嘴里只顾着发出阵阵呜咽,沉迷在了最难自拔的事情中,不知何时更按住李傻子的脑袋瓜往那双峰上压去。
纯咬那不是技术活,李傻子各种咬法,舌头运用都用上,柳嫔哪受得了,这还没开正戏,她就全身一抖动,竟然就丢了一回。
李傻子又使出手上功夫,更令她难以控制,本就没啥矜持的了,这时就全然放开了。
李傻子见火候够了,就不再废话,去掉裤衩直奔中宫。
……
熬到下午四点才从柳嫔家出来,她跑去洗手间洗了七八回,就怕叶子回来瞧出啥端倪来。他偷他的女人,柳嫔还是认为基本的妇道还是要守。
在李傻子瞧来就觉得可笑了,你不也偷人了,还装啥,跟叶子趁早掰了是正事。
但柳嫔跟叶子的事,他才懒得费心,跑回县中溜哒了转,医务室大门紧闭,吕红妹也不在办公室,唐婉和刘燕在上课,程咬金老老实实的在班上睡觉,冯小怜和黄琥珀在专注的听课,孙策也没来,就坐班车回家去了。
一到村头就被李水根叫蹲在大榕树下等他的人拎去了村委会。
“你赶紧给写几个大字,”李水根扯他到阅览室就说,“看着字条写。”
那字条上的字跟砍了尾巴的草蛇一样,歪七扭八的,一瞧就知是李水根的杰作。
“咋又要写字了?”
“不说大字被人撕下来了?这边还有防火防灾的,也一块儿写上,”李水根抽着烟说,“麻痹的,我终于找到嫌疑犯了。”
李傻子惊讶的问:“是谁?”
他可没想到案子能被李水根破掉,刘明德还有这细致,至于自家亲爹嘛……呵呵。
“肯定是李家乐那王八蛋!他早瞧我这村长不顺眼了,这是要谋朝篡位!”
李傻子嘿嘿地笑,不说话。
李水根一瞧他就知他在嘲笑自己,顿时很不满的说:“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学太监阴恻恻的笑做啥?”
“我笑咱爸长进了,知道分析了,你咋不说刘明德撕的?他把你赶走,他一人兼支书跟村长不是更好?”
“你这浑小子,说啥呢?”李水根瞪他说,“你刘伯伯不是那种人。”
“那不就结了,李家乐是心里揣着坏,可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做这事。”李傻子眨着眼说,“你不想想,要查出是他做的了,他在村里又没啥人望,那他还不被打成猪头?就是查不出来,他就能做村长了?刘明德让吗?”
李水根嗯嗯地点头:“那你说是谁干的?”
“我跟人打听了,好像那天有外村人过来,或者是他们干的。”
李傻子说得肯定,李水根就骂:“狗日的外村人,别让老子见着,不然逮一个打残一个。”
案子破了,偷大字的是靠山坳村委会的宣传委员,他想不出新标语,字又写得差,跑来李庄找人耍钱时,瞧见挂在水田那的大字,就趁半夜没人注意,拿刀给割下来就拿回靠山坳去了。
那边村支书还表扬他写的字有长进了,可跟着黄希把李傻子写的字一拿回来,那边就眼歪嘴斜了。你这字是不是偷拿人家的?还有脸说是自己写的,人家李小满可是在县里拿过奖的,你也敢骗,不怕出去风一吹把卵子都吹掉了?
被骂了顿惨了,那边也没让把大字还回来,就挂在要开荒的地方。
黄希半夜跑来跟李傻子说,两人都在床上笑翻了。
“就累我多写了活,你们靠山坳咋都是活宝?”
 
“那不都是被逼的,你这大字一出来,十里八乡的宣传委员都没法见人了。”
嗔了句,就央着李傻子在她身上写几个字,摊开成大字型。
搅和到后半夜才走,李傻子早上又被李水根叫起来,睡得不舒服,揉着黑眼圈就跟李水根跑村委会去了。
“你刘伯伯找你过来,问你,你是不是在外头卖字了?”
李傻子就愣了下,这事咋传得那么快?前两天才在班车上说的,刘明德就听到风声了?
“是,我这不就赚些零花钱嘛……”
“屁,你一个字卖五十,能叫赚零花钱?”李水根转头冲刘明德说,“支书,你瞅该咋办?他这钱是不是要上交到村委?”
李傻子一惊就急了,娘的,这可是断人财路要人命的事,你做老子的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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