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芸把手中的东西推到李小满跟前:“誊扫一份文件,你瞅瞅吧,明天会上乡长要用。”
这一般性的文件就由办公室来办,要是重要的就归谭秘来管了,他还兼着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但办公室也不光为鲁上涛服务,两个副乡长的事也归办公室管。
除了乡党委书记跟乡长,乡委乡政府其它领导都没配专职秘书。
办公室的任务还是挺重的,文芸也是有事要办,王石才让她留下来。
“我来吧,乡长让我来这里,就为抄抄写写,要不我拿这工资,我都亏心。”
文芸笑着起身,就让李小满来发挥。
钢笔字是从毛笔字发展来的,李小满的大字写得好,在村委抄过文件,小字也挺好。一笔一划如铁划银钩,瞅得文芸直竖大拇指。
扶着椅背,前襟就垂下来,花衬衫露出两团白净,还有一条不见底的深遂。
“好了。”
李小满不情愿的起身,眼睛还盯着文芸的衣领。
“有你在以后我就轻松了,说吧,帮了文姐的忙,想要文姐怎样报答你?”
“哪儿的话,文姐以后照顾我些就行了,哪能说报答,我可不敢提要求。”
文芸满意的冲他点头,就将文件放在王石的桌上,拿钉书机压着,转身要走。
“文姐,就问你个事。”
“说吧。”文芸停下来,瞧着比她高出半头的李小满,她对这模样俊俏,眼神清亮的少年挺有好感。
“你结婚了吗?”
“你问啥呢?”文芸脸上浮起一朵红云,瞪了他眼,“结了,你难道还想追你文姐?我可比你快大出一倍了,别胡思乱想了,我回去了,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闹了个没趣,李小满自嘲的笑了声,摸摸脑袋,就跑去找谭秘。
“就这几份文件,你帮着抄一下,”谭秘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递给他,“现在时兴打印的,可在咱们大县长那儿,你要字写得好,用手写的,他一准高兴。他要高兴了,不定咱乡的一些报告就给批了。”
“乡长就怕大县长知道他让人抄的?”李小满接过文件,就问。
“这当然清楚不会是咱鲁乡长写的,可也表明咱们鲁乡长用了心不是?”
看李小满还不懂,谭秘笑着说:“这里头的门道说了你也不明白,去抄去吧,我等着你。”
中途谭秘还给他送了盒饭,几份文件抄完,已经是七点多了,他收拾好就往外走。
在门口那就撞见一个中年男人在跟文芸拉扯。
“你是不是真不想要家了?又不回家,成天就在外头住,这都小半年了,你气还没生够吗?”
“我跟你又没成亲,什么家不家的,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爱在外头淄在外头住,你在这里拉扯做什么?让人看到了好瞧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手一甩文芸转身就要逃走,没注意瞧,一头撞在李小满身上。
好在他有准备,双手扶着她肩膀,就问:“没伤着吧?”
“没,”文芸摇头,突然把手挽在他胳膊上,“姓周的,这是我新男朋友,我跟你掰了,完了,你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这是乡政府,不是你想来就来的。”
那男的面如死灰,指着李小满想提问,可半天都吐不出半个字,跟着就愤懑的掉头走了。
“多亏你了,小满,你今天可了文姐两个忙了。”
“这有啥,文姐有啥要帮忙的,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闭着眼。”
文芸听他说得真诚,掩嘴就乐:“哪有那么严重,就是以后他要还再闹,你就假扮我男朋友好了?”
“光是假扮吗?要不要也假扮男朋友做些该做的事?”
瞧着李小满那邪恶的目光,文芸推了他把:“再胡说文姐不理你了。”
“好啦,我就说说,李庄谁不知道我李小满是个四好青年?”
“四有我就听过,四好是谁?”文芸问。
“就是人品好,农活好,字好,跟功夫好。”
“你还会功夫?”文芸眼中闪着异彩。
“床上功夫……”
“滚!”
文芸推开他,就大笑起来,她只当李小满吹牛,一个高三学生,有啥好的床上功夫。不过,跟他说话也真是件有意思的事,至少不会闷。
走到岔路口分别,文芸就往招待所走去,她在这里长租了间房。将门刷开,文芸把包挂在门口的挂衣架上,一走到里头,就伸出一双大手将她嘴捂住。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以为你在招待所里租个房就能摆脱得了我?”
是那姓周的男人,他走了后,越想越不爽,就跑到这里来等文芸。
熟悉的体香抱在怀中,手就往胸上移过去,按住那更加熟悉的饱满,嘴角就流露出一丝狰狞。
“那男的我瞅还没成年吧,你就不怕犯法?交个小男朋友就想撇下我,咱们怎么说也处了两年多,他那玩意儿能跟我的比?我哪回不是让你痛痛快快的丢了?你瞅瞅我,再瞅瞅他?这谁强谁弱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今天我在这儿等你,就想你回心转意,你要不愿意,我只好再日你一回,让你回想下我有多厉害。”
扳过文芸的身体,就把包裙往上捋。裙子太紧,她又奋力挣扎,周男只好扯住裙边往两边一用力,听到刺啦一声,裙子被撕成两片,仅剩腰上那点还挂着。
“救命,快来人啊。”
文芸大声呼喊,没过半分钟,周男还在撕她衬衫的时候,就有人来敲门了,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周男立时魂飞魄散,从窗户里跳下去就跑了。
“文姐,没事吧?”
住的时间长了,大家都认识她,外头服务员就问。
“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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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瞅着床上破烂的包臀裙,文芸狠狠的将剩下那点也撕烂,扔到床底,换好衣服就去退房。这地方也不安全了。
李小满在回村的路上暗自反省,这男朋友扮得不算成功啊,要不然文芸还能撇了他?那姓周的眼瞅着就不是个东西,可别出啥事。
是这样想来着,也没想回头去看看文芸,回家就跟李水根说了去报道的事。
“你在乡里做事,有啥消息记得给你爹留意,跟咱李庄有关的更得马上往回打电话,别吃了乡上的饭,就忘了村里的人。”
“我是那种人吗?我喝李庄的水,吃李庄的饭长大,我能忘本吗?”
李小满一脸义正言辞,李水根就拿筷子点他:“有你这话就成,别到了乡里做事就拽起来,不顾念咱李庄的人了。”
“嘿,不会。”
李小满嘴里塞满了饭,李水根看他吃得急,就不跟他说话。黄桂花跟他说吃慢点。
“比乡政府食堂的饭好,那都叫人吃的?喂猪猪都嫌。”
“你还别挑食,能有口政府的饭吃,人家都羡慕死了。”
李小满就觉着李水根这做爹的眼界太低,跟他说了要做市长的,在乡里做事哪能满足了。
扒完饭,李小满就拖了张躺椅在院里逗阿黄。
这狗过冬毛也长了,等春暧后,等找个剪子修一下,毛长脱得满院子都是那哪成。这狗毛也不知能不能卖,要问吴月芝才懂。
阿黄又骚了,搓着李小满的腿肚子,被他一脚踢开,在地上呜泱泱的叫唤。
“这骚狗,我下午瞅它跟老五家的**搞在一起。”
李水根点了根烟,美滋滋的抽着,看阿黄被踢得惨了,就嘿笑。
村里有说法,这狗咋样,那家的人就咋样。
李小满也是个不安生的,阿黄也跟着一个模样。
“听人说五叔是个倒插门的?”
“可不是,随了你五婶的姓,他原来姓沈,还是个好把式,一手秧苗插得快稳准,你爹自认是插秧能手,跟他一比,嘿,那就差远喽了。”
“五叔后来咋不下田了?”
“他在乡里找了个姘头,把你五婶抛家里了,你没瞧他都不着家吗?都在乡里住着,你要在乡里见了他,帮你五婶抽他。”
说起五婶家跟李小满家挨着也近,就隔着个院子。那边院里种了棵桃树,开花时,这边都能闻得到花香。
“是那桃树种的不好,”黄桂花抱着针线盒子出来,“让人瞧了,说让五婶把桃树砍了,五叔就能回来,她舍不得,这倒好,每天都以泪洗面。”
“哭挺个啥用?人家心都不在那了,还能跑回来?”
李水根冷笑声:“小满,你五婶当年为这事把眼都哭红了,要不是你彩姐能干,这家还能操持下来,她早就一头撞死在村头大榕树上了。”
“你彩姐还在外头打工呢,过年也没回来,倒是常往家里寄钱,你五婶才能支撑,”黄桂花捏着针说,“当初你爸还说要让你娶你彩姐呢,这就差着三岁,抱金砖呢。”
李小满努力回忆彩姐的模样,好像长得跟磨盘似的,那大脸盘子,都能装一盆菜了。不由得一激灵,万幸是没成,这要成了,还不得成天对着个磨盘过日子?
“别说这了,小满,你明天还去乡里?给我买些彩线回来,我这线不够了。”
“成。”
周六得成天待在办公室,谭秘来叮咛一句,就扔下一堆的文件走了。人家也不能老陪他加班,办公室里没别的人,文芸也不在。李小满就抄着文件,把电脑给打开,寻思着有啥玩意儿能玩会儿。
到中午就食堂也没开,跑到对脸的快餐店将就吃了些,就去给黄桂花买彩线。她衲些鞋底,给村里小孩做些小衣裳,卖几个小钱,家里也不缺她这些,就打发时间。
乡里最大的卖这些东西的叫东华商场,说起来就屁大点的地,占了一座大楼的满满一层,都是卖些针线衣扣布料,里头还有几家做衣服的铺子。
挑些结实的彩线买了,掉头要出来,就瞅见五叔跟他那外面找的女人在挑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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