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半天,她终于从脱力失神状态中缓过神来。
水荇苍白着脸疲倦的笑道:“我这样是不是很疯狂?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色疯子’?”
“有点病态、有点像女色魔。”秦钟看着她妩媚的桃花眼点了点头,然后郑重说道:“却也不完全是病。”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突然一红,低下脑袋说道:“我不管,谁让你是个大夫,我赖上你了,你要给我治。”
秦钟笑了,“从表象上看,你这绝对是病,但刚才又能迅速控制住,从这一点看却又不是病。但有一点必须告诉你,这很危险,你今天刚好是和我干这事,要是遇到个不懂医理的人,极有可能要了你的性命。”
“有这么可怕?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累!”
“你动动身子试试。”
水荇翻身爬起便想坐起来,忽觉一阵气短心悸头晕目眩,扑通一下又趴了下去。
“怎么样?”他关切地问道。
一瞬间,水荇的脸色变得蜡黄,她闭着眼睛说道:“头晕,恶心。”
秦钟帮着她翻了个身,让她俯卧在竹叶上,说道:“我给你推推宫活活血。”
说着,伸出双手在她背上按摩起来,边按摩边说道:“肾为生命之源,中医上把肾比作一个架着大火炼气的大鼎……”
“什么是大鼎?”
“锅炉见过没有?”
“见过,烧水用的。”
“对,你的肾好比一个架着大火烧水的锅炉,你的体质极好,所以肾水旺、精气足,这原本是好事,但也正因为你的精气足,于是火力自然便十分旺盛,因此蒸发出来的蒸汽就很足,这么多的蒸汽需要时不时放出来一点才能保证锅炉里的压力正常,而你平时又得不到排泄,于是锅炉里的压力就越来越大,我今天不小心把你的锅炉盖儿打开了,你想想,憋足了蒸汽的锅炉猛然打开会是个什么劲儿?”
“爆炸?”
“呵呵……差不多!我刚开了个缝儿,你锅炉里便连水带蒸汽一起喷将出来,想盖都盖不住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没事,你想想看,如果锅炉里的水全喷了出来、而底下的大火照烧不误,用不了多大一会锅炉就烧红烧炸了。那样的话,你还能活吗?”
“谢天谢地,如此说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哩!”
“不敢不敢,我差一点快成了杀人犯。”
“呵呵……还是强-奸-杀人犯哩。”
“那可不?你眼睛一闭幸福地走了,进了公安局我却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活该,最好把你枪毙了,到了另一个世界刚好和我作伴。”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过了奈何桥,牛头马面先送你一碗汤喝,什么前尘后世统统不再,谁认识谁啊?”
“那就划不来了,还是好好活吧。说好了啊,过两天你必须帮我放放锅炉里的蒸汽。”
“没问题,我是医生,医者父母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呸、皮厚!占了便宜还卖乖,你个小精猴子!”
秦钟此时想起正事来了,他在她鼓囊囊的胸脯上捏了一把说道:“今天的蒸汽放得太猛,你肾水损失不小,这两天你先回枞岭村休息几天,顺便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让你们枞岭村的乡亲们套上马车带上山货到我们村来卖。”
“这算啥事,他们巴不得过来挣钱哩!只是前一阵他们做得太过火,估计他们现在不好意思来。”
“所以才请你回去做动员啊。”
“我说了管不管用?”
“绝对管用,谁让你是桃树坪李书记的表姐呢?就说我和书记看在你的面子上只邀请你们枞岭村的人来,别的村一概拒绝。”
“好吧。”
“一会儿我回观里给你带几包草药回去,这几天你就按时煎服,用不了几天你就好了,到那时咱俩就可以放开嗓子在竹林里打滚叫唤了。”
“呸、没羞!这话你也说得?”
呵呵……
大脑思考、身体办事,以小人之心做君子之事,秦钟就这样一个人。
心里虽然对桃树坪村恨得咬牙切齿,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为桃树坪村拉车抬轿;暗暗发誓要报复桃树坪的王八蛋们,实际上却对每一个与自己相好的女人都能做到有情有义,绝不似踩蛋的公鸡,始乱终弃,踩完就走。
过了两天,枞岭村便成了下游各村千夫所指的败类。枞岭村的村民们根本不尿这一套,他们头上扣着草帽,只顾低着脑壳提上一筐筐的山货到桃树坪村赶集,时不时对着下游那些眼中冒火的哥们儿冷笑一声:傻冒!
又过了两天,秦钟又邀请和枞岭村一树之隔的花寨子加盟,弹指间,下游的乌合之众便告灰飞烟灭。
他笑呵呵对李娟丽说:“这叫拉一批打一批、挑动傻冒斗傻冒。他们别想安生,一潭水给他们搅成泥汤子,我们好趁机下手摸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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