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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吧。”

甘擎不动:“墨兆锡,你想说什么呢?”

天已晚,“科园”在郊外,本来住户就不多,有也是设计院的离退休老职工,此刻,灯火熄灭得差不多,周围黑洞洞的,墨兆锡一不小心撞到她的肩膀,正好迎上她温热馨甜的呼吸,两人的眼神免不了在暗中一番暧昧地缠绕探索,他索性攥住她的肩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我想说,你在感情上真是个菜鸟、南瓜、木鱼。”

44

甘信躺在客房,睡相挺老实,甘擎给他掖了掖被角,用蘸了温水的手帕擦去他额头的汗,从房间退出来。

耳边犹响起甘信小声叫“美好”时痛苦无奈又不舍的表情,她真的有些迷茫了,以前以为弟弟整天油嘴滑舌,对爱情婚姻从来没严肃过,大伯母提起来的时候总是恨铁不成钢地揪他耳朵,原来,兜了一圈,他心中最爱的是竟然是甄美好。

不管怎样,他有一个爱的人似乎就比自己幸运不少,她爱谁呢,何仲?和墨兆锡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把他给忘了……大脑当机了一会儿……墨兆锡……

她捧着水盆傻愣愣在门口站着,想到了他,他就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送你回家?现在这么晚,挺难打到车。”

“嗯。送我去‘金达莱’吧,我有朋友在那里。”甘擎的脸颊泛起一圈红晕,匆匆逃进卫生间,把水倒掉,洗好手帕,挂起来。

双手抬高的空隙,男人的手臂整个凌空将她从后面抱起,额头在她的颈窝里蹭动,嗅着她身体的味道,口气有几分哀求:“甘小擎,你一点都不想要我?我等你一个星期了,真的很苦,很难熬,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甘擎的力气太小,挣脱不开,他的手不轻不重揉按她的xiōng,让她体内的火似乎也迅速窜升,她小声喊了句:“墨兆锡,甘信还在这里!”

墨兆锡解开她的衣襟,迅速捻住她的弱点,甘擎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软在他的怀里:“他睡的像死猪一样,多大的声音都听不到。”

“你……”

墨兆锡回手把卫生间的门反锁,咔,他们被阻隔在这个狭窄的角落,抚摸和拥吻异常自然和顺理成章。

他把她的衣服全部揉乱,连带着那颗心,甘擎在狼狈着被他进入的那一刻,想,爱和性真的可以分的开吗,大概男人做的还是比女人好太多,不过,她也算万中无一的女人了,因为很快地,她的身体变得比她的思想更诚实,她想要他,单纯的就是想要他。

28岁的女人,烧得很旺,小小的撩拨都让她不好过,何况他拥有过人的技术,墨兆锡站着撑住她,缱绻至极地吻她,贴着墙壁贯穿了她,这次寂寞了仅仅几天的身体,在他的努力下很快到达巅峰,从头至尾她都没敢发出一个音节,在墨兆锡的肩膀上留下一排鲜红的牙印。

“我恨你!”她晕晕乎乎地嘟囔,“也恨我自己!”

墨兆锡替神志不清的甘擎整理完衣衫,揽着她从卫生间出来,两人一抬头,居然与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的甘信撞个正着。

“下次记得换个地方,太没公德心了,你能理解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憋尿的感觉吗?”

说完,拨开他俩,把卫生间门用力一摔,甘擎登时清醒,脸上又红又热又疼,像被炭火烫了一下。

墨兆锡在一边道歉,安慰说,甘信喝了酒,明天早上起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了,甘擎不理,头埋进xiōng口,只觉得颜面无存,沉着脸拿起包要走,墨兆锡见挽留不住,就跟上去,送她离开。

让她觉得羞耻的并不止是被甘信撞破她和墨兆锡的奸.情,实际甘信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更多的是,刚才被欲望和理智拉扯时,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一边倒地倾向了和墨兆锡的疯狂沦陷中。

甘擎客气地道完“再见”和“谢谢”,离开他的视线,走进“金达莱”的旋转大门。

墨兆锡的车驻在“金达莱”的霓虹灯下很久,不同的色彩在他的侧脸上变换着跳跃,直到保安过来敲他车窗,墨兆锡才再开走,到了广场附近又停下来。

他唯一的筹码似乎对她已经失去效用,她对自己现在只是勉勉强强地应付和敷衍,不管是态度还是身体。一个女人对男人再凶恶,都比不上对他的厌恶来的伤自尊,他真是勇气可嘉啊,敢挑战这样无情的女人。

甘擎给萧一笑打电话之前,看了时间,已经凌晨一点,那边居然还很热闹,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发什么疯,想一想离上次聚在一起已经快半年,甘擎叹口气,半年一次的好友聚会还是值得参加的。

两人已移驾到楼上的KTV包间,一进门,包间里两人看着面前的荧幕静静地相互依偎,吵闹的是前面那个没有生命的机器,甘擎带上门,到了点唱机面前——劲歌热舞,随机播放。

“你们给我制造假象?”

萧一笑微微地勾勾嘴角,拍拍身边,十几年的老同学,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翁弥迷的眼睛通红,肩膀一端一端的抽搭,大概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找萧一笑安慰,这种场合,其实就算甘擎在,她也出不了主意,更不知道怎么安慰情殇里的人……因为她自己实在没什么可以现身说法的心得体会。

萧一笑把话筒递给她:“来这么晚,知道你不能喝酒,就罚你唱个歌吧,我们两个刚才嚎的嗓子都哑了。”

甘擎苦笑:“好,我唱……唱什么呢?”

萧一笑走到点唱机前面,坐在高脚凳上找了半天,点了首林忆莲的《伤痕》,耳熟能详的音乐响起来,甘擎清了清嗓子,哼几句,却迟迟不到调,摊手:“我只听过,但不会唱怎么办?”

翁米弥从沙发里坐直身体,嫌弃地看她一眼:“你到底是不是地球的人类啊。”

嗯,还有心思开玩笑,应该吵的不凶,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甘擎瘪了瘪嘴,很认真地说:“可能不是吧,大概是火星人留下的余孽。”

翁米弥和台上的萧一笑同时忍不住发笑。

“喂,你什么时候变得有幽默感了,谁这么能耐把你窍打开了捏?”萧一笑一边笑,一边拿着话筒问,还想问什么,突然把话收住。

甘擎想到了刚才那人,表情有点僵,扯扯嘴角,大声对话筒喊:“我以前也很有幽默感的,好吗?”

两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萧一笑更像是眼泪都快飚出来,片刻后,除了音乐,包间又变得安静。

翁米弥撑开一点歉意的笑,看着甘擎:“对不起,甘擎,作为朋友,我早应该告诉你的——”她耸耸肩,“我和陆恒分手了。”

甘擎眨眨眼,xiōng中聚集了一股气,吐出来:“嗯。”

“嗯什么啊?!甘擎,快过来给我唱歌!不会唱,你就给我念歌词!”萧一笑在台上喊,“现在这首歌只适合你唱了,我和咪咪都被男人伤透心,需要你这个没有感情的火星人安慰。”

“咪咪”是翁米弥的昵称,以前除了陆恒和她爸妈,她不允许别人这么叫她。

甘擎听出了其中的端倪,半年,她们俩的感情生活一定是发生过巨大的变化,她顺着两人的意思,坐到了萧一笑的位置,真的是在念歌词,还一板一眼的。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

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

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

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

只是你现在不得不承认

爱情有时候是一种沉沦

让人失望的虽然是恋情本身

但是不要只是因为你是女人

若爱得深会不能平衡

为情困磨折了灵魂

该爱就爱该恨的就恨

要为自己保留几分

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

要留给真爱你的人

不管未来多苦多难有他陪你完成

虽然爱是种责任给要给得完整

有时爱美在无法永恒

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

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

念完,她也大概明白了。

萧一笑切换的是单曲循环的模式,这首歌像一道治愈伤口的经文,也像一个女人默默劝念的安慰,一遍遍重复。

一年前,她的两个最好的朋友还和她们的男友和丈夫在酒吧里开玩笑,问她是不是性冷淡,所以对男人不感兴趣,那时他们两对还那么甜蜜,羡煞旁人,而当下……

翁米弥讲起她发现陆恒背叛她的那天所看到的,甘擎听得一阵错愕,一阵惊叹。

“你们知道吗,那两个人就像狗一样在大白天的公园里做暧,你说他们是饥渴到什么程度了,还知道羞耻是何物吗?,就是一对畜生。”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那女人呢?你没看到她的样子,真他妈像条母狗!被草的很爽不知廉耻的母狗!”

翁米弥在上学的时候,安静又内敛,表面柔弱,性子里有股韧劲,和她这种外强中干是刚好相反的类型,从不说脏话的翁米弥今晚可是骂了个过瘾。

“被我捅破以后,陆恒还求我原谅他。”翁米弥凄然笑着,看向甘擎,“你说我应该原谅他吗,他哀求我,说他和那个女人是‘纯肉体关系’,根本不爱她,他心里爱的是我,还找藉口说我们都临近三十的人了,我没正式嫁给他之前,不肯让他上,他憋的难受,所以才找个宣泄的女人……哈哈,我爱的男人原来只是个为了我连欲望都控制不住的畜生,你听他说的多冠冕堂皇啊,他说是为了我欸……”

她说到最后,泪水滑下,萧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咪咪不哭啊,让贱男都统统滚去死!”

“不,我要让那对潘金莲西门庆都去死!”

“啊,好啊!他们那么爱做暧,就诅咒他们做死在床上好了!”

……

俩人骂得异常过瘾,只是,甘擎越听越不舒服,心虚得紧,有种翁米弥正在骂她的感觉,因为就在大概一个小时多之前,她还和“纯肉体关系”的墨兆锡欢爱了一场。

45

咕嘟嘟——

当翁米弥和萧一笑对陆恒与小三的畜生行径破口大骂,什么词都往他们身上用时,甘擎抓起桌子上的一瓶君度香橙倒了满满一杯,一口气给高脚杯掀了个底朝天。

萧一笑转过身来,大惊失色,出手阻止,把杯子抢下来:“甘擎,你疯了,你不是不能喝酒吗?再说,哪有你这么喝洋酒的啊?!”

甘擎闭着眼,脸皱成包子状,喉咙一咽,看眼她手里的酒杯,在好友面前毫无形象地咂嘴,嘿嘿笑:“喝光了。”

萧一笑把杯子向下倒了倒,真一滴不剩,哭丧脸:“就算是果酒,你那酒量也扛不了,一会儿你睡死,我们俩还找谁开涮啊。”

“就知道你们这么想的,哈哈,我困了。”甘擎酒劲虽然还没上来,但折腾到大半夜她已经很累,正好借机睡一会儿,当然,她其实也是不想再听她们继续骂那对狗.男女,强烈的代入感逼得她快要发疯。

她和墨兆锡最开始不也是因为男女之间的欲望才结合的吗,没有感情,每周有规律的约会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可是,她发觉自己现在时不时地就会想到他,他吻她、发出求欢的暗示,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然而,脑子里又那么清醒的知道他们之间很难有真正的结果,只能畏畏缩缩用力地推开。

甘擎不应该是会这样纠结的人,她应该更果断和坚定,就像当初她放下何仲,可现在多了一层和墨兆锡的身体关系,她变得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整颗心揪着,泪水迷蒙中甘擎睡过去,再有意识是被萧一笑用手指头捅行醒的。

“喂,醒醒,走啦走啦,用不用找个人来接你?我把司机开了,也要做出租,咪咪被她室友已经抬走了,你呢?”

“我?”甘擎揉揉眼睛,看时间,才凌晨三点,“我自己回家。”

“唉,你叫个人来接你吧,喝了那点酒就醉成这个样子,我担心你不认识回家的路。手机给我。”萧一笑伸出一只手。

甘擎把手机拿出来,翻到电话簿,指尖滑啊滑,也找不到一个在她喝醉的时候能立刻来接她的人,甘信在“科园”,最好的朋友在身边……

手下一顿,何仲的名字跳入眼帘,很快又被她刮过去,“X”先生的名字在后面,终于到了,她看着看着,眼前又模糊起来,心尖涩涩,痴傻地笑,最后,她抬头:“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萧一笑白她一眼,抢过她的手机,垂头认真辨别,“X”?这个肯定有问题,直接就打过去。

三分钟后,墨兆锡出现在了萧一笑和甘擎面前。

“哇,你是踩了风火轮了吗?”萧一笑惊叹,“这么快就到了!”

墨兆锡握拳咳嗽,看了眼沙发里躺着的甘擎,没心情耍贫,低声说:“咳,我就在附近。”

萧一笑托着下巴探头看:“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

“嗯,我也见过你,乔太太。”

萧一笑收了笑容,在大脑储存库里搜索这个人的脸,他的辨识度应该挺高的,帅哥谁记不住?尤其是这双轻佻风流的眼睛。

“墨兆锡?”萧一笑掩着嘴,诧异得下巴快掉下来,“华逸的墨律师?你和甘擎……这是什么关系啊?!”

墨兆锡长腿迈着阔步,无暇顾及萧一笑的反应,架着甘擎的手臂把她从沙发里扶起来,让她的身体完全倾靠在自己身上,经过萧一笑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下,表情肃然,和之前萧一笑印象中的花花公子根本不似一个人,他偏头沉静说:“就是你想的关系,乔太太。”

萧一笑扯个生硬的笑:“叫我太太我会不高兴的。”

墨兆锡随即改口:“真不好意思,萧女士,我把甘擎先带走了,你不用担心,我一定把她平安送到家。”

萧一笑还是愣着,这这这个人,确实就是当初她们在酒吧开玩笑说让甘擎试试的墨兆锡?!

“等等——”萧一笑追上来,巨大的惊愕让她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先别走,先给我说清楚,你真成了甘擎的男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你对她是认真的还是玩玩?甘擎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

墨兆锡搂住甘擎往下滑的腰,向怀里兜,那动作做的行云流水的不得了,他们发展的速度一定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萧一笑做出自己的判断,惊呼大开眼界的同时,这边墨兆锡没有回答她,而是眉目极其认真地问:“你是甘擎最好的朋友,那你知道如果我爱上她,我该怎么办?”

墨兆锡从方才送甘擎到“金达莱”之后并未离开,一直在广场附近徘徊,这期间,他先接到了何仲带着威胁和挑衅的一通电话,之后是萧一笑用甘擎手机打来的另一通求救电话。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他选择来接甘擎。

他都走到这一步,还会惧怕谁的威胁?

甘擎半梦半醒被抱到了她家楼上,墨兆锡自己偷偷配了备用钥匙,一路畅通无阻,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脱掉外衣、裙子和xiōng衣,换上干净的睡衣睡裤,自己也脱了大半,躺在她的身侧。

过了一会儿,他禁不住去吻她的嘴角,尝到果酒的涩味,撬开她的牙齿,风卷残云又温柔至极地继续品尝。

在被脱衣的时候,甘擎已经醒了,但是浑浑噩噩中不想浪费口舌,等她下决心真正想赶墨兆锡走时,他却开始黏人大战。

“唔。”甘擎觉得一条湿湿滑滑的东西勾着她,她不自觉的嘤鸣起来,“别碰我了……墨兆锡,我不想再做狗.男女。”

墨兆锡放在她腰间的手蓦然顿住,狗.男女?他这一天要在甘擎这里受多少刺激才够啊。

“什么狗.男女?”他含着她的唇,语气里透着明显的正在压抑的愠怒。

“像我们这样的,没什么感情,只会没完没了做暧的。”甘擎的话听起来哀凉委屈,扭过头,躲避他的嘴唇,甘擎把身子转向靠露台的方向,四肢缩了缩,像只虾米一样。

墨兆锡从后面把她扳过来,唇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唇,下巴,手下一点点轻柔地揭开她的睡衣,仿佛揭开她一层层沉重的外壳,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欣喜地发现,她的想法似乎已经做了某些可以扭转乾坤的改变,她也并不像他所猜的那样冷心无情。

墨兆锡深呼吸鼓足勇气,冒最大的险,乘胜追击,轻音嚅嗫着引诱她:“甘擎,那你跟我说说,你指的感情具体是什么?你想要哪种感情?”

甘擎支支吾吾,他吻到她的xiōng口,咬了下那柔弱的顶端,她失叫,猛烈摇头:“啊,不知道,不知道,别这样了,好吗,墨兆锡……”

“叫,多叫几次我的名字,甘小擎,你以前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这太伤人了,我还能这么勇猛真是奇迹啊。”墨兆锡嬉笑,一边用含糊的流氓话和舌头一起逗弄她,一边褪掉她的小裤,爬进她的腿间。

“嗯。”甘擎感觉到了他的意图,眼泪被逼出来,腰身扭动,想要躲,被墨兆锡牢牢握住,向身子底下拖。

他一如既往,又耐心又细致捧着她、磨着她,吮她的耳珠:“甘小擎,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爱上我?”

“爱,爱上你什么?你的技术?”甘擎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她只听得见他像鬼魅一样飘忽不定的声音在耳畔飘荡。

墨兆锡浑身因蓄势待发而绷紧的肌肉僵了僵,面部抽搐,黑瞳里闪着暗暗幽光:“我就这么点儿优点?”

甘擎抓挠他的后背,表情挣扎,心中悲愤,这是个很大的有点好不好?!

“抱紧我。”墨兆锡命令她,甘擎双臂环上他的后颈。

上身紧紧地贴合,墨兆锡按着她滑腻的臀,慢慢深入进她销.魂至极的境地,舒服喟叹,之后便在里面疯狂地撒欢。

甘擎双腿夹紧,张着唇一通乱哼哼,他冲撞的从未有过的深和用力,沉重凶猛,像一把滚烫的铁杵,一下一下灼痛着她,她满是汗水的手颤颤巍巍地摸向他劲瘦充满力量的腰际,在凸起上摸索着他曾提到过的那块疤,还是没有摸到,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肩头,眼泪却一把把洒在那上面。

墨兆锡把她拥更紧,有种肋条都要被勒折的错觉,这个男人的呼吸那样清晰,他的热挺那样真实地撑开她,在她身体里进出,让她一阵阵颤抖甚至痉挛。她还没有去想他的关心和体贴,否则眼泪会流更凶猛,他问她爱不爱他,她把自己藏起来,不敢说,她爱他又怎么样,他不是有个让他爱到爱到悲哀的女人吗?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能比得过她吗?

甘擎喘息不匀,身子像风中摇曳的树枝,前前后后地摆动,她闭着眼,xiōng口向他xiōng前挤了挤,手臂向上圈进他的背,贲张的肌肉在的手下放肆收缩拉动,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墨兆锡……你,你爱的那个女人呢?”

暗里,他稍稍一停。“我正在……”眸光愈浓,再次猛力沉腰,将她贯穿,“用我的全力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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