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账本,手中拿一把剔骨刀抛着玩。
方逸平生怕她一刀扎过来,躲在媚湘身后勉强笑着打招呼:“素言妹子好。”
何素言抬了抬眼皮,轻哼了一声。
方逸平见她没有拿刀扎过来,稍微放松了一下:“素言,我跟你说个事儿。”他咳了一声郑重道,“我和你哥,两情相悦了。”
何素言手中刀扎在了桌案上,把媚湘高价买的梨花桌扎出个窟窿。少女杏眼圆睁:“我哥说了?”
方逸平得意洋洋道:“没事,但是他亲我了。”
何素言神情复杂地扯着嘴角算是给他一个笑。
方逸平心中莫名失落,问媚湘:“媚湘,你怎么也只是笑?”按说他这消息至少该让两个小姑娘露出点吃惊的表情吧。
媚湘莞尔:“这是喜事,我为何不能笑。”
方逸平仍是觉得她俩笑容古怪,但他生性不爱多想,也就没再折磨自己的脑袋,笑呵呵地闲聊几句,看时辰不早决定回家睡觉。
刚出门就撞见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来人穿了身白衣,肩上落花还没拂去,显然是刚从哪家风流场上回来的,见到方逸平后人模狗样地温文含笑:“方少爷。”
方逸平看了他半天愣是没认出他是谁。
那人摇着折扇看他傻样:“方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还不赶紧叫一声韩前辈。”
方逸平惊愕道:“韩庭?你不是死了吗。”江湖上都传言说三吴山的韩掌门伤重不愈死了,方逸平上次见到韩庭的徒弟时还上前好好安慰了一番。
“嘘,”韩庭向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别让人知道。”
方逸平不知道这前辈又要搞哪一出,乖巧地点点头。
韩庭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折扇一拍手心:“对了,我刚才看到何少爷一个人出城往北走,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啊。我打招呼他都没听见。”
方逸平噌地差点跳起来:“禀流出城干什么?”
韩庭笑盈盈地看着他:“说不定……是临郡有个喜欢的姑娘,要去半夜幽会呢。”
方逸平不再听他胡扯,急急忙忙冲出去追人。
难道……难道是禀流被他吓跑了?
对,禀流从小就是个特别一本正经的人,肯定是被吓跑了。
潺塬以北的官道很长。
两侧的柳树在夜色下轻轻摇曳,大团大团的柳絮飞过他握着缰绳的手。
背后的伤口皮肉翻卷,何禀流却不怎么觉得痛,只有风掠过的时候有丝丝凉意渗入血肉里。
他骑马骑得很急,马儿此时已经开始不安地喘起了粗气。
这条官道怎么那么长?
何禀流不耐烦地皱眉,又一鞭抽在了马臀上想让马再快点。
眼前笔直的路一直延伸到天地间消失的地方,马却不安地停下了脚步。何禀流心间升起一股暴怒,拔刀刺在马背上。可怜的马哀鸣一声踉跄着向前冲去。
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何禀流抬手看着月光下的刀刃,血液从血槽流到他手上,掌心的纹路被鲜血浸透,形成一个诡丽的花纹。
那本已经碎掉的白夜巫咒像是已经刻在了他血肉里,曾经害怕忘记,如今却感觉已经……摆脱不得。
有人在身后喊他的名字,但何禀流不敢回头。他害怕回头之后仍是一片黑暗,不知是何物的魔鬼露出狰狞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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