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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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女人的手也开始动起,伸入少爵的睡袍之中,一点一点的移动。手上如同带着火焰,随着不断的移动,渐渐的燃起少爵。

后来,少爵放开女人,躺在床上。

女人爬上去,吻上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再次缠绵,喘息。

然后吻往下落去,落在少爵的喉结上,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邪魅一笑。

之后手如同蛇一般,移动,慢慢的脱掉少爵的衣服,吻过少爵的全身。

少爵的眼睛闭着,舒服的享受着一切。

不久后睁开眼睛,微微有些火焰,但依旧有着冰。他覆身压过女人,然后冲入女人的身体,在女人微微一声酥骨的叫声中,频率加快。

女人的声音半哭半笑,酥骨诱人,身子微微扭动,凑着自己的嘴唇吻过少爵。

眼睛已完全迷离晃荡,笑容若隐若现。

尤若抱着身体在一旁的角落,蜷在一起。看着两人,捂起耳朵。

心里反酸严重,泪光微

微闪现。

随着□的结束,在看到女人俯□含住,并发出一股奇怪的声音时,胃总算是受不住了。她摇摇晃晃的跑进一旁的洗手间,然后吐了。

什么都未吐出来,可就是那样干呕着,冷汗从额头那边流出,脸色也愈加苍白。

然后打开水,冰凉刺骨的水渗进骨头,打在脸上,总算是有了活着的气息。

她关掉门,颓唐的坐在地上,脸上的水依旧一点一点落下。

脸色苍白,像是失血过多。

她缓缓往前走去,走到浴池之中,坐下。

抱住自己,用白布一层一层的包住自己,蜷在一起,坐在最角落。然后缓缓闭起眼睛,睡着。

她想这是场噩梦,只是回不去了。等她睁开眼睛时,应该没变。

安静的睡着,呼吸微弱。

不久后,有人敲门,她未听到。

有人在踢门,她未听到。

又是不久后,门被打开,少爵走进来。

一眼就看见将自己抱在一起,躺在凉水中,脸色如纸一样惨白,闭着眼睛的尤若。像是死掉一样。

其实她没死掉,只是睡着而已。

尤若再次睁开眼睛是在几天后。

依旧是冰凉陌生的房子,尤若再次发了会儿呆,想着,果然是再也回不去了。

之后,少爵什么话对她都未说,她也从始至终未说什么。

直至亦然约她。

他说了唯一的话。“要想是我的女人,必须得干净”。

干净啊,这些词对她而言有些远了。

像是亦然所说的那样,她是烂货,只能卖自己的身体。

之后不久,她终于见了她的爸爸。

脸瘦了很多,被关在一个像是狗笼一样的铁笼之中。

她哭着叫着爸爸,可是没有反应。他只是一直闭着眼睛,如同死掉一样。

少爵说,他是被打了药,无法醒来。

爸爸始终都未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而她哭到嗓子嘶哑,晕倒。

当夜,她醒过来。

跪在少爵脚底,说道“你要什么都给你,救救爸爸”。

那是她全部的自尊,跪倒在地,没了眼泪。

所有的希望,她只知道她除了依靠少爵,再也没有其他办法。是的,没有办法了。

于是这夜,少爵再次碰了她。

他说“三年的时间,我会毁了亦然。而你,要待在我身边三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到时,她就21岁了,爸爸53岁了。他们就自由了。

于是,她答应了他。

并且拟了一份合约,虽不知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还是求得心安。

之后,她乖乖待在他身边。

那天之后,少爵就未曾碰过她。

只是经常性的带女人回来,各色各样的女人。她给他们做饭,看着女人们情意绵绵的给他夹菜吃。

之后,他们在房间里做他们的事,声音吵至极,尤若

就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天,外面的风景。

直至深夜,她觉得有些冷了。

但她还是不进去,然后发呆,吃着苹果发呆。

或者想想未来,爸爸出来了,他们的生活。

如果不是未来支撑着她,恐怕她早就熬不下来了。

之后邻居会不满的敲门。她要向他们道歉。

然后,女人走路漂浮,歪歪扭扭的从房间里出来,趾高气昂的看她一眼,扭着细腰极不自然的走出去。

她安静的关了门。

走进他们做过事的房间,打开门窗,透透肮脏的味道。然后收拾了床单,带出去,扔进垃圾桶。

进来时,拿着新的,缓缓铺上。

等少爵洗完澡后,她就关上窗,关上门。然后拿着干毛巾为他擦擦湿漉漉的头发。

之后,少爵抱着她,安静的睡觉。

每天如此,不说一句话,不能出门,待在屋里。没了话语,没了自由。

安静成风,沉默如死。

半年后,冬天到了。尤若依旧穿着她的白裙子,每天发呆,吃着棒棒糖。

迷恋棒棒糖,甜的味道,掩盖了苦。吃苹果,能让她活着的。却对饭菜完全没了兴趣。

每天晚上,只吃几口。然后少爵的女人会嘲讽的说道“不会是因为我吃不下去吧。少爵少爷~”之后恨不得将脸凑到少爵的怀里。

尤若看一眼她,再看了眼看着她的少爵。

然后吃一口棒棒糖,吃口饭,直至吃的确实想吐了。便停下,去吃苹果。

每天如此,少爵安静的抱着她,不碰她,只是睡觉,似乎天老地荒。

、沉默如死

某天,尤若从房子里走出去。身后的仆人并未注意到。

她行走在纷乱拥挤的人群中,突然有些无措与恐惧。这个世界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不知去往何处,只是随着人群行走。

随着众多人群,走进一家商场。

人来人往,声音杂乱,脚步慌张。

尤若散漫的走着,在看到棒棒糖时停住了脚。

她靠近柜台看着棒棒糖,各色各样的,很漂亮。

“小姐,需要帮助吗?”。一个店员问道。

尤若并未抬头,只是看着棒棒糖,眼睛明亮。

过了一会儿,店员将棒棒糖拿出来,“小姐是要这些吗?”。

尤若一根一根的拿起来,嗅一嗅,然后笑笑,样子可爱。

尤若抱起店员拿出的所有棒棒糖,直到抱不住,才停止。然后准备离开。

“小姐,你的钱没付”。身后店员喊道。

尤若止步,想了想,转过脸,重走到柜台这边,将棒棒糖放下。

摸过全身,没有一毛钱。

“小姐,没钱,这。。”店员疑惑又抱歉的说道。

然后将棒棒糖往柜台中准备放去。

尤若看着棒棒糖,按住店员拿棒棒糖的手,从脖子上拿下一个纯银的挂戒,然后交给店员。

店员反复看着银戒,微微有些吃惊。

尤若看着他,然后将棒棒糖一根一根的拿起,抱满怀。转过身,准备离去。

“小姐,这戒指太贵重了”。身后店员喊着,尤若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往前走去。

尤若淡淡的笑着,低着头,看着怀里满满的棒棒糖,微笑。

突然,有人用脚勾到她,她重重的摔倒在地,地上的棒棒糖洒落一地。

尤若爬起身体,并未看人,只是跪在地上一根一根的将棒棒糖往怀里装去。

一双脚踩在了她抓着棒棒糖的手,高跟鞋底,踩的她的手硬生生的疼。

尤若睁着明眸缓缓抬头,妖娆漂亮,是伊洛。

尤若看着她,眸子模糊,然后猛然用身体撞过她,将伊洛撞倒在地。

之后继续低□,将散落的棒棒糖捡起,在捡最后一根时,一双手抢先捡起。

尤若看向离他很近的人,眸子微微一变,然后起身,往前走去。

“尤若怎么可怜成这样了,不是说成为了少爵的女人”。伊洛追前来,挡住她。

尤若往左走去,被拦住。往右走去,被拦住,停下来,看着伊洛。

“你的少爵少爷呢?”。伊洛笑着问道,用手去碰尤若的肩膀,被尤若躲开。

“怎么不说话”。伊洛的手往尤若嘴巴那边抚去,尤若躲开。

“棒棒糖,好吃吗?”。伊洛也不气,手去拿尤若怀里的棒棒糖,然后便是一声惨叫,甩着被尤若咬住的手,将尤若推到在地。

尤若重重的倒在地上,棒棒糖再次洒落一地。

尤若也不顾疼,

继续捡自己的棒棒糖。

“待在少爵身边,怎么就成了狗”。伊洛忍着发怒的脸,用手抬起尤若的下巴,长长的指甲刺入到尤若的皮肤,流出血来。

“伊洛”。一旁的亦然拉住她,微微有些发怒,看了眼头也不抬拾自己棒棒糖的尤若,然后拉着伊洛走开。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伊洛笑容奇怪的对亦然说着,亦然的表情微微一呆,看向尤若。

尤若自顾的捡完所有的棒棒糖,看都未看他们一脸,往前走去。

“等等”。伊洛依旧不依不饶,跑到尤若面前,扇了她一巴掌。

红色的痕迹留在脸上。

尤若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未看她,依旧走自己的路。

被忽视掉,伊洛的表情立刻变的扭曲起来,追前去,手抬高,准备再扇一巴掌,但是被人抓住。

伊洛气愤的转过脸,在看到来人时,表情立刻变的缓和,眼睛中有恐惧的情绪。

“少爵少爷”伊洛松开尤若的肩,微笑着,但还是有淡淡的恐惧。

尤若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少爵,眸子没有生气。

少爵未看伊洛一眼,示意了一旁的黑衣男人,男人冲前来,还了伊洛两巴掌。

伊洛被甩倒在地,手捂着脸,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亦然在一旁看着,然后走过去,拉起伊洛。

“小若是你喜欢过的人”。少爵面无表情的对亦然说道。

亦然的表情未变,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一旁乖乖站在少爵身边的尤若,然后扶着嘴角流血的伊洛准备离去。

“小姐,你的东西”。店员从一旁跑来,手里拿着那个挂戒,经过亦然,跑到尤若身边。

亦然在看到那个挂戒时,停住了脚,转过脸去。

“其实这些棒棒糖花不了多少钱,小姐的戒指才最贵重”。店员说着,将戒指挂到尤若的脖子上,“应该要好好珍惜”。然后离开。

尤若看着跑远的店员,然后又看着胸前的戒指,发着银光,有点冷。

之后,尤若转过脸去,将棒棒糖一根一根的放到少爵的手里,放不下的放到一旁黑衣保镖手里,然后两手空空走到看着她的亦然身边,将戒指取下,还给亦然。

17岁生日这天,亦然送给她戒指,说是求婚。等到尤若18岁成年时,他便娶她。有些讽刺。

尤若走到少爵身边,将棒棒糖一根一根的取回,顺便拆了一个,放进自己的嘴里,接过黑衣保镖手里的棒棒糖,然后自顾的往外走去。

从始至终,谁都没有看一眼。

少爵看着她,白色单薄的裙子,在春天的暖阳中,在人群涌潮之中,像是破碎的蝴蝶,一点一点消失。

然后,少爵不由自主的跟前去,随在尤若的身后。

这晚,少爵没有带来其他女人,然后抱着尤若,紧紧的,在安静的夜中

睡觉。

之后,少爵很少再带其他女人回来。尤若依旧那样,安静的发呆,沉默如死。

在盛夏之初,少爵去了佑城。那些天,没有一个人,尤若安静的生活在那所房子中。

某天夜里,下着大雨,她突然从梦中惊醒,有些惊恐的看着外面,磅礴的大雨,似乎要淹没了这座城。

之后,她突然跑出去,跑在大雨之中,踉踉跄跄。

雨夜中,打着光亮的车发出尖锐的车鸣猛然停下,尤若被吓得倒在地上。然后在司机的破口大骂中,缓缓起身,往前走去。

身体湿成一团,有些发抖。

漫无目的的行走,等她回过神时,发现已经到了以前与爸爸住的别墅。

她透过铁栏看到里面隐隐有些灯光,她想爸爸了,身体微微有些发烫,脑子被烧糊涂了。过去与现在的记忆相混乱。

她想着,她只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爸爸现在正在屋里等着她。

于是,她从一旁的铁栏中翻过,像以前那样,玩累回到家,不敢光明正大进去,所以就从一个侧角翻过。

雨愈加的大,她从铁栏上跳下来时,腿被卡住,滑下一条长又深的伤口,裙子也被撕破。

尤若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往前走去。雨水带着血一点一点的落下。

尤若翻过小厨房的窗子,血流了一地,然后慢慢的爬到楼上去。

走过二楼的拐角,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推开。

什么都未变,她偷偷回到了家。她笑着爬到床上,拿起一旁的照片,上面有爸爸与她,然后将照片放在胸口,眼睛中流出一滴泪,开始昏昏沉沉的睡去。

雨大肆而下,但尤若却不感觉到了害怕。腿上的血一直一直流,似乎能流到干涸而死。

尤若睁开眼睛这天,是在医院里。少爵已经回来,但不在她身边。

腿上被包扎的很厚,一旁的医生告诉她她现在还不能动。

不久后,少爵到来。面无表情。

他抱着尤若,让司机带着他们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房子,什么都未说。

当夜,少爵从外面回来,喝醉了酒。尤若踩着似乎没有感觉的腿,将他安置着睡下。

在尤若准备离开时,少爵突然睁开眼睛,拉住尤若。

之后,将尤若压倒在床,在尤若苍白的睁着眸子看着天花板时,少爵慢慢的碰了她。

两个月后的某天,尤若突然晕倒。醒来后,医生告诉她,她已怀孕两个多月。

尤若的内心一震,觉得什么似乎活过来了。

她想留下这个孩子,这样,她至少有活下去的动力。

可是,少爵的脸却依旧冰凉,或者说更加冰冷。

尤若每天安静的生活,脸上也渐渐有了表情。偶尔会淡淡的微笑,在想到自己的孩子时。

不喜欢吃饭,却强迫自己吃很多,直到吃到吐。

然后开

始看些育儿的书,安静的,充满笑意。

她想着可爱的孩子,她能活下去,充满希望的。

少爵依旧那样,不冷不淡,甚至夜不归宿。其实,这本就不是他的家,只是他的一座房子。

在怀孕四个月时,某天尤若偷偷跑出去,跑到爸爸的商场去看孩子的衣服。

爸爸一直希望有个孙子或者孙女,能像她一样可爱的。

之前随着爸爸逛商场时,爸爸就指着小孩的衣服说“以后我们若儿有了孩子,爸爸就将这家商场送给我们若儿的孩子,让他每天,每个小时,每分钟都换新衣服”。

挑了许多的衣服,男孩,女孩的,小巧可爱,尤若轻轻抚摸着衣服,就好像她的孩子穿上一样。

付账时,发现她身上没有钱。可是又舍不得放下衣服,于是掏出手机,开机,准备打电话。

翻过一页又一页,所有联系的人都觉得很陌生,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

放下手机,抱着衣服坐在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卖衣服的店员人来收衣服,她不给。

店员骂她,她不理,只是死死拉着衣服,摇着头。

店员扯她,她都不松开手。

周围渐渐围了许多人。店员破口大骂,将尤若甩开,尤若跪倒在地,拽着衣服时,一双手将她拉起,止住了店员。

尤若睁着明晃晃眼睛接过衣服,看了看,然后笑了,看向来人,是亦然。

尤若对亦然鞠了一躬,微微笑着,似乎什么恨都没了。

然后拿着衣服缓缓满足的走出去。

亦然追前来,拉着尤若,看了眼她微隆的肚子,眼睛一变。

“你怀孕了?”。

尤若轻轻抚着肚子,满足的笑着,并未说什么。

然后往前走去。

身后亦然一直跟着她,什么都未说。

“尤若,你幸福吗?”。在走到楼梯旁时,亦然在后面喊道。

尤若止住步,没回头。看着她包里的小衣服,笑笑。

“尤若”。有人叫住她,她止住了往下走的脚步。

一个漂亮妖娆的女人出现在尤若的面前,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

“妖精,我是妖精”。女人这样说着,尤若便想起来了。

然后一旁又出现了一个人影,是少爵。

尤若看了眼少爵,又看了眼妖精,觉得两人很配的。

“你怀孕了?”。妖精走前来,手往尤若的肚子那边摸去。

尤若却觉得像是什么刀子似的,往后躲了躲。

“孩子的衣服,我看看”妖精笑容妩媚的看着尤若,还未等尤若将衣服藏起来时,已被她抓住。

尤若去抢衣服,妖精不给。

两人都死拽着,不肯放手。

“这么怕,难道有问题?”。妖精凑近她,声音很小,却分外诡异森然。

尤若察觉到那里不对劲时,看向妖精,妖精诡异的笑着,突

然松开她拽衣服的手,手指顺便将她往后推去,以一个别人看不到的角度。

之后,她的身体往下滚去。等她回过神时,她已到了地上,感觉到□似乎在流血,心里的恐惧溢开。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孩子”尤若猛然喊出,许久未曾说过话的嗓子干哑小声。

她看向妖精,妖精在笑。

在求救中,她看向少爵。

“我的孩子,求求”尤若的眼泪留下来,在模糊中是少爵冷漠不动的身影以及比冰还要寒的眼睛,那么冷,冷的让人难受。

心越来越往下坠去,似乎沉到深不见底。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耳边有什么在哭,小声的。是孩子吗?

“等我们若儿有了孩子,爸爸就将这家商场送给我们若儿的孩子,让他每天,每个小时,每分钟都换新衣服”

尤若的眼泪缓缓流下,世界逐渐黑去。

哭声,隐隐约约的哭声一直在耳边响起,很吵,很。。惨烈。

尤若苍白的脸一直闭着,但是眼泪却直流。

妖精笑着,很动人,很渗人。

少爵看着她,眼睛如同冰凉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割掉她的孩子。没了孩子。

、灰飞烟灭

“小若”。听着少爵着急的声音,尤若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少爵。

“小若,你终于醒了”。少爵抱着尤若,声音里是满满的惊喜。但是怀里的尤若不动,让他的心渐渐的。。有些恐惧。

他缓缓放开尤若,看到的是苍白安静的脸。

“孩子是你的,不是亦然的”。尤若摇摇头。

少爵的身体一滞,眼睛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光。

“你,想起来了”。

“你以为让人催眠了我的记忆,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尤若冷冷的笑着,泪冰凉的滑下来。

“小若,不要这样”。少爵抱住尤若,却被尤若挣扎开。

“你以为你对我好就能弥补你犯过错?不可能。那个孩子,本就是我的命,你为什么要这样”。尤若歇斯底里的喊着,打着少爵。

“小若,别这样。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少爵抱着他,语气着急又心疼。

“不,不会”。尤若摇着头,“我不会再有你的孩子”。

少爵看着一个劲儿摇着头的尤若,微微一呆。

“爸爸一出来,我就离开。再也不待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你休想我再有你的孩子”。尤若冷冷的摇着头,脸上逐渐流出冷汗。

听着尤若的话,少爵的身体晃了晃。

“小若,你不能这样”,他抓住尤若的肩膀,眸子深沉的看着尤若。

尤若摇着头,猛然推开少爵,往后移去“我不会待在你身边”。

“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少爵抓住尤若的肩膀,手指掐的尤若的身体肩膀硬生生的疼,尤若流出冷汗,然后再次晕过去。

在梦中,她再次回到过去。

醒来时,她已经在了少爵的别墅中。

不说话,每天只是流泪,发呆。

少爵几次来看她,她都呆呆的,没有反应。

之后,开始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出来。好几天。

少爵打开门进去,推开洗手间,看见了尤若躺在凉水中,一池的血水,胳膊上被割的血肉不清的伤口。

尤若呆呆的看着他,脸色苍白。

然后用剪刀大片大片的割自己的头发。

黑色的头发,落在红色的血水中。

尤若流着泪说“我总是听见它哭,它化成了血”。

然后捂着自己的耳朵,直摇头。

“想活下去,但是不知道怎么活”。

之后,少爵将她带出去,为她包扎了伤口。

看完尤若后,心理医生告诉他,尤若有严重的抑郁症,需要及时的治疗。

可是尤若总是不听话,在医生对她讲话时,就会跑出去。

不得已,少爵请医生为她做一次催眠,催眠掉一切有关孩子的记忆。

醒来后,尤若果然忘记了一切。安安静静的待在少爵身边。

开始吃药,吃饭,直至抑郁症治好。

少爵对她好,是以一个

孩子为代价的。

尤若再次醒来,这次已经平静许多。少爵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孩子是无辜的。信皇只是个孩子”。尤若看着少爵,没了眼泪。然后再次闭起眼睛。

两人逐渐没了话语。少爵不再让尤若出去,整天看着尤若,吃饭也是喂着尤若。

晚上睡觉依旧抱着尤若,但尤若却宁愿蜷住自己的身体。

不久后的几天,连续没再见过少爵,如同消失掉一样。

尤若没了睡眠,依旧发呆。

少爵不在的某一天,端饭的仆人给了尤若一张纸条,尤若拆开,上面写道“救救信皇,他快要死了”。

尤若拿着纸条的手微微一颤,脸色愈加苍白。

“死”这个字,压在人的心上,有些冷,有些疼。这本是个离她很远的字,却时时刻刻出现在她身边。

这全都源于少爵,那个自命不凡的男人。

尤若接过仆人给她的衣服,换上。

然后低着头,顺顺利利的从后面的园子绕过去,出了别墅。

外面一辆黑色的车已停在外面。车窗打开,是信家小姐,尤若有点印象。

“上来”。信家小姐打开门,将她拉了进来。

然后车开动起来。

“信皇,他,怎么样了?”。尤若轻声的问道。

“不好”。信家小姐摇摇头,脸上是一股沉重的表情。

“这么长时间了,还在昏迷中。听医生说,头部受到重创,能不能醒来就要靠信皇本身的意志了”。

尤若轻轻咬住嘴唇,眸子缓了缓,之后没有再说话。

车很快停在了信家别墅前。尤若下了车,随着信家小姐快速的走了进去。

推开一扇轻掩的门,尤若走进去。

在看到床上被白布裹的如同木乃伊,紧闭着双眼,脸上伤痕累累,插着氧气瓶的信皇。

尤若立刻呆住了,眼睛颤了颤,突然跪在地上。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声音颤抖悲怆着,“对不起,对不起”。

跪倒在地,信家小姐想拉她,她挣开。

跪着爬到信皇的床边,拉住他冰凉的手,脸捂在信皇的手上,直哭,不语。

阳光似乎落进来了,信皇的手突然动了动,尤若像是被电击一样,看向信皇,脸依旧紧闭。

“信皇,你能听到我说话,是不是”尤若急忙拉住信皇的手,眼泪流下一滴,她擦了擦眼泪,“醒醒,好不好”。

眼睛明晃晃的,充满急切的希望,看着信皇的脸。

像是真的听到一样,信皇的眼睫毛突然动了动,虽然没有睁开,但是让尤若的内心猛一颤。

“信皇刚才动了”。她回过头对站在门边的信家小姐欣喜的说道,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一滴。

“信皇果然最听尤小姐的话”信家小姐走前来,笑着握住尤若的手“尤

小姐可不可以一直待在我们信皇的身边,直到他醒来。不然。。”。信家小姐突然一顿,表情突然变的有些恐惧起来。之后尴尬的看了眼尤若,没再说话。

“怎么呢?”。尤若疑惑的问道。

“这,我不好说”。信家小姐支支吾吾起来,到让尤若更为疑惑了。

“是关于少爵”。肯定语气大于疑问语气,她想不出除了少爵以外能让信小姐恐惧的人了。

“嗯”信小姐看了眼她,点点头,“少爵少爷如果知道你来看信皇,他不会动尤小姐,但是一定会动信皇的”。

尤若缓缓低下头,看了眼她握着的信皇的手,有刀伤。那么好看的手,却被这条丑陋的刀疤所毁。

突然难受的想哭。

她摇摇头,看着信皇,目光坚定,“不会,我要保护他。不会再让少爵伤害信皇”。

就像是她的孩子,即使拼上她的命,她也要保护他。

信小姐欣慰的点点头,只是那目光中所闪过的光似乎透露出些诡异,哪里不对劲?说不出来,也不能说。

之后,尤若没有再离开那间房间。

握着信皇的手对他说话。

讲她的故事,讲她的喜怒哀乐。有时会莫名的流下泪,对信皇说“你醒醒,我带你去玩”。

没有动静,发会儿呆,之后继续讲话。

她一生之中,所有的话语似乎都消耗到了这里。

信小姐会派人给她端饭,依旧吃很少。

每天晚上都要为信皇擦拭没有被裹住的皮肤。刀疤,烟伤,红紫的淤血。这些,全部都留在了他的皮肤上,年轻的皮肤,全都是深深浅浅的伤。

尤若擦着,然后会停下来。转过脸去,眼眶的泪忍住,没流下来。缓好心绪后,再次转过脸去,颤着手为他擦拭。

两天后,信皇除了偶尔手动一动外,再没其他醒来的迹象。问医生,医生也无能无力。

到晚上吃饭时,信小姐进来,叫了尤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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