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角,微微有风从一旁的窗子里吹过来。信小姐将一段视频传过来,让尤若看。
靠着墙,尤若看着那段视频,除了手微微有些颤,脸更加苍白外,其余无表情。
直至视频结束,手机黑屏,尤若的眼睛依旧看着手机,头也不抬。
之后,什么也没说,脚步不稳的往信皇的房间走去,推开门,信皇依旧安静的睡着,如同死掉一样。
如同死掉一样,什么死了吗?没有。早就已经死了。
关上门,尤若缓缓的走到信皇床边,呆着眼睛,看着他,手突然摸到他的脸上,来回轻抚。
“真的有些累了”。声音轻缓,似乎在瞬间便烟消云散。她并没有流泪,脸缓缓凑近信皇,埋在信皇的肩窝。
闭上眼睛,无泪可流。
言语,眼泪,笑容,灰飞烟灭
、阳光毁灭
感觉到脖子边痒痒的,尤若去抓,没想到却抓到一双手。
手?尤若在梦中迷迷糊糊的想着。往上摸去,是脸,眼睛,睫毛在手掌中眨巴着。
眨巴着的睫毛?尤若想着突然顿住,大脑空白一片,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便是离她不远处信皇的脸,睁着眼睛的。她的手还覆在他的右眼睛上。
微微一呆,在信皇对她笑着时,猛然扑向信皇,抱着他,不敢说话。
阳光在这一刻落进来,尤若感激苍白的脸,信皇看着尤若,痴迷清醒。
信皇的眸子微微转动,有些暗,有些沉,但是在看向尤若时,眼睛又转变为孩子一样的明亮,表情是那样的小心以及珍惜。
阳光的明亮,微微毁灭着些什么。
信皇醒后,信家的老爷子领着众多儿女来看他。这情景,显得非常诡异。
嘘寒问暖一番后,一个个离去。
最后进来的是信家老三,一直欺负信皇的那个。
没有装做一番,嘘寒问暖。光明正大的走到他们面前,绕着信皇走了一圈,最后将手放到信皇脸上的伤疤上,反复摩擦“我说过,少爵的女人你惹不起。看看,成什么了”。
看着那恶心的表情,尤若跑过去,一把推开他,将信皇护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老三。
“呦,这不是少爵的女人吗?”。老三看着尤若,不怀好意的笑着走来,猛然掐住尤若的下巴“怎么,被少爵不要了,就来勾搭信皇了”。
尤若甩开脸,躲过他的手。
“还这么嚣张。少爵都与伊开家族的那位美人订婚了,你算是什么?”。老三轻轻拍打着尤若的脸,最后猛然一巴掌甩过去,尤若被扇倒在地。
“抱歉,我不是。。。”老三看着尤若,笑意森然,还没说完“故意”两个字,便被猛然扑过来的信皇压下来,倒在地上。
紧接着便是惨叫的一声,信皇紧紧咬着他的脸,出了大面积的血,他想要挣开信皇,却被咬的更深。
惨叫声更加的大,撕心裂肺的那种。
尤若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拉起信皇。
信皇看着尤若苍白闪着泪光,隐忍微带痛苦的脸,突然抱住尤若,微带着哭腔的说着“我待在你身边,谁都不要了,我们好好在一起”。
听着信皇的声音,看着他微颤的肩膀,尤若的眼泪留下来。
那天,信小姐给她的那段视频就是少爵与伊开家族的继承人伊娆的订婚典礼。
能说些什么,说不出来。
待在少爵身边,说不爱,那是骗人的。说不恨,那也是骗人的。
可是尤若明白,少爵对她并不爱。全部都是源于愧疚。
当年,尤若在亦然的家,也是她以前的家的那间房子发烧。
打扫屋子的仆人顺着那串血迹发现了她,之后亦然赶来。
她已发烧到什么都
不知。
亦然正准备为她换掉湿衣服带她去医院,却没想到正好少爵到来。
他以为亦然与她发生过什么。
之后不久,她怀孕,两个月多。
少爵以为孩子是亦然的,便借妖精之手杀了那孩子。
之后,亦然对他说过他与尤若并未发生过什么,再加上调查,发现那个孩子确实是他的。
所以,自那件事时候,少爵对尤若非常好。
可是这些好全部都是以孩子的生命为代价,他的愧疚比他的爱多得多。
身后老三推了他们一把,尤若躺在床上,信皇压在她的身上。
之后,老三大叫着,疯狂的踢打着在上面的信皇。
信皇的脸微皱,隐隐发出沉闷声,但依旧对着在他身地下呆着的尤若微笑。
“不要”尤若哭着摇头,“别管我”。
信皇摇摇头,头缓缓移下来,吻在尤若的唇上。
尤若睁着眼睛,呆愣的看着他,眼泪直流。
浓烈的血腥味涌来,信皇的头移向另一侧,嘴里吐出血,然后晕过去。
“信皇,信皇”。尤若摇着信皇,但是没有动静。
有人推开房门,进来,然后将疯狗一样的老三拉出去。
之后,将信皇从尤若的身上拉过去,尤若起身,看着晕死过去的信皇,轻轻摇着他,没动静。
“尤小姐不要担心,医生马上会来”。一旁的信流说道,然后将信皇放到床上。
尤若擦了把眼泪,点点头,帮信皇盖好杯子,握着他的手,没有说什么。
不久后,医生赶来,尤若被推开,站在一侧,呆愣的看着他们救治信皇。
“病人身体太差,需要好好补一补。不要再受什么刺激,好好静养”。这是医生的话,之后开出一大包药,给信皇挂上吊水,离开。
尤若松下一口气,走到信皇身边,看着缓缓滴下的水,发了一阵儿呆。
很久后,天渐渐的暗下来;起风了。
秋天果然真的到了,是不是很快就是冬天,也不知会不会下雪?
然后她想到这个城市永不会下雪
尤若微微摩擦了一下微凉的身体,然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水泉飞驰,灯光荧荧。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冰凉的空气,身子往前凑了凑。
心绪在这一刻平静许多。
跳动的是什么?心脏,她还活着。对,她还活着。
爸爸还活着,她要活着,只能活下去。
“尤若”身后信皇的声音出现,尤若转过脸去,看着信皇,笑了笑。
然后关掉窗子,走到信皇的床边。
“饿不饿?”。
信皇摇摇头。
“先吃一点。过一会儿还要吃药”。尤若柔柔的说着。
信皇点点头。
尤若起身,准备去要一杯水,但是被信皇拉住了手。
“怎么呢?”。尤若转过脸看着信皇。
“不要离开”。信皇摇
着头,眸子微转,显些脆弱。
尤若返回原地坐着,看着信皇。
两人相视,气氛突然安静的有些。。奇怪。
“要不要睡会儿?”信皇问道。
尤若摇摇头。
“等我好些,我们去玩,好不好”。信皇握着尤若的手,目光热切。
“好”。尤若点点头。
“我们离开这里,去好多地方好不好?”信皇说着,手握着尤若的手更紧一分。
“好”。尤若点点头。
“砰砰”有人敲门。
“请进”。尤若转过脸去。
几个仆人端着饭菜进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信流进来。
“少爵少爷临走时,托我好好照顾你”。信流说着,看了眼身后的信皇,“你也吃些。你的叔父不久后会来”。
两个当事人听完信皇的话,都沉下眸子,未说话。
之后,信流离开。
尤若挑了碗稀饭,然后端到信皇床边。
“先吃一些”。之后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到信皇的嘴里。
信皇很乖的吃完。
然后尤若看着药,拿出来,放进手里,拿着佣人带来的水,吹了吹,喝了一口,温度刚好。
走到信皇身边,将药慢慢放进信皇嘴里,看着信皇皱着眉,赶紧将水递过去,让信皇喝下去。
“很苦,是不是”。尤若也皱着眉问道,她也最讨厌吃药。
“嗯”。信皇点点头。
“这怎么办”。尤若自言自语道,努力想了想。
“你等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尤若说完就跑出去,跑到楼下,没人。
也不管了,直接抱起桌子上的一对水果,然后往楼上跑去。
之后,跑到房间里,将一个苹果给信皇,“先吃这个”。
信皇看着气喘吁吁的尤若,没说话,接过苹果慢慢的吃起来。
屋子里有些静,又有点凉。
尤若剥过一个橘子之后,给了信皇。信皇笑着接过,缓缓的吃起来。
之后,尤若进了浴室,往一个干净的盆子里盛了些水,然后拿着一个干毛巾来到信皇的身边。
将干毛巾放进水里,渗湿,拧干。
用一只手牵住信皇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湿布往信皇的皮肤上擦去。
“明天能取下这些绷带,就难受今天一个晚上”。尤若并未抬头去看信皇,她担心她一看会控制不住再次流下了泪。
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总是为信皇掉泪。估计是上辈子欠他太多,这辈子是来还眼泪来的。
擦拭掉信皇的手后,尤若将毛巾放到水里,搓了搓,加了些热水,然后拧干,按住信皇的头,依旧未看他的脸,仔仔细细的擦着脖子。
暖暖的温度,尤若想这样就不会感觉到冷了。
之后又简单的擦了信皇的脚,然后让信皇先睡,她去里面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眼睛依旧漆黑。
尤
若摸着眼睛想,或许活着的就只有它了。
之后,出来。
信皇看着她,蓝色的眸子很净,有漂亮的光似乎动。
“怎么还不睡?”尤若走前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不睡,你会不见的”。信皇摇着头说道。
“我不会离开的”。尤若将他遮着眼睛的头发往左拂去,笑着说道。
“你睡在我旁边”。信皇说着,尤若摇摇头。上回就是因为睡在信皇身边,才让信皇变成这样的。
看着尤若坚定的扬子,信皇叹了口气,然后紧握着尤若的手,孩子气的笑道“我就这样睡”。
然后闭起眼睛,慢慢睡去。
尤若看着他,然后将手放到两人都舒服的位置,之后头微微一斜,靠着床,缓缓睡去。
夜逐渐深了,信家大门锁起。
当尤若发出微弱均匀的呼吸声时,信皇的眼睛睁开。看着尤若闭着眼睛的侧脸,然后轻轻一动身体。
脸上带着扯动伤口的皱眉,但依旧很小心的,坚持不懈的将身子移到靠近尤若。
然后安静的看着尤若,眸子转动,缓缓凑前去,吻住尤若的唇。
尤若动了一下,他赶紧缩回去,闭起眼睛。
但许久没见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尤若依旧闭着眼睛,沉沉睡着。
然后小心的吻上去,一点一点的吻着,就好像是在品尝什么极其珍贵的食物一样,脸上是一种淡淡的微笑与满足。
、生死一线
医生为信皇拆掉绷带,信皇舒服了不少。
只是身体上的伤让尤若看的是心惊胆战,那么多的伤,当时得多疼。
“疼吗?”。尤若抚着他脸上的伤口问道。
“不疼”。信皇笑着,摇摇头。
“怎么能不疼呢?”。尤若别过脸去,双手捂住脸,硬是没流出泪。
“尤若”。身后信皇摇摇她的衣角,尤若红着眼眶转过脸去,看着他。
“真的不疼”。信皇伸出手覆住尤若的眼睛,所以尤若没能看到信皇眼中的难受与疼痛。
不久后,信流命人带来午饭。
尤若简单的吃了一点,确实是吃不下。
信皇安静乖乖的吃了促多,让尤若欣慰许多。
之后,信流叫尤若出去一趟。尤若替信皇盖好杯子后,就随着信流出去。
“少爵少爷想与你视频说话”。信流将尤若带到他的大房子里,明亮畅静,挺舒服的。
尤若摇摇头,“我不想”。
“少爵少爷其实是很爱你的”信流叹着气认真的说道。
“承受不起”。语气轻缓,然后摇着头往外走去。
“你就不能体谅他?”。身后,信流喊道。
尤若脚步顿了顿,没说什么话,走了出去。
他们两人从未有过体谅,都是骄傲的人,骄傲活着的人,从不会多出一言两语。
尤若走下楼去,遇见信小姐。信小姐并未理她,尤若只是看了眼她,并未说什么。
找到一个佣人,问了问有没有棒棒糖活着糖之类的,那人摇头。
尤若摸了摸身上,有些钱。她让佣人带她出了信家大门。
之后,尤若请佣人先帮她去照料一下信皇,她去去就来。
信家别墅是离最繁华的街区不远的,尤若拐过一个弯,走了10分钟左右,就到了街区的一侧。
人来人往,潮涌至极。果然是好久都没见过太阳与人群了,依旧有微微的恐惧与陌生。
走到一家便利店,拿了几根棒棒糖,结账,走出来。
闭了闭眼睛,混浊的空气,车鸣,人声。
之后往前走去,看着店门,直到在一家正规的药店门前停步。
要了最好的药膏,愈合伤口的,以及一些纱布,最终还有些褪疤的药,零零总总一大包,花了很多钱。
尤若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发现还差了许多。
在想办法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耳环,是纯银的。少爵送给她的。尤若拿下耳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交给店员。
“天黑前我会回来取的”尤若在店门前说道。
之后,拿着一大堆药慢慢往信家大宅走去。走了许久,很快到了黄昏时节,有些冷了。
拐过那个弯,看到了信家别墅,高高的耸立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
尤若停了脚,看着信家别墅,擦了擦汗。不远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信皇,他笑着在
对她招手。
这孩子太任性了。尤若这样想着,小步的往前跑去。
身后有车到来,尤若往边靠了靠。但是车却在她身旁停下来。
尤若疑惑的转过脸去,还未看清来人,却被人用手捂住嘴,拖着到了车里。
“尤若”。在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信皇的声音。
车发动起来,迷药让她的头脑清醒但是全身都没力。在黑暗中,有人摸过她的全身,然后说道“疤哥,没肉啊”。
“等一下上她,不就知道有没有肉了”。黑暗中,前面的人回过头。尤若隐隐约约看着,听着声音,是信家老三。
“砰砰砰”慌乱的心跳,繁杂的呼吸。
车行驶了许久,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
一行人将尤若从车上拖下来,天已经黑了,这是一片人烟罕至的森林。
周围的怪鸟偶尔叫几声,显得诡异至极。
他们拉着尤若,穿过森林,到达一座破烂的小黑屋前。
“老四,你在这里守着”。信家老三吩咐道,然后一群人进了小黑屋。
燃起蜡烛,屋里亮堂许多。
昏昏沉沉的光微微闪动,周围的绳索,血迹在这样的光下恐怖又恶心。
他们将尤若扔下,尤若将微微恢复知觉的身体往后移去,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
“这妞儿看起来挺嫩的”。一个笑容色迷迷的男人看着尤若,最后眼睛直盯尤若的胸部,“只是有点小了,还不够我的一巴掌大”。
然后将他的手伸过来,按住尤若的胸,尤若往后退去,挣扎着踢他。
“老六,你也太心急了”。另一个面容丑陋的男人笑容荡漾的看着尤若,又看着老六,一群人大笑起来。
“估计我们一个一个下来,不死即残”。一个人微带可惜的说道。
“怎么,心软了。少爵对我们的时候,可没软下心来”。信家老三眼睛中凶光一露,然后走前来,一脚将尤若踹开,直接踢到了尤若的肚子上,滑了一段距离停下来。
尤若吃痛的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冷汗直接冒出。
“害我父亲破产,自杀身亡,妈妈疯了至今还在精神病医院里”。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前来,抽出皮带,砸到尤若身上。
尤若颤着身体,每一鞭下来,衣服裂成一块,身上血也流下来。
昏沉的灯光,充满仇恨的脸,手上的皮带,快速的抽到尤若的身体上,疼的没了直觉,鲜血直流。
“老五,别这样。打死了可就不好玩了”。一个男人出手阻止了那个年轻的男人,“等我们上完她,再慢慢的将身体割成一块一块,连同视频,全都寄给少爵先生,作为他的订婚礼物,这才好玩了”。那个男人看着尤若,眼睛如同蝎子,一点一点放出毒液。
“谁先来。我在旁边照”。信家老三拿出摄像机,看着一群人。
“我来”。刚刚那个打尤若的年轻男人走前来。
“拖到火光那边,动静弄大点”。信家老三冰凉的笑着,脸上的大疤丑陋至极。
“嗯”。
年轻男人一把抓住尤若的头发,将她拖到烛光那边,身上的血也在地上摩擦了一大半。
“就在这里,行吗?”。男人将尤若拖到烛火一旁,问道。
“嗯”。
信家老三将摄像机摆好位置,对着男人说完“开始”,之后男人压在尤若身上开始撕扯起尤若的衣服来。
尤若拒绝着,伤口不断撕裂,挣扎不开男人。
“给我安静点”。男人说着,将尤若一巴掌扇过去,尤若的嘴角流出血,耳朵有些失聪。
上衣被扯成碎片,男人恶心的吻上来,尤若挣扎着,手一直乱动,直到摸到男人腰间的一把刀子。
在男人将尤若拉起来,准备脱裤子时,尤若直接抽出男人的刀子,直接刺向男人的□地方。在男人大叫一声时,尤若踉跄的起身,将一旁的蜡烛拿起来,扔在不远处的干草上。
熊熊大火燃烧起来,再加上年轻男人的惨叫声,屋里的人都乱了手脚。
尤若往左边跑去,有人拉住她的腿,摔倒。什么都不管了,尤若想都没想,刀子直接往抓住她腿的那双手上插去,大叫声惨烈,痛苦。
尤若爬了几步,然后拿起一旁的汽油,洒在了整个地上,一些人来阻止她,被她也洒满全身。气喘吁吁的将汽油几乎倒了一半,然后跑到火那边,直接将剩下的一半扔进去。
看着冲破房顶的大火,尤若不动站在火前,突然笑起来。苍白的脸上倒影着红色的火光,有些病态的诡异。
火很快蔓延整个屋子,尤若看着屋里还未跑出去的人群,慌慌张张,惨叫连连。然后手握尖刀往外跑去。
有人拦她,她便刺去,血光喷出,染满她的脸以及破烂的衣服。
冲到门口,信家老三看着她,拿出枪,对准她,“砰”一声,响彻整个森林,惊起一群鸟。
尤若诧异的回过头,她身后的人倒了下去。
这一声枪响时的整个慌乱极致□,尖叫,惨叫此起彼伏。在看着信家老三正在换子弹时,尤若的刀子直接砸去,快速有力。穿过额头,卡入头中。信家老三看着她,眼睛睁的很大,不甘的倒下去。
尤若的眼睛中突然流出泪,看着自己的手,沾满了血,然后疯狂的跑起来。
身后,火光直窜,人声惨叫。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跑,往前跑,不知跑向何处。
摔了一跤,爬在草堆里,起身,脚上的鞋子不在了,身上伤痕累累。
“尤若”前面有人跑过来,拦住她,她的身体直接砸向那人,两人摔倒在地。她拳头握紧,冲向那人的脸。
“尤若,你怎么呢?”。那人拉住
尤若的拳头,着急担心的问着,语气里似乎都快流出泪来。
尤若听着声音,神绪渐渐回了过来。看着身子低下着急担心的信皇,眼泪直直砸下来,头爬在信皇的肩上,然后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怪鸟飞过,孩子一样的哭声,真的,真的很难受。
、混乱安静
尤若猛然睁开眼睛,气喘吁吁,冷汗直流。
眼睛不动,直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似乎做了个噩梦,杀了人。好多的血,大火,尖叫。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活下去,仅此而已。尤若将自己蜷在一起,微颤。脸色更为苍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人。
尤若看着自己的手,全是血,红的。
“放开我,放开我”。尤若蹬着腿,手捂住耳朵,闭着眼睛,将自己挪到角落。
“尤若,别这样,尤若”。信皇喊着,声音难过疼痛,眼泪直接砸到尤若的肩上,抱住尤若。
尤若呆呆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信皇紧紧抱着她,肩膀颤抖着。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怎么就杀了他”尤若说,声音轻又弱,似乎没了气息。
“不是的”。信皇起身,用手按住尤若的肩膀,脸上全部是泪水。他擦了把眼泪,说道“你没杀人,三哥是被我杀死的。他追前来,被我杀了。你没杀人,难懂你忘记了?”。
尤若看着他的眼睛,记忆又回到昨天晚上。
她疯了一样的跑前来,身后信家老三追着。枪响,但是由于天太黑,没能打到她。
她慌乱的跑前去,摔了一跤,没了鞋子。
脚步伤痕累累,一瘸一拐的跑着。
前面信皇叫着她的名字,拉住她,她却如同没了感觉一样将他攻击在地,准备用刀子去刺。
信皇担心的叫着她的名字,她逐渐看清是信皇,放下刀子,抱着信皇哭起来。
信家老三追前来,信皇将她护在他的身后。
之后,老三笑容得意的走前来,抚摸着信皇的脸。信皇也笑容妩媚的凑前去,两人相吻,然后老三将信皇压倒在地,手上的枪慢慢落在地上。
然后,信皇的刀子直接刺到老三的额头中,老三瞪着大眼睛不甘的倒下。
尤若的脑子里,记忆混乱。双重的记忆绕的她直抱着头,疼的撞墙。
“尤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信皇心疼的挡住尤若,尤若的头直接碰到信皇的身上。
“信皇,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尤若泪流满面,看着同样哭着的信皇,两人相拥,紧紧抱在一起,像个孩子一样大哭。
信皇给尤若的伤口上了药,尤若乖乖的躺在床上,看着信皇的脸出神。
信皇红着眼眶,手微颤,处理完尤若的伤口后,给尤若穿上向农家女儿借的衣服,然后给尤若穿上鞋子,背着尤若,走出了这家帮了他们的农夫家。
此时是黎明时节,没有太阳。
信皇背着尤若的身影在薄少的雾中逐渐远去。
“我们要去哪里?”尤若的头斜在信皇的肩边,暖暖的气息打在信皇的耳边,是一片暖暖。
“我们逃,逃到忘了这件事,好不好?”。信皇嘴边有淡淡的笑,微微转着脸,看着尤若。
“嗯”。尤若点点头,然后将脸贴在信皇的脖子边,缓缓闭上眼睛。
信皇带着尤若先去了以前他的家,里面已经是狼藉一片。
信皇快速的找到一个封闭的小盒子,里面藏着一些钱。
之后,信皇带着尤若坐上一趟不知去往何处的火车。
尤若靠着信皇的肩膀,心里不安沉静的跳动。
爸爸,少爵,孩子。。这些,所有都消逝与梦中。她得逃开了,逃到不知自己,不知何人。
信皇紧紧握住尤若的双手,内心安心温暖。只要与尤若在一起,只要手牵着,什么都不会再怕了。
阳光明灭起伏在他们消瘦苍白的脸上,这是他们的宿命,不知何安宿命的旅途。
、黄昏小镇
火车行驶几天几夜,没日没夜,尤若基本上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如同很多年没睡过一样,一直那样安静的,缓慢的呼吸着睡着。
有时候信皇会突然感觉不到尤若的呼吸,恐惧蔓延开来,然后他会凑近身子去听尤若的呼吸,直到听到尤若的呼吸声才会安心下来。
某天,火车停下来。信皇看了眼外面,然后摇了摇尤若,在尤若睁开不清晰的眸子时,牵着尤若的手往下走去。
下了火车后,明晃晃的夕阳进入了尤若的眼睛。尤若似乎很多天没见到过阳光了,眼睛微微眯起。
这是一个安静的小镇,似乎时光在它身上没留下太多的印记。
没有城市的喧嚣和俗气,它很干净的生长在这片净土上。没有高楼大厦,有的只是散发着木头的原始旧屋。
没有冷漠的水泥路,脚底只有软软的土壤和天然的石头。成片成片的树密密的挨在一起,环绕在小镇周围。
还有抬起头就能看见的的蓝天,白云,太阳,成群的鸟。虽是秋天,但这里的气温不是太冷,凋零的叶子还没到满地都是。
人与人的交往也是最简单的,最真实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虚假的欺骗,温暖的笑容,真心的问候。这里所有的人都包含着最真诚的感情。
说句实话,尤若很喜欢这里。她想,如果以后带着爸爸隐居,就在这里停下来。
两人往前一直走去,有人路过,会笑着看他们一眼,也有人会微微诧异的看他们一眼。
两人走了很久,直到尤若有些累了,才停下来。
走进一家小旅店,店主是个中年妇女,人很热情。
以为尤若与信皇是情侣,便给了一间房,并且还是半价。
信皇带着尤若上了木质楼梯,走进他们的房间。
不大但是很干净温暖,有一张不大不小足够两人睡的床。
信皇带着尤若,替她脱掉鞋子,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尤若睡着。然后走下楼,让店主先看着尤若,之后,带着帽子出了门。
去了一家很小的药店,这是小镇唯一的药店。
信皇买了一点治疗伤口的药,然后走了回去。
店主问她是不是需要捎带着做些晚餐。
信皇点点头,然后带着药进了房子。
尤若还在安静的睡着。
信皇走到尤若身边,将她额头上的头发微微移动了些,然后凑着脸,安安静静的看着尤若,直至笑着像个孩子一样。
信皇看着房间里再没有其他的房子,不知在哪里洗澡。
走下楼去,问了店主。
店主说,洗澡需要亲自烧水,水烧完还要放进木盆里,人就在木盆里洗澡。
还说,这个小镇专门有个洗澡的地方,大多数人都去那里洗澡,不过是公共,需要钱。
信皇想了想,对店主说了声谢谢,然后上了楼。
这次上去时,尤若已经醒来,正在发呆。
“尤若”。信皇走前去。
尤若看着他,缓缓的起身,看了眼外面“天已经黑了”。
“嗯”。弯下腰,替她穿好鞋子,“饿不饿?”。
“不饿”。尤若摇摇头。
“我们先下去,店主正在做饭”。
“嗯”尤若点点头。
信皇牵着手,牵着尤若的手,走下楼。
他让店主带他去烧水的地方,顺便带着尤若。
信皇坐在小板凳上,尤若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
尤若递给信皇木块,信皇接过,往烧着水的火里放去。
屋子里安静之际,也渐渐暗了下来。
两人心绪平静,偶尔火会啪啪响一下,在寂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响彻。
“累吗?”。信皇转过脸,看着尤若,擦擦她脸上的汗。
“不累”尤若淡淡一笑。
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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