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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柏钦在一楼开完会,今晚不加班,国防部众人喝完茶收拾文件离去。

杜柏钦回卧房与她商议结婚问题。

蓁宁头摇得毫不妥协:“我不想跟你结婚!”

杜柏钦只好搬出杀手锏:“孩子怎么办?”

蓁宁说:“孩子是我的。”

杜柏钦气愤地叫:“什么!”

蓁宁脸颊鼓了起来。

杜柏钦嚣张气焰顿时熄灭,低眉顺目地哄骗:“结婚有什么不好,你是杜太太,孩子们名正言顺地长大。”

蓁宁说:“王室结婚不是要婚前签订协议,倘若以后离婚,不能争孩子的抚养权。不能带走王室的珠宝和艺术品?跟你结婚怎么这么麻烦?凭什么妈妈的权益完全不受到保护?”

杜柏钦唉声叹气地道:“你脑袋整天想的是什么东西。”

蓁宁说:“以后离婚,我一定要孩子的抚养权。”

杜柏钦已经崩溃:“好吧,好吧,什么都归你,记得把我带走。”

蓁宁不满地看着他:“杜柏钦,我在认真地讨论问题。”

杜柏钦无辜地道:“我能不能列为珍贵艺术品?”

蓁宁大叫:“谁要!”

杜柏钦抱着她:“不管。”

夜里蓁宁睡下后,杜柏钦在书房里打电话给香嘉上:“她为何不愿意同我结婚?”

香嘉上正沉浸在温柔乡中,说话都带了点儿媚色:“因为她觉得或许本少爷也不错。”

杜柏钦要挂电话:“算了。”

香嘉上赶忙大叫:“哎哎,你不是来取经的吗,态度不诚恳一点——”

杜柏钦语带威胁:“少废话,快点说。”

这几日天气请好,白日阳光充足,泛鹿庄园的气温在缓缓回升。

今日难得杜柏钦大赦天下,蓁宁被允许去后山散步。

她回来时,暮色四合,看到杜柏钦的车已经泊在了花园道上,他今天回来可早。

司三在大厅说:“殿下在楼上,吩咐在楼上开饭。”

蓁宁上楼去,沿路走廊一片安静,她莫名地觉得有点诡异,警觉地推开了主卧房的门。

房内光线半明半暗,隐约如水的音乐声流动,一盏浅黄壁灯,烛台上有火光摇曳。

蓁宁定睛看了一眼房间内,忍不住蓦地瞪大了眼。

起居室中一张桌子摆放着精致杯盏,水晶花瓶插了一束浅紫鸢尾,从门后一直到卧房的床上,纯白的玫瑰铺满了一地。

整个房间在跳跃的烛光和花香辉映下,美得仿佛突然置身琼瑶仙境。

杜柏钦穿得衣冠整齐,款款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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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中一张桌子摆放着精致杯盏,水晶花瓶插了一束浅紫鸢尾;从门后一直到卧房的床上;纯白的玫瑰铺满了一地。

整个房间在跳跃的烛光和花香辉映下,美得仿佛突然置身琼瑶仙境。

杜柏钦穿得衣冠整齐;款款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问题是他若真想装一下;偏偏就是好看得很,清俊消瘦的脸庞;雍容举止风姿卓然,不愧为康铎城内的世家之首的长公子。

如此良辰美景,浪漫得不似人间。

蓁宁看着一整个房间的繁花似海,非常不配合地笑场了:“殿下;你真不合适出现在这样的场景。”

杜柏钦举着指环要往她手里套。

蓁宁避开了他的手。

杜柏钦幽幽地望着她:“快点答应我。”

蓁宁扯了扯他系得工整的领带:“把衣服换了,下去餐厅吃饭吧,我饿了。”

房间里花香袭人。

蓁宁拉着他往外走去。

杜柏钦犹不死心:“蓁宁……”

蓁宁说:“出来了,房间里鲜花太多了。”

杜柏钦委屈地道:“我舍身不过博千金一笑。”

蓁宁终于板起脸冷冷地道:“你敢再进去再吸多点花粉进肺里给我试试看!”

蓁宁将他安顿在二楼吸烟室,便不再理会他,唤人进来将卧室的鲜花搬走。

一会儿佣人进来收拾房间。

蓁宁看了满地的花束,叹了口气吩咐说:“搬到我工作室的冷藏柜吧。”

她走到窗台去开窗换气。

蓁宁问:“这花摆放了多久了?”

佣人忍着笑意答:“十分钟。”

蓁宁略微放心:“还好。”

不然估计这房间今晚都不能再用了。

蓁宁仔仔细细地交待:“殿下起居的所有房间,都不能使用任何的空气清新剂,一丁点儿都不能。”

佣人答应着。

蓁宁又说:“吸尘后开窗通风,然后将所有的家具用清水擦拭一遍,去冷冻室取一支我调的香,蓝色的瓶子,在房间内点半个小时,然后熄了,再开窗换风半个小时。”

两个人到楼下的花房餐厅吃饭,杜柏钦颇受打击,喝着汤不说话。

蓁宁也不理会他,吃到一半,忽然往外面跑出去。

杜柏钦推开了椅子急忙跟过去,只见她扑在洗漱台上呕吐。

他心焦地问:“怎么会吐成这样?”

彩姐在一旁服侍她,经验老道地说:“有些妈咪到七个月还吐呢。”

蓁宁顾不着理会他们,呕吐物刺激喉道,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杜柏钦看得脸都绿了:“那怎么办?”

求婚的事情一时完全抛在了脑后。

晚饭后两个人去放映厅。

杜柏钦在角落的沙发开了一盏小灯看公文。

蓁宁坐在正中央看电影,好几年前欧洲的文艺片了,声音开得低了些,一首不知名的钢琴曲反复地响起。

她看电影也不专心。

手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打着拍子。

杜柏钦忽然说:“youarealliamlivingfor。”

蓁宁幽幽转头:“啊?”

杜柏钦头也不抬地说:“那支曲子的名字。”

蓁宁愣了一下:“哦。”

一会儿女佣端茶进来,蓁宁怀孕之后口味大变,她以前十分钟爱吃各式海鲜,现在却闻都不能闻到腥味,以前不爱吃巧克力甜食,现在厨房的西点师傅忽然大受赏识,倍感圣恩隆眷,兴致勃勃地每天换着花式给她研发新的甜点。

杜柏钦看了她一眼,她前段时间太瘦,一直处在吃了吐的状态,只要是医生允许,基本不会控制她的饮食。

蓁宁举着勺子挖布丁,转头问:“你要不要?”

杜柏钦摇头。

蓁宁忽然说:“柏钦。”

杜柏钦在灯光之下抬头看她,眸色中有温柔的光华流动。

蓁宁说:“这一次你会否上前线?”

杜柏钦怕她担心,语气很轻松:“局势没到那么糟糕。”

蓁宁咬了咬唇:“香家的耐心也应该到顶了。”

杜柏钦点点头:“嗯。”

杜柏钦推开桌面的笔记本过来,握住她的手:“我这个周末比较忙,一楼要开会,会不会吵到你?”

蓁宁摇了摇头,泛鹿庄园何止是大,她在二楼,基本连楼下的动静都听不到。

蓁宁不放心地道:“你熬夜了两天的夜了。”

杜柏钦轻声细语解释:“事情开始进入收官阶段,不得不认真一点。”

蓁宁想起来问:“谢梓他们还在不在你面前吸烟?”

杜柏钦轻声地笑了一下。

他前两天有些发烧,人咳得难受,蓁宁亲自在一楼书房的隔间布置了一个茶水间,里面放置舒适沙发,咖啡茶点一应俱全,谢梓他们赞不绝口兴高采烈地在开会的间隙进去吸烟休息。

每次开完会杜柏钦都哀怨地看着一众手下美滋滋地离席。

那个偏厅的门口挂着一个招牌,是蓁宁用粉红色的水彩笔写着:guestsonly。

这下书房的会议厅彻底告别了有损健康的二手烟时代。

国防部将在在周三在国会提交一份报告,由首相负责内阁投票,如果通过,若北汶尼再无谈判意愿,墨撒兰将会使用武力收复敕雷岛屿。

蓁宁看到墨国的国土国防和军事机要高层频繁出入泛鹿庄园,这几日整个防长办公厅的高层几乎都在一楼加班。

杜柏钦在咖啡时间的间隙,溜上楼去看蓁宁。

她晚上经常七八点就困了,有时挣扎着看书到十点,还是抵挡不过睡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杜柏钦这段时间作息不正常,经常工作到很晚,蓁宁已经习惯性在起居室给他留了一盏落地灯,卧室的门也没有关紧,半掩的门中洒进幽亮的灯光。

房间中温暖如春,有淡淡花朵的馨香气息,面容姣好安宁的女子,抱着被子睡着香香甜甜。

杜柏钦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将脸贴在她的手掌,她因为怀孕体温升高,手上暖烘烘的。

这一刻心底的踏实和满足,简直无法言喻。

他一手维护了多年的家庭,此时住着心爱的女人,正孕育着他的孩子,这是心底深处最暖和最软的眷恋,是足以付出生命和心血去保护的港湾。

蓁宁迷迷蒙蒙地爬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杜柏钦声音有些哑:“还好。”

蓁宁说:“还没结束?”

杜柏钦抚摸她的头发:“嗯,差不多了,你睡吧。”

他合目歇了会儿,继续下楼去。

蓁宁一觉睡得太沉,早上起来也才八点。

她生活习惯调整得不知多好,早睡早起。

蓁宁隐约记得他昨晚还在身边,醒来却不见了人。

司三正在楼下,见到她下楼来:“束小姐,早安。”

蓁宁问:“柏钦呢?”

司三说:“我刚刚送医生出去,殿下在书房。”

杜柏钦躺在书房的休息室,手上扎着点滴,仍在昏睡,眉心倦色沉重。

他虽然一直坚持工作,其实身体根本无法痊愈,晚上有时候更是咳得不断不休。

他担心影响蓁宁的睡眠质量,有时工作太晚,便睡在书房。

何美南定期安排医生来检查,蓁宁看到他的医生,也不再单单是呼吸科主任那泓,大多数时候是何美南亲自上阵,何美南有时出国或者去外地开会,是另外一个中年医生过来。

蓁宁记得何美南虽然改做行政,但一直都是心脏科的权威专家。

她坐到他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杜柏钦动了动,也许是太疲倦,并没有真正醒来。

蓁宁柔声说:“是我,你睡一会儿,我一会去吃早餐,一下再来陪你。”

杜柏钦烧得有些昏沉。

一整个周日的天气都是阴天,冷空气在凌晨抵达首都,春雨下得有些冻人。

蓁宁吃过了早饭就在书房陪着他。

杜柏钦睡睡醒醒,醒了精神也不好,人还是乏得厉害,咳嗽着看了几分财务报表,就被蓁宁毫不客气地收走了。

他便静静地躺着休息。

蓁宁从厨房拿了报纸进去做填字游戏,头版的新闻一翻就过去,墨撒兰空军上周在派出了巡航舰,两军开始试探性的有一些零星交火,敕雷岛的战火随时有可能爆发。

杜柏钦的工作强度日益增大,有时下了班回家来,身体的不适非常的明显,乏力,心悸,呼吸急促,心前区疼痛。

他尽量瞒着她,有时瞒不住,便如现在这样挂了点滴,蓁宁就陪着。

蓁宁在他身旁咬着笔头苦思冥想,偶尔有一两题实在忍不住就去问杜柏钦,有时坐着坐着,突然往外面走。

一会儿才慢腾腾地走回来,重新洗了一把脸。

杜柏钦心疼地问:“难受是不是?”

蓁宁有气无力地答:“就是吐。”

杜柏钦说:“那再去吃点儿。”

蓁宁摇摇头:“不要了,等一下,我反胃现在。”

杜柏钦说:“过来给我抱一下。”

她的妊娠反映到第三个月才开始进入高发期,吐得最厉害。

蓁宁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不知不觉睡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床上。

幽静轩敞的书房内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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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柏钦说:“那再去吃点儿。”

蓁宁摇摇头:“不要了,等一下;我反胃现在。”

杜柏钦说:“过来给我抱一下。”

她的妊娠反映到第三个月才开始进入高发期;吐得最厉害

蓁宁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不知不觉睡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床上。

幽静轩敞的书房内空无一人。

蓁宁掀开被子;走出大厅,在餐厅旁的开放式的厨房看到了他的身影。

杜柏钦套了件浅灰绒衫;手背上还贴着一块白色胶布,瘦削的身影对着料理台,似乎正在打电话。

炉上的一小锅白粥正冒着热气,只见他问:“已经半个小时了;是不是可以熄火?”

杜柏钦又说:“妈妈,她吐得很严重,医生也没办法,这怎么办?”

杜夫人在电话那头说:“早孕期正常现象,别太担心,吃点清淡的,少食多餐。”

杜柏钦打完电话,蓁宁正倚在厨房的门口。

这是她在泛鹿庄园,第一次见他进厨房。

蓁宁走进去笑嘻嘻的说:“殿下,请出来吧,你的总管大人在外面领着人随时准备救火也很累的。”

杜柏钦抽纸巾擦拭手上的水滴:“没良心的妇人。”

蓁宁跳了起来,差点撞上咖啡壶:“谁?没良心就算了,妇人是什么意思?”

杜柏钦眼疾手快地按那把正要往外飞的汤匙。

转身替她拉开椅子,扶着她坐了下来。

杜柏钦从橱柜中取了碗,替她舀了一碗粥。

洁白晶莹的梗米粥,散发出天然的清香,令人顿时胃口大好。

蓁宁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早晨时的高热温度终于降下了一些。

今晨杜柏钦出差,带了一个墨国的国防部高级官员团队,先飞卡塔尔,受邀出席在当地举行的部长级军事磋商会议,然后明早出席在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举行的亚洲安全大会。

蓁宁随他起得很早。

杜柏钦在门口拥抱她:“外面风大,别出来了。”

蓁宁替他拉了拉大衣:“我送你到机场?”

杜柏钦摇摇头:“不用。”

蓁宁细心地叮嘱:“药记得吃,别受冻。”

也许是荷尔蒙分泌异常,她情绪格外的多愁善感,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倘若烧还是一直退不下来,要给时间医生打点滴。”

杜柏钦似乎格外受用她的柔情,抱着她点了点头:“乖乖吃饭。”

蓁宁看着司机合上尾箱,侍卫躬身拉开了车门,他扶了扶车门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继而低着头从容优雅地跨进车内,黑色的轿车慢慢驶离泛鹿庄园,在微冷的风吹过庭院,在这一个宁静的清晨,她送着他离去,某一个瞬间,忽然有了白头偕老的勇气。

杜柏钦会在新加坡待两天,周三会赶回来,国会要在周三讨论关于敕雷岛屿的争端问题。

姬悬这段日子恰好回国,蓁宁在泛鹿庄园也无事,第二日约了外出和她相聚。

司机将蓁宁送到姬悬的在豪华寓所。

她的丈夫留在英伦,姬悬此次是回来工作。

姬悬兴高采烈地跳要上来拥抱,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顿住,轻轻抱了抱她的肩膀,抚摸她的肚皮。

蓁宁哑然失笑,她穿得暖和舒适,如果不细看探究,现在的小腹还基本看不出端倪。

姬悬妈妈也在,姨妈仔细询问了她的生活起居,又叮嘱了许多准妈妈要注意的细节,说着说着忽然抹眼泪说起自己早早去了的妹妹今日要是在不知多高兴,末了又开始催姬悬赶快生一个,姬悬定了知名酒店的下午茶,三个女人喝茶聊天,又哭又笑的过了一个下午。

到傍晚她的经纪人过来接,她晚上要录节目。

蓁宁中午时候接到伊奢的电话通报平安,他没有空亲自给她拨电话,伊奢告知他已经安全回国,他下了飞机就直接回了掸光大楼。

从姬悬的寓所出来时,蓁宁给伊奢打电话:“会议结束了吗?”

伊奢说:“应该差不多了,已经开了两个小时了。”

蓁宁看了看表:“伊奢,我去等他下班,会否方便?”

伊奢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答:“你车子里候着,应该没多大问题,你让司机车停在外面,我出来接你进去。”

司机将车子开往市政大道。

伊奢等在门口的哨岗处,接替过了驾驶座上保镖的位置:“我们去停车场,殿下的车子泊在那边。”

车子在地下的双层车库停妥时,正好赶上会议结束。

市政大楼里的高级政府官员们陆续从负一楼的电梯步出。

首相梅杰正和一众官员驻足,握手,交谈。

停车场内的保镖和警卫暗处的影子,静默隐蔽而又错综复杂地投射在地面上。

蓁宁此时已经不方便再下车,只在车里静静地等。

这两日杜柏钦太忙,墨国和新加坡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差,他深夜时分才有空,打电话给她时候,康铎已经是凌晨两三点。

蓁宁经常在半夜听着他咳得沙哑的嗓音,率团出访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各国的国防部长、防务高官,和各与会代表反复举行的多方和双方会晤,国家主权,利益争端,反恐联盟,他一天得出席无数个会议,有些是政府级别的正式大会,有时在酒店的休息室,随时随地和幕僚成员商议,十分钟内都得完成一项临时修改的议案。

两个人常常说不到几句话,蓁宁就催促着他去休息。

不过分别了两天,心底却隐隐觉得不放心。

蓁宁从车窗往外看,车库的车辆一台一台地离开,停车场愈发显得阴凉空旷,蓁宁抬头望了望,仍不见杜柏钦出来。

伊奢如一个影子一般站在电梯的阴暗处。

电梯门终于又再度打开。

眼见那个熟悉的修长身影步出电梯,蓁宁正要推开车门,还未来得及下车,就听到电梯里有男人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一吼:“柏钦!”

她的手又悄悄地收了回去。

杜柏钦没注意到角落的这辆车,只顾着停了停脚步,声音明显低微沙哑:“将伯伯,我送你回去?”

原来是将家老爷子。

将维忿忿不休地道:“你为何一力主战?如果真的开战,倘若失败,你有没想过是什么代价!”

杜柏钦咳嗽了几声:“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将维拦着了他的去路:“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学会如何自保和保住你身后的人,没想到你仍是这般如此胆大妄为。”

杜柏钦不轻不重地答:“将伯伯,我有自己的分寸。”

将老爷子明显不悦的语气:“你别忘了是谁支持着你,柏钦,何时开始国防部做事之前,学会了不声不色地做决定?”

杜柏钦轻轻地答:“我做完这一届,提名周马克接任,他或许会比较有耐心听取诸位意见。”

一提这个将维更恼怒:“你这个位子何止是你一个人的,岂容你说放弃就放弃!”

杜柏钦苍白脸孔有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声调也冷淡了几分:“您也知道我坐的是这个位子,那就不要公开质疑我的决定。”

“你!”将老爷子气得差点没跳起来。

停车场中凉风阵阵,杜柏钦只侧了侧脸,断断续续地咳嗽。

将维看了他半晌,忽然放低了声音:“柏钦,我一向视你为最骄傲的弟子,我又什么时候管过你,连你跟茉雅解除婚约,我这个做爸爸的又什么时候责备过你一句?”

杜柏钦咳嗽着扶住了车门,低着头没有说话。

将维痛心疾首地道:“你父亲去世后,拥戴你的都是墨国功勋卓著的赫赫功臣,可你看看你自己,目无尊长,任性妄为,你什么时候眼里有过我们这些长辈!”

杜柏钦眸中幽深难测,咳得愈发沉哑,好一会儿才说得上话:“将伯伯,不是这样的。”

将维将军不以为然地道:“听说你是为了维护一个外国女子,决定要退出政界?”

杜柏钦皱紧了眉头:“咳咳,我的公事与私人生活无关。”

将维说:“收回你明年卸任这种意气话。”

杜柏钦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肺腑中的不适,语气很虚弱,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是意气话。”

将老爷子怒道:“柏钦,你太令我们失望了!”

司机将车子驶了过来,将维将军转身上车,狠狠甩上了车门,车子迅速开走了。

杜柏钦在原地愣了好几秒,骤然皱狠了眉头,掩着唇角剧烈地咳起来,他迅速地按下了手上钥匙,车子车灯一闪,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停车场内冷风吹过,重新恢复成了一片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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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柏钦在原地愣了好几秒,骤然皱狠了眉头;掩着唇角剧烈地咳起来;他迅速地按下了手上钥匙,车子车灯一闪;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停车场内冷风吹过;重新恢复成了一片静寂。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四周依然是一片静默。

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车门紧闭,阻隔了车内的一切动静;却并不启动。

侍卫队伍大气不敢出地站着。

一时周围萧肃如乌云压城。

蓁宁坐在车里面,不安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台黑色轿车,此地是国会大楼,即使就是为了他的声誉;蓁宁也不敢随意举动。

侍卫在车子周围巡梭不前。

伊奢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打开了蓁宁乘坐的那辆车子:“去看看他。”

蓁宁依言下车,走到那台坚固如堡垒的防长座驾前,隔着黑漆漆的车窗,只看得到隐隐约约一个影子,独自坐在驾驶座上。

蓁宁敲了敲车窗:“柏钦?”

里边依旧没有动静。

蓁宁只好用力地拍了拍车门:“柏钦——”

车窗外的声响终于引起了车内人的注意,杜柏钦看了一眼,看到她的人站在车门,一时恍惚之间竟然分不清身在何地,只直觉一般地抬手解了锁。

蓁宁拉开了车门。

杜柏钦垂着头,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撑着身体坐直,掌心还压着一方深蓝手帕。

蓁宁扶住了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杜柏钦随着她的手轻轻地动了动。

蓁宁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的脸,心脏忽然急剧收缩,一瞬间几乎透不过气来。

杜柏钦眼前有些昏花,她的表情看得并不真切,亦浑然不觉何事发生,只轻声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蓁宁……”

蓁宁轻轻地抚摸他的脸庞,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用衣袖仔仔细细地擦去了他嘴角一抹浅浅的殷然血迹。

杜柏钦这时才明白她在做什么,无力地摇了摇头,气息很微弱,模糊不清地说:“脏。”

蓁宁含着眼泪摇摇头:“不会。”

杜柏钦人晃了一下,倚她的身上。

哪怕精神已经差了到极点,杜柏钦仍记得挪了挪手臂,避免压着她的肚子,却更深地依偎进了她的怀中。

她知道他体力不支,却不愿以弱示下,只好侧了侧身子,站在车门旁挡住了外部的视线。

他靠在怀中闭着眼歇了好一会儿。

蓁宁才扶着他下车,坐到了车后座上。

司机开着车子,刚刚驶出市政大道,他靠在她的肩膀半睡半昏了过去。

泛鹿庄园。

那泓主任匆匆而来。

他和杜柏钦的呼吸系统打交道多年,病人憋喘气促,左侧胸腔疼痛,只迅速查体双肺呼吸音低,然后胸穿抽液。

蓁宁礼貌地被护士请出了门外。

房内的监控仪器一直在响,他的心率跳动得凌乱无章,那主任已经被训练得无比镇静,一道一道的口头医嘱下得有条不紊,只是护士正忙着补液,中途何美南赶过来,接过了护士手上的针管,将升压药推进了他的静脉。

杜柏钦那一夜没有醒过来。

蓁宁不允许进去陪护,他在床上躺着的第一天,她戴着口罩进去看他,何美南只给她在里面待了十五分钟。

蓁宁眼睛还是红的,却对着他笑了笑,故作委屈地抱怨说:“何美南歧视孕妇。”

反复的低烧感染已经透支了他所有的体力,杜柏钦躺着床上,望着她轻轻地笑了笑:“乖一点。”

蓁宁握着他的手,点滴落下来,他又静静地睡了过去。

一直等到他好了点,勉强能下床走动,蓁宁终于能进去陪着他。

杜柏钦半倚在床上。眉目清倦仍有七分病色:“上次在荫花别院,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蓁宁想起来,是啊,她问他如果还有下次,他还会不会放弃她。

原来他已经用事实给了她回答。

杜柏钦说:“我退下来之后,如果你不愿意住康铎,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定居。”

蓁宁心底略有不安,她亦不是不理解不体谅他,她明明知道执掌掸光大楼对他的重要意义,这一切意味着子承父业,意味着家门荣光,意味着曾经被万人推倒的泛鹿庄园,他几乎是耗尽了半生心血精力地令它恢复了昔日光彩——她又何苦逼他到如此地步。

蓁宁迟疑着说:“你若是工作需要,我不妨先离开康铎,你可以过来看我……”

杜柏钦握住她的手,轻声地安慰她:“也不全然是,你不妨问问美南。”

何美南正好进来,对蓁宁露出微笑,将床边护士检查的数据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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