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净的……
宽容的……
乾净的……
宽容的……
还有一个人没被制裁。
这人没被制裁,他的羊脂莲永远不会被宽容──
他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主母。生辰。戏台。寿宴──这几个词,像雷电一样,闪刺过他脑海。
他猛地站起,动作之大把椅子都给掀翻了,砰地巨响,吓得侍郎都跳起来。
「我怎能在这里?!」他咬牙切齿。「该死──怎能在这里?!」
他正要夺门而出,忽然,尾指却传来似钻骨又像灼烧的剧痛,痛得他冒汗,甚至晕眩,脚步一晃,趴在门柱上,低嚎发抖。他试着拔掉那只尾戒,却使不上力。
「大人!大人!」侍郎不知所措。
肃离抖着伸出手,低嘎地说:「帮、帮我拔掉,快……」
侍郎看到长官的手都绷得泛出了青筋。他赶紧去拔那只尾戒,施了力,却拔不下。
「大、大人,拔不了哇,好像跟皮黏住了!」
「拔!」趁自己还未被这灼痛制伏,他决绝大喊。
侍郎只好提着胆,闭着眼,用尽全力往上拔──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皮肉撕裂声。
肃离忍着刮骨似的痛,用帕子裹好小指的伤,匆匆离开官衙。
那尾戒被施了金名术,术气镶进了他的皮肉里,与他的筋脉连成一气,要拔除,除非是术师本人去解,否则连皮肉与气脉都会被连根拔起。一片狼藉,便那样血淋淋地残留在那小戒上。
他搭上舟马,气虚地瘫坐在舱里。他痛得意识不清,甚至感到疲惫,感到无力──无助。
他的奴,他最挚爱的人,竟这样骗他。为了支开他,不惜用金名术对付他,还对他织了那麽美丽的谎。若不是爱她爱得如此卑微,他不会上这样的当。
她不过是想用自己残忍的方式,制裁主母。
她可以对这世界的最脏陋处展现她的善意、她的无恶,可她为何不能放过自己?
舟夫这时却探进头来,说:「爷啊,前面是一所匠学,现在恰好正午,匠生都放了课呢!前面渠道挤着,不好前进,要耽搁一会儿了。」
肃离果决地说:「靠岸,我下舟。」他一定得赶上。
他下舟走入了万头攒动的街坊,人来人往,他总是被撞得摇摇欲坠。有时他会悲观地想,就这麽被撞进漕河里溺死吧,他就不用再为染红了的羊脂莲感到心伤了。可这种事不会有,他不但会水,溺不死,他那满沸的爱意,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被仇恨给沦进了血水里。
进进退退之际,他又想起他曾对肃奴说过的一段疯话。
练成金名术,你要不要在我的胸前刻个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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