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都不知道,他的大哥二哥,包括他们家剩余的几个孩子,都是双x之体。他们的存在也很好地证明了双x人带来厄运之说的荒谬,如果那个谣言可以当真,他们家族如果成为大耽王朝最显赫的家族?
即使深知流言荒谬,萧凌远也知道,以他们一家的力量是撼动不了愚民g深蒂固的认知。他从小便被告知,千万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宽衣解带,暴露自己的身子。他一直战战兢兢地维护自己的秘密,如今竟然被一个乡村野夫二话不说便脱了他的裤子,给他造成了极大的羞辱。
萧凌远恨得要死,那一瞬间,他真的想把张阿牛给杀了一了百了,只有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可那该杀千刀的竟然力气那麽大,自己一介书生,不像二哥武艺高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白白窥见了秘密,连最私隐的地方都被他看去了,萧凌远想到那人盯著自己的屁股目不转睛,手还碰到了自己的臀部,臀部仿佛有记忆一般,还残留这chu糙得不得了的掌心的温度和触感,萧凌远脸就红得一塌糊涂,端了盆水用软布不断擦拭著,边骂道:他最好仔细了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若是为他惹了什麽麻烦,自己是断然不会放过他的!
张阿牛回到家中,看到他那宝贝儿子正光著屁股趴在床上,显然一副好疼好疼的模样,也顾不上想萧先生的白屁股了,坐在床边m著儿子的脑袋说:“还疼啊?一会儿爹给你涂药,涂了药便不疼了。”
儿子的屁股红红肿肿的,他连看著都心疼,他萧先生是怎麽下得了手的?想来那萧先生真是最毒……最毒那什麽心……
“爹爹,你真的揍了先生的屁股为大宝报仇了麽?”张大宝睁著大眼睛望著他威武雄壮的爹爹,看爹爹那副模样,倒是不像报了这仇,不然爹爹如何一脸若有所思?若是他真的得了逞,必然屁颠屁颠的才是……
“咳咳……”张阿牛挠挠头,看著儿子期待的目光,让他如何说他把萧先生裤子都扒下来了却没有动手?这自然是不能说的,但如若他承认自己铩羽而归,又十足地没有面子。
想了会,张阿牛干脆脖子一耿道:“那自然!你老子出手,还能制不了那手无缚**之力的读书人?儿子你便放心吧,等你屁股好了,再去上课,你先生是再也不敢打你的了!”
他当然是在说大白话,事实上,他连一g汗毛都没动先生的。他怎麽敢?先生虽说凶悍无比,很是欠揍,可他长得也太娇太嫩了些,不说那屁股滑不溜丢白白嫩嫩,自己无意中撞破他竟然有女x的器官,当下便下不了手了,总觉得若是轻薄了先生,跟欺负了弱女子没啥两样……男人便是出去顶天立地,而不是欺负弱者的。
他心里这般想著,可不能在儿子面前落下面子,於是便信口雌黄了一番,直把儿子哄得对他闪著大眼睛,一脸看英雄的模样,殊不知他这番死要面子,将来可让他丢了大发的面子。
这是後话,暂且表过不提。
话说这张大宝的屁股这回受了大罪,足足在床上趴了三日才见好转,第四日,张阿牛见他能下床,还能蹦能跳的,便不许他再偷懒,遣他上学去了。
张大宝自然是百般不情愿的。小孩子也是讲究面子的,特别是在孩子之间,他被先生当众扒了裤子打屁股,躺了三日才见痊愈,对先生都有了心理y影,如何能欢天喜地地重回学堂。
张阿牛却不管他,把他书包整好,衣衫穿戴完毕,又取出了个食盒递到张大宝手上,道:“你把这盒r丸子给你先生送去,就跟他说……嗯跟他说这是给他赔个不是,让他别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了……”
张阿牛给儿子r丸子的时候,其实脸几不可见地红了一下,只是他皮肤黝黑,旁人却是看不出一二的。这几天,他也仔细琢磨了萧先生的事,也问了别的孩子自己家这儿子究竟是犯了什麽错才被先生罚了。得知原来是他把青蛙丢进了先生的衣裳里才让先生勃然大怒,张阿牛就羞愧不已了。
他是没文化,可这并不代表他不讲道理,这事儿谁对谁错,他还是分辨得一清二楚的。而自己当时却被怒火占据了头脑,不管不顾地去扒了先生裤子,虽说最後没打下去,可这不是把先生的秘密给看去了,让先生羞红了脸,都快被他欺负得哭出来了麽?
这些天,张阿牛总挥之不去先生的白屁股,除了白屁股,还有他羞中带怒,脸通红,眼里明明委屈得都含了泪水,却还是倔强地怒瞪著他的可人模样,这当真是要多好看便有多好看,比村里最美的姑娘都不知要好看上多少倍,张阿牛寻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总是不断地想,想著想著便更愧疚了。
自己的熊儿子做错了事,自己这个做爹的不分青红皂白又得罪了先生,去跟先生赔个不是是最应该不过的了。不过他自己却是不太敢去见先生,怕他余怒未消,见他便用扫帚赶他,於是便想出了这麽一个主意,让儿子送些r丸子给先生去。
这些r丸子是他四更不到便爬起床来做的,他的r丸子素来便是一绝,做的又酥又嫩又好吃,先生那麽瘦,多吃点r补补是应该的,吃了好了,心情自然舒畅,这心情一舒畅,想来就不会那麽记恨他把他的屁股看去了的事了吧?
“哦……”张大宝再淘气,爹爹的话,他还是听的,於是手捧著香喷喷的r丸子,一步一回头地去上学了。
“记得跟先生说话时候态度好点儿啊?儿子!”张阿牛不放心地在後面嘱咐著,要不是自己实在有点怂包不怎麽好意思见先生,真想自己去把这差事干了。
“知道啦爹。”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张大宝对要给欺负了他的先生送r丸子一事,其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先生如此凶,爹爹竟然还给他送r丸子?这可是r丸子耶!他最爱吃的,若不是逢年过节,自己都吃不了几颗,现在都要送去给先生,凭什麽呀?
张大宝心里不高兴,走得越发的慢了,路过吴小虎家,见小虎的姐姐吴小妞正在前院晒被子,张大宝灵机一动,跑去献殷勤道:“妞妞姐,三日不见,你越发漂亮了,小虎出门了吗?”
“是大宝啊,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吴小妞捏了捏他的脸,喜笑颜开道:“没呢,正要准备出门,你同他一块儿去吧。”
07
作为村子里的孩童一霸,张大宝虽称不上一呼百应,但还是有几个誓死效忠的小犬马,那吴小虎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当张大宝让吴小虎去寻些巴豆粉来的时候,吴小虎虽知道张大宝肯定是用来捉弄人的,迫於他的y威,还是乖乖地找来了一些。见张大宝贼兮兮地把一小些巴豆粉洒在食盒里,吴小虎大睁著眼睛叫道:“大宝哥,巴豆粉是给畜生吃的,你洒在r丸子上可不是浪费了r丸子麽!”
“你懂个屁,今日的事,谁都不许说,听明白没?”张大宝把食盒一关,狠狠威胁了一下一直以他马首是瞻的吴小虎,把食盒包好,道:“快收拾,上学堂去了。”
“大宝走了啊?今天可要乖些,不能再被先生罚了。”见弟弟和张大宝一前一後地出来,吴小妞扬扬手,取笑了一下张大宝,让张大宝脸一红,看来他被当众打屁股的丢人事已经传遍张家村了,这下肯定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哼,都怪那个先生!
萧凌远收到食盒的时候,一点都没当回事。
只见他用细长的美目瞥了一眼食盒,听著张大宝说:“先生这是我爹让我带来向您赔不是的,您就收下吧。”冷哼了一声,道:“你们父子两还不算朽木不可雕,知道做错事要赔不是。”
接过食盒,放在一边,看著这好几日未见的淘气学生,心里叹了一口气:他那麽大一个人了,和一个熊孩子有什麽好计较的?於是口气软下问:“身子恢复利索了麽?”
“回先生,恢复利索了。以後都不惹先生生气了。”
没想到那个无知无礼的莽夫回家当真好好教了教儿子,萧凌远虽心里还生他轻薄了自己的气,好歹也是个有气量的人,点了点头道:“那你可要说到做到了,坐回你的位子去吧。”
那一天,张大宝当真是没有再惹事,这些村子里的孩子虽说资质一般,和城里的孩子没法比,但为人都比较单纯,知道不听先生的话,先生是真的会打人的,不像张老先生那般,最多吹胡子瞪眼警告著下次再这样便罚了,却是一次都没有真的罚过。
於是一个个都不敢调皮捣蛋,乖乖地读著书,让萧凌远总算松了口气。
中午时分,孩子们都回家去吃饭睡午觉了。管家忠叔今早刚带著张老先生去城里看大夫,偌大的学堂里只剩下他一个,平时有学生在叽叽喳喳的,倒是不觉得冷清,现在学生一走,萧凌远便有些无所适从了。
给自己弄些吃的吧,萧凌远想著,走进了厨房,一进去,便傻了眼。
他在大富大贵的家里长大,从小便是锦衣玉食,吃饭穿衣都有佣人伺候,在这麽个穷酸破落的地方,虽说已经对生活没有那麽高的要求,但让他这麽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做饭,还是为难了她一些。
炉灶下摆放著忠叔为了他准备的够用好几天的柴火,炉子上一大锅子白粥,因为没有生火保温,打开盖子,已然全部凉掉了。
虽说正直盛夏,喝冰凉的粥还是让人不怎麽舒服。萧凌远决定自己点火热粥,可试了好几次,火折子楞是打不著火,柴自然是无法升起来。这麽一来一回,他耐心便告罄了,把手上的生火工具一丢,干脆就著锅子里的凉粥咕噜下肚,饮了一半,嘴里觉得甚是无味,他不习惯农村人自己腌的酱菜,突然想到那张阿牛不是给自己做了一盒子r丸子赔不是麽?自己怎麽把这给忘了。
r丸子对萧凌远来说当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山珍海味,但他也不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会问何不食r糜的昏庸之人。张阿牛虽说是个杀猪的,但r这东西在农村j贵,不到逢年过节谁家都舍不得吃。他这麽一送便是一大盒,想来肯定是天还没亮就起身做了,再怎麽不屑,那chu人的心意自己还是感受得到的。
就尝尝这r丸子的味道如何好了,如果他做的好,自己不妨给他些钱,让他以後给自己当夥夫,也不用天天喝这凉白粥了。
萧凌远打开食盒,见那十二个圆滚滚的r丸子整齐地摆著,下面垫了一层绿油油的荷叶,炸得金黄金黄的丸子在荷叶的衬托之下也显得没有那麽腻味了。
这家夥心倒是还挺细,知道大夏天的,人对油炸之物不一定有胃口,还知道用荷叶来解腻。
萧凌远用筷子夹起一颗送嘴里,果然香得很,除了r香,丸子里还有些别的香味,让萧凌远素了几个月的口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仔细一品,原来这r丸子里还包裹著些细细碎碎的香菇末,十分地合他的胃口。
就这麽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一碗粥见了底,这一盒子r丸子也尽数下到胃里,吃饱喝足的萧凌远觉得那张阿牛似乎也不是那麽讨厌了,至少做菜好吃这个优点还是不错的。
这心满意足的好心情在下午学生陆续来上课时,便不出意外地消失殆尽了。
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腹痛,萧凌远没多想,上了趟茅厕,回来还能接著讲学。可接下来去茅厕的频率越来越高,到了第五次,萧凌远腿软得站都站不住了,在太阳下冷汗直冒,人虚脱著,娇美的脸惨白惨白的。
这课是上不下去了,萧凌远让学生们提早放课,自己跌跌撞撞地,脚步虚浮地回到了屋子里,往床上一趟,便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集市卖r的张阿牛自然不知道自家的熊儿子又干了啥坏事,切著r,这光著膀子的糙汉子还不时的得意洋洋:那萧先生估计该吃了自己做的r丸子吧?会不会喜欢呢?他们城里人的口味他也m不太准,不过好吃的东西是个人都会喜欢的吧?如果先生真喜欢,那他以後便多做给先生吃,这样他就能对自己儿子好一点,也对自己好一点,不要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横眉冷对,出口的言语都是冷冰冰的。
那麽好看的人,如果温柔些,说话轻声细气些,自己一定十分乐意和他去攀谈亲近。
张阿牛心思简单,g本没想自己怎麽就指望人家先生对他温柔,只是下意识地就想对萧凌远好,还拿自己的儿子做借口,丝毫没发现他一个大男人老觉得别的男人好看,老想著人家不怎麽正常。
08
今天的r也卖得很快,最近村里有不少人家在办喜事,都是早早地在他这儿定了j壮的r,他正打算早收摊,一抬头,看到那吴小虎躲在一棵大树後边探头探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小虎啊,怎麽了?来你阿牛叔这儿。”张阿牛对吴小虎招招手,见吴小虎挪著小碎步走了过来,扭扭捏捏的,脸红扑扑的,低著头不敢看他,十分为难的样子。
“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大宝又欺负你了?你跟阿牛叔说。”张阿牛蹲下来,m了m吴小虎的脑袋,对他笑了笑。
扭捏半天,吴小虎看来总算克服了心理障碍,抬起头来对张阿牛道:“阿牛叔……我……我不是要背叛大宝哥……”
什麽事那麽严重,屁大点儿的小屁孩还被背叛来背叛去的,真是好玩。张阿牛笑笑道:“你们又闹矛盾了?”
吴小虎的脸瘪了下来,摇摇他圆滚滚的脑袋,欲语还休道:“不是……是大宝哥……大宝他给先生吃了巴豆……我怕先生泻坏身子……又不敢告诉别人……所以才……”
“什麽?”张阿牛脸色变了,蓦然想起今早让自己儿子给萧凌远送的那盒r丸子,嗓门都变chu了问道:“大宝怎麽会给先生吃了巴豆的?我分明交代他给先生送的是r丸子!”
“就是那r丸子呢……大宝哥在上面洒了巴豆,先生肯定是吃了,一下午都不停地去茅厕,脸色看著可不好了……让我们早放课……我怕极了……才来……”
“小兔崽子!”张阿牛听都来不及听完,脸色大变,猪r摊子都来不及收拾了,拔腿便往私塾跑。
这巴豆可是有毒的!在他们农村,有时会给些畜生用,人是不能轻易用的!到底是谁教坏了张大宝,小小年纪都敢用巴豆去害人了?那萧先生一看便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肯定不行,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给下了多少,万一出了人命自己是几个脑袋都赔不起的。
於是脚下生风,不消片刻便赶到了学堂,看学堂连大门都没关上,一鼓作气地往萧凌远的卧房跑,嘴里还大声喊著:“萧先生,你还好吧?还有气就应一声!”
萧凌远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呢,听到张阿牛的chu嗓门和嚷出来的没礼貌的话,差点没一口气又背过去。
什麽叫有气就应一声?他不应,难道还证明他已经没气了不成?
下一刻男人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光著膀子,只穿著chu麻长裤,英俊的脸上湿漉漉的,满脑袋的汗。
他气喘吁吁地看著他,还没缓过气,便把他一把扶起,关切至极地问:“萧先生,萧先生,你别吓我!”
萧凌远真想一口唾沫往他脸上吐,这到底是谁吓谁?
“呼,幸好没事,你还有腹泻麽?如果不泻了应该没事,料想那小兔崽子也没敢给你多下。不过你脸色还是不好,都怪我教子无方,害先生受苦了!”他一个人絮絮叨叨的,突然伸出手来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萧凌远被他自己抽自己一声重重的耳光声震了一下,看他一脸懊悔的神色,还不知道他这自责个什麽劲,一著急,拉住他还要自抽的手,有气无力地问:“我中午喝了凉粥,吃坏了肚子,关你什麽事?”
张阿牛也楞了,想来这萧先生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复杂,甚至可以用单纯来形容。被他的熊儿子整成了这副模样,还以为自己只是吃坏了肚子。张阿牛更是羞愧到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了。
他反手握著萧凌远柔软白皙的手,想也不想,一脸真诚地就把自家熊儿子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见萧凌远脸色越来越白,忙手忙脚乱地下忏悔:“萧先生你尽管打我骂我吧,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我皮糙r厚,随便你怎麽出气都行!”
萧凌远知道自己是被张大宝下了巴豆,气得嘴唇都哆嗦,原本还略显苍白的脸色因为愤怒而稍稍红润了起来,有如夕阳西下後天边的红霞,让张阿牛不自觉地嗓子一阵发紧,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只是他都虚弱成这样了,哪里还有打他骂他的力气。心中再气,也只能怪这个张阿牛和自己八字不合,每次见面不是吵架就是羞辱自己,要不就是因缘际会把自己给害了,反正从来就没有好事。
萧凌远咬著一口整齐的白牙,平时再牙尖嘴利,现在这阵势,就算张阿牛跪在他身前让他骂他都骂不出来,想抬手赶他出去,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被这混蛋王八蛋紧紧地握著,拼著一口气抽回了手,只指著门口,意思不言而喻:滚!
“哎呦先生你别气得咬嘴唇啊,都咬破了,那麽嫩的嘴唇,出血了如何是好。”张阿牛却对他的肢体动作充耳不闻,他一颗心思全在萧凌远的脸上,目不转睛地痴痴盯著他望,见他脸色绯红,贝齿咬著自己红唇,心疼得一抽一抽的,手先於大脑便探了出去在他柔嫩的唇上抚了一抚。
干惯了chu活的大麽指在水润的红唇上这麽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怎麽看都像是十成十的调戏。
“你……”萧凌远被他轻抚了下唇,整个人都不对了,等他反应过来,本来还只是有些红的脸一下子绯红到了极致,耳g子烫烫的,浑身的血y都羞得燃烧起来了。都这个时候了,这混蛋还想著占自己的便宜!自己当初就应该一刀子结果了他!
他又羞又怒,即使难受得嗓子还沙哑著,仍旧大声道:“张阿牛你给我滚出去!别让我见到你!”
张阿牛其实也就m了他这麽一下,看他气成了这样,马上收回了手,放在自己後脑勺上挠啊挠,自己也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怎麽就乘人之危m了先生的唇?那麽私密的地方,只有夫妻间亲近才可以m来m去,亲来亲去。现在自己一个没注意就m上了,虽然不是故意的,先生气成那样,倒也怪不得他。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妥,无奈实在嘴笨不知道怎麽和先生道歉。难道说我心疼你咬坏了才帮你mm的?哪会有男人对别的男人说这样的话?
又听先生气急败坏地赶他走,他顿时没了主意,脚跟生g似的舍不得走,笨手笨脚地解释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气了……”
萧凌远只是一双美目充满气势地瞪著他,瞪得他心也抖肝也颤,又怕他真被自己气炸了,急急巴巴道:“好好好,我滚……我这就滚……”
09
张阿牛被萧凌远生生地瞪了出来,可他不敢走远,怕萧凌远还有什麽头疼脑热不舒服的地方。关上门便一个转身,趴在萧凌远的窗户边上,用手指头沾著口水戳破一个洞,使劲往里头瞧。
这萧凌远从小到大受的所有屈辱全是在这张阿牛面前受的。他心中郁闷之极,直觉和这父子两八字不合,小的欺负他,大的也欺负他!
他越想越郁闷,把人往被子里一裹,半宿没出来。这可把在门外一直观察著屋里动静的张大牛看著急了,那麽热的天,就算生气,也不能闷被子啊,万一没被他气坏,却闷出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他抓耳挠腮的,也不敢进去,只能在窗边干著急著。
天色已经黄昏,渐渐黑了下来,乌压压的,再黑下去,就看不清里面的动静了!正在张阿牛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屋里终於有了动静。只见萧凌远掀开被子起了身,虚弱至极地走到了桌边点起了蜡烛,屋里有了烛光,总算不至於黑暗一片,可萧凌远的脸色却怎麽看都不好,甚至比刚才还要不好。
他拖著身子打开门,看著是要出去的样子,张阿牛快速往边上一躲,免得被他发现。
都已经这样了,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这是要去哪儿?怀揣著疑问和担忧,张阿牛亦步亦趋小心谨慎地跟在他的後面。
其实萧凌远也没有去什麽地方,他只是肚子里空无一物,现在这是用晚膳的时辰了,他就算气饱了,肚子还是会饿,还是会想吃东西的。
米缸里还有些米,除此之外,便只有些辛辣的酱菜,就算生活技能无限接近於零的萧凌远都知道,他现在的身子吃辛辣之物那便是自寻死路。
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再次尝试著生火做饭。可是怎麽把生米变成熟饭?从来没做过也没看人做过的萧凌远对著米缸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只能先弯下腰从米缸里舀出了一斗米,放进大锅里,放在灶台上,继续挑战白日里挑战失败的火折子。
他g本不会点火,白天失败的,晚上自然也成功不了。试了十几下,把火折子一丢,竟然蹲在地上手捂著脸,小小声地抽泣起来。
这可把一直在外边看的张阿牛难受坏了,心脏一紧,这辈子就没那麽酸溜溜,酥麻麻地难受过,五味杂陈,跟生病似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当场就装不住了,冲进了厨房,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手脚麻利地捡起被萧凌远扔掉的火折子,一下子就升起了火。
他也不管火就这麽烧著,端起了灶台上的锅子,在水缸那舀了两碗水,再放回灶台,盖上锅盖,看著一脸愣神相盯著他目不转睛的萧凌远,见萧凌远不说话,实在是被这气氛弄得不上不下,干脆恶声恶气地说:“好米都是被你这种不会做饭的糟蹋的!以後干脆老子负责你的一日三餐了,你给我躺床上休息去!”也不理会萧凌远看疯子的眼神看著他,狠下心来把他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把他扔回床上,道:“好好躺著!我回家弄些菜过来,一会就有晚饭吃了!”
走到门口,还回头又叮嘱了一句:“我再回来的时候要是看你又胡乱下地,我还要打你屁股!”
萧凌远真是被这疯子弄得六神无主了。他方才暗自感叹自己命运不济,在这种地方被这些乡野村夫欺负就算了,连生个火给自己做顿饭都做不到,真真的百无一用是书生。想著想著,情绪失控,便哭泣了起来,谁知道张阿牛这混蛋一直没走,猥琐不堪地偷窥著自己,还看到了自己最脆弱最软弱的一面。
明明应该狠狠骂一顿这个混蛋的,见他一言不发把火给升上饭给做上了,自己竟然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开口去骂他。
光是做饭也就算了,这坏人还……还那样的抱自己,可是在他怀里为什麽一点讨厌的感觉都没有?身子还一直发软,脸也滚烫滚烫的,若不是这天色那麽黑,一定会被张阿牛发现的!
从来没有人用那麽凶狠的语气对自己下过命令,还是这麽一个自己完全不可能看上眼的人,可他就是傻愣愣的被他chu声chu气的命令震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张阿牛已经带著个篮子和一个小包再次出现,把新煮上的饭用两个雪白的瓷碗盛上,菜篮子里都是些清清淡淡的小菜,一点油星子都没有。
“不是不让你吃好的,你今日伤了肠胃,必须吃清淡的调理几天。这青菜只过了过水,萝卜丝拌木耳是开胃的,芹菜香干,还有西红柿蛋汤……”他絮絮叨叨地说著菜,见萧凌远还不动,扭过头来看他,道:“要我来抱你下床吗?”
如果换做平时,这话怎麽听都像是在嘲讽,可萧凌远楞是没在张阿牛的话语里听出哪怕一星半点的嘲讽的意思。他知道张阿牛说的是真的,当然不愿意再让他抱了,连忙手忙脚乱地起身,在桌子边坐定,像个等待开饭的乖孩子似的。
“先生吃吧。”看到萧凌远目不转睛盯著自己做的菜,张阿牛心里极度满足,也拿起了筷子,给萧凌远夹了一口木耳。
一碗大米饭,三个小菜,一个清汤,萧凌远一开始还有些别扭,可耐不住他真的饿了,而且这张阿牛真没说谎……简简单单的菜色,却是萧凌远此生吃过的最好吃的,甚至比以前在皇g里吃的御膳还要美味。
完蛋了……他一定是在穷村子里待久了连什麽是好什麽是坏都分不清了……
等一碗饭见了底,男人咧著嘴看自己,笑得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萧凌远才意识到自己这是丢了大脸,竟然毫无反抗地就把他做的饭全吃了,还吃得那麽心满意足……
“好了,你身子还在恢复,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张阿牛起身整理碗筷,便絮叨著,好像他欲求不满,还要吃似的。
“谁吃太多了,你以为你做的很好吃麽?若不是忠叔不在,也不至於轮得到你来伺候我……”萧凌远恢复了力气,嘴又开始不饶人了。
“嗯嗯,那你就让我这些日子好好地伺候你吧。”张阿牛已经对他的伶牙俐齿有了防御,完全不会放在心上,还觉得萧先生终於恢复了力气和他斗嘴,那说明他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可喜可贺啊!
10
看著男人收拾好了碗筷,轻哼著歌谣一脸得意地去刷碗,萧凌远恨恨地瞪了他赤裸的背影,脸又不能抑制地悄悄红了。
张阿牛方才回家去的短短时间里,除了给萧凌远做菜,还顺便把他的熊儿子给解决了。话都没说,把人拎小**一样拎到了村长家,对张大宝说:“你做了坏事,爹爹不要你了,你就跟著村长伯伯过吧。”
一向无法无天地宠自己的爹爹第一次对自己说不要自己了,这对一个还只是七岁的孩子而言是多大的恐慌,张大宝哇地大哭出来,抱著张阿牛的腿不让他走。村长儿媳妇儿把他抱走,张阿牛才拜托村长照顾儿子几天,过些日子再来把他接回去。
如果说以前张阿牛都觉得张大宝只是淘气了些,自己看他那麽小就没了娘可怜,还能找到对他溺爱的理由,现在知道他做了那麽过分的事,害得萧先生差点没命,那他是怎麽都不会再袒护自己的儿子了。
张阿牛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知道应该怎麽教儿子,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吓唬他,让他知道若是再犯错,自己可是会不要他的。正好他也对萧凌远心存愧疚,想著自己应该去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几日,直到他病好了自己的良心才会安定下来,於是想出了这麽一招,当真把张大宝吓唬得从此老老实实,当然,这是後话,表过不提。
看萧凌远像只矜持又贪吃的小猫一般吃完了自己亲手做的小菜,还伪装得一脸嫌弃不愿意被人发现他十分喜欢的小模样,张阿牛别提心里多美了,这种美以前的自己从来没体验过,做饭就是做饭,不过是为了吃进肚子里糊口,如今在这行为中找到了如此美妙的感觉,他特别愿意以後没一顿都做给萧凌远吃,只要他不嫌弃自己。
嘿嘿,他嫌弃自己也没用,忠叔不在,他却是个连火折子都不会打的人。还有功名呢?那有啥用?圣贤书里可不教人生米放锅里能煮出饭来,这还不得加水呢麽?这叫啥?叫劳动人民的智慧!
好像找到了自己比萧凌远还要厉害的地方,张阿牛得意极了,洗著碗唱了好几首山歌,哥哥妹妹不绝於耳,声音传到萧凌远的耳朵里,把人的耳朵都弄红了,愤愤咬牙:什麽哥哥妹妹,简直俗不可耐!
以为他洗完了碗便该回家了吧,谁知这张阿牛竟然大喇喇地把他随身带来的包袱打开,把里面的自己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好,道:“我今晚就睡这儿了。”
萧凌远嘴角一抽搐,问:“你有病吧?”
他吃了晚饭,肚子稍微舒服了些,纵然称不上中气十足,身子还是有些软,但骂人的力气,好坏是有了。
“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你要好好养病。”张阿牛憨厚地笑著,道:“你放心,我就睡地上,好守著你,万一你还有什麽身子不舒服,也不会找不著人啊。”
“我不要你守著!我已经没事了!”萧凌远头开始疼起来,他怎麽可以和自己共处一室还要睡在他的家里?土匪都没有他这般不讲道理吧……
“不行,我信不过你。反正我说过忠叔回来前我都要照顾你,你眼睛一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那张阿牛g本没把萧凌远有如锅底一般黑的脸色,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放在眼里,他看天色已晚,心里琢磨著还少伺候了些什麽,看萧凌远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著他,灵光一闪,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看我笨的,如何忘了先生睡前是要盥洗的。看你这模样肯定是自己没法洗脸洗脚的,幸好这有我呢!”
他屁颠屁颠,积极无比地去厨房取来了晚上做饭时就热著开水的水壶,又找来个木盆和一方巾帕,细致地兑了些凉水进去,感觉不那麽烫热了,才把巾帕放进去浸润,绞干了,展开放在自己的大手掌上,走到萧凌远床边,道:“萧先生,来擦脸了。”
如果萧凌远有力气,他一定会把整壶的热水往他脸上浇,浇醒他个听不懂人话的。可是他身子还虚著,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他努力地往後退去,直到退到床头,连腿都放到了床上,被张阿牛一把拉近了身子,嘴里嘟囔著:“怎麽萧先生那麽大一个人了,跟我儿子似的不喜欢擦脸,那可不行”,边往萧凌远脸上拭去。
“谁准许你……唔……”
这个大混蛋不知道是吃什麽长大的,力大无穷到了极点,就被他这麽轻轻一拉,萧凌远整个身子都不得不往前倾去,热巾帕覆在脸上,湿漉漉地一点一点擦拭著他幼嫩的肌肤。
萧凌远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热巾帕覆住了嘴,堵了回去。
简直是太过分了!
张阿牛离自己这般的近,近到只要一呼吸就是他浑厚的男x气味。他的手跟伺候过自己的丫鬟完全天差地别,托著巾帕在自己脸上擦拉擦去也就算了,用的力道还这麽大,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蹭红了,不然怎麽可能这麽热,热得他骂人的力气都不见了。
这张阿牛丝毫不知道萧凌远的尴尬和愤怒,仔仔细细,像给儿子擦脸似的,擦完了後还叨叨:“你脸怎麽那麽红?是不是我手脚太重了……哎不说我说啊,先生你也太娇嫩了点,我家大宝擦脸都不会红呢。”
说完,转身去探了探盆里尚且温热的水,觉得有些凉了,便又加了些热的。
这回有了满意的水温,他便端了盆来到萧凌远的面前,完全看不见萧凌远已经成为了一只熟透的河虾,还是一只不断喘气,心脏像刚被捞上岸一般活蹦乱跳的小河虾。
然後特别自然地蹲下身子,把他的脚提起来,脱去黑色的布鞋,又脱掉袜子,撩高他的裤管,二话不说,把白皙如玉的脚放进了烫热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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