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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关上门,屋里的澡桶已经注满清水,她伸手探探,水温有些退凉了。不打紧,这样的温度,正好帮她怯除身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热,且等会儿就要忙接待大老板,估量她也没多少时间泡澡。

快速褪去衣物,展露冰肌玉肤所包里的娇躯,一身婀娜曲线,无疑是足使任何男子狂喷鼻血、疯狂追求的完美胴体。拎起抹身的丝瓜巾,她跨进澡桶内浸身,轻轻刷洗纯璧无瑕的雪肤。

一双冰兰没能察觉的y邪眼睛匿在黑暗中,饱览这幅美人出浴图,连眨一下眼都舍不得,撑得眼球迸出了血丝。须臾,不安分的欲望终於让这y狎之徒跳出,冲向澡桶,强揽住美人儿便上下其手!

“嘿嘿嘿……冰兰宝贝,让爷好好疼疼你唷唷,好滑、好嫩、好香……”

“呀啊——”冰兰大吃一惊!慌乱之中抓起水瓢,狠狠往侵犯者头上连敲好几下!

见侵犯者抱头退开,她赶紧爬出澡桶,随手套上一件薄纱衣遮挡春光。

“你是谁?!怎麽会在我房里?”

“我是谁?嘿嘿……”那人慢慢放下手,满脸猥亵y笑,“不就是最想疼你的好哥哥,洪骏吗?”上午骚扰没能得逞的纨绔子弟,在傍晚时分潜入美人儿寝房,打算再接再厉。

“你!”冰兰险些晕倒,心里怨起怎麽这人的膀子早上没被韩翎也给拽掉。

洪骏前移几步,把佳人逼往内堂。他步步逼近,涎著脸搓动双手,准备好好用手感受方才所见的光莹凝脂,捏捏她高耸的丰x、揉揉她俏实的圆臀,然後……然後……

咽下一口唾y,光是用脑袋出忌y一番,洪骏再也禁不住地直扑上前,硬是把美人儿抱了个满怀,乱亲乱咂,引来冰兰尖叫连连。

“放手!护院大哥快来,这儿有贼呀!护院大哥……”

洪骏急把小嘴捂住,“别叫护院进来坏事儿呀!冰兰宝贝,跟爷好好快活快活,往後一定不亏待你。来,让爷亲一下……”他噘起嘴巴,在美人香腮上左右胡沾。

恶心!讨厌!冰兰拚命挣扎,求助无门,本著求生意志,她抬起膝盖死命一顶——

“呜……”闷闷一哼,洪骏放手掩住下体,脸顿时涨红、转紫、发黑。这男人最致命的疼痛,让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

冰兰推开他,拢紧衣襟,脚步踉跄地仓皇逃出了房。

“救命!救命啊!”夜凉如水,晚风徐拂,遮蔽不了几分的薄衫,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直觉往人多的地方跑,一面喊救命。

才踏上华灯美灿的长廊,她迎头猛撞上一堵硬中带软的高墙!後座力一击,害她又往後仆倒。眼看佳人的龙尾骨就要硬生生著地时,那面肇事高墙自动延伸,稳稳地把她捞住了。

“救命,救命……”暖呼呼的怀抱里,她娇喘咻咻,还不忘继续阐明她‘夜奔’的理由。

“咦,是你?”沉醇含磁、微带欣喜的低音,如晨钟般撞进冰兰x口,回音在心谷荡漾不绝。

冰兰一诧,赶紧昂螓首以望。“你……”见他,她雀跃地豁然一笑。

男子的笑容在晚间仍如阳光般灿烂亮眼,但他的打扮有了明显改变,且左伴一文质彬彬贵公子,右立一纤秀不凡侍从,气势大不相同。

“韩翎,你小子未免桃花运太好,居然有办法让冰兰花魁一见你就笑。”贵公子椰榆地捶捶韩翎的肩头。“如果这是蓄须的好处,那我明儿起就开始蓄!”

栖身青楼数年,冰兰还算阅历过一些世面,认出那贵公子名为段文毓,出身当地望族,能与之结交者,家世应属高贵良好。那麽,韩翎他……

友人口头的损语,没能吸引韩翎半点注意。现下,他的视线正无法遏止地定定锁在怀中瑟瑟发抖的美人儿身上。

她艳容微带惊恐,楚楚可怜;x脯稍贴在他身上,两侧开襟的薄衫微敞,酥x半露;他更注意到她过度清凉的纱衫早已湿透,薄薄的布料完全服贴在她玲珑的曲线上,圆凸的x尖隐约呈现,他霎时无法自制地血脉偾张起来。

天,她干啥要披这衣裳?这若隐若现的纱衣,是引人人罪的最大诱因呀!

“我说是哪个不知轻重的丫头片子,冒冒失失地撞上大老板,敢情是想死啦?”鸨娘嚷嚷著从後头过来。

大老板?冰兰一愣,眨眨眼。她确定撞上的人是韩翎啊!

定睛一瞧是冰兰,鸨娘即刻不留情地往她玉臂狠拧了几下,怒骂道:“你这死丫头,要你打扮不打扮,这副样子是怎的,找晦气吗?死丫头……”

冰兰仓卒解释,“鸨妈,您别……我是有原因的。”挨皮r痛不算什麽,她只是不想让韩翎见到她出丑的难堪模样。

“给我住手!”韩翎护住被捏得泛泪的小女子,怒声命令。

鸨娘马上震慑地停手噤声,满脸冰兰不曾见过的畏怯。

“今晚的酒宴,让冰兰花魁伺候。”男子浑身散发出不可小觑的威严,这也是冰兰所不认识的他。

鸨娘堆起笑脸嗫嚅,“呃……大老板,冰兰其实算不上什麽花魁,只是个不懂伺候人的清倌儿,您瞧瞧她,就知道她规矩还没学全。今晚还是让雪鹃服侍您吧?雪鹃懂规矩、知礼数,肯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雪鹃是她栽培多年的花娘,媚嗲手段、床上功夫都是一流,倘若大老板能看上,她这鸨娘势必沾光添福!相较之下,冰兰就差了一大截;纵使她容貌姿色远胜雪鹃,可都卖进来几年了,还死端著清白架子不肯‘梳拢’,伺候男人这种事,她会个屁!

“多嘴!就要冰兰。”鸨娘的期望,韩翎心里清楚,仍是半点不容情地断然扼杀。

“是。”鸨娘万不情愿地恶瞪冰兰一眼。

低首,韩翎对美人儿又是一个无害笑靥,丝毫不见刚刚的严厉。

韩翎?大老板?冰兰还陷在疑问漩涡的冲击里,活灵灵的水凤眼怔仲地望著他。

另一头,胯间疼痛好不易稍缓的洪骏,不甘心地拐步出房,四处追寻,终在通往前厅的廊上捕获那不知好歹的小女子娇影,随即赶过来,破口大骂。

“冰兰,你这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便罢了,居然敢伤老子的宝贝……”

未及再上前半步,四名护院已先在他面前一字排开挡驾。

面对高壮威武的护院,洪骏有点退缩,仍鬼吼壮胆,“怎、怎麽样?你们花艳楼的姑娘冒犯客人,我想教训教训她都不成吗?要再挡我,我就让我爹叫你们在这县城混不下去,关门大吉!”

“你尽管试试。恐怕花艳楼关门前,洪知县的顶戴已先不保。”示意护院退开,韩翎沉凛笑言,身影出类拔萃,飒飒姿仪如君临天下,霸而生尊。

洪骏一眼便认出此人,“又是你这姓韩的浑小子,装模作样,以为换套衣裳,老子就认不出你啦?正好!今早的帐,咱们一并在这儿算清……”说著,便持起袖子。

“洪公子,适可而止吧?”段文毓出面劝止。

同为上乘富贵人家,洪骏自然识得段家少爷。段氏一族门风严谨,在当地是德高望重的士绅人家,亲族中不乏在朝为官者,县城里,就连知县也得敬让他们几分。

见段文毓,登徒子才收起撒野的态势,撇嘴嗤道:“哟,素闻段氏一门人人洁身自爱,怎麽段大少来了酒楼,还结交了旁边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呢?”

“说话客气点,什麽来路不明的家伙?”简环发出不平之呜,“我们家的爷,可是掌管天下上千家行号的云河庄主、商界的翘楚,韩翎!你这只不知从哪边跳出来的臭虫给我小心点,再要冒犯,小心我钩了你舌头!”

冰兰诧异相望,这才发现小侍从原来是个作男装打扮的女儿家!无怪乎身形纤瘦了些。

“云河庄主?”洪骏那眯起的眼缝登时发了光。

天下间,谁不知财富几可敌国的云河庄?又有谁不知正在大展鸿图的新庄主?这传奇人物,他听自家老子不知提过多少回了!

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新庄主,是老庄主过世前亲口交付的继承人选,十八岁开始学经商,在老庄主细心调教下,不仅处世手段高明,更有一种天生的王者霸气,谈笑之间便教人不得不心甘情愿买了他的帐。

身边跟随他跑遍大江南北的小总管简环,乃大总管简枫的独生女、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年纪轻轻便功夫了得,尤其特立独行的泼辣和狠劲儿,使人不敢因她的女辈身分而看轻她分毫。

接收家业三年馀,新一代掌事者果真年少有为,不但将庞大家产调理得井然有序,在新一辈积极营运下,云河庄旗下原本已甚红火的事业,是更加炙手可热!

当今朝廷的王公大臣,无一不想开发年俸银之外的财源,因此找人挂名营商、或分股投资,都是相当时兴的理财活动。想要获利不赔本,首先就要选择可靠的商家;而云庄壮,正是当之无愧的首选。

是以云河庄每一家行号背後,各有王爷贝勒、高官大员为靠山;至於周旋在权贵之间的庄主大老板,不消说,声势是如日中天哪!

眼前惹上的浑小子,会是云河庄的庄主?洪骏胆寒中又有点狐疑。

“不错,韩翎就是云河庄的庄主,也是我段文毓的朋友。”段家少爷进一步印证了他的疑惑。”花艳楼乃云河庄所有,换句话说,洪公子,你是踩在韩庄主的地头上,行事岂可不慎?”

简环掏出她特有的金镰刀,在洪骏面前亮晃,“再不快闪,你信不信我让你看不见明儿的太阳?”

此话一出,洪骏立刻用他的獐头鼠目陪起笑脸,一边鞠躬哈腰。

“哎哎……简总管,您大人大量,我洪骏是有眼无珠,无意冒犯了庄主和您,您就当只臭虫乱叫,甭跟虫子计较了,总管大人。”简环的金镰刀可是出了名的,不知多少条胳膊、多少g脚筋就在那把镰刀下与世长辞,他洪骏才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呢!

“好了,环,收起你的刀子。做生意要和气生财,洪公子也是花艳楼的客,你别太失礼。”韩翎淡笑制止。“无论如何,姑娘冒犯客人,花艳楼是该给洪公子一些补偿;像洪公子这样身分高尚的客人,应该要派个更好的姑娘伺候才对。鸨娘,叫那个懂规矩、知礼数的雪鹃去服侍洪公子,定要把客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知道吗?”

“是。”鸨娘心生怨怼;这安排g本是糟蹋了雪鹃嘛!

“还有,洪公子今晚在花艳楼的花销,一概全免,就算是我韩翎作东请客。如何?洪公子肯赏光吗?”商人使出绝妙的手腕化干戈为玉帛,让原本不满的客人乐得飘飘欲仙。

一旁的鸨娘是猛捶心肝。老天爷啊!大老板居然让她的宝贝雪鹃给人嫖免钱?

“哪里哪里,蒙韩庄主看得起,洪骏对您多有得罪,请韩庄主包涵了。”洪骏喜孜孜地客气起来。

韩翎上扬的唇角始终保持著一样的弧度,“好说。来人,还不快招待洪公子去!”

不一会儿,麻烦的冲突场面消失了,冰兰再次得以全身而退。

“哈……哈啾!哈啾!”全身紧张一松弛,小女子猛然连打了几个喷嚏。

韩翎迅速脱下还留存著阳刚温热的缎面长衫披上她娇小身躯,不由分说地把她打横抱起。“冰兰可能伤风了,马上叫人准备姜汤、热水到她房里,我送她回房。”

“爷,您和段少爷的饭局……”

“饭局?”韩翎大步跨出,笑掷一语:“文毓,诚如你所见,今晚饭局取消了,回去吃自己吧!”

人,已飘然数丈之外。

第三章

捧著一碗热姜汤,冰兰一边啜饮,一边瞄看房里人来人往的新奇景象。一直以来,连个丫鬟也没有的她,平日是一概自理,几时受过这麽殷勤的伺候?如此集三千宠爱於一身的优待,全拜身旁这个男人所赐。

韩翎坐镇指挥,大刀阔斧地撤换所有他看不顺眼的物品,直到这房间总算达到他所能接受的及格边缘,才摒退一群快要跑断腿的仆婢,留给目己和冰兰独处的时间、空间。

几只光芒四s的明灯,取代了桌上幽暗微弱的烛檠;澡桶内不但重新灌入热水,还仿似戏文里贵妃出浴那样洒满玫瑰花瓣,诗意极了;就连原本朴实无华的床榻,都因铺陈了淡雅的云帽锦褥而显得面目一新。

他星眸扫顾,剑眉之间褶起几道仍然不甚满意的沟纹。也罢!顶多再将就一晚而已。

“身子好些没有?”

冰兰放下饮毕的空碗,淡漠道:“好很多,多谢大老板费心。”

“你的脸色和态度都告诉我,你很不高兴。”乌眸转了一周,韩翎勾唇而哂,“是气我先前没向你表露身分?”

美人儿撒开盛满愠色的芙颜,“你骗我!!”她更气恼自己的想法似乎总瞒不了他的眼睛,“你明知我是花艳楼的姑娘,为什麽不老实告诉我,你就是大老板?”

枉费她直把他当知心人,傻诉衷肠,还……还被他偷了个香!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他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而她不过是他手下一颗小卒子,一个隶属於他的廉价资产,令她自觉瞬间渺小得恍如飘过他发稍的尘星、掉在他脚边的微粒,不足挂齿。

睇著她因怒炙而雪亮的凤眸,和气恼而红晕的粉颊,韩翎头一回发现,女人生气竟也可以这麽美。“在你面前,我不想当大老板,只想当个平凡人。”

这话听进小女子耳里,却得到错误的解读。

她把红了的眼眶硬闷在心底,颤声道:“你说的对,像我身分这麽低下的人,合该只能跟平凡人来往,不配‘您’用太高贵的身分来接触。”

“你这个爱钻牛角尖的小东西,弄拧我的意思了。”男人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纤白的玉葱手,瞳光有著诚挚的深情,“我的意思是:在心仪的姑娘面前,我只想当个普通男人,彼此倾诉真心话,不要繁琐的礼仪规矩对两人造成阻碍,懂吗?”

冰兰一震!

心仪的姑娘?她吗?

“你……”他掌中的暖热似熨斗般,透过手臂向上滑窜,陡然熨红了她的颈子、耳g、乃至整个脸蛋。她赶紧把手抽离,﹁你别胡说!﹂

不!不能信!冰兰心中警铃大作。俗语有云:无奸不成商,何况韩翎这样家大业大的成功商人,肯定更是个无人能出其右的大奸商!他的花言巧语,绝不能信!

可是,她的心还是阳奉y违,软化了一角……

“我没胡说,我清楚自己的的确确是对你一见锺情,因为这样的感觉,多年来不曾有过。”他的脸,离她只剩寸余,口中吐出的话语直直喷吹在她雪嫩的颊上,每字每句皆化成红云,一层又一层地染色。

男子身上的阳魅气息如刚温好的陈年佳酿,醺得她芳心大乱。“我……我不懂,怎会是我?我那麽普通……”

“对我而言,你不普通,一点也不!”韩翎捧住她桃红似火的花颜,坚定的眼神s穿她一双晶莹眸心,令她无从问躲。“看见你的第一眼,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居然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的梦中情人?”

他轻啄佳人香唇,沉嗄呢语,“可我真找到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知道吗?”

冰兰听见自己的心坍塌了。她到底只是个年芳十八豆蔻的清纯姑娘,即使人在青楼多年,所见所闻也仅止於男人花钱买色,何时受过如此轻声细语的柔情攻势?

是以,当眼前这个曾经救她、助她、又知她的俊挺男子,软唇再度碰贴上时,她不能自持地沦陷了;拢上眼帘,掉落在他喃喃情海中载浮载沉,忘了方向,没有依归。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往後由我来保护你、照顾你,我要你开心过日子……”

“离开?”小女子却在他继续给予美好的许诺时,忽然推开了他,忧愀道:“不,我不能离开。”一时的意乱情迷也没能让她忘掉肩上的重责大任,衚衕那儿的老老少少需要她尽一点心力,她不能只求自己过得好。

韩翎愣了愣,随即出息会,“我明白你的难处。衚衕里的人我会安排,让他们脱离困苦,重新过生活。”

这话,冰兰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他们不是只有两、三个人而已,而是几十来个男女老幼呀!所有人的食衣住行,你当真能全部……”

“做生意最讲究信誉,不是吗?而且为了你,我一定做到。”他紧执她的柔荑,“到我身边来,你同你的族人都可被纳入云河庄的羽翼下保护,老有所终、幼有所养,不再受人欺侮。这样,你愿意吗?”

“这……这是交易吗?”用她的身体做买卖?

“你若坚持,就当它是吧!这桩买卖,你做不做?”

太美好的远景,充塞了美人儿整个脑袋,她已经无法思考。

天!这是她日思夜想,却恨自己力有未逮的美梦啊!而今,财富雄霸﹂方的云河庄主许了她这样一幅蓝图,她再如何左思右想,也找不到一个说‘不’的理由。

终於,她轻颔螓首,决定送出卑微的自己,交换所有族人们快乐的未来。

见她点头答应了,韩翎喜不自胜地把美人儿的娇躯收搂入怀,将全身喜悦的澎湃驿动付诸一吻。

他又偷香!“唔……”冰兰先是轻微地不安挣扎了几下,随即在男子灵舌叩入檀口後,被不曾体验过的软溜湿热给愕住了。

紧紧相接的四片唇瓣未留了点缝隙,他彷佛要吮走所有剩馀的不确定x,不留给她任何改变主意的机会,而将她原有的芬芳津y包括空气都一并吸走。

为了抵抗缺氧造成的晕陶,小女子不得不奋起自己的小丁香,对抗侵入口中强力掠夺的湿舌。初学缠绕舞步的丁香舌在几番努力收回、流失,再收回、再流失後,终究不敌,致使整个人儿都失守了。

他的唇,还是那麽柔软,仅一指节长的短髭也柔顺地拂著她的芙容;他的大手,隔著她身上那件唯一的罗裳游走抚m,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炽热。

在花艳楼数年,她看尽男人chu鄙、y亵的丑态,厌恶任何男子接近、靠拢,更遑论一丝亲昵抚触;可此时的她,却不是那麽介意他的举动。

他不一样。虽然她不知道哪儿不同,可他对她就是不一样。

男子的手游历过平滑雪背後,绕到了前头,自她纤细的腰肢往上滑,攀赴一对饱满的白软,捻弄两颗薄衫下掩藏不住的怒凸,指尖撩拨旋绕,一阵又一阵陌生的刺激快感彷如雷极般窜遍小女子全身,下腹产生莫名的空虚紧缩,惹来次次心慌意乱的震颤。

“唔……嗯……”她欲表明小小抗议,却听见喉咙逸出声声不可置信的y媚吟哦——

天!这是怎麽回事?她是怎麽了?

冰兰急忙使劲推开几乎与她熨贴至无缝的男体,剥离缠绵中的唇片,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娇喘中竟含有兴奋的颤抖。

“怎麽了?”韩翎同样在喘息,声音低沉瘖痖,原先澄亮透澈的墨瞳有些幽黯,弥漫著一股平日不见的邪气。

“我……”退後几步,她赫然发觉双腿间的缝儿微沁了些许湿滑y体,霎时羞愧得无地自容!“我身子不乾净,想先去洗过。”

美人儿躲到屏风後头解衫,身子快速隐入澡桶中的花瓣下,佯装净身,悄悄洗去两腿间的润滑。确定证据被湮灭在清水里後,她才舒了口气,继而对自己懊恼不已。

真是羞死人了!

身处勾栏院,她大致明了男欢女爱之事。据知,女子在心生y意时,体内会泌出滑y,好迎接男人进入。可是、可是她……他只是吻了她、m了她一下,她居然就有了这种反应?他若知道了,会不会把她当成y娃荡妇?

“水温还够吗?”韩翎不避赚地倚著屏风,欣赏一片水光秀色。

冰兰娇羞地又往水下缩,幸好有满满的花瓣遮挡他直s的眼光。“还好。”

她没想到,接下来,男子竟也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跑了一天,是该净净身,等会儿才好上床。”背对她,他大剌剌脱至完全袒裎裸露,肌r纠结而匀称的轩昂身躯上,意外佈满了条条伤痕,令她看得怵目惊心。

男子转过一身j光时,冰兰早一步撇开火红的小脸,不敢直视,静静任由一个庞然大物跨进澡桶,溢流出大半水花溅湿周旁一地。

桶内的温热水加速血脉循环,挤了两人的澡桶更显狭窄,他双腿张开贴著桶壁,恰好将美人儿正面相对的雪胴收纳其中。

“我帮你洗。”他藉此正当理由,行揩油之实,手趁势游到冰兰身上,享受水中滑嫩美好的肤触。

热掌自她圆滑的香肩而下,一一按摩过均匀的藕臂、丰满的xr、细瘦的柳腰、平实的腹部……刻意忽略双腿间的柔丝丛,他延抚她的莹白大腿,目不交睫地观察她一双媚眼时而迷蒙、时而失落的模样,细心体察她深处真正的需求。

冰兰放纵男人的蒲掌探访自己各处,体内血流倒行逆施地尽往被触m过的地方奔去,增加该处敏感度,她因而头有点昏,可是……很舒服。

“我想,应该都洗得很乾净了,只剩下……这里。”修长的手指忽往她的秘密园地巡去。

她倒抽一口气,却未制止,只是愣愣地感觉他手指的动作。

韩翎伸进层层r瓣间轻拢慢捻最脆弱的小花核,一指探往玉洁的幽x口,为她明显的湿润而勾唇,胯间的勃发亦为此气焰更盛。他真等不及了!

“净身到此为止,我想咱俩都已经够乾净,可以上床办正事了。”

霍然起身离开,澡桶内又溅出大量水花,而当他跨出木桶时,还软坐桶内的冰兰直被眼一刖硕大高昂的欲望表徵给惊呆了。

韩翎托扶美人儿出澡桶,见娇弱的身子沾附了许多花瓣,使她看起来像是个初生的花j灵,美丽得教人不能不爱怜。

他将她横抱回刚铺好新幄帐的床褥,持起大毛巾包裹住她的身体,细细为她拭乾水渍,手掌又不安分地隔巾恣意爱抚,嘴也再次品尝了丹红如玫瑰的甜唇。

冰兰在被他抚得春心荡漾、吻得天昏地暗间,感受一具沉重如山的炙热硕躯压贴而上。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本名。”男子的嗓音沙哑仍带磁x,“在你还不是‘冰兰’的时候,你的名字?”

“我……落雁……俞落雁。”她喉头乾涩难言。

“俞落雁……是取‘沉鱼落雁’为名吗?”韩翎仔细品味这名字,“看来你爹给你取了个好名字。”佳人果真生得沉鱼落雁哪!

小女子只是笑笑。落雁是个好名字吗?她不知道;但比起弟弟飞鹏,她总有股自怜的沧桑感。尤其家园生变後,她身堕风尘,更悲叹自己人如其名,成了只锻羽而落的孤雁,尝饮人间所有不幸。

“往後,我就喊你雁雁。”他擅自决定了专属於他的昵称,随後附上一记烙印式的吻,攫去她多馀的意念。

他唇吮齿囓,直到软嫩的桃粉转成肿胀的樱红,他才不舍地让她从窒息边缘解脱,改以密集如雨的啄吻落遍她j雕细琢的玉颜,炽掌沿著高低起伏的玲珑身段,贪婪捏抚。

“雁雁,雁雁……”男子反覆呼唤,如心谷中山峦飘荡的回音,悠悠深远。追寻多年的那一抹艳影,终在这美丽的雁儿身上,得偿宿愿了。

俞落雁浑身娇软地任他热掌随兴拂逗,脑袋昏昏,身体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敏锐地传送每一分被爱抚的愉悦,她不禁细声吟出由衷的软腻欢呼。

韩翎的湿舌一路滑下,舔洗过大手推捧起的丰挺,包卷住她硬似小石子的r尖,拨舐勾弄,藉以调高她嘤啭的音量;手,则肆入他用颀躯格开的大腿间,柔柔掏弄初绽的丹红蕊瓣和充血的珠蒂。

小女子直觉他的掌炙热似火,不断在她身上添火种、加柴薪,烧滚了她被他挑动的欲望,化作晶亮的透明水津流泄股间、濡透新床褥。

x口满涨著几乎爆炸的欢愉,令她不得不抛开矜持问题,放声呼出快要受不了的舒快。

“你的身体真是敏感得惊人,一下就湿透了。”韩翎盯著她湿漉漉的股沟,甜蜜爱y对他发出强烈的蛊惑气味,驱使他胯间骄傲愈加硬挺。

美人儿的一切,真是远比他凭空的臆测美好得太多,无可比拟!

“那麽,这里又如何呢?”持续掐按著触感柔滑如丝绸的小珠核,他另一手长指轻缓直入幽x,在湿热紧窒的包含中,浅浅抽c,诱发更多润滑潺潺沁流。

“啊啊……”俞落雁失去控制地纵情婉咛,揪眉摇乱一头乌顺青丝,弓挺起娇胴轻轻摆动,明显感到自己的骨头正一g一g地,让某种略酸、略麻、又略酣的快感给酥透。

随著男人手指动作加重、加快,更浓郁甜美的欢快,层层叠叠地滚滚袭来,直到一阵白热瞬间炸遍她全身,使她释放遏止不了的尖叫,在强力收束中抽搐、喑泣,颤抖著不能再承受更多。

抽出手指,韩翎把满指湿亮的韵味沾抹上他紧绷热疼的灼j,将她双腿扣至最开,凑近花径口,预备发泄体内蠢蠢欲动得快失去掌控的兽欲。

“头一回会疼,你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劲腰一挺,他一举进攻到底

“啊!”刚从一波高峰退下的小女子还来不及弄清他的语意,也来不及问明抵在隐私处的那股热烫是怎麽回事,便被蓦然撕裂的感觉给痛傻了!

他触碰到的,是她自己也从未知晓的极深之处。

男子低声哑叹:“天,这真是太完美了!雁雁……”她的甬道,密不透风地将他灼炽的硕大紧紧衔套;完全埋入时,恰好到达最深沉柔软的谷底。

绝顶美妙的结合,令他深切相信,这女人是上天特为他指定的伴侣。

他稍作浅短抽撤,并轻柔按摩被撑至极限的花x,让俞落雁能够适应他的存在。基於方才的努力,嫩径有了爱y滋润,畅行无阻,被湿软紧密收吮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他按捺不住地逐渐放大动作。

疼痛退除後,俞落雁为他的摆动所带来的欢快而迷乱,出自本能地长声娇吟。

才刚过一小小高峰,便又被推入另一汪波涛荡漾的欲海,去体验更明晰的炽热快感,她只能脆弱呻吟,音调跟随男人愈来愈急剧的撤送而渐次升高。

韩翎怜宠地品览她y靡的媚态,不断变换交欢的位置、角度,给她不同的感受,也延长欢爱的时间。

她媚蒙的眼眸、颤抖的吟哦,在在表明了她此次体受欲爱的感觉,也说明两人在床第间是多麽契合。

汗流浃背的两人引燃熊熊爱火,温度直直上升的房里,激荡的水哗声和r体碰撞的暧昧声所交织成的艳曲,充斥迥荡不已。

他强快的节奏,让俞落雁觉得自己已无路可走,似乎快要到尽头了,不得不拨出些力气,勉力哀求:“我快……不行了……”

“不行了?”韩翎唇角扬起笑容,速度与力道未减轻半分,反而更加激烈。“头一次就能尝到极乐的滋味,倒是很不错。”

他将全身j力倾注在身体的律动上,从节拍有致的抽顶,至脱轨狂乱的恣情宣泄,猛烈的攻势令身下的人儿既晕眩又快乐。

终於,她不可抑制地被逼至尽头,尖声一呼後,刺激的怏感似雷电般瞬时穿透她身体每一处末梢,男人的交合运动未曾稍停,使这感觉愈发强烈、加倍极致!

她颤挛著娇躯,哭出破碎的乞求,“不要了!求你不要了……”

韩翎眉眼一皱,“不要了?这可得再等一会儿。”

瞳光一黯,他以更剽悍的力量,在紧紧裹束收拢的嫩x中疯狂驰骋。直到抵达世界的尽头,他闷声低吼,身子一震,毫无顾忌地迸s出热流……

挺受不住的小女子,早被过度的狂喜给撂到天地间某个角落去,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男子侧躺而下,搂紧美人儿昏厥的雪胴,聆听两人急蹦的心跳渐趋缓和。

今夜的第一场狂欢,终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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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当中了,没有任何人来叩门。

俞落雁眨动还有些困涩的凤睛,慵懒地想翻个身,却被异常酸疼的四肢和霸道压覆在她身上的壮臂长腿所抵制,动弹不得。

乍睁开眼,她凝睇著身旁才相识一天的他。

与她同床的男人,一双剑眉长而浓密,挺直的鼻梁,软软的唇,漂亮的眼瞳张开时是皎洁灵晰的;他有张很好的脸形,如果把腮上的短胡须剃了,不知会有多俊、多迷人?

忆及昨晚,他似乎刻意不让她有好眠,几番又把她从黑甜乡里扰醒,温柔又霸气地勾引出她体内潜藏的欲望,教她忘情呻吟、尖叫、泛泪,直到天都发白了才总算作罢。

想起自己的回应,她脸儿更是红晕,羞得直想把头埋进枕下!

一直以来,她总是对从别房传来的y荡吟呼不屑至极,认为那是花娘为了讨好客人而作戏假装的声音。至今切身体验了才明白,原来这g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想憋著不叫出声,恐怕会先死於严重内伤吧?

“早,雁雁。”忽地,韩翎睁开明亮的眸子,对她一笑:“怎麽了?一早就脸红得像喝醉酒,还对著我直发呆?”

他薄被下的大手拂过她细嫩的肌肤,鼻嗅她清淡的馨香,今日的活力因此激越跃动起来。忍不住在她开口回话前先攫住她的唇,用两片柔嫩芳甜当作早餐开胃小点。

“唔……”俞落雁轻合上眼,默许他随出息讨取她的唇、她的身。

男人的长臂长腿将她圈住,像八爪章鱼般把娇躯吸附过来,紧贴著他。休息了几个时辰的欲望,又将一触即发。“我真要不够你……”

就在他吻得愈来愈放肆,手也愈来愈不听话,把美人儿弄得呼吸急促、娇喘微微时,他顺手拿起枕边的纯金怀表一瞧,忽然打住,一脸遗憾。

“多想再要你几回,可眼前不行。”抚著她j致的雪容,他轻叹道:“竟然已经午时多了;待未时末刻,我就得搭船往浙江去。”

俞落雁刹愕,杏眸圆瞠,“你要走了?”一夜风流後,他便拍拍屁股准备走人?“那、那我呢?”他要让她才过了一晚就变成弃妇吗?

小东西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瞧得韩翎失笑。他用力地揽了揽她,轻拧她的瑶鼻。

“你以为我会放心把你搁在这儿,给那些想吃天鹅r的癞虾蟆可趁之机吗?你当然是随我一起走!既然跟了我,以後我就要把你褫在身边,带著四处走。”

闻言,俞落雁才宽了心,同时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赧红了娇颜。唉,她就是这样急惊风,又爱钻牛角尖,再加一点倔脾气,常教旁人吃不消。

“那,我们要去浙江多久?”她轻绽绝美笑颜问道。她固定每个月拨一天时间去衚衕探视、接济族人,希望别耽搁太久才好。

“不会太久,至多只留半个月。”

半个月而已吗?那就没问题了。

“时间好像不多,该准备准备了。”俞落雁轻拨开他的大手,掀开薄被要下床梳洗。

凌乱的被下,还散怖著昨晚从澡桶带上床铺的玫瑰花瓣,经过一晚,鲜红的嫩瓣已转成暗红色。咦?有几片似乎还没入了床褥……

她好奇地用指尖碰了碰,才赫然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落红。

望著血迹,一阵怅然的失落感在心中泛漫开来。

“难过吗?”韩翎从身後拥住她,亲亲她的耳廓,低声安慰,“这只是证明,你是个多麽洁身自爱的姑娘,值得让人疼惜。我的好雁雁,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寻得的珍宝啊……”

“嗯。”感觉著他有力的臂膀,俞落雁微微一笑。

这就该够了吧?凭她沦落烟花之地的低下身分,连想得到一般人正眼相待都有困难,可这男人却把她当成珍宝。如果他说的是真,那麽对她而﹂一吉,就真的够了。

“要梳洗了。”

松开她,男子陪她一块儿下床,虽然不满她带著赤裸的美丽胴体躲到屏风後头去,暂时也不阻止。他们之间是需要﹂点缓冲,才好压下生理的冲动,以免误了船期。

是日,俞落雁便随著韩翎一起搭船,顺著运河下至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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