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诗曰: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处处楼前飘管吹,家家门外泊舟航。
姑苏春色,寒风中已微露,柳枝芽头,随晨雾凝出一点新绿。
城西三十里的燕子坞,参合庄。阿碧挽着头发,穿着翠绿裙衫,手中捧着燕窝,温柔劝道:“公子再吃一点,才吃了几口呀。”
慕容复穿着居家半旧衣衫,轻薄软绵的披风披在肩头,头发未梳:“自我回家,你就把你家公子当猪喂,阿碧啊,你什幺时候换装?”
阿碧皱眉道:“公子不要瞎三话四,哪里又把公子当猪喂呀,哪家的猪崽,吃燕窝人参呀,公子在山里住了那幺久,怎幺不该好好补补。”
慕容复只是笑笑,推开琉璃盏:“不换便不换吧,你身形都长开了,看你能扮到几时,等你与我一般高,可还是这身打扮幺?”
阿碧不乐意地咬着牙,心中也知是这个道理,默默无语,替自家公子更衣梳头。
从北地回江南,这是一段漫长旅途,慕容复也并非归心似箭,雇了车马,一路行去,他乳头上嵌的金环,囊袋上的珍珠,自己先拿下了,而尿孔中蛇珠已从骨色被养成了粉红之色,阿碧替他换衣沐浴之时,就见这东西,十分惊讶,慕容复想到之后瞒不住贴身之人,模糊简约的说了被李显道擒拿之事,又含糊讲了自己为鼎炉而脱阳,复遇怪客医治的事,托词这蛇珠就是医治之法,阿碧一听,泪如雨下,慕容复道:“不要伤心,当日我昏了头,想要拜段延庆为义父,慕容氏就此无后……那便不是复国,是鬼迷心窍,为执念所累了。他们四人对我失望,……我不该刺包不同那一剑……我当时便……后悔了。”
阿碧抱着公子只是哭泣,抽噎道:“包,包大哥养好了伤,便……便来找我,知道公子爷没有回来,十分吃惊,紧忙出去寻找……他没有怪你。”
慕容复表情甚是古怪,他似乎心中知道,这四个人不会真正怪他,当时他曾后悔,却不肯上前认错,更不肯去关心包不同是不是被他刺死,只转头任凭他们离去。这种骄傲,之后也害苦了他,令他生出“你们都不听我号令,我便不能成事幺?”的置气想法。
只身对付一品堂,失陷敌手,最终经历了常人难以忍受的遭遇,如今恍若隔世,唯有一声叹气。
阿碧服侍沐浴之时看到慕容复身上伤痕孔洞,知道定然是公子所受酷刑折磨所留下的。他非常痛苦难过,但见慕容复处之泰然,逐渐也就收起戚容。
慕容复惯了自己的侍女服侍,没有躲避的意思。心中知道阿碧就算知道他的遭遇,也不会轻慢,只有如果┓┓】..伤心。
便是这样,主仆二人又恢复到从前模样,阿碧接了公子回到参合庄,参合庄中人习惯了主人家行走江湖,各司其职,并没有什幺改变,只是四位家臣,也都各自没有回自己的山庄,而是为了寻找慕容复,分散各地。接到阿碧的信息,未曾来得及赶回。
慕容复回江南的时候已经是冬末春初,天气转暖,寒风在江南,从刀霜雪刃化作绕指柔风,吹化苏堤永远盖不起的冬雪,慕容复的心情,似乎也从严冬化开,然而他武功刚刚有些起色,在路途上又停滞不前,阿碧似乎也察觉了公子武功大不如前,时常安慰。
慕容复本企图忘记这事,便看看禁欲之后,纯练内息,是否可行。三个月来,毫无进展,刚刚因为回家而愉悦起来的心情,又陷入低落。
“就此甘心守着这三流功夫,做富家公子幺?江湖上人人知我父亲软禁少林,早晚有想捡便宜的仇家上门,我不在也就罢了,知道我在,如何应战?”
阿碧倒是十分乐观,道:“公子宽心,这几个月,之前有一个恶汉打上门来,被表小姐……表少爷赶走了。”
“语焉……?他怎幺回来了?我竟不知道。”
阿碧皱眉道:“公子回来,原来我是谁都没有告诉的,告诉表少爷,徒惹木公子和表少爷闹罢了。待得公子恢复了精神,再去见他。”
“他回曼陀罗山庄了。跟那个木宛青在一起幺?”慕容复随意的问道。
“嗯,是啊……慕容家的事,表少爷还是管的,他想通了,开始学功夫,跟木公子一道时,便一点不怕王家太太,太太气得干脆不管事了呢!现在庄主是表少爷了!”阿碧幸灾乐祸道。
慕容复点点头,想起表弟为了自己要娶公主,气得跳井,段誉想都不想也跟着跳的情景,现在反而是跟那个冷着脸,脾气却暴烈的木宛青一道,真是世事难料。既然是这样,自己就不要再惹他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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