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和自己的手下面面相觑,明白他们和自己想的一样,这两个孩子不是吃错药了就是神经出问题了。
“安格斯呢?我听说他受伤了,现在好了吗?”约翰问。
“受伤?”少年微微诧异,又特别自豪地说:“没呀,安格斯怎幺会受伤!我们来这这幺久,安格斯一根头发都没出事呢!”
约翰嘴角一抽,少年紧跟着说:“医生,你现在要找安格斯吗?”
约翰感觉自己被韦斯特耍了,摘下手套,他问:“他在这吗?”
“不在。”少年诚恳地说:“他在大饭店,跟又暖又软的美女睡觉呢。”
约翰拿到唇边的杯子一顿,还好还没喝,不然一定要喷出来,那太不雅了,不是他受过的教育能做出来的事。他难以置信地清了清嗓子,矜持高贵地问:“什幺?”
少年接着说:“就是睡觉呀,我们不太懂,安格斯说等我们再长大点,就会懂了。”
约翰看见自己的手下都意味深长地笑了,他故作冷静地喝了一口茶,压惊。
这一夜,约翰注定睡不着,他让两个少年去休息,谁知道他们精力旺盛,异常开朗,直说不用,就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起话来1Ψ23d∫anm█ei点,刚好是他想问的,这两年过得如何。
从少年的话里,他算是明白了,一开始,他们战战兢兢,没敢和人对视,更别说惹事,占地盘。安格斯思虑了好多天,规划了很多事,最后才带了几个年长些的,空手套白狼,霸下了一座庄园,作为第一个据点。之后,安格斯在外几天,回来时甩给他们几份报纸,上面有的印着拜尔德·法兰杰斯的相片,有的印着康里·佐-法兰杰斯的相片,并说:“他们是怎幺笑的,以后你们就怎幺笑,给你们一天时间练练。”
这就是他们笑得荡漾的开始,两个少年还一脸期待地问:“医生,你说我们笑得好不好看?”
约翰看着他们的笑脸,倒也不僵硬,稚气未脱的眉眼间,有以往不曾见的光芒,恣意放纵,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虽然轻浮,但看得出他们是真的过得很开心。他轻轻点头说:“都好看。”
当然,来之前他有所耳闻,墙头草法兰杰斯如今是人人敬仰的绅士,魔鬼法兰杰斯名声差了些,但他在韦斯特那儿第一次看见他的相片时的震撼至今难忘,所以,他打死不会相信这两个法兰杰斯会笑得这幺放荡。
安格斯让他们学着笑,又轮流带他们去一些小帮派的地盘上惹事,说是让他们练胆。几个月下来,他们就成了当地警察的眼中钉,肉中刺。
以前在欧洲,安格斯做什幺都得顾忌安魂会,就像手脚被束缚了一样,这些孩子也没有实战经验,让他很烦恼,来了美国,安魂会的势力几乎都被法兰杰斯打压完了,纵使还有,也是如履薄冰,而手脚被释放的安格斯会如何放肆,约翰还是想得出来的。
安格斯躲着警察,见缝插针地扩大自己的势力,到这来,不止没有损兵折将,手底下的人也多了几倍,成就可观。
“还都是一些彪形大汉,很威武的。”少年伸开细长的双臂,很没志气又很理所当然地说:“医生,我们怕他们现在背叛了自己的老大,有一天也会背叛安格斯,如果他们背叛安格斯,我们会打不过的,他们一个顶我们两个。”
约翰点点头,“安格斯怎幺说?”
“安格斯说,只要给他们钱和女人,他们就不会轻易背叛。”
小帮派的成员大多是只有这两种追求,在道上混,做不了老大,做小的,只要有钱和女人可以玩,无论老大是谁,他们都乐意效力。安格斯能意识到这一点,约翰有种隐隐的不安。
“现在警局那边有通缉令,只要是金发碧眼,叫安格斯的,他们都要抓,宁可错认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医生,你说安格斯是不是越来越有名了?像那些变态杀手一样有名?”
看着少年得意自豪的脸庞,约翰默然,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好吗?低调,这个词不懂了吗?和变态杀手比,很掉身份好吗?
第二天上午,约翰还没见到安格斯,只是多见了几个已经长高的孩子,他不难发现,每一个人,都笑得很荡漾,还很健谈,跟两年前的低眉顺眼,目光躲闪,沉默不语完全不一样,都变了。安格斯粗暴的调教,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孩子一日不管,就是脱缰野马,拉不回来的。
同时,他竟也不担忧,因为两年了,他们不止长大,身材结实,身上也没什幺伤痛,出现在他面前,意气风发,有些张狂,看起来是不可靠,但若真是不可靠,他们又如何会有这副精神面貌?两年的时间,他们要是不堪,恐怕早已被淘汰。如今听着他们爽朗的言语,看着他们自信的眉目,他的心是平静的,眼里的笑意也暴露了他的安心。
他该相信安格斯,也该相信他们。
下午,安格斯就回来了,约翰发觉他跟自己一样高了,而使他心悸的是他脸上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漪,微微眯起的透着真诚的蓝眸,活像大西洋里的老狐狸复活了,他吓了一跳,眨着眼,愣愣地看着,直到安格斯主动拥抱他,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陌生的戏谑,“约翰,你要来陪我了吗?”
该死的,约翰心里暗骂,要不是有那群孩子的变化让他做了心理准备,这会儿他一定觉得安格斯是被上身了,要用那种迷信的手法,到教堂驱魔那种。
他叹着气,被安格斯搭着肩膀搂到壁炉旁坐下,安格斯笑眯眯地说:“约翰,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你应该不回去了吧。”约翰在欧洲怎幺都是四面楚歌,安魂会的人对他居心不良,欧洲各国的政治也不太平,他特别不放心,可他自己不来,他也没办法。
“再说吧。”约翰定定地看着他,风华正茂的面容,陡然令他陌生。
他与安格斯三世何其相似,那男人到老,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微笑,眼里的野心却像布满了整个天与海,不留一丝缝隙,今日的安格斯,也是如此。
“我不想你回去。”安格斯直白地说,壁炉里的火光在他脸上跳跃,他泯去笑意,又是以往阴沉内敛的安格斯,纵使火光在他眼里燃烧,也融不化这与生俱来般的寒意。
约翰见状,点了点头,“嗯,不回去。”
安格斯又笑了,“从今以后,你在这里做什幺都行。”
约翰深呼吸,蓦然觉得,他还是个孩子,在使性子,也在用自己认定的方法,想回报他。
“安格斯。”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如果你不喜欢笑,可以不用笑的。”
安格斯不解地歪过脑袋,倏地哧一声笑了,“约翰,以前我不明白你怎幺会对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来了美国才知道,笑着办事可比黑着脸容易多了,笑着杀人,也比黑着脸杀人更痛快。”
约翰和他对视几秒,无言扶额。
安格斯的血脉,不,法兰杰斯的血脉,是人为改不了的。
“约翰,以前你一直忍,现在,你可以不用忍了。”
忍,从小,老哈特利就教他忍,让,约翰早已经忍成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让他不忍,他还真不知道怎样算不忍了,回去弄死安魂会那些势利的东西吗?
“嗯。”约翰含糊应声,转移了话题,“你在这,没惹不该惹的人吧?”
“没有。”安格斯靠进椅背,语气平缓又带一丝玩味,“拜尔德·法兰杰斯行踪不定,康里·佐-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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