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忽然一沉,她一惊,只见徐佑紧紧的将她揽进怀,“朕很困乏,咱们回宫歇歇。”
徐明月睨他一眼,却当他是在戏弄她,嘀咕了两句他小心眼。
“在朝臣上朝的地儿应该和养心殿的刺激感不一样,月儿我们换个地儿玩儿?”徐佑说完,便垂首飞快地脱衣裳,一时间龙袍落地,不过片刻光景,就见徐佑已经半裸着健硕的胸膛。
徐明月下意识的退步,见徐佑作势要吃豆腐,便抓紧了领口,一手抓在徐佑的胸口,只是手感却被凸起微微铬了一下,徐明月默默撤走手,一本正经的清咳几声:“手抖……”
徐佑看着小红豆下面那几道血印子,不由的嘴角勾起,一把握住了那刁钻不安分的指尖儿。
徐明月讪讪看他脸色,便认怂的任由他抱着从正阳宫的暗道去了养心殿。兴许是他脚步太稳,徐明月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呼吸均匀的睡过去了。
在养心殿候着的蓉妞看到主子睡在皇帝身上,忙要招呼严任绒过来,徐佑却怕扰醒怀里的小人儿,直接挥手屏退了下人。
他静静的看着身侧的女人,一双弯弯长长的睫毛,安详又可爱的酣睡着,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喧闹都不会打破她甜甜的梦。
徐明月抬眼,下一刻却愣住了,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徐佑抱着翻转,压在龙床上,徐佑手稍微一提,徐明月的衣裳“嗤啦”一声碎裂在床上,徐佑张口咬住她脖颈上的兜肚儿,远远丢到床尾……
任和正要进殿伺候徐佑,刚到门口就看见床榻上天雷勾动地火,明黄色和绯红色的深陷在激烈的狂吻中,忽浅忽深的吸吮,紧接着便是娇娇柔柔的呻.吟声。
耳边这声呻.吟倒是让弓着腰身的任和彻底震惊了。
这……这帝王和吏部六品小官儿滚在榻上……这是断袖之癖啊。任和死死咬住手指头,小步退出外殿,一边摇头一边轻手轻脚的掩上了殿门。
难怪,后宫的娘娘们失宠了,原来是好上了这口儿。
清晨,鸟鸣幽幽,徐明月微微睁眼,看了看天色也就是刚明。
任和打了个哈欠,这次可真是盼星星盼月月亮的熬到了天亮,他站在小太监端来的净面水旁,照了照,只见眼底下面一圈浓重的黑眼圈。
“行了,把水给咱家,咱家去伺候皇上洗漱”说完,便接过金盆朝殿内走去。
“皇上……皇上,奴才进来了!”任和说罢偷偷瞄了内殿一眼,只见里面床帏里倒映着两个人影。
徐明月咬牙偏头,真想张口咬断这个男人的喉咙,简直被这男人戏弄的憋屈!明明一开始是自己做女官,逍遥又拿捏着帝王,可是到最后,发现被吃豆腐的是自己?!
徐明月见他下床,便微微起身抓起鸳鸯戏水,朝着徐佑的脊背重重砸去。
任和看到后,吓的哆嗦,额上的冷汗突突的冒,手里的水盆也插点儿掉下来。
“轻些扔,仔细手腕子。”徐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随后弯身捡起枕头,拿在手里拍了拍,凑到徐明月的跟前,将软枕塞在了徐明月的腰下,低声道:“等朕回来。”
任和看到这一幕,像是受了多大的打击,眼里流窜着一股震惊难以置信。
他伺候徐佑多年,他一向独断专行、六亲不认,便是在太后跟(?°???°)?棠(?°???°)?芯(?°???°)?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前都不会放下身段,可是这时竟然愿意低声下气地和床榻上的那个六品小官说话,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奇迹。
他不由的眯着眼睛不住的朝着床帏里打量,只是下一刻,就见徐明月穿着徐佑的帝王里衣径直下了床。
任和吓的咬住手,额头上的冷汗嗖嗖的冒。
穿着帝王里衣的徐明月却坦坦荡荡的,语气就带了一些身为主子的尊贵威胁,“任和,你颈子上的脑袋还能挂多久?”
任和想到那日在养心殿踹的拿脚,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赶紧跪在地上,道:“奴才这辈子只有嘴最严实,就是旁的人打死奴才,或者要发落处死奴才,奴才也断断不会多说大长公主一句坏话。”任和笑的谄媚,言语间对徐明月在誓忠心。
徐明月听了之后,一脸冷嗤,一抬手三根银针直直的射在任和的发梢儿处,“你是个聪明人,而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徐明月凑到任和的耳边低低道:“可是在这宫里,聪明没忠心的死的最快。你若多嘴,本宫会把你们任家所有的男丁全部净身,全部贬到皇城的佛寺为僧人擦背。”
这等子擦背的活儿,是太监里最低等的,平日里甚至吃不饱。
任和摇摇欲倒,跪在地上朝着徐明月不住磕头,‘大长公主明鉴,奴才生是大长公主的人,死是大长公主的鬼,您就是奴才的依靠的金大腿的,断断不敢对公主您横生异心。”
听到这里,徐佑立即拔剑出鞘,手指捏着软布细细擦着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尖儿擦着任和的左脸而过。
任和身子一抖,若不是克制着,档里就尿湿了。
任和跪伏在地上觉得做奴才难,做这俩人的奴才更难。
徐明月看着任和跪伏的模样,只觉得憋闷,便抓起枕头躺回龙榻上。
“好好歇着。”徐佑走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放软声音哄着她道:“朕下朝后,与朕一起用膳,御膳房已经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式。”
任和听到这耐心又温柔的语调,不由的抖出一身冷汗。
****
五月末,皇室一行到了汴州。
刚到了那里,朝廷里就传来罗州藩王反叛的消息。
“不过,罗州府尹似乎失踪了……新上任的罗州府尹是当朝太傅推荐的,行事荒唐,在罗州引起轩然大波。现在罗州百姓也是捕风捉影的猜忌……甚至有人调出来斥责当朝太傅结党营私。”徐明月低低说了一声。
徐佑听到徐明月的话,站在凉亭里,似在沉思。
徐明月进退有据,看他微微皱眉,手指按着玉扳指,便知道他在考虑事情,所以转身出了凉亭。
走近红角门时,一个影卫从墙上翻下来,朝着徐明月一跪,沉声道:“公主,方才有个着异族装饰的女子一路尾随您的车驾,奴才想着是不是仇家寻上门来了,就一路跟随。”
“没成想这异族女子竟一路暗中破坏罗州府尹逃跑的证据,奴才是不是要除掉这个异族女子?”
“除掉倒不至于。”徐明月立即摇头,“这女子不是普通人,指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徐佑走过来,睨了暗卫一眼,冷漠道:“不用留情,问不出来直接杀了便是。”
听到他的话,徐明月忍不住打趣道:“指不定是个绝色,杀了还成?!捉来才是。”说完示意影卫把那异族女子邦来。
那异族女子正了正脸色,知道自己一路破坏罗州府尹失踪逃亡的消息,违背正道,所以朝着暗卫狡猾一笑,随后大声叫喊道:“强抢民女啊,救命!”
暗卫头回遇见这等刁钻的女人,当下便伸手捂住了异族女子的嘴,汴州百姓看到两人捂嘴挠腮的,还以为是新婚的起争执的小夫妻,便毫不关心的绕道走了。
暗卫趁机一把揪起女子,一路进了汴州行宫。
“你……我的布包儿!”女子吃惊的看着徐佑手里捏的那个灰扑扑的包袱,身子不由的一抖,本以为可以用这些证据狠狠敲诈罗州府尹一番,可不想竟然被眼前这个威严贵气的俊男人剥夺了。
女子仰头大笑,一双充满异族风情的眼睛盯着徐佑,直接自曝身份道:“我是大宛国的商人唐女,来贵国经商,还望把东西还给民女。”
徐明月回头细细打量这个眉清目秀似男似女的异族女子,虽说言语不敬,但是一双眸子却是清澈干净,不像是个坏人。
徐佑抬眼示意暗卫,暗卫剑芒如水,顺势将利剑抵在唐女的喉咙上,微微一斜,剑尖儿割破了脖颈子上的一块儿细皮儿,唐女脖颈蓦然刺痛,登时吓的脸色发白。
唐女不由的再次打量徐佑,眼睛里的不敬已经化作了恐惧,她捂着脖颈,抬手捂住自己伤口,一把抱住徐佑的小腿儿,言语攀附道:“这位公子,民女愿为公子的侍妾,为公子洒扫洗衣,请公子手下留情,留民女一命!”
51、051...
徐佑看到唐女扑过来便皱起了眉,待看到她一双手抱住自己腿时,眉头就拧的益发的紧了,唐女却翻身,撩了撩发上的红色轻纱,一双异域风情的眉眼里波光盈盈。
徐佑眯着眼睛看她,只见她得寸进尺,一只手攀着小腿儿,另一只手却探进徐佑的里衣去,唐女睨了徐明月一眼,凑到徐佑的耳旁低低道:“公子,我们大宛女人不似你们中原女人小气,公子纳了妾,妾断不会吃醋拿捏人。”她声音带着一股子别致的**,语调更是撒娇**。
徐佑微微拢袖子,抬手抽出暗卫手里的长剑,黑着脸杀气四溢的一剑刺破了唐女的左脸颊,一抹血珠直直溅在地上,唐女吓得后退两步,可终究是腿软脚软跌在了地上。
“可恶……”唐女低低咒骂,红着眼睛瞪着徐佑,“真是不解风情!没见这般笨的男人!”唐女将半个身子往角落里缩,随后一双带着惊恐的眼睛不住的往徐明月身上瞄,嘟囔道:“好端端的妙丽妇人,倒是把男人管的这般紧!”
徐明月微微挑眉,还未说话,就见徐佑抬手示意暗卫斩杀唐女。
唐女大惊,爬过去拉着徐明月的手,顿时哭得梨花带雨道:“妾真的没有勾引你男人的意思。”见徐明月面无表情,便又抹了抹泪,继续道:“姑娘若是救妾,妾便告诉姑娘汴州陈桥驿匪寇的秘密。”
徐明月抬手按住徐佑微微抬起的手,打量了唐女一眼,淡淡道:“唐姑娘,你若撒谎,我保证你走不出这扇门。”
唐女身子一抖,深吸一口气道:“汴州新上任的县令因陈桥驿匪寇甚多,便趁火打劫,夜里让士兵穿上夜行衣大肆抢夺百姓口粮,现在汴州百姓处境艰难……”
见到徐明月和徐佑皱眉对视,唐女畏惧的手脚冰凉,随后一个转身从左手旁的角门里跑了。
暗卫要去追,却被徐明月抬手按住,她转身望着徐佑的眉眼,担忧道:“你安排的人怕是早被那些反贼拆台脚了,现在不想闹出大风浪,最好是换人。”
徐佑目光里带着一抹阴鸷,脸面上盈着浓浓的杀气。
徐明月顿了顿,抬手牵住了他的指尖,安慰道:“我在吏部翻看折子时,时常听吏部尚书提起光禄寺卿史万荣,吏部尚书是个看人老练的,若换成史万荣,应该比别的人好些。”
原本等朝里那些新官历练一二,都是些可用的人才,可反贼在罗州起兵,混乱无章法的乱砸乱抢倒是弄的徐佑在用人上十分被动。
待安排好官员调动的事儿,天色已经渐进昏黑了,行宫里的御厨于准备了一顿精致的膳食,内殿的丫头也铺好了新的被褥。
徐明月起身给徐佑解开领口的扣子,暖暖一笑,递上了新煮的参汤,“以前呢,本宫是打算终身不嫁,长伴古佛,可瞧见你今个儿处理官员调动的雷厉风行,本宫心思又变了,寻思着人烟烟火气儿还是胜过庙里的檀香的。”
徐佑冷哼了一声,“终身不嫁,那谁给朕生太子?!”又他扫了一眼徐明月,原本是为朝事心烦的,但想到今儿个是徐明月的生辰,便缓和了脸色,握住她的手问道:“可有想要的东西?”
徐明月沉吟了半晌,抬手掰正他的脸,抿了抿唇皱眉道:“嗯,想吃梅菜香菇包,热乎乎的……幼年时节经常偷偷溜出宫,本宫便得意这口儿。”
只是夜渐深,四处静谧的连远处虫鸣鸟叫的声音都听得到,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辰卖梅菜包。徐明月看着窗外已经打瞌睡的御厨,微微一笑道:“随口一说,要个梅菜包还不如要个封地实在。”
徐佑抬手摸摸她的头,亲了亲她的耳尖,低低道:“等朕。”
徐明月不明所以的看他一路朝着小厨房去了,原本小厨房的御厨们已经打瞌睡眯盹儿了,看到徐佑进门,吓的一下挺直了脊背,正要行礼问安,就见徐佑淡淡挥手,“可是会做梅菜香菇包?”
“梅菜香菇包?!”御厨们震惊地望着徐佑,像这等子民间土老包儿吃的玩意儿,他们的皇上主子可是从来不沾的,怎么的忽然要起……
“少废话,会不会?”徐佑皱眉,脸色有些阴沉。
御厨一下绷直了身子,朝着徐佑恭敬的一鞠,“会。”说完,整个小厨房又忙碌起来,木案子上菜刀齐飞,勺子铲子娴熟的调着馅儿,蛋壳打碎,只取蛋清和面团儿。
徐佑睨了一眼洗的干净的香菇,随手抓起桌上的菜刀歪歪扭扭的切着,御膳房总管瞧见后忙哭着脸小步走过来,跪在徐佑的脚下,“皇上,龙体为重,您若是切着手……奴才……奴才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说完摸了摸脑门儿上的汗,朝着徐佑道:“皇上,奴才来切。”
“朕连个菜都切不好,还做什么帝王,一边儿去!”徐佑冷冷来了一句,饶是御膳房总管一片忠心的担心累着龙爪,可那小胆儿也断断不敢在龙爪下夺刀,只能瞄着眼细细的瞅着,一旦刀落错地方赶紧英勇护架。
原本一个简单的梅菜香菇包,因为某个帝王加入,愣是多折腾了一个时辰。
待热气腾腾的梅菜香菇包端上来时,徐明月不由的惊讶的看了徐佑好久,包子皮儿冒着清香而微甜的香气,馅儿更是鲜嫩滑润,香气扑鼻……唯一不足的就是里面的香菇,大大小小,歪歪扭扭,丑的要命。
徐明月不由皱眉看了看徐佑,徐佑故意清了清嗓子,一双英俊又冷鸷的眉眼刻意的望向窗外,脸面上也挂着薄薄的面粉。
任和捏着浮沉,扭着老腰笑嘻嘻的跑过来,“公主,这是咱们皇上亲手剁的馅儿,您瞧瞧,这个标致,简直比外面的梨花儿开的还要好看,若是不说呀,奴才都不知道这是咱们皇上第一次剁馅儿~~”任和这话说的可是圆滑,一来昧着良心夸奖了主子,二来还给徐明月解释了馅儿丑的原因。
苍龙帝王亲自为自己下厨剁馅儿,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儿,徐明月不由的吃惊看了看他,他倒是一脸正色,抬起筷子夹了一只鲜香的包儿递到徐明月的唇边,“朕第一次做,不一定好吃。”
徐明月张嘴咬了一口,只是里面的油太烫了,一下烫到了唇,那香菇包自然滚落在地上,徐明月弯身要捡,却被徐佑皱眉按住,“再夹一个便是,怎的还勤俭节约上了?”他心情倒像是不错,言语间带着冷幽默。
徐明月点点头,下一刻却将脑袋拱进他的怀里,唇边却浮笑的将他紧紧抱住,喃喃道:“我的男人,倒是该赏赐的。”说完半跪在榻上,环着他的脖颈轻轻的一吻。刚要起身,就见徐佑一个转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任和见状,忙捂着眼,小心掩上了殿门。
到次日清晨,日光照在窗边的梨花盆景上,徐佑目光灼灼的盯着怀里的人儿,似乎有将她吞下肚的**,徐明月十分敏锐的盖上锦被,“你再这般没个克制,本宫就提前下去找龙陆银了。”
徐佑喉咙里冷哼一声,眉眼里却是笑眯眯的,“龙陆银?!不将你拆解入腹,看来你是忘不得这个名字。”这次不等徐明月反应过来,徐佑一挺身,直接堵住她的唇用力吮越起来,徐明月只觉得唇上火辣辣的……
待折腾完,已是日上三竿。
徐佑去处理朝事了,徐明月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燕窝,暗卫敲门,恭敬的跪在地上给徐明月行礼,“公主,那日逃走的那个异族女子说她手上有重要的人证物证,还是关于汴州府尹的。”
徐明月放下手里的汤匙,眸光闪烁,随后软绵绵道:“来便接着,总归别让有心人利用了才是。”
暗卫支支吾吾,随后深吸一口气道:“但是那女人似有迷恋皇上的……意思。”
徐明月一撇嘴,“他可不是个解风情的,不过她迷恋本宫的男人,倒是也有用处,至少用起来放心。”
刚说完,就见徐佑修长的指从她伸手伸过来,重重捏了捏她的脸颊,挑眉道:“呵!你倒是心大。”
徐明月一笑,捏住了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一亲。
暗卫红着脸,半晌又挺直脊背道:“皇上,奴才查到汴州监察御史毛滇,自打小妾产下一子后,就莫名的变卖家产,说是要为子孙积福,变卖家产来给陈桥驿的百姓平乱施粥。”
“他不是平乱施粥,而是掩盖贩卖人口的罪证。”徐佑骨节微微绞动着,眸子里一抹阴狠闪过,“正好,借着他变卖家产,差人切断毛滇运输粮草的秘密要道。”
徐明月抬眼看他,心领神会的一笑,暗卫不明所以,不由看过去。
还不出三日,毛滇变卖家产以平乱济粮的消息火速传遍了汴州,毛府门口倒很热闹,一排排敲着碗的百姓立在毛滇的门口,那缺口的碗晃得人眼花。
唐女故意东张西望,“毛大人是清廉之官,府宅内的家产全是为百姓,就连我这个大宛商人前个儿都得了百金!”唐女朝着灾民用激将法。
毛滇原本看到这些被匪寇劫掠的灾民就头疼,如今见到唐女起哄,便差人当场收押了唐女。
唐女看着守柴房的那个小厮,不由的扭着腰身过去,抬手抚摸他带着浓重胡茬的下巴,喃喃道:“官爷,眼里就没有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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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像是浓酽的蜜汁,唐女弯下腰一脚踢开那个小厮,从他的□□里掏出那个褶皱的运粮草的情报,拴在白鸽上。
一股股凉爽的风吹进窗棂,徐明月不禁打了个寒噤,听到房梁上有动静,便从睡梦里醒过来。
她昂头看了看窗外的黑云,徐佑现在正忙着处理毛滇给反贼运粮草的事儿,怕是不到四更天都回不来,她起身想着吹吹风,谁料刚开窗,就见房梁上一个人影落下。
徐明月突然一阵寒颤,拧着眉捏紧了手里的银针,刚要转身射针,就见龙吟跪在地上朝她请安,“公主,奴才查到了太子爷的下落!”
“明寻?!”徐明月一脸激动,睡意全无。
正在这时,门一下被推开了,龙吟忙见一张小纸条塞到徐明月的手里,一月跳出窗。
徐明月捏着手里那张小纸条,一抬眼看到徐佑走过来,忙将纸条塞进了袖里。
徐佑自然是看见了,他睨了一眼徐明月的袖口,微微皱眉……
052
夜深了,徐明月却心神受创,神思不宁的总是发梦。
徐佑虽说看到徐明月往袖子里藏东西,心里有些憋闷,但是看到徐明月发梦魇,心里又有些不忍,便放下了这茬儿,伸手去探她额头上的温度。
“……不小心着凉,没事儿。”徐明月微微往后侧身,忙着转移话题,唇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你怎么知道毛滇府邸的秘密通道?”
“英雄最难过美人关,唐女从守园子的小厮那里拿到了情报,那小厮被迷的七晕八素的,还作势要带她从毛滇运粮的暗道中私奔。”徐佑缓缓皱眉,现在必须要把削藩提上日程了。
“唐女倒不是个简单的,本宫倒是自愧不如。”徐明月想到唐女,不由的笑笑,随后又转徐佑。
“异域商人最怕的就是得罪贵人,现在唐女走漏情报,得罪了毛滇,想必毛滇这个时辰正四处追查她……”徐佑睨了她一眼,继续道:“你方才还夸奖唐女,不如就此多个人用用?”
徐明月扬唇一笑,道:“本宫不才,天生是个薄情不懂怜香惜玉的,你若是心疼,你就放在养心殿里伺候着。”
“呵~无情的坏女人!”徐佑抬手捏住她的脸颊,“朕有你就觉得头疼了,再弄一个来,怕是要早登极乐的。”
徐明月在边上可算听明白了,自这是嫌自己让他头疼了,顿时瞪了徐佑一眼。@棠@芯@书@屋@独@家@整@理@
清晨,窗外的叶上罗了些晶莹的露珠。徐明月坐在镜前,一边描眉一边淡淡道:“听说毛滇府里的亲弟吃酒误事,把粮草全都烧了,想抓毛滇怕是难的,你是如何擒住毛滇的?”
徐佑微微挑眉,冷鸷清峻的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慢条斯理的吐出几个字,“很简单,反间计。”
从唐女那里得知毛滇私下给反贼运粮草的来历后,徐佑并没有马上拦截粮草,而是利用他揪出了反贼的巢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彻底让反贼和毛滇反目。
毛滇的妻子嫉妒小性儿,唐女暗地里去了毛府,说是毛滇之所以给反贼运粮草,是因为反贼的夫人司马氏是个妙人,毛大人现在迷恋那司马氏迷恋的要命,暗地里还要废了她立司马氏为妻。毛滇的妻子大怒,故意在反贼送来的酒水中下毒。
毛滇却以为是反贼暗地里陷害,顿时怒容满面,“不搅了这帮反贼的老巢,老子就不姓毛!”
正说着,就见一个丑八怪脚下一滑,身子一下朝着徐明月站的方向撞去,一双脏兮兮又狰狞的手紧紧一抓着她的衣袖。徐明月本是想到汴州的庙里里上上香,不想竟被这丑婆子抱的心烦意乱。
这婆子应该是徐明月平生见过的最丑陋的,脸上一道很长很狰狞的伤疤,眼睛也耷拉着,额头上流血的伤口化成了烂脓,见到徐明月皱眉要挣脱,便一把抱住徐明月,朝着庙宇后面的一群人大喊。
她一开口,一口浓重的腥味儿从唇角流在徐明月的袖子上,徐明月胃里忽然一阵犯恶心,一团酸水儿一下涌上来,整个身子也忽然冒冷汗,她想要用针狠狠刺穿这个恶心坏婆子,可整个身子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走路也趔趔趄趄的。
正在这时,丑婆子叫喊来的人如雨般从街角冲过来,脸上都是一道长长的伤疤,手里的暗器直直的朝着赶来救徐明月的徐佑射去。
徐佑睨了一眼正要转身去护着徐明月,就见那些暗器朝着他的心口处射来。他一个转身抬手夹住暗器,上面都是刻着一个篆体的毛字,看到这里,徐佑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按理说毛滇那等子易怒的个性是要直接跟反贼反目的,可这次竟然将计就计的想要把这刺杀皇上的罪名按在那些反贼身上。
还未来得及理清,就见那些此刻朝着他的方向砍来!
徐明月看到那些脸带伤疤的此刻是死士,便反手抓起那个丑婆子,用尽力气的撕粉了婆子的衣裳,朝着寺庙进香的百姓大喊道:“她身上是陈桥驿反贼的图腾,朝廷有令但凡擒住陈桥驿反贼的赏赐千金!有功勋的封为县伯!”
婆子身上的图腾清晰可见,那些百姓听到千金和晋封县伯当下提起铁锹,钢叉朝着那些刺客冲来,徐明月缓了口气儿,一针狠狠刺入婆子的喉咙。
待料理了婆子,刚要去帮徐佑料理那帮死士,就见光禄寺卿史万荣带兵直接冲过来。
“救驾!!”说完,他直接跪在了徐佑的脚下。
毛滇知道史万荣带兵救驾,害怕行刺的事儿败露,便差人剩下的粮草全部烧毁。
潜伏在毛府的唐女,看到仓库里微微冒着的浓烟,只能将计就计,堵上今后的运数,深吸一口气带着大宛的商人扮作须发皆白,身体单薄的乞丐,搅和汴州的百姓,很快将粮草的火扑灭了。
史万荣心中紧张,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严肃着脸,吩咐下人将毛滇杖毙在大街上,并将剩下的粮草在汴州的各大衙门设粥棚,施粥赈济灾民。
这通敌的罪证,现在全都扣在了毛滇的身上,至于里面又没有牵扯到新上任的史万荣也没人理论了,只是他在敲山震虎,特意在徐佑跟前卖弄忠心。
徐明月见到史万荣杖毙毛滇也是惊呆了,她真不敢相信,这史万荣竟没把毛滇带到徐佑跟前,就杖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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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儆猴?”徐佑微微眯着眼睛,睨了史万荣一眼。
“皇上,微臣这次一定将反贼一网打尽!”史万荣扑通跪在徐佑跟前,“微臣护架来迟,又担心毛贼会行刺皇上,所以一气之下杖毙了毛贼,望皇上惩罚!”
徐佑阴鸷深沉的眸子与毛滇冷冷对视,眸底的像是深潭中的幽黑,根本不见任何波动。
史万荣原本没什么顾忌,待迎上徐佑的目光,心里又畏惧的垂下了头。
半晌,他满头冷汗的抬头,却看到徐佑一脸紧张的伸手探着徐明月的额头,一双幽黑阴沉的眸子里也系数化作了担心,再要起身去问,就见徐佑打横抱起徐明月朝着行宫去了。
****
徐明月躺在床上,身子却猛然打了个寒战,朦朦胧胧间一摸袖里的纸条,却是空的!
她脑际清醒了几分,用力靠在床榻上,胃里忽然涌上一股子干呕,她忙昂着头,抬起指尖搭在左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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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是迷迷糊糊的闭着眼,下一刻,却一下震惊的坐了起来,捂着肚子道:“真的是在整治本宫!”她素来心思缜密,原本是想借着下汴州去找皇弟徐明寻,现在刚刚有些眉目,忽然被肚子里这个莽撞小鬼头全给打乱了。
严任绒进门,看到徐明月摸着肚子一脸郁闷,还以为是那日去庙宇被那个疯婆子给吓到了,便转身到外殿吩咐小太监,道:“快去请太医!”
徐明月带着深意地看着严任绒,随后凑到她的耳边低低道:“本宫怀孕了。”
这句话像是天际的惊雷突然涌入脑海,严任绒震惊的望着徐明月的肚子,下一刻却苍白着脸出去要追那个宣太医的小太监去了。
刚出门就见任和抬着浮尘笑眯眯的拦住了她,身子朝后挪了一步道:“大长公主可是好些了?”
严任绒着急要追那个小太监,见到任和又开始废话,便微微一笑,“我们主子好多了。”说完直接小步朝着太医居住的白芍轩去了。
任和退后一步,看着严任绒着急去太医哪里,不由的皱起了眉。自家皇上主子借着大长公主呕酸水儿昏迷的时候,从她的袖子里抠出了一封小纸条,还命自己亲手毁了那个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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