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事败 (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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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打了个千:“王爷,郡主,孟、孟氏醒了,现下正求着想见王爷……”

“她还敢见本王?以为雍王府上下给她害得还不够惨?接连害了本王和婉儿,是不是还要将毒手伸到昭华和媛媛阿羽身上去?”雍王登时发怒,将那下人唬得噤若寒蝉,想到今日夏昭华愠怒的样子,雍王就觉得自己往日实在是太给孟岚脸面了,这才让她得寸进尺,仗着一张和发妻相似的脸就自以为是,如此想着,雍王深吸了口气,“去,将她满嘴的牙给本王掌落了。”

那下人只能硬着头皮去,寻思着今日王爷怕真是心情不好,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话来。至于那泡在冷水缸里那位,也不知道是谁打的,那半边脸肿得好似发面包子,一半儿的牙都没了。得咧,这模样,不见还好,要是见了,这大晚上的,王爷不得以为见了鬼?如此想着,他心情也放轻松了许多,回去后,孟岚早就探着脖子等着雍王,见下人独自回来的,也是急了眼:“王爷呢?”

“孟姑娘,你就忘了王爷了。”下人搓着手,看着孟岚半边肿得好似发面包子的脸,心下一阵嫌恶,低声道:“王爷说了,要我们将孟姑娘满嘴的牙都给掌落了,免得姑娘再出去祸害别人。”才说完,他就是一巴掌抽到孟岚脸上。孟岚长在柳府,娇生惯养,又在冷水里泡了半日,现下被一巴掌抽到脸上,眼前金花乱舞,顿时咳了一粒牙出来。

不过第二日,柳老太太便对外宣称,孟岚的父族命人将她接回灵州去待嫁。孟岚被掌落了牙,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连基本的美感都不曾有,做出来的楚楚可怜只令人作呕。柳重锦只送了孟岚上车,未免她偷跑,还令两个身手不错的护院随从,只说好好看着她。

听闻了这个消息,秦婉长长的松了口气。如今的局面,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了,温一枫已然失势,孟岚也被送离京中,前世那一档子人,除了秦仪还没有着落之外,几乎都已经溃不成军了。

而恰恰,秦仪才是最棘手不过的。自大熙开国以来,兄弟阋墙倒是不少见,可老子杀儿子的事却是从来没有的,是以只要秦仪不犯下不可饶恕的罪,皇帝是不会如何他的。但以他的脑子,只怕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如此想着,秦婉长长的松了口气,复问道:“父王和母亲……”

“看来倒是好好儿的。”杜若素来喜欢和小姑娘们闲聊,当即就答了出来,“说昨儿个王爷还是歇在王妃那里的,今日倒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郡主就不要担心了,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

秦婉听得好笑:“哎哟哟,你这样明白?是不是也想郎君了?看上了谁,尽管与我说,我做主,将你许配了。”

杜若臊得面红耳赤,一溜烟儿便出去了。秦婉也不再臊她,低声说:“只怕这事儿,还没完呢。”夏昭华是个要强的人,只怕不是雍王一时半会哄得回来的。这两口子怕还要磋磨对方一阵子,这才能够皆大欢喜。

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些日子,转眼也就到了七月,殿试放榜的传胪大典,秦婉和宋夷光两人如临大敌的坐在太后身边,皆是一副若是心上人考不上自己也就嫁不了的悲情模样,太后不住的与皇后笑话两人,不多时,就有小太监从外面来,向众人行了礼后,才笑道:“已然开始传胪了,三鼎甲已出。”秦婉兀自忍耐,宋夷光则直接跳了起来:“还不快说,白叫人着急。”

那小太监笑道:“恭喜安定郡主,此次文科状元乃是柳穆清柳公子。”他说到这里,又含笑道,“杜大人的公子乃是榜眼,探花郎则是卫珩卫公子。”

“你怕不是弄错了?柳木头那厮能胜过卫珩?”宋夷光不肯相信,又问道,“你别是一个眼错,白让我欢喜一场。”

“郡主折煞奴才了,奴才纵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诸位主子啊。”小太监赶紧为自己剖白,秦婉乐得直笑,寻思着柳穆清若是知道了宋夷光现下的言论,只怕当即就要好好教育一下她了。

宋夷光歪着头想了一会子,这才捂着嘴笑得十分鸡贼:“阿婉,你说,柳木头那万年老二,这次是走了什么大运,竟然翻身做第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懂的~婉婉该狠还是要狠~

嘤嘤嘤,最近尬写得好难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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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事情说三遍

前世,姐姐是太妃,未婚夫疼爱,顾柔嘉觉得自己很幸福。

然而,摄政王沈澈废帝另立,姐姐被软禁,未婚夫翻脸退婚,顾柔嘉沦为京中笑柄,凄凉病死。

重生后,老皇帝还没死,姐姐还是宠冠六宫的贵妃,渣男还不是未婚夫,沈澈……还是个小可怜。

为了保住后半生的幸福,顾柔嘉决定要跟沈澈好好打好关系。

沈澈:你是不是想帮着他们变着法子的整我?

顾柔嘉:胡说!我是真心、真心想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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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按着大熙惯例,文科的状元授职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则都是翰林院编修,得意留在京城,而其他进士则依着名次分别授以官位,或是外派为某地知县、知州,或是留任中书省等地。

而在秋闱和春闱两场考试中以压倒性优势压住柳穆清的卫珩此次竟然只是个探花郎,虽然也是三鼎甲之一,但对于很多人来说,看着柳穆清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可比自己压住了卫珩还令人欢喜。一时之间,京中又有好事之徒想起前些日子郑太傅不要卫珩的事来,一传十十传百,俨然成了卫珩离了老师就是个万事无用的草包了。

而另一头,夏竟成得了武科状元之后,这厮本就是个纨绔,尾巴都恨不能翘上天去了,这日里出了血,邀请了卫珩和柳穆清两人去望北楼,特特嘱咐了一句:“两位可记得将家眷带来呀。”这样的场合,自然不可能是将姐妹带来。柳穆清和卫珩知道他存了心思笑话自己,也都各自去邀请宋夷光和秦婉来。

秦婉昨夜晚膳吃多了,一夜辗转反侧,一到望北楼,便缩在软榻上补觉,不多时就呼吸渐沉。卫珩本是一肚子话想与她说,转头见她睡得这样香甜,轻手轻脚的坐在软榻上,将她搂入自己怀里:“我的傻妮儿,睡成这样,一点都不管我了么?”她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让卫珩愈发喜欢,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她依旧没有醒来,只是朝他怀中拱了拱,小手紧紧捏着他的衣襟,一副睡迷了的样子,可怜又可爱。

低头看着她慵懒的样子,卫珩愈发喜欢,躺在了软榻上,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婉婉,过些日子,我就向你提亲可好?”秦婉皱了皱眉,似是嫌他吵闹,哼哼了一声,软乎乎的声音让卫珩愈发的喜欢:“傻妮儿……”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秦婉醒来的时候,抬眼就见卫珩阖着眼,正闭目养神。前世也是如此,多少时候秦婉醒来,卫珩都是一手抱着她,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抿出一个笑容来,秦婉支起身子,柔软的双唇贴在他喉结上,见他毫无反应,一时玩心大起,轻轻的咬着喉结,他喉结上下浮动,让秦婉更是玩得不亦乐乎。不等尽兴,卫珩忽的低笑出声,翻身将她压在软榻上:“小坏蛋,今日好端端的,这样顽皮,可是要我罚你了?”

秦婉笑得很乖,嘴硬说:“可不知道是谁坏呢,趁我睡觉的时候搂着我不肯撒手,现下倒是反咬一口倒打一耙,你这探花郎,真是羞……”还未说完,卫珩大掌伸至她腰间,秦婉顿时软了身子,痒得她扭动着,偏偏卫珩不肯放过她,指尖挠着她腰上的软肉:“婉婉说什么呢,再与我说一次好不好?”

他一面使坏一面用这等撒娇的语气说这话,秦婉脸儿都痒红了,顺势抱着他的脖子低声道:“卫珩,好卫珩,你最好了……”卫珩“呵”一声笑出来,抱着她翻身躺下,让她坐在自己的小腹上,眼底仿佛镀上了一层蜜色:“再说些好听的话来听听,否则……”他说着,目光望向了她窈窕的腰儿,眼底净是笑意。

他这眼神让秦婉脸儿顿时红了,锤他的胸口,红着脸儿伏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软软的撒起娇来:“珩哥哥,婉婉好喜欢你……”

不想她又叫自己“珩哥哥”,卫珩身子立时绷紧,将她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好婉婉,再叫几声……”若是没有赵王的事,他和婉婉必将是青梅竹马。想到年幼的婉婉必然会追在自己身后,脆生生的叫自己“珩哥哥”。

可惜他从没见过,婉婉小时候是怎样乖巧的样子。

秦婉偎在他怀里,低声叫着“珩哥哥”,每一声都软乎乎的,让卫珩愈发沉迷其中,半晌后,低声笑起来,呢喃道:“婉婉真是愈发的可爱了……”

秦婉抿出笑容来,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那……珩哥哥什么时候来娶婉婉回家呀?”

“待你及笄,咱们就成亲……”卫珩微微涨红了脸颊,捧着她的小脸,“我过几日,就来向你提亲可好?”

两人正是温存,不多时也就到了午时,整理了衣物,两人这才牵着手出了门。夏竟成倚在包厢的房门上,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情。秦婉只和宋夷光坐一处,见她颇见红润的双唇,估摸着今日也给柳穆清结结实实的亲了一次。几人才进了屋,夏竟成则笑眯眯的斟了酒,旋即举杯劝酒,待卫珩和柳穆清满饮一杯之后,再次斟酒,递与两个姑娘:“两位郡主既然来了,也是客人,夏某满饮此杯,两位郡主且随意。”

秦婉酒量甚浅,三杯薄酒就能醉,卫珩自然不愿她吃酒,柳穆清那头自然也是如此。两人当即端了酒杯在手,低声道:“这杯我替她吃了。”

见两人异口同声,夏竟成露出一个笑容来,当即笑道:“好呀,只是我这杯是敬两位郡主的,你二人要替郡主吃也好。只是咱们做男人的,到底还是要比姑娘们厉害一些不是。”说到这里,他又满上几杯:“咱们一人三杯,如何?”

见三人真的开喝,宋夷光拉着秦婉咬耳朵:“你说这位夏公子,奇不奇怪,不管怎么样都要想着将卫珩灌醉,这是他灌得醉的?”对于夏竟成这种屡战屡败屡战屡败的精神,宋夷光着实有些无奈,是以全然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看的,“阿婉,不如你去撒个娇,让卫珩吃醉一次如何?”

秦婉闻言笑道:“说得倒是简单,若是三人都吃醉了,难道你我二人能搬得动他们?”卫珩酒量一直很好,前后两辈子,她都从来没有看到卫珩吃醉过,是以夏竟成铁了心想看卫珩吃醉这件事,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三人各自饮了三杯,夏竟成大呼痛快,又要满上,秦婉忙起身遮了酒杯不让他倒:“他膝上伤势还未曾痊愈呢,你就要他这样吃酒?”说到这里,她又拉住卫珩的手,柔声说:“不吃了,好不好?”

“好。”迎着她的盈盈眼波,卫珩当即答应了,将酒杯搁下,坐在秦婉身边:“我陪你说话。”

见卫珩真舍了自己,夏竟成颇有些捶胸顿足,秦婉与卫珩十指紧扣,又瞥了他一眼,掩唇笑道:“再闹下去,我可要回去告诉母亲……”

“可别呀!”夏竟成当场怪叫起来,“好郡主,好妹子,我不让卫兄吃酒了还不成?我可怕我姑妈动起手来,我可不比这俩,我连个心仪的姑娘也不曾有,若是让我姑妈给打死了,多划不来。”

见卫珩不再吃酒,宋夷光自然也不干了,起身道:“没有只让柳木头吃酒的道理,吃酒伤身,你要吃自行吃去,不许灌柳木头。”又护犊似的将柳穆清拉着坐下。两对都是其乐融融,夏竟成端了酒壶,一时好不尴尬,低声道:“成,成,今日是我自己找事。你们都是双宿双飞,就等着成亲了,全然不管我还是个孤鬼儿。也不肯替我留心着。”

他一番自怨自艾,就自行吃酒了。见秦婉含笑连连,卫珩亲昵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桌下的挠着她的小手心儿。秦婉笑得眼睛都快弯上,望着卫珩轻声道:“你可要快些来娶我。”

一顿酒宴下来,夏竟成自斟自饮,也有了七八分醉意。秦婉食量甚小,被卫珩强硬喂了半碗粳米饭,撑得脸儿都皱起来,拉着卫珩去园子里散步,而柳穆清倒是欢天喜地的看着宋夷光吃得不亦乐乎,还不住的给她夹菜。

如今虽然还不到正午,但望北楼已然大排场龙,秦婉和卫珩一前一后下楼来,自有小二问其是否还需要什么。偏生也有不少纨绔们结伴出来吃喝,见了卫珩只有,为首的那人便笑了起来:“这不是咱们的新科探花郎?”

此话一出,望北楼竟然空前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望向了卫珩。他本就俊美无铸,如今又刚高中,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一听他是谁,不少人都转过头去,纷纷望着卫珩。

为首的那公子正是诚国公世子,诸如蒋文华、霍岭之流都在。沉吟片刻,卫珩低声说:“婉婉,你且去,我一会子来找你。”又嘱咐紫苏和杜若跟好她之后,这才慢慢的走下来。诚国公世子上次被夏竟成一顿暴打,虽然生气,但夏家可不是能够轻易招惹的,自然只能将这气使到了卫珩身上。是以秦婉一走,他就冷笑道:“我还以为,你这次真能将柳穆清压得死死的,现下看来,到底也是底气不足啊。这破落户儿的儿子,当然不比正统世家子。你现在走了背字儿,小爷倒也要看看,你能狂到几时。若是一辈子在这五品翰林院编修的位子上,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卫珩看着秦婉进了园子,这才松了口气。他并不怕这些人的闲言碎语,但这话不能让婉婉听见,她一定会动气的。听罢了诚国公世子的话,卫珩并不说话,蒋文华大笑道:“他不过就是仗着郑太傅的威名,才得了现在的功名。温一枫如此德行,他和温一枫不过就是狗咬狗罢了。”

望北楼是京中达官显贵最常去的地方,是以现下堂中的人大多是京中有名望家族的子弟,而新科探花和人吵了起来,实在是一出好戏,是以众人皆是停下了手上的事,纷纷望着这边。

卫珩望了蒋文华一眼,眼中净是漠然:“一个连秋闱都过不了的人,也有资格嘲笑三鼎甲之一?至于与温一枫狗咬狗……当日在老师的荷香园,蒋公子对温一枫一番讨好,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当日拜师之事,蒋文华本还指着温一枫替自己美言几句,加上温一枫那时名声太好,让蒋文华十分歆羡,是以对于温一枫诸多讨好。但前些日子温一枫事败,让蒋文华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加上本就被卫珩折辱,现在更是仗着人多势众,要讨回自己的公道来。

但这话被卫珩当众揭了,蒋文华脸上忽红忽白,嚷道:“卫珩,你少与我巧言令色——你这些日子每况愈下,若是在这翰林院编修的位置上呆一辈子,自然是失了圣心,更不配做郑太傅的学生。况且你卫家做的腌臜事,真以为天家没人记得吗?别以为仗着与和宁郡主有染,你就……”

还未说完,卫珩眉头顿时蹙起,上前一步,抓了他的衣襟,将他扔翻在地。这事电光火石之间,别说众人,连蒋文华都还未来得及痛呼,卫珩又是一脚踏在他胸口:“你敢再说一次!”

他骤然发怒,诚国公世子等人皆是大惊,看着蒋文华被踩在脚底,都纷纷退了一步,两人身边顿时就空了出来。众人皆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被卫珩踩在脚底的蒋文华。卫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脚尖用力的转了转,蒋文华痛呼不已:“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说了什么混账话,你自己不知道?”卫珩冷笑反问,当着这样多人的面,他竟然说婉婉和自己有染!即便两人已然互诉衷肠,但婉婉还没出阁,他甚至还没有向婉婉提亲,蒋文华当众说出“有染”二字来,自己也就罢了,但若是给婉婉惹来了闲言碎语……

偏偏蒋文华仗着人多,兀自不知死活,咬着牙骂道:“你本就是妄想攀龙附凤,你与和宁郡主……”尚未说完,卫珩一脚猛地踏下,蒋文华惨叫一声,手臂已然脱臼:“你再说一句,我就卸了你另一只手,而后是你的腿,你自己掂量着办。”

蒋文华痛得满地打滚,被卫珩踹了一脚,顿时被踹开了一丈有余。堂中众人面面相觑,不料这位新科探花竟然当众打人,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转瞬就卸了蒋文华的手臂,倒是不愧是武科连中二元的人。

看着蒋文华被弄成了这样,诚国公世子咽了一口吐沫:“卫珩!你别狂得上天了!在场都是世家子,不是你能够开罪得了的!识相的、识相的还不赶紧跪下来赔礼道歉,不然,小爷让你今日走不出这望北楼!”

卫珩嗤笑道:“当日在春狩营地,世子被独眼狼王吓得尿了裤子,可别忘了是我从狼王口中救下了你,今日世子倒是威风。”一番话将其忘恩负义的行径揭了出来,望北楼中众人都回头去看,直将诚国公世子的脸看得红一阵白一阵,他愈发暴躁:“卫珩,你不过一个破落户儿,如今得了机缘才能得探花,你狂什么狂!小爷等着看你被皇帝陛下厌弃的那一日!”

“连世子这等子忘恩负义的小人都不曾被陛下厌弃,卫某只怕还等不到被陛下厌弃的时候。”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故意从随身的小袋之中取了一方玉佩出来摇了摇,让众人立时色变。玉佩上刻五爪龙,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的贴身之物,定然是不知何时赏给了卫珩……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心中后悔不迭,诚国公世子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而望北楼之中不乏有好事之徒,有人当即冷笑道:“见过眼馋别人的,可没见过吃相这般难看的。但凡还要脸,趁早滚蛋,别人救了你,你还纠集了一群人来寻衅,如此德行,诚国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诚国公世子脸上更是挂不住,憋红了脸大喝道:“我眼馋他?我犯得着眼馋他?可不知道是谁眼馋谁!在春狩营地里,虽然是温一枫那狗狗贼行事过火,但谁知道卫珩这混账有没有将计就计!”

他这番诡辩,引得不少人又一次恼火起来,纷纷指责于他。但诚国公世子梗着脖子不认账,堂中顿时人声鼎沸。柳穆清已有七八分醉意,听得下面吵吵嚷嚷,也是下楼来,见诚国公世子和卫珩正在对峙,忽然朗声大笑起來:“我说是谁,原来是你小子。我看你是一点记性也不长,把小爷说的话全扔到了脑后是?”

连被揍过两次,诚国公世子还是有些怕他的,向后缩了缩:“姓夏的,你要作甚?”

夏竟成摇摇晃晃的行到众人跟前,仰着脸说:“你说我作甚?”说到这里,他猛地挥拳,一拳就打在对方脸上,诚国公世子惨叫一声,鼻子立即流出血来。夏竟成打了个酒嗝,笑道:“小爷早就跟你说了,往后见你一次打一次,不长记性的东西,既然你要讨打,可不是小爷跟你过不去。”

堂中顿时响起笑声来,诚国公世子捂着鼻子,气得要死但不敢发作。霍岭见今日几个相熟的人接连被打,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脸上青筋都快鼓了出来:“你俩不要欺人太甚!我堂堂世家子,竟然给你二人这样……”

卫珩冷笑道:“既然如此,去陛下跟前参我二人一本如何?龙颜震怒之下,还能夺了我二人的功名。”

霍岭险些要跟卫珩吵起来,但他素来是能不用脑子就不用脑子,怎可能说得过卫珩?夏竟成哈哈大笑,拍着卫珩的肩:“卫兄不错呀,总算是学到了兄弟的绝活。尔等有能耐就告御状去,看看你们这等子寻衅生事的人讨不了好,还是我和卫兄得不了好。”

传胪大典才过不久,这些进士们都是皇帝的心头宝,更不说眼前这两个,一人是武科状元,一人是文科探花,要真是闹起来,只怕皇帝定然要恼怒的。是以除非这些纨绔们都不长脑子,不然谁敢将这事声张开来。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也纷纷笑起来:“甚好甚好,若是真敢告御状,我们都给两位作证,可不是两位寻衅在先。陛下乃是圣明之君,必然会秉公处置。”说到这里,又有人站起来朗声笑道,“一群只知躺在祖宗们功名簿上吃老底的人,倒是敢在年轻有为的两位公子跟前耀武扬威。还不趁早滚蛋,祖宗们的英名都给尔等败坏尽了。”

这话顿时得了不少人附和,纷纷骂起了诚国公世子之流。几人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只能灰溜溜的出去,见诚国公世子转身,夏竟成趁着酒意,不忘踹了他屁股一脚:“滚蛋臭小子,别忘了,小爷见你一次打一次!”

待料理了这群人,卫珩这才进园子去找秦婉。今日秦婉吃撑了,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难免发困,皱着小眉头坐在石墩上。卫珩轻手轻脚的行到她身后,只令紫苏和杜若不要声张。秦婉撑得难受,低声道:“你们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可要我去帮忙。”

紫苏杜若两人相视一眼,双双去了,独留卫珩一人。看着她撅着嘴儿揉肚子的样子,卫珩只觉得可爱至极,俯身将她抱了满怀:“婉婉担心我,嗯?”她抱起来软软的,卫珩愈发将她抱紧了,唇舌轻轻**着她小巧的耳垂:“我的婉婉……”

湿热的触感传来,让秦婉缩了缩脖子,拉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难受,要珩哥哥给揉揉。”她娇娇的声音让卫珩顿时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来,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坐定,沉吟片刻,这才将大手伸到她肚子上,隔着薄薄的衣物给她揉肚子,见她渐渐红了脸,卫珩忽的笑起来,低声道:“婉婉,待你及笄,我们就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慢慢就准备结婚啦~

96

提亲

传胪大典之后不久,柳穆清便求了雍王进宫去纳征了,所谓纳征,也叫作过大礼,就是将聘礼下了,表明这的的确确是自家定下的媳妇。宋夷光盼了许久,自然也不甚在意其中的聘礼是否为珍惜物件,只小心翼翼的将礼书收好,笑得与吃了蜜一样。

这日里,秦婉刚吃早饭,紫苏则从外面迎进来一人,正是柳老太太身边的佩兰。见她进来,秦婉忙笑道:“佩兰姐姐来得这样早,可用了早膳?若是不曾用,就与我一起吃。”她说到这里,命人加碗筷来,佩兰忙笑着阻拦:“可不要主子奴才坐一块儿去了,仔细人笑话呢。”说到这里,她又令紫苏不必前去,只是压低了声儿:“今日老太太打发我来知会郡主一声儿,孟家那位,在半道便染上了恶疾,现下已然不治身亡了。”

秦婉眉心忽的一跳,旋即抿唇:“死了?”她呼出一口气来,只觉得心中的一块巨石落了下来。前世离开雍王府的那些日子,她几乎日日被噩梦缠绕,梦里全是孟岚。每一日都被噩梦惊醒,若非卫珩一直在身边陪着她,只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可是现在,孟岚死了,秦婉并不觉得有报复的快感,只是觉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孟岚死了,前世的一切,也都可以放下了。这辈子,她有父王,有夏昭华这个继母,有弟弟妹妹,还有卫珩……如此想着,她笑道:“多谢姐姐跑着一趟了。紫苏,去取些金瓜子来。”

“可不要要赏银。”佩兰推辞了一句,“若郡主真要赏,烦请郡主将这话转述与王爷,我也好省一分力气,回去好伺候老太太。”

“这个自然。”秦婉本已半饱,听了这话,也是起身送佩兰出去,待其出了院门,秦婉这才收拾了自己往正院去。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被孟岚下药的事,雍王对夏昭华心有愧疚,还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妻子,明白珍惜眼前人的道理,雍王这些日子倒是对府上的侍妾置之不理,仿佛从未有过这些人一样,日日都是歇在正院的,这几日,秦婉前去请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不好明说。

夏昭华和雍王也刚刚起身,正在用早膳。打回门之后,双生子就挪到了正院来,此刻正一边一个缠着夏昭华,见姐姐过来,滑下绣墩,迈着小短腿来拉姐姐。秦婉已然吃过早膳,只是坐在一旁,夏昭华笑道:“郡主素来身子不好,不妨再吃半碗红枣粥,最是补气血的。”她说着,亲自给秦婉盛了半碗,秦婉本要推辞,雍王道:“既是你母亲的一番心意,你就受了。”

秦婉只能硬着头皮吃了半碗,待吃过早饭,夏昭华抱了双生子在榻上,教他们念弟子规。秦婉望了一眼三人,复看向了父亲,眼神里大是探究,雍王明白女儿何意,也只是笑,示意女儿不要担心。见状,秦婉自然不好再问什么,望着夏昭华和双生子的身影,依旧觉得何处怪异,但说不上来。

静默了片刻,她还是决定换个时候向父王说明孟岚已死的事,免得夏昭华听了心中不快。双生子脆生生的跟着夏昭华念弟子规,很是乖巧懂事,让秦婉看在心中,心里格外惬意。

前世的阿羽,就是因为被孟岚调唆坏了根子,惹了好多事情出来,后来本想借着向太后献礼卖好,谁成想将太后给气死了,阿羽也因此一命呼呜。

雍王今日休沐,也就取了棋来跟女儿下。秦婉立时哭笑不得,纵然自家父王是个风雅之人,但棋艺实在是差,说是臭棋篓子也不为过,偏偏这位那是一点儿自知之明也没有,见了不少人就要下棋。秦婉为了父王的自尊,还不能轻易的赢他,非要不动声色的装出几分吃力来。

一局刚过,首领太监从外进来,见这一家子如此其乐融融,心中自然欢喜。有如此的继妃娘娘,先头王妃主子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想罢,他上前低声道:“王爷,王妃娘娘,郡主,陛下、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并安定郡主来了。”

帝后乃是万金之体,出宫的次数实在少之又少,太后上了年岁,也不爱多动,今日竟然齐齐的出宫来,整个雍王府都搅动了起来。一行人忙迎了出去,见帝后和太后坐在花园之中正在说笑,赶紧见了礼,宋夷光欢天喜地的上来,拉着秦婉,笑得合不拢嘴:“阿婉——”

“打住!”秦婉知道她要说什么,赶紧拉住她,“夷光,好夷光,我知道我表哥纳征了,你就别再与我说了可好?”

“我偏不,我就要与你说。”宋夷光笑道,又从贴身的荷包中取了一份包着金箔的红纸来,炫耀似的在秦婉跟前晃了晃,“要不要瞧一瞧?”

见她这样孩子气,秦婉好气又好笑:“才不稀得看。”话虽如此,但她也着实羡慕宋夷光。虽然太后一开始并没有立即同意,但秦婉知道,太后至少不反对。而卫珩,险些失去了一条腿,这才得了太后的些许好感,如此想来,秦婉难免心酸。

宋夷光美滋滋的将礼书收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秦婉扭身就坐到太后身边:“祖母也不管管她,可不知有多恨嫁,是不是现在就想去做状元夫人了?”

宋夷光顿时着恼,跺脚道:“阿婉!不许你笑话我!不然到时候卫珩来娶你,我不让他进门!”

这话顿时让秦婉红了脸,太后笑着将孙女儿抱在怀里:“罢了,莫要理夷光,这几日哀家看她是欢喜疯魔了,连睡着也是笑着的。”

宋夷光脸儿顿时红润,众人一时笑成一团。夏昭华亲自来给帝后和太后奉茶,双生子有样学样,夏昭华笑着端了他们的茶去:“你俩顽皮鬼,烫着了可不许哭。”两人欢天喜地的笑,夏昭华将两人抱去雍王身边坐定,又让人端牛乳来。

待一一奉了茶,夏昭华这才坐到了皇后身边。对于夏昭华,皇后虽然满意,但到底不如前面的雍王妃更得她的意,但现在见了双生子欢喜,她也松了一口气:“媛媛和阿羽这样喜欢你,我也是高兴的。可要抓紧一些,给婉儿姐弟三人添弟弟妹妹。”

夏昭华只是笑,双生子则拍手叫起来:“弟弟妹妹。”他俩当了最小的,早就欢天喜地的跳了起来,夏昭华忙要叮嘱两人当心,不想茶盏放歪了地方,一碗热茶顿时合在了自己身上,茶叶零零落落的溅了一身。雍王见状,忙起身去扶她:“可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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