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又回来了?
感受到眼前的光芒和那个曾经带给自己无数温暖的笑容,陆乘舲的睫毛微颤,嗓音带着点沙哑,即期待又唯恐。
但终究不敢问出口,刚吐了一个音,又默默地咽了回去,无声地阖上眼,默默等待接下来即将面临的风暴。
听着那沙哑颤抖的声音,谢安澜无声地挑了挑眉,这小傻瓜不会是误会了什么。
举着手中刚点好的烛火,快步来到床前,看清那无力地蜷缩在被子里的人,修长的手指撩起那遮住脸庞的青丝,温热的指腹在他的脸上轻轻抚过,柔身道,“怎么了。”
谢安澜把烛台放在床边,轻轻柔柔将人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他的头抵在胸膛上,掌心轻柔地拍哄着他背后,吻了吻那不愿意睁开的眼睛。
“我……”
鼻端嗅到一股熟悉的青松味,再感受到那温暖的怀抱,以及那没有半点嫌弃意味还充满安抚意味的话。
陆乘舲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眸,头顶无意识地蹭了蹭身上人的下颌,语气结结巴巴的,却半天都蹦不出两个字。
“嗯?”谢安澜听他吞吞吐吐地,嗓音轻轻地应了声,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我……”
陆乘舲深呼吸了一口气,或许是谢安澜的温柔给了他些许勇气,沉吟了会,才一字一顿,颤声道,“我怕你不要我了。”
谢安澜声音略低沉地笑了笑,手指抬起怀中人的下颌,让彼此的目光交汇,好笑地问,“我为什么会不要你?”
谢安澜一笑,那双凤眸就会往上扬,看陆乘舲的时候眼尾时不时还会带些勾人的魅惑。
陆乘舲垂下眼睫,不敢与他对视,下颌移开他的手指,带着几分晦涩的目光,一下又一下地扫过自己的腹部。
意思不言而喻。
这个有个丑陋的疤痕,所以你会嫌弃我,不要我。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谢安澜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眉稍微扬,在身后轻轻拍打着他后背的手,自然滑落下来。
顺着衣角,探入了进去,指腹刚一触碰到那粗糙的皮肤,陆乘舲就反应极大的按住他的手。
“不要……”
又是那痛苦且哀求的语调,双眸无神且充满恐惧。
谢安澜凝了凝眉,指尖动作一顿,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沉着地向他解释道,“我没有不要你,我去点灯了。”
“让我看看你的疤痕好不好。”
又一个吻落在他的眼角,语气是谢安澜从未有过的轻柔。
有些伤痛一直藏着掖着非但不会愈合,反而还会加剧恶化,谢安澜清楚,他其实恐惧的不是这块疤痕,而是这块疤痕给他留下的心灵创伤。
才会让他现在如此抗拒,无法去直面面对。
“不……要……”
尽管谢安澜的语气很温柔,但陆乘舲还是木然地摇头拒绝,双眼空洞地又去抱双腿,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只是在他那拒绝的话音还未吐出前,谢安澜就扣住住了他的头颅,附身亲吻在了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所有话。
身体被惯性带着往后躺,那蜷缩的身体自然而然被人打平,无法在缩在一起,独留下一双凌空落空的手。
“不要抱自己,抱我。”
谢安澜噙着他的唇瓣,在他唇边轻笑道。
陆乘舲垂眸沉默,过了一会,还是十分顺从地抱住了谢安澜。
温热的,舒适的,熟悉的味道,抱在怀里舒舒服服的,心中的阴霾都像是被驱逐开了一样。
陆乘舲贪恋地抱着谢安澜,不愿意撒手。
感受到陆乘舲的依恋,谢安澜笑了笑,又低头继续亲吻着他。
唇瓣……
下颌……
颈脖……
锁骨……
一个又一个轻柔缱绻的吻落下。
舒服得陆乘舲忍不住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起来。
慢慢的,最终还是来到了他竭尽全力想要藏起来的地方。
借着烛光,谢安澜也终于看清了那块疤痕的模样。
从腹部一直蔓延到侧腰,有一条又一条拼接起来的烫伤。
皱皱巴巴的将那白皙的皮肤都烫得卷皱起来,微红中又带着点儿白,吓人又不吓人。
疤痕足足有一块手掌那么宽的痕迹。
陆乘舲的腰本就纤瘦,这一块疤,直接占据了他三分之二的腹部。
与旁边白皙光滑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谢安澜扫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含着疼惜。
指腹轻柔在上面摩挲着,像是在替他抚平伤口。
隐隐约约细腻的酥麻感在那丑陋可怖的疤痕处蔓延开来,带着无尽的爱怜。
陆乘舲颤栗着在眼角溢出一滴泪来,无声地哭泣着。
殿下他……
没有嫌弃他……
“不哭。”
谢安澜用手指替他揩去这滴泪水,安抚道。
“不丑吗?”鼻腔里带了点压迫的哭声,陆乘舲对上谢安澜的目光,问道。
“不丑。”谢安澜目光又挪移回了疤痕处,用自己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了上面,发现恰好可以盖住。
勾了勾唇道,“很可爱。”
“嗯?”低哼声从陆乘舲的嗓音溢出,很明显还没有明白谢安澜的意思。
谢安澜也不解释,俯身到了那疤痕处,在上面轻轻一咬,留下一个浅淡的印子,低低笑道,“舲舲你好可爱啊。”
可爱到想把你藏起来。
谢安澜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浓浓的**,尾音微扬,十分魅惑撩人。
陆乘舲全身心一阵颤栗,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白皙的脸颊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不好意思地扯过一旁的大红枕头盖在了脸上,努力掩盖住那股压都压不住的羞赧还有喜悦。
谢安澜没忍住,笑出了声,戳了戳他的皮肤,“你这意思,是在暗示我掩耳盗舲吗?”
舲字被特意咬重了一下,还稍有停顿。
陆乘舲一下便听出谢安澜说是自己名字中含有的舲,而不是铃铛的铃。
此情此景,再配合这样一个成语。
陆乘舲秒懂了。
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在暴露出大红枕头下的下颌。
谢安澜舔了舔唇,拿开他盖在头上的枕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用来遮挡的枕头一被拿开,再被谢安澜看着,整个人都红透了。
谢安澜双手抱住滚烫的他,凑到他身旁,在他耳廓处轻轻亲吻描摹着,坏笑一声,“原来你这么着急啊,这倒是我的不对了,让你久等了。”
陆乘舲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劈般顿了顿。
虽然知道谢安澜脸皮厚,不要脸,可这种话他究竟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的?
什么叫让他久等了?!
他明明今天就没想过……
被陆乘舲震惊般地盯着,谢安澜似乎更加没脸没皮了,牵过他的手,还一边坏笑着说,“没事,我这就来满足你,不过得让你先验验这货,足不足。”
谢安澜刚劲有力的手钳往他滚烫的手腕,往他那红得发烫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暧昧的气息,凤眸微翘,在他手心里拍打了两下,嗓音暗哑低沉,“你看这劲行吗?。”
陆乘舲发红着眼,吸了吸快要窒息的鼻子,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谢安澜!”
“咋啦?”被陆乘舲凶巴巴地叫着,谢安澜也不恼。
“你……”陆乘舲深呼吸一口,“你不要脸!”
谢安澜悠地笑了,“这就不要脸了?待会还有更不要脸的呢。”
说完谢安澜又在他那带有薄茧的掌心蹭了蹭。
又紧接着笑了一下,“再说,我没记错的话,某人方才可是求着我不要脸来着,怎么翻脸无情啊。”
被他倒打一耙,陆乘舲又羞又恼,呼吸乱了乱又乱,否认道,“我哪有。”
“没有吗?”谢安澜主动贴近了陆乘舲,让两人彼此之间更近了一些,轻笑道,“方才的掩耳盗舲是谁点的头,在这之前是谁先吹的灯,哦,还有一个月前在浴池的那次,谁勾引的我,更久之前还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陆乘舲的脸羞得都恨不得钻进床缝里去,睨着红得发艳的眼尾,实在是没忍住去扯了扯谢安澜的脸皮,十分好奇,这是真脸吗?
被陆乘舲扯着脸,谢安澜也只是笑笑,将身下的人抱起来,两人面对面的贴紧,十分贴心道,“这样你看得更清楚些。”
“谢安澜,我发现你不仅没有脸,连嘴巴也没了。”陆乘舲的手重重地在谢安澜的唇角上按了一下,连殿下这个称呼都懒得叫了。
实在是有待怀疑面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谢安澜。
这……
真的,很臭不要脸啊。
“是吗?”谢安澜挑了挑眉,指腹在轻轻划过他的嘴唇。
嘴角噙着笑意,“我这张嘴啊,它不仅能够说出让你觉得不要脸的话来,它还做得出不要脸来的事,你要不要试试?”
“你……”
“简直可怕的很!”
陆乘舲抬眸看了眼笑得肆意张扬的谢安澜,又飞快地把眼眸垂下。
实在是,没脸看了。
早知道!
早知道,面前这人是如此的放纵。
他就,他就不该与他同房!
“你说对了。”陆乘舲这两句模棱两可,轻描淡写的话,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谢安澜非凡不恼,还捉住他闪躲的脸,直接贴上了那滚烫得都可以灼人的唇畔。
直接承认,“我不仅上面简直可怕,我下面也简直可怕啊,接下来还要让你觉得更可怕,你怕不怕啊。”
“我……”
陆乘舲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他发现了,他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谢安澜。
这个男人他没脸没皮,嘴巴又如何能说,他以后还有活路吗?
就在陆乘舲犹豫着要不要后悔的时候,谢安澜用比平常霸道得多的力道,直接侵占他的唇。
那灼灼的目光,凌厉的眉眼,以及烫人的热气,无一不在告诉他。
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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