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彻底的耽搁了。
柳氏得了这样的好处,笑逐颜开,也忘了自己还是带病之身,掀开被子就要起身谢恩。
景熙帝赶紧扶住了柳氏,继续道:“外祖母莫要这样,您当初不顾一切救了朕一命,这都是您应该得的。”
说到这,话音一转,“只不过,朕认为册封的事,还是低调处理为好,虽然有些委屈了外祖母,但毕竟多年过去,如果大操大办,这无异于提醒众人,您才刚刚得封......”
柳氏本来就已经感激涕零了,又听到了这样贴心的话,更是欢欣若狂。
“谢陛下恩赏.....当年的事谈不上救,那都是老身必须要做的,老身早已别无他求......只是......”说着,柳氏又低头咳了咳。
“外祖母且说无妨。”
“这沛函从小就被兄长惯坏了,怕是以后少不了要讨陛下的烦,还望陛下多多关照她......”
景熙帝此时此刻,他有点感激那丫头了,至少他这“忍功”确实是越来越纯熟了。
柳沛函跪倒柳氏身边,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姑母......”
景熙帝一听这称呼就不太舒服,他立即想起了那死丫头昨夜里一口一个的“表姑”。
景熙帝天生有些风流面,一直以来都是因为自身的气场太冷漠无情,所以让多数人忽视了他的这双勾人的眼。
一双本是无情,却胜有情的眼。
景熙帝长指转而搭在了柳沛函的肩上,含笑道:“外祖母严重了,柳常在深得朕心,朕自是要护着的。”
33.落水
033
景熙帝长指搭在了柳沛函的肩上,含笑道:“外祖母严重了,柳常在深得朕心,朕自是要护着的。”
柳沛函的肩上瞬间感觉到了他手掌的温度,,脸上的表情是又惊又喜。
陛下说,她深得他心?
情难自抑,她抬头含情脉脉地望向了他的双眸,看得几乎痴迷了。
柳氏看着这明显擦出火花的两人,即刻笑意连连,直点头说着真好,真好。
柳氏算了算时间,大概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她心想着绝对不能打扰他们两个培养感情,于是非常有“眼力”的就回府了。
柳氏一回府,这殿内显然就剩下了两个人。
柳常看景熙帝迟迟未语,于是期期艾艾地问道:“陛下,不然我们先用膳?”
景熙帝看了她的一眼,笑了一下道:“甚好。”
柳常在用膳的过程中可以说几乎是不发出声音的,她一来是想体现她高贵的教养,二来是怕招了景熙帝的烦。
不过很可惜,景熙帝看着她吃饭的样子,不但没看出来高贵的教养,还失去了食欲。
果然,这样矫揉造作的姿态看多了,就会发现,还是他的兮兮吃饭有福相。
下饭。
柳常在看着景熙帝不觉之间已经将筷子放下,于是试探的问了一句,“陛下用完了?”
“嗯。”
柳常在此刻心焦的很,她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要将景熙帝留在她房里的,否则......明日姑母问起来,怕是又要说她了。
柳常在鼓了鼓勇气道:“陛下,那臣妾伺候您沐浴?”
这样类似的暗示,景熙帝听的多了去了,于是,都不用想理由就回道:“朕还有几个重要的奏折没有批完,先回养心殿一趟,你再多吃些。”
柳常在一看到即将到手的鸭子眼看着要飞了,急的也顾不得以下犯上,赶紧道:“那陛下可还回来?”
说完,柳常在的耳根子,闹了个通红。
景熙帝转头会意,“嗯,朕还回来。”
柳常在欣喜若狂,“那臣妾等您!”
景熙帝虽然转身回了养心殿,但是他并没有继续批阅奏折,而是单独交待了盛福海一些事......
半响,他又回到了钟瑶殿。
走的这一路上,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好几口气。
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悔给自己挖坑了。
皇宫这么大,他赐这柳常在住哪里不好,怎么非要赐到这灵惜殿旁边。
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他这心,怎么莫名其妙又些虚呢......
柳常在看到景熙帝这么快就回来了,于是赶紧迎了上去,露出了得体的笑容,“陛下这么快就回来了?臣妾没耽误您批折子?”
景熙帝温言抚慰,“不会。”
柳常在听着他这温柔的声音,简直都要醉死在这里面了。
让她想想,前阵子到底是谁在她面前说陛下性子冷的,如此不实的传言,如果让她查到了,她一定要好好惩罚那个多嘴的。
柳常在娇羞地捏了捏手中的帕子,轻柔道:“陛下快进殿内,小心外面凉。”
景熙帝摆摆手,“刚刚又些过食,沛函可否愿意陪朕逛一下那边的沁心湖?”
柳常在毕竟是个雏儿,立即被景熙帝这三言两语给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他叫她,沛函?
心下一喜,含羞的点点头,“臣妾愿意。”
入了秋,沁心湖畔的风就更加凉了,柳常在穿的少,在景熙帝身边不禁又些颤栗。
而景熙帝却如没看见一般,在一旁十分投入地在给柳常在讲着月光如美人的典故。
此时此刻,如果忽略柳常在已经冻的变了颜色唇以外,这场景,可是说是一片和谐。
两人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湖畔旁的水榭。
柳常在原本把头低的很低,但是到了这水榭旁,却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
水榭的木桩遮挡了一部分的光,刚好让湖畔的月光照应在了他的身上,一身暗紫色纹路的玄袍加身,身姿愈发俊逸挺拔,气宇不凡,整个人的显得气势十足,就连他身上的威严肃穆之意,都好似隔着很远都能感觉的到。
柳常在是真的喜欢上了面前的人,也是真的希望这陛下心里能有她一个。
于是她是下定决心豁出去了。
柳常在哪怕已经冻的双腿打颤,却还是在景熙帝面前翩翩舞动了起来,不是月光下的美人么,她跳给他看就是了。
倏然,不知道哪来的小宫女,横冲直撞地就冲了过来。
柳常在因为正在舞动,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直接栽到了沁心湖里。
“扑啦啦”的落水声,回响在了整个园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宫里的侍卫和宫女才将这位柳常在救了上来......
柳常在被救上来以后,整个人蹲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景熙帝自然地将身上的长袍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帝王的雷霆之怒,是谁都不能承受的。
“说!你是哪的宫女?”
那小宫女不作声,低头发抖道:“回......回陛下,女婢是内务府的......名唤茗香。”
景熙帝低头怒斥,“是谁给你的胆子将柳常在撞到湖里的!”
那小宫女,面脸通红,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道:“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奴婢该死,奴婢是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常在不作声,只是眼含泪光地看着景熙帝。
她不是没想过,这宫婢会是有心人故意派来针对她的,所以她这般默不作声,就是想看看,陛下会不会为了她,狠狠地罚这个贱婢。
景熙帝冷笑了一声,“该死?你确实该死!盛福海!给朕将他拖出去杖毙了!”转头他又看着茗香道:“你险些害死宫妃,朕对你惩罚,你没有异议。”
小宫女吓得整个人都要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柳常在就在这时缓缓开了口:“陛下......臣妾现在已无事,臣妾看着这孩子实在可怜,想来也不是故意的,要不然就原谅她一次。”
说完,连着咳嗽了好几下。
景熙帝负手而立,神情丝毫没有动容,“柳常在心善,就不必说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来人!拖下去!”
侍卫将这小宫女拉下去后,景熙帝立即宣了太医。
柳常在虚弱的躺在床上,嘴唇失了血色,额头已经开始发热了。
景熙帝对着吴院使道:“怎么样,可有事?”
吴院使直言不讳道:“回陛下,现下已是秋天,这湖里的水是非常伤身子的,依照臣看,怕是得好好调养个把月,以防落下病根。”
景熙帝点点头,又让吴院使开了一些驱寒的方子。
吴院使一走,柳常在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怎么这么倒霉,什么烂事都能叫她遇见!
景熙帝道:“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你还是要遵守吴院使的话,这半月内就不要出门了,哪怕是外祖母要见你,你暂时也不要接见了,就静下心来养身子。”
一听说不让见外祖母,柳常在立刻就要坐起来。
景熙帝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道:“朕知道你与外祖母感情深,可你也得想想。外祖母本就身子欠安,万一你将病气过给她,岂不是更糟?”
为了安抚她,景熙帝又加了一句。
“从今日起,你就是柳淑仪了,等病养好了,朕自然就会来看你了。”
这下子,就连柳沛函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能一下子晋升为淑仪,她还是十分欣喜的,只是可惜,她还是没能将自己献给陛下。
......
宫外的一个角落
盛公公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宫女,叹了口气,细声道:“杂家就让你推那柳常在一下,你怎的将她撞到湖里去了?”
小宫女边哭边委屈道:“公公,是奴婢没收好力气,是奴婢的错,但是您救救奴婢”
盛公公偷笑了一下,继续道:“叫茗香是,这些钱是额外上赏你的,只是......你以后都不许在这宫里当差了。”
茗香接过袋子,往里看了看,掂了掂。
心想着,这么多金子,她就是当一辈子差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啊!
茗香心里感激的不行,双膝一弯,跪倒了盛公公面前道:“公公大恩大德,茗香无以为报......这袋子,不但能让奴婢解决了家里所有的事,还够奴婢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若是没有公公,只怕女婢就是去卖身,也凑不出来这些的......”
茗香顿了顿,又小声道:“公公缺对食吗?茗香愿意的......”
话音一落,盛公公嘴角放平,满脸的笑意瞬间消失无影。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皇宫墙外,变成盛公公在风中凌乱,瑟瑟发抖......
34.女戒
034
景熙帝从钟瑶宫出来后,可谓是身心俱疲。
虽然他本就无心去碰这位柳家小姐,但是为了逃避就寝而去陷害自己的妃子这个事......
让他感觉多少又些无地自容。
在他的自尊受到了一定的挫伤以后,他打定主意,一定要重振夫纲,好好与傅兮“谈一谈”。
他原本走向灵惜殿的脚步,突然收了收。
他快速地回到了养心殿的书房内,精确的瞄准了架几案上的一本书。
《女戒》,甚好。
景熙帝拿好这本他“心心念念”的书后,轻轻放到怀里,镇定自若地再次走向了灵惜殿。
景熙帝刚进屋,就发现傅兮已经入睡了。
这睡相,区区一名女子,就敢霸占整张床,她究竟想没想过,他晚上睡哪?
看来,他这《女戒》,就是带对了。
景熙帝轻轻摇了摇她,“朕回来了,你醒醒。”
“......”
景熙帝不甘心,又掐了掐她的脸。
还是没反应。
狠了狠心,他捏住了她小巧又翘挺的鼻子。
果然,傅兮马上就睁开眼睛了。
傅兮微微怔了一下,小声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睡在柳常在那儿?”
景熙帝皱眉,这个语气,明显不是吃醋的语气啊......
“怎么,不满意?”
傅兮傻白甜地一笑,知道他肯定是为了自己才回来的,于是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唔,你真好。”
真,真好?
景熙帝身子一僵,他真的怀疑这女子是不是有千里眼,知道他要做什么,才这般不配合。让他根本没机会把书拿出来了?
他突然觉得对面这位狐狸精道行颇深......
傅兮看他也不动,想着这皇帝就是难伺候,他这样子,八成就是等着自己替他宽衣呢。
好,好,她说了要好好对他的。
她贤惠的起身,先摸到了他的腰带,解开放到床边,又解开他的袍子......
“啪哒”
什么东西掉了?
傅兮正要低头去捡,却被景熙帝一把手抢过来。
他板着一张脸,用及其严肃的口吻道:“这是朕特意为你带的。”
傅兮以为是小礼物,立马就伸手去要。
亮亮的眼睛一眯,小白手一伸,“快给我。”
看她这怜人小模样,景熙帝又有些不想给她了。
傅兮多机灵个人,趁他不注意,一出手就抢到了。
低头一看,傻了,女戒???
景熙帝干咳了一下道:“你看看,对你以后有好处。”
平时的傅兮不给他扔地上就算不错了,此时也许是刚睡醒,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打开看了看。
她声线娇软,喃喃道:“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她不死心,又接着翻了翻,继续道:“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
对于傅兮来讲,这女戒上的每一个字,都是独立又有灵魂的汉字,只是这些汉字,是不能够连起来读的......
这种洗脑式的读物,她拒绝,大写的拒绝。
景熙帝在一旁听着她娇娇软软的读着女戒,不但感到十分慰藉,还让他从心底里窜出了一丝旖旎的想法。
如果她在自己身下时,也这样背着女戒,他是不是还能听到,她的娇-喘?
正好他许久没碰她了,一丝玩味涌上心头。
他将书随手扔到一旁,三下两下就将她扒了了干净。
傅兮被他这样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动作,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他低头吻住她,伸手就覆上了他时常把玩的蜜桃。
傅兮的皮肤如她的人一样的娇嫩,只要轻轻一揉搓,就会泛起红。
今日的景熙帝就像个久未食荤的饿狼......
他看着身下这被自己揉搓至红的娇躯,低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情-欲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把大火,能把所有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景熙帝抬手拽下来一条缦帘,接着,就捆住了傅兮两只细白的手臂,随后又将两只小手按在了她的头顶。
这是头一次,景熙帝对她做的这星光璀璨的缦帘如此满意。
夜明珠的散发的光辉,倾数散落在她的身上。
美丽的酮体被他牢牢固定,一头墨发成了她这白皙身子最好的背景。
傅兮不解的看着他,眉头轻皱的表情,楚楚动人。
有些可怜,有些无助。
景熙帝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臀部,声线低沉又有些散不尽的温柔,“来,背给朕听。”
傅兮已经懵了,背什么?
景熙帝嘴角微微勾起,想不起来最好,他总会让她想起来的。
没等她反应,他就长驱直入,直捣花-心。
......
最后,景熙帝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版本。
嗯嗯啊啊的女戒,果然别具一格。
那人完事后,整个人趴在了傅兮的肩头。
软香在怀,他睡的正香。
傅兮的眼神,则飘到了地上的那本女戒上。
她气的想咬人了。
傅兮累的不行,腰已经瘫了,她实在没力气还回去了。
她含恨地闭上了眼,心想着,他给她等着,总之来日方长。
翌日一早,景熙帝睁开眼后,就看到了旁边缩成一团的小可怜。
啧啧,果真的是天生的尤物,昨日累成那个样子,现在看上去,还是面色红润的。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不是没道理。
他悄悄起身洗漱,没舍得吵醒她,毕竟,她昨晚那样乖。
走着走着,他感觉脚下好似踩着什么。
低头一看,是那本女戒。
罢了,依他看,兮兮既然这样乖巧,那就不需要去抄这种东西了......
只要偶尔背给他听,就好。
......
下朝以后,徐进从宫外赶回来面圣。
徐进单膝跪地,“臣参见皇上。”
景熙帝眉头紧锁,赶紧道:“无需多礼,讲。”
徐进面色又些发白,一看就是连夜奔波后的样子。
“陛下,臣这次查到了一个人,是当时送韩太妃娘娘的车夫,他是先皇的人。”
先皇?
“让他进来。”
紧接着就看到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老汉。
个子不高,面色黝黑,有些瘦。
景熙帝冷冰冰地开口道:“韩太妃当年回英国公府,是你驾的马车?”
这人还没抬头,就直接跪倒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草民没错过伤天害理的事啊,这一切都是圣人安排的,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圣人,那指的就是成远帝。
景熙帝嗤之以鼻,“朕没想拿你怎么样,你且说说当日的情形,不得隐瞒。”
这人眼看着就要吓得尿裤子了,为了保命,立即实话实说道,“当年草民是被皇上找去特意送娘娘回府的,草民这么多年,根本没拉过圣人,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景熙帝一听,立即察觉出事情不对。
拉着圣人?难道他母妃不是一个人回去的?
“你是说,父皇和母妃是一同回去的?”
老汉知道今时今日早已更新换代,也不敢欺瞒,连忙点头道,“是,是的。”
景熙帝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父皇陪同母妃一起回去的,为何没有一人知晓?
“你继续说!”
老汉连忙点头,继续道,“草民头一回见到圣上,所以在驾车的时候,一直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草民记得,去英国公府的时候,车内只有少许的交流,声音不大,但是明显有......”
景熙帝的手掌大力地拍到了案台上,“快说。”
那人双手举过头顶,持告饶状,“草明听见,又些汉子亲自己媳妇的声音。”
景熙帝心渐渐放平,他母妃受宠,他是知晓的。
“然后呢?”
只见那人也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道:“但是草民送圣人回宫的时候,记得有几句话印象挺深的。”
一句是,你这样大度,朕很是欣喜,你放心,哪怕是谁谁进了宫,位置也不会大过你。
另一句是,这是谁买的糖丸子,说是送给谁的。
老汉又低头补充道:“陛下,这时间实在又些久了,草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草民之所以能记得那糖丸子,还是是因为那一年,草民的小儿也在吵着要,其余的......臣真的是不记得了!而且自那以后,圣人就叫草民离开京城生活......”
景熙帝摆摆手,叫徐进将人拉下去,松绑,好好安置。
景熙帝揉了揉太阳穴,想着这老汉说的这些话。
其实,他说的这些已经够了。
那第一句的谁,如果没错,就是指韩嫣。
那第二句后面那个的谁,一定就是自己。
这两句话,若是重新填写,那应该便是这样......
你这样大度,朕很是欣喜,你放心,哪怕是韩嫣进了宫,位置也不会大过你。
另一句是,这是韩嫣买的糖丸子,说是送给景之的。
35.威胁
035
徐进不止一次地问过景熙帝,要不要提审韩嫣。
每次景熙帝都摆摆手,表示按兵不动,再等一等。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早就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他要的,是把当年幕后参与的人,一个一个,全都给掀出来。他要每个人都付出相应代价,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景熙帝的第一个钩子,就是柳氏。
他嘴上说是为了让柳沛函养伤才让她闭门不见客,其实也相当于禁了她的足。这样的命令一下,像柳沛函这样的大家闺秀只能把这事放在心里,默默地等着这十几天过去,并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但是柳氏不同,柳氏等不起,尤其是她刚见过她那位女儿,自然恨不得早早就能把她女儿从那个地方弄出来......
不足七日,如景熙帝所预料的,这柳氏果然进宫了。
“老身给陛下请安。”柳氏一如既往的毕恭毕敬。
“外祖母哪儿的话,快快起身。”景熙帝目光如炬,看上去既真诚又坦荡。
“陛下,老身有个不情之请。”
景熙帝装作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外祖母是为了沛函的事来的?”
“是,沛函这孩子,也算是老身看着长大的,所以实在是放心不下,还望陛下......”
景熙帝会心一笑,“沛函年纪小,朕怕她落下病根,所以才叫她细心调养。不过若是外祖母亲自来探望,朕哪里还能不许。”
柳氏目光一闪,心也算托底了,她这侄女......幸亏还算是得宠。
柳氏谢恩以后,立即就去了钟瑶殿。
柳沛函躺在床上,小脸泛白,唇上都半点儿血色都没有。
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柳氏赶紧走上前去,“姑母来晚了,身子可还好?”
柳沛函一见是姑母来了,连忙就要起身。
柳氏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躺着躺着,可别起来,跟姑母就莫要见外了。”
柳沛函看着姑母对自己这样好,不禁又想起了这几日的委屈,“姑母......是沛函没用,姑母将那样好的时机留给了沛函,可还是让别人钻了空子。”
柳氏一听这句“让别人钻了空子”,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告诉姑母,当日你是如何落水的?”
柳沛函忍悲含屈,“那日,陛下心情大好,邀侄女去沁心湖去散步,沛函见陛下兴致正起,就寻思给陛下舞一段,哪知......突然有个贱婢冲了出来,直接将沛函推到了湖里......当晚受了惊,也就没多想,这两天才逐渐寻思出不对来,姑母,那时是亥时,怎还会有什么婢女?”
柳氏知道这宫里明争暗斗,什么样事儿都会发生,所以并未吃惊柳沛函的这番话。
柳氏继续问:“那陛下是如何处置的?”
柳沛函低头道:“陛下不由分说杖毙了那个婢女,还给沛函晋了淑仪的位份,但是......”
“但是什么?”
“这几日沛函生病,陛下不但一次都没来过,还日日宿在惜贵嫔那儿。姑母......沛函恳求姑母做主。”语毕,柳沛函整个人都依靠在了柳氏的肩膀上。
“沛函呐,你就算让姑母帮你,你也得有证据啊?”
柳沛函这几天病还没好,脸色本就有些苍白,哪知一提这惜贵嫔,脸生生给气红了。
“姑母,您说这宫里谁最怕我得宠,肯定就是现在最得宠的惜贵嫔啊。而且,陛下这几天都不来看我,日日去她那儿,难道就不是给我,或者给您的下马威吗?这难道不算是证据吗?”
柳氏刚刚还觉得她这侄女有点脑子,现在就被她气了个仰倒。
“那好,就算是这位惜贵嫔干的,那你想过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没?这样的小把戏,陛下会看不透?”
听姑母这样一说,柳沛函的心一下就凉了。
是啊,她如果都能想到,那陛下肯定更是清楚。
那么......死去的那个婢女和她这位份,岂不是就是景熙帝的态度?
柳沛函越想,就越确定,这一定就是那惜贵嫔干的。
她不能坐以待毙了。
“姑母,那惜贵嫔长得国色天香,若是陛下长期受她蛊惑,怕是侄女根本再无出头之日啊,姑母您想想办法,沛函只要得了陛下的心,第一件事就是救嫣姐姐,姑母......”
这话一出,柳氏直接愣在了当场。
看来,没一个是傻的啊,这种半恳求半威胁的口吻,她这辈子不是第一次听了。
她这回若是不伸手,只怕等她开口要她救嫣儿的时候,她也会袖手旁观了?
柳氏双拳紧握,悠然地开口道:“沛函长大了,连姑母都敢威胁了......”
柳沛函边哭边道:“不是的!姑母!没有姑母就没有沛函今日,沛函没齿难忘!只求姑母能够再帮我一次!”
柳氏目光颇冷地看了她一眼,“罢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姑母,那我也不会眼睁睁看你受制于人。我问你,那惜贵嫔,当真绝色?”
柳沛函点头,“姑母,当真。”
柳氏叹息,那是傅太师的嫡女,又明显身在高位,想搬到她,还当真又些难。
“嫔妃的吃食是动不得的,因为你也宫里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人,层层把关很快就会露出马脚,若是想让她近期近不了皇上的身,那就只从浣衣局做些手脚了。”
柳沛函一见姑母确实是有办法,于是着急道:“姑母是说要将她......”说着,拿手在脖子那笔划了一下。
柳氏摇摇头,“沛函,欲速则不得达,能争取几天,已是极限。若是你将她彻底毁了,那赔上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姑母,还有整个安定伯府。”
柳沛函从小就被人捧着,凡事她一方天地里能见到的东西,就没有安定伯整不来的,所以这性子,也早就惯坏了。
柳氏默默将“秘方”道给了柳沛函。
说是秘方,无非是将宫里的梵树的枝叶,和专门挑在这个季节开的紫菊花的花心混合在一起。
这两个植物混在一起,能让人全身发痒,皮肤红肿,乃至溃烂,但是不出七日便会自愈。
柳沛函听了效果,还是又些不甘心,继续道:“姑母,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现下只有这一个法子,你定要仔细这用量,一旦多了,就会留疤,到时候追究起来就不好收场了。你用的少,陛下也不会严查,但是若是你自作主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可别怪姑母没提醒你!”
柳沛函一见姑母对那惜贵嫔如此紧张,于是悻悻道:“沛函知道了,不会坏事的。”
柳氏点了点头,“落水不是小事,你可得仔细保养好,身体落下寒症,容易怀不上皇嗣。”
柳沛函一听皇嗣两个字,立即又做出了小女儿的姿态。
柳氏此次并未多留,早早就出宫去了。
柳氏的人刚出宫,钟瑶殿上方的砖瓦自然也就悄悄合上了。
暗卫来报,气的景熙帝连连发笑。
他想查的是柳氏当年是否参与过那事,没想到,前日的旧案不但没翻出来,这人今日居然又再次想在这宫里兴风作浪。
好,甚好。
他原本还没打算对着柳沛函怎样,如今看来,这柳氏一族,就没个好东西。
“暗一,你密切观察钟瑶殿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异常,就赶紧东西换了,定要让灵惜殿上下毫发无损。”
景熙帝思考了一会儿,继续又道:“徐进,现在就动身,朕要亲自去见韩嫣。”
......
景熙帝一身便衣,后面跟着几个暗卫,快马加鞭到了定州城。
万国寺的布局,景熙帝早就了然于胸,他快速地走到了一间有木鱼声阵阵回响的屋外。
暗卫进去探过后,景熙帝推开了门。
韩嫣头也没回便道:“净尘等候陛下多时了。”
景熙帝没时间跟他迂回,开门见山直接道:“你一五一十的把当年的事道给朕,朕兴许会留你母亲一条命。”
话音一落,韩嫣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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