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久居鲍肆不闻其臭,久居兰室不闻其香。”姬亥在承泽殿的地牢里待了整整半日,一直被血腥味包围着,他自是察觉不出,身边的侍从即便闻见了也不敢置喙。
殷却暄不动声色又嗅了嗅,也不曾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猜忌。姬亥身为皇帝,万人之上,到何处才能沾染上这么浓厚的血腥之气?
她左思右想,不免心生恐惧,连带着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摆放,语气相较以往也冷淡不少:“陛下去洗漱罢。”
殷却暄替他解了身上的外衫。
姬亥见她准确无误的将自己的外衫脱去,惊喜的握住她的手:“满满能看清了?陈大夫果真是个神人。”
“恢复了一半,眼前还模糊着,却比以前好多了。”她笑着回话,却不动声色将手抽了出来。
她能理解姬亥瞒着她真实病情的心情,无非就是不想让她难过,怕她自怨自艾,但理解归理解,她生气还是得生气。
身体是她自己的,她有权利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了,姬亥不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干涉她应有的权利。
而且今夜姬亥身上浓烈的血腥气,着实让她起疑。
殷却暄全然忘记了,在她没有恢复这一小段记忆之前,处处表现的都像个孩子,动辄抹眼泪,怨不得姬亥权衡利弊之下选择瞒着她。
姬亥并不迟钝,相反,他极为敏感,能察觉出殷却暄相较于往日,十分的不对劲儿,他瞧着水中自己俊秀的倒影,预备破釜沉舟。
满满眼睛好了许多,她早年又是个偏爱美色的,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人人皆是本性难移,他对自己的□□还是充满自信的。
姬亥出来的时候,上身的亵衣半散着,半遮半掩露出白皙紧实的胸膛,头发湿漉漉的搭在后背,滴答着温热的水珠,将原本就轻薄的亵衣沾湿,透出肉色。
殷却暄心里对姬亥即便有芥蒂,但还是下意识取了软巾过去给他擦发:“陛下怎么湿着头发就出来了?还滴着水呢。”
姬亥陡然握住她的手,扬起弧度正好的笑意,低头贴近殷却暄的脸。
那笑容多一分偏多,少一分偏少,不同于往日的端方温雅,而是极近魅惑,甚至含了几分勾引的意图。
殷却暄眼睛刚好,哪里经得住这样美色冲击,当即呼吸一滞,眼睛看直了。
都说灯下看美人,橘黄色灯光下的姬亥面若白玉,温润宁泽,微微上挑的眼尾弧度完美,眼里好像含了星子一样灿烂,乌发红唇,加之殷却暄眼睛未痊愈,更带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而且□□,更要不得!
手里的软巾啪嗒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殷却暄自己丝毫没有察觉。
姬亥心如擂鼓,这是他第一次用美色勾引人,看似效果还不错,愈发小心翼翼的贴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殷却暄的耳蜗,带着清新皂角的香气和姬亥本身的冷香。
殷却暄腿脚发软,脸上升起红色,险些咬了自己舌头,脑袋已经转不过弯,更别提思考了。
“满满,还满意吗?”姬亥陡然放低声音,将声线拉的绵长,勾得殷却暄腿一软,心里只高呼美人!
她自小就对美人没什么抵抗力,眼下只会干咽口水。
姬亥见她睫毛眨得飞快,神志混沌,右手下意识揽上她的腰,将她与自己温热的身躯贴近,又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贴近他的心口。
“满满,满满……”姬亥一遍一遍叫着殷却暄的名字,充满蛊惑,低头轻轻喊住她的唇瓣。
美色当前,殷却暄再有什么别的想法,也被迷的团团转,闭上眼睛,任由姬亥执着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半夜,江从不小心还能听见二人床笫间破碎的低语,虽然不是故意偷听,但也禁不住好奇,这话就一字不差的全钻进耳朵里了。
“满满,满满,还生气吗?嗯?”姬亥低头去吻掉她颈上的细细汗珠。
“不,不气了……”殷却暄咬着他的肩,闷声应着。
“说好了不气,明天不许不认账啊,得理我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殷却暄在他动作下喘的愈发急促。
一早起来,殷却暄脑袋空空,狠狠地捶床,心中大骂姬亥小人!竟然用美色勾引她!她还没兴师问罪呢,火就全被他堵了回去!
也暗恨自己不争气,不就是张好看的皮囊吗?瞧你那不争气的样儿!八百年没见过美人似的,你自己是生的丑陋还是怎么着?要觊觎姬亥的美色!
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但想起昨日照镜子时候自己那张移不开眼的小脸儿,还是下不去手。
但是回想昨夜姬亥半遮半掩的风情,她还是继续不争气的脸红,哀嚎一声,翻身滚进了锦绣堆里。
可见这眼睛逐渐好转,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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