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息楼听闻近日姬亥从外地给殷却暄寻了个神医医治眼睛,心思不免活络,耶律齐已经告诉他黄金放在了哪儿,他早早派人去秘密查探了。
当然姜太尉要送给姬亥的生辰贺礼进宫,姜息楼难得自告奋勇,将这差事拦下来,预备探探那神医的底细。
“娘娘,姜太尉之子,姜息楼求见。”晌午时候,宫人前来禀报。
“他来做什么?姜息楼并不在朝中任职,也与本宫素无交集,为何求见?”殷却暄语气不善,对姜家人,她好感极低,除却月儿。
“姜公子是奉父命给陛下送生辰礼的,只是陛下如今不在凤和宫,所以转而来将生辰礼移交娘娘,顺便与娘娘请安。”宫人照着姜息楼的话一板一眼回复。
“本宫身处内宫,不便见外男,这礼就当他见过了,东西留下,代本宫转告,多谢姜太尉心意。”殷却暄虽对姜家不怎么看得上眼,但姜太尉权势大,她不能太落姜家面子,还是好言好语的嘱咐人给姜息楼送了赏。
至于见他,是半分都不想见的。
辛幼娘看殷却暄的行事风格大变,不由得咂舌。
若放在前天姜息楼来见,娘娘要么心里不快,直言将人赶出去,要么委曲求全见一面,断然不会像今日这样,打着内宫外庭不宜联通的幌子,把人客气送出去。
果真如陈大夫说的,脑袋里血块儿小了,人也聪明伶俐不少。
殷却暄不管辛幼娘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只觉得疑惑,姜息楼怎么会在宫里找不见姬亥,转而来拜见她?
“正则,你可知陛下现如今在哪儿?”殷却暄招了正则来问,这凤和宫满宫的人,兴许就正则能清楚姬亥行踪。
姬亥并未告诉正则要对殷却暄隐瞒行踪,她便如实回复道:“陛下在承泽殿。”
“承泽殿?”殷却暄自言自语念了一遍,据她所知,承泽殿自他们大婚后就废弃了,姬亥为何会去那?
殷却暄陡然想起昨夜姬亥身上沾染的血腥气,心下好奇,她预备去承泽殿寻姬亥,看看他在承泽殿做什么。
岑满霜是个硬骨头,刑具接连用了一轮,耗了一天半,他愣是半句话都没说,最多喊句,“老臣冤枉。”
他冤不冤枉姬亥最知道,对于岑满霜的冤枉之言,他置若罔闻,甚至在私牢里摆了案几,品茶批折子,跟岑满霜耗上了。
私牢里血液四溅,地上布满暗红干涸的血迹,都是历来犯人留下的痕迹,加之岑满霜伤口不断崩裂滴答而下的鲜血,空气粘稠的简直让人喘不上气。
姬亥刮着茶水里的浮沫,淡漠的品了口,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江从看着姬亥的动作,胃里直泛酸水,在这种地方喝茶,跟喝血没什么差别了罢。
“朕没什么耐心了,岑将军。”
岑满霜刚要开口,姬亥又继续道:“别喊冤枉了,朕都听腻了,或者你用方言喊也成,换个调调。”
岑满霜一噎,原本因失血过多铁青的面色又青了几分。
“若是姜太尉有意救你,早就来了,他再权势滔天,到底还是臣子,你让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从朕手里要人,也是太高看他了。”姬亥连敲带打的试图磨灭岑满霜的心理防线。
“姜家到了姜太尉这一代气数已尽,姜息楼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岑将军不若尽早弃暗投明。”姬亥起身,从一排刑具中挑了一组趁手的峨眉刺,寒芒若雪,灯下泛着彻骨的冷光。
姬亥持着峨眉刺,绕着岑满霜身边走了一圈儿,最后将尖头对准他的肺部:“岑将军,你说,当年殷却骁死的时候万箭穿心该多疼,要不你也来试试?依朕看,你效忠的不是皇室,而是先皇,不然朕也是皇帝,你怎么一点儿话也听不进去呢?”
姬亥依旧是笑着说的,此等场景下,这笑意远比疾言厉色渗人的多。
岑满霜不发一言,姬亥用力,将峨眉刺一点一点扎进岑满霜的身体里,他不比齐言瑨习武多年,下手稳准狠,倒是一点一点的深入,让岑满霜忍不住咬牙闷哼出声。
身后忽然响起踉跄的脚步声,姬亥猛然回头,就瞧见殷却暄掩着唇,无助的向后退,跌跌撞撞的险些摔倒。
“陛下……”殷却暄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
他瞳孔陡然紧缩,下意识松了手,只是手中黏腻血腥提醒着殷却暄已经目睹了全过程。
“满满,你听我说……”姬亥下意识开口,却发现怎么辩解都显得无力。
他在满满心中刻意营造的形象毁于一旦……
现在他根本想不到该追究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谁将她放进来的。
岑满霜在他身后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好像在讥讽他的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姬亥:艹,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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