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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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们学不好呢?”晏初云不知道章艺哪里来的自信。

章艺却说:“如何学不好?这事他们都见我们做过,你做的时候有觉得很难吗?”

晏初云想想摇头道:“并未觉得难。”

章艺道:“那便是了,我们都不觉得难,他们就算没我们聪慧,也只会认为稍许难了些罢了。”

这倒是这个理,在泰元福做这件事并不难,难的是想到这个做法。

随后章艺趁着这个空档,将管事叫来,对他说:“我先走来教教你该如何让所有的泰元福配合罗氏商行的伙计,以此达到昨日我们在相里的那个效果。

章艺在一旁教这个管事,晏初云对身边的胡贤兰、马若月说:“你二人觉得皇后娘娘如何?”

二人纷纷一愣,马若月率先道:“陛下,皇后娘娘可是极好的人,陛下可不要做对不起娘娘的事。”

晏初云看向她冷冷一笑,“你觉得朕要做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

马若月刚想说,胡贤兰抬肘给了她一下,对晏初云说:“陛下问的是哪方面?”

晏初云赞赏看向胡贤兰,随后道:“你二人觉得,皇后娘娘是否可信?”

“当然!”马若月道。

胡贤兰想了想,对晏初云说:“臣认为皇后娘娘现下倒比较可信,且皇后娘娘与大晏并无仇怨,如今大晏也是皇后娘娘的靠山,娘娘为何会做对不起大晏的事呢?”

马若月听了胡贤兰的话跟着点头,“臣也觉得皇后娘娘如今十分可信,若娘娘是坏人,之前娘娘与我大晏如此多人接触,我们全都未曾觉得娘娘会对大晏不利。”

的确,一个人再如何隐藏都会露出破绽,皇后与大晏那么多人接触都未曾被人看出会对大晏不利,想来应该是可靠的。

船顺风而行,一个时辰后到了另一座城,睦邻在赫南国仅次于都城,因这是罗氏商行伙计及管事第一次做这事,章艺便跟随他们而去。

这些伙计被罗轩选出跟随章艺,都是些机灵的人,且不怯场,因此时时辰尚早,章艺放着他们与掌柜交涉,领着晏初云向街上走去。

她侧头对晏初云说:“这睦邻比淞州、相里都要大得多,你可多看看。”

晏初云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两人走到一街头,竟看见有女子在抛绣球。那绣楼下挤了不少男人,大家一边交谈一边抬头望向绣楼。

章艺从未亲眼见过抛绣球,大晏国也从未有过此类事情,巧娘虽是个赫南人,却也没有出过闺房,这等事只在别人嘴中听过,最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向这边走来。

章艺走到一书生身边,问道:“这位公子,请问这是谁要抛绣球?”

那书生说:“你们是外地来的?”

章艺点头道:“确是。”

书生说:“那你们可别被这抛绣球的给骗了,她是睦邻城布商萧勇的女儿,这萧勇倒也是可怜,以前在睦邻城也算是富甲一方,可不知是如何得罪了老天爷,命中无子,早些年他女儿萧月娥在城里也是许多人喜欢,上门提亲的人不少,可这萧勇却总觉得自己女儿天姿国色,不仅要男方入赘,还需这男方各方面很好才算是满意。”

说到此这书生哼道:“士农工商,这商人本就是最末等最下贱,有人愿意娶她女儿都是不错了,他竟然还如此多要求,如今萧家大不如前,这萧月娥已是二十岁,萧勇近日重病,唯恐自己活不了多久,不愿走时女儿一人守着萧家布庄,便在此抛绣球。可他也不想想,这女子年龄如此大了,且萧家大不如前,如今谁还愿入赘萧家呢?”

书生语气中满是读书人的清高,对萧家极为不齿,可他此时在此地不愿离开。

马若月听了书生的话,当即想要与他争论,章艺连忙拉住她,对她使了使眼色,往另一方走去。

走到人少的地方,章艺对马若月说:“这等穷书生怕是科考多年也未曾中举,如今待在此地,怕也是看上了萧家的钱财,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萧家再穷,也不会比穷书生家里更穷了。”

马若月听后更是气愤,“难不成这赫南国女子便只能落到此地步?她就不能自己经营商铺?”

章艺笑道:“所以我很庆幸是去了大晏,否则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样子。”

说话间,萧月娥从绣楼中出来,她那病重的爹看起来确实不大精神,连带着她也愁容满面。

“今日我萧勇在此为我女儿萧月娥抛绣球招女婿,诸位若有意成为我萧勇的入门女婿,便可接住这绣球。”萧勇提着一口气说出此话。

章艺见萧勇说完,下面立刻有一人笑道:“萧掌柜,如今你还想着要让你家女儿招女婿上门吗?若是你女儿带着布庄嫁与他人,说不定倒有人愿意娶你女儿!”

此话一落,他周围的男人全数笑了起来,甚至随着他一同起哄。

“你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马若月实在憋不住,往前一步,气沉丹天道:“我看你是不是盯着她家家产,想用此话劝退所有人,随后自己上去抢了这绣球?”

马若月虽是女子,但从小习武,且此次出门用了章艺让人定制的肩垫鞋垫,看上去倒比那男子更加气宇轩昂。

楼上萧月娥及萧勇看向这边,萧勇凑近女儿,轻声道:“你看那些公子可行?”

萧月娥看了看章艺这群人,瞧着她们气质高贵且举止英气,羞涩道:“唯恐那都是些有妻室的人。”

萧勇也道:“也是,这些人我也未见过,或许并不是睦邻之人。”

晏初云一见楼上萧月娥及萧勇向她们看来,立刻向章艺身边靠近,章艺侧头看她,她沉着道:“楼上那萧月娥或是看上你了。”

章艺立刻伸手揽住晏初云的肩,道:“如此她应该知道我是有妻室的人,不要向我抛球才好。”

晏初云满意点点头,不再多说,却也未躲开章艺亲密的行为。

巧娘也正看得生气,突然被身边胡贤兰拉过来,惊讶之余只听胡贤兰说:“巧娘帮帮忙,若是这绣球丢给我,七娘非杀了我不可。”

明月也靠近孙尚雯,礼貌道:“雯姑娘,逾越了。”

马若月震惊看着众人,此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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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你瞧,那位出声帮你的公子身边无人,你觉得她如何呢?”萧勇见马若月气宇轩昂,神色正气凌然,倒比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强多了。他虽不是睦邻之人,却也不无可能定居睦邻。

萧月娥羞得双颊通红,对父亲道:“爹爹,若他妻室在家中呢?”

萧勇也有这个担忧,想想上前对下面道:“诸位若有妻室,便不要在此抢这绣球了,小女是不会许配给有妻室之人的。”

话落部分男子纷纷后退,方才说风凉话那位却仍旧在前,且笑道:“萧掌柜你太多虑了!你瞧这么些年也无人上门提亲,今日又还有谁愿意娶你家这老姑娘?”

他周围男子纷纷哄笑,却丝毫不后退。

萧月娥听了这话脸更红了,但此次并非是羞的,而是气的!她是许多年来都未嫁人,但也并非是无提亲之人,只是那些提亲的父亲与她都看不上。如今被人如此羞辱,萧月娥上前道:“你休要无理!无论今日是否有人愿意娶我,都与你无关。”

那人听了此话笑得更是猖狂,哈哈道:“萧小姐,若今日无人娶你,你带着嫁妆与我做个填房我也是……”他话未说完,突然哎哟一声,四处张望道:“是谁?谁偷袭我?”

马若月无辜看向四方:“对啊,到底是谁英勇正直地打了你这个无皮无脸的人渣呢!”

那男子瞪眼看着马若月,“你!”

“哎呀!”马若月上前一步,微仰着头道:“想不到你也不笨,竟然猜出是我,对,就是如此英勇正直的我替楼上这貌美的姑娘出了口气。”

男子被她气得脸都红了,这脸皮如此厚之人,倒实在是没见过!

哪知道马若月还未说完,她走到男子身前,原本就与男子同高的她仗着脚下的鞋垫子,竟生生高出男子小半个头。马若月低着头啧啧道:“这位公子,你瞧瞧你这登徒子一般的气质,再瞧瞧你这丑陋的五官,你如此长相竟敢出来见人,还要那美貌姑娘与你做填房,真让人叹为观止!”

“你!”那人被马若月气的喘粗气,脸上涨得紫红。

马若月挺腰挑眉俯视那男子,“我如何?是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章艺噗哧一笑,冲晏初云道:“我怎从不知这马若月靠嘴巴子就能气死人呢?”

晏初云也眼带笑意,“我也不知。”

章艺笑道:“你瞧,定是你整日将她关在宫中,拘着她了。”

晏初云微微点头,“正是,如今她倒如脱缰野马,自在的很。”

说话间,那人已被气的恼羞成怒道:“今日来此又不是与你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萧姑娘,你快扔你的绣球!我倒是要瞧瞧这叫嚣得如此厉害的人是否要娶你!”

马如月抬头向楼上看去,见那萧月娥面若桃花、双颊嫣红,煞是可爱,便朗声道:“萧姑娘,我马若月虽不是什么能人,今日却敢将这话放在此处,若萧姑娘你嫁与我,定会比嫁与此处其余人幸福。”

“天啦!”章艺抬手捂嘴看着晏初云,晏初云倒十分淡然,“两百年前我大晏子民出海经商,便时常会拐带些他国女子回我大晏,我大晏女子可是好过他国大多男子。”

章艺听后再看向楼上,上面那萧月娥眼中藏不住的柔情蜜意看向马若月。此时她们一行人的目光集中在马若月与萧月娥身上,未看到周围不少人竟虎视眈眈地看着马若月。

“如此,今日小女便在此抛绣球,愿成为我萧勇上门女婿之人,便可争夺此绣球。”萧勇说完此话,萧月娥上前看着楼下的马若月,娇羞侧脸将绣球抛向马若月的方向。

马若月抬手要接,却不想身旁突然有一人撞击她。但那人没料到马若月是大晏国皇帝亲卫军右校尉,功夫本就上乘,她微微侧身卸下那人击打在自己身上的力,手接住绣球的一瞬间一个漂亮的侧身翻,脚尖一勾,勾住那下黑手之人的下巴,往前一撩,那人如同狗吃屎一般扑腾出去,趴在地上好不难看。

马若月站定,一手抱球一手掀起衣袍往后一甩,抬脚踏住那人后背,怒道:“你这人怎如此!若早想争抢绣球,向那萧姑娘表明心意便是,何必如此!”

那人骂骂咧咧还想说什么,马若月脚下一重,直踩的那人吐出一口鲜血!

“你这人怎无故伤人!”方才在他身边那人出言喝道。

马若月这才恍然自己的行为似乎略有不妥,她望向晏初云,生怕自己此番作为会给章艺、晏初云带去麻烦。谁知晏初云双手背在身后,上前一步,冷然道:“若月,你若是见那人不舒坦,也尽管动手便是,出了事,还有我顶着。”

马若月立刻回头,怒视方才说话那人,那人这才知道惹着硬茬子了,向后一退,惧怕道:“这,的确是他先动的手。”

马若月这才冷哼一声,走到晏初云身边道:“小姐,这楼上的姑娘我要娶了回去。”

晏初云点头道:“嗯,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嫁妆,但你现下应同那小姐讲清楚才是。”晏初云说的是马若月女儿身这一事。

马若月瞪眼道:“为何是嫁妆?”

章艺指指楼上,暗笑道:“方才那萧老爷不是说了,他招的是入赘女婿,可不是你娶这姑娘,而是这姑娘娶了你。”

马若月微微一愣,道:“那怎么能行,我还要与小姐一块儿去赫南国都城呢!”

“所以才让你去与那小姐好生说说。”晏初云微扬着头示意马若月看向身后。

马若月转身见一小厮向她走来,对众人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与小姐有请。”

晏初云微微点头,众人这才跟着小厮往楼里走去。

众人刚走到那院子里,萧勇便迎上前,“贤婿!贤婿你们何时成婚?”

章艺隐住嘴角笑意,与晏初云对视一眼,纷纷沉默不语。

马若月则看向萧勇身后,道:“萧老爷,我可否与萧姑娘说说话?”

萧勇面上笑意收起,微怒道:“怎么,为何有事是需与我女儿说,难道我就不能听了?”

马若月拱手行礼道:“当然能听,若萧小姐同意,我也愿告诉萧老爷。”

萧勇还未说话,晏初云上前道:“萧老板,不如你先让若月与萧姑娘说说话,萧姑娘会如何处理,你该是放心的才对。”

萧勇一想也是,他的女儿还未曾让他失望过,便点头道:“那行,但你不能做出欺负我女儿的事情,否则我萧勇绝不放过你!”

马若月恭敬道:“当然,我马若月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马若月走到正厅去见萧月娥,晏初云等人则拖着萧老爷在院子里聊天。

萧月娥看着马若月,羞涩低下头,对马如月微微弯腿做了个福,轻声道:“公子。”

马若月走近萧月娥道:“萧姑娘,我随后会跟随公子小姐去都城,不会在睦邻久呆。”

萧月娥原本羞涩的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公子这是不愿娶我?”

“并非如此。”马若月想了想,转头看向院子里,回头再对萧月娥说:“萧姑娘,我方才在楼上见你,便觉你貌美可爱,心中确实喜欢,让我嫁你,我也愿意,但我需得保护我家小姐去都城。今日我在此立誓,若萧姑娘你不嫌弃我,待我家小姐去了都城,得空我定再来睦邻,风风光光与萧姑娘成婚!”

萧月娥这才定下心来,对马若月道:“只要公子不嫌奴家,奴家愿意等公子回来。”

马若月笑道:“那我定会回来与萧姑娘成婚,但我还有一事要与萧姑娘说明。”

萧月娥看向马若月,“公子有何事再说便是。”

马若月靠萧月娥再近了些,抓起萧月娥的手,萧月娥脸色更是通红,惊讶看着马若月道:“公子这是要作甚?”

马若月咬牙将萧月娥手抬起,往自己胸前一按。萧月娥立刻瞪大眼,就要尖叫出声,马若月却抬手捂住萧月娥的嘴,轻声道:“莫要声张!”

萧月娥感受着手下的温软,仍旧惊道:“你!”

章艺时刻关注着马若月那处的动静,如今见萧姑娘惊叫出声,立刻给胡贤兰使了个眼色。就在萧老爷还未反应过来时,胡贤兰一个手刀,萧老爷便瘫软下来。

“你们要做什么?”萧月娥更是被吓到了。

章艺拉着晏初云向她们走去,走到二人身边,章艺将晏初云推坐在椅子上,对马若月道:“若月,你要这样,毫不犹豫的吻上去,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说着她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捏住晏初云的下巴,低头就要吻上晏初云的唇。她刚想让马若月跟着学学,晏初云猛的一推,章艺往后一扬,眼前掠过萧勇家精美雕刻的横梁,章艺闭上眼等待背臀传来剧痛。想象中的痛感并未传来,她睁眼看见马若月的脸出现在眼前,此时章艺庆幸的想,若不是马若月眼疾手快搂住她,她便跌倒在地了!

晏初云已丢掉寻常的淡然气势,胸前因喘气而上下浮动,脸色更是难得涨红,怒视着章艺道:“你这是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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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艺见晏初云此时脸红了个透,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现代,她竟然用跟现代好友玩笑的方式与晏初云开玩笑。

站起身后,章艺理了理并未皱的衣服,略有些尴尬道:“我这不是为若月出主意吗?”

晏初云耳根烧的更红,怒道:“哪里有你这样出主意的!难不成以往你都是这样出主意吗?”

也没有都这样出主意,最多几次而已,章艺一时看戏看得太过兴奋,忘记她并非在现代这个事实。

章艺看看晏初云,又看看马若月,顾左右而言他道:“若月,你看到了吗,对女孩子就应该如此……”

“章艺!”晏初云生气地叫出章艺全名。

章艺连忙走到她身边,安抚道:“好了,等若月解决了她的事,你再骂我好不好?”

如此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晏初云更是愤怒,给马若月送去一记眼刀。要做便快些做,让朕等你你这是想死吗?

马若月被皇帝陛下眼刀杀了个激灵,转头看着讶异的萧月娥,心下一横,两步走到萧月娥身前,抓住她的肩,将她推倒在太师椅上。随后她学着皇后娘娘那般,双手放在太师椅扶手上,弯腰低头凑近萧月娥,与她离得极近,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萧姑娘,我马若月虽是女子,但绝不比这世间任何一男子差!他们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他们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既然抛了绣球给我,那便是我的妻子,你且等我外出归来,与你风光成婚!”

话落,马若月低头吻上萧月娥的唇,两人柔软的唇纠缠在一起,萧月娥抬手推攘马若月的肩,却无法推动她如磐石般坚定的身体,反而无意识将手揽上马若月的脖颈。

章艺拉了拉晏初云的手,将晏初云带回院子里。

厅中一切众人都已看到,此时巧娘、孙尚雯已经羞得转身不敢再看,明月、胡贤兰倒毫不避讳,看的心安理得。

晏初云一想到这二人方才也看到章艺对她如此,心中更是愤怒,对二人道:“这萧老爷本就重病在身,你们此刻就把他扔在这院里,这萧姑娘看到了将如何想?”

二人忙不迭扶起萧老爷,四处张望也不知道该将他送去哪儿。

好在此时那厅中二人已亲热完毕,她们便将萧老爷送到正厅中。萧月娥见自己爹爹此时昏迷不醒,也忘了方才被马若月轻薄的事情,立刻走到自己爹爹身边,担忧轻呼道:“爹,你醒醒。”

萧月娥见萧勇没有反应,顿时愤怒看着马若月道:“你们对我爹做了什么!”

马若月安抚道:“你放心,你爹没事的,你让他歇息一会儿。我们先说说我们的事。”

萧月娥脸上的愤怒也掩盖不住她的娇羞,一时恼羞成怒道:“你这个登徒子,女扮男装骗我不说,还想和我谈什么?”

“谈婚嫁啊!”马若月理所当然道:“否则还能谈什么?你可是抛了绣球给我的,方才也亲了我,难道你想赖账不成?那我以后可怎么活,你须得对我负责才是。”

萧月娥没想到这人竟倒打一耙,她虽已二十岁,却从未遇见这样无赖之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若月还在那儿道:“我今日便让人捎信回家,叫母亲将我的嫁妆准备好,到时定拖着嫁妆风光嫁给你。”

“你!”萧月娥坐在自己父亲身边,抬头望着马若月,心中气愤不已,却又好似没那么生气,她都不懂自己到底是如何作想。

马若月见她不再说话,便道:“好了,待会儿爹醒了,你不要告诉爹我是女子,我怕爹接受不了。”

萧月娥羞道:“谁是你爹了!”

马若月道:“你都要娶我了,他怎么就不是我爹了?”

“我可没说过要娶你!”萧月娥脸羞得更红。

马若月吃准了她如今娇羞的模样,笑道:“那可不成,我一定要嫁你。”

萧月娥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竟无法再与她说话。

晏初云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若月,心想原来如此也可以娶到妻子?虽然萧月娥嘴上说着不要马若月,可她那娇羞的模样却不像是不想嫁。

待马若月强嫁之后不久,萧勇便醒了,他刚要发火,章艺在马若月身后轻轻一推,马若月立刻上前道:“岳父大人,你方才突然晕倒了,可真是吓死小婿了。”

萧勇被那一声岳父大人喊的头脑不清,愤怒转为茫然,“我方才突然晕了?”

马若月面色担心道:“是,您突然晕了,该多注意休息才是。”

萧勇欣慰地看着马若月,问道:“好女婿,你何时与我女儿成亲啊?”

马若月道:“岳父大人,待我明日差人捎带书信回家与母亲说了此事,便定下日子与月娥成亲。”

萧勇不想这人如此干脆,更加喜欢马若月,“如此甚好。”

马若月随后皱眉道:“只是岳父大人,我还需得陪我家小姐去都城,如今怕是不能在睦邻等着与月娥成亲。”

萧勇脸色瞬间大变,心想这人莫非是想要反悔?

马若月此时也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肯定会回来与萧月娥成亲,一时着急的看向身后。

此事确实有些棘手,马若月也不能丢下晏初云这个皇帝,在睦邻一直等着成亲,毕竟她的职责便是守卫皇帝安全。但章艺一时也想不到好的法子。

晏初云突然向前两步,走到马若月身边,将身上一直携带的玉佩取下递给马若月道:“此物变赠予你作个嫁妆,你可送予萧姑娘做个信物,待来日你忙完事情,定下时日,必来与她成亲。”

“小姐,这不可!”马若月一见这玉佩便拒绝了,这是晏初云的私物,玉种极其珍贵,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马若月哪里敢要。

晏初云却执意要给她,对她道:“若无珍贵的信物,你拿什么让萧老爷相信你?”

“可是小姐,此物太过珍贵!”若是其他物件,马若月也就收了,可这玉佩实在太过珍贵。

晏初云眉头轻扬,眼中神色夹杂着命令及威胁,“怎么,我送个玉佩给你也不行了?”

马若月这才收下,她珍惜的看了看玉佩,对萧勇说:“岳父大人,此物价值连城,乃是我家小姐所赠,今日便将它做定情之物赠予月娥,待来日我办完事,定回睦邻与月娥成亲。”

萧勇方才瞧见这玉佩心中便咯噔一下,这玉佩确实价值连城,他萧家定是买不起的。如今马若月愿拿此物赠予萧月娥,萧勇顿时定下心来,他们定不会拿如此贵重之物开玩笑。

于是萧勇道:“我萧勇也不是贪婪之人,今日这玉佩我家月娥先收下,待公子回睦邻之时,定还与公子。”

章艺见此事终于解决,心中松了口气,在这旅途中能促成一件喜事,她也是十分开心。不过现在,她还有一事需与萧勇商谈。

章艺上前一步站在晏初云身边,对萧勇说:“萧老爷,既然我们都已经是亲家了,可否谈个生意?”

一说起谈生意,萧勇的神色便有些不同,微微摆出生意人的阵势道:“不知章公子要与我萧某谈什么生意?”说完萧勇抬手将章艺引到身边的座位,“章公子坐下与我谈。”

章艺坐到萧勇身边,晏初云坐在章艺身边,心中好奇,这明明是给马若月相了个妻室,为何突然说起要做生意。

只听章艺道:“萧老爷是做布生意的,我等也要在赫南国做布匹生意,但我等初来乍到,对赫南国的布匹市场并不了解,不止萧老爷可否带带我们。”

众人眼前一亮,均微讶看向章艺,马若月心中更是翻腾的厉害,满脑子都是皇后娘娘帮我说动这萧姑娘,不会是为了要和萧老爷做生意!

萧老爷看了看章艺与妟初云,又看了看马若月,最后叹气妥协道:“要说我也不知你们的底细,冒然告诉你们这些并不合适,但我见二位气质非凡,定不是一般人等,且我对我这女婿着实满意,便告诉你们。”

章艺道:“萧老爷如此痛快,我等也会记住萧老爷的恩情,但我还有一事相求。”

“公子请讲。”萧勇客气道。

章艺说:“是这样,要做这布匹生意的并不是我,而是若月的结拜兄弟,今日我便书信让她赶来睦邻,倒是烦请萧老爷将这赫南国布匹贩卖相关告知若月这兄弟,日后若这兄弟与萧老爷家做成生意,收益的也是萧老爷及萧姑娘。”

章艺如此说,萧勇心中便好受多了。他原本就担心自己若是哪天撒手人寰,女儿被人欺负,守不住萧家财富。现在若是能够给女儿谈下一笔适合的生意,倒也能让女儿以后有所依靠。

此事达成协议,章艺便对巧娘说:“你去写封书信,让今日的货船带回淞州,将盛依然叫到此处与萧老爷谈谈生意。”

巧娘连忙应是。

章艺起身对萧老爷说:“现下我们还有些事,须得回酒楼去,便与萧老爷告辞了。待来日再来吃萧老爷的喜酒。”

萧勇连声留了她们,章艺推脱几次,便要离开。

马若月见章艺等人要走,依依不舍看了看那萧月娥,抬步就要跟着章艺她们离开。章艺却说:“若月,我让你家小姐准你半天假,你就在这萧家和萧姑娘好好聊聊。”

马若月:“……”为何突然有种被抛弃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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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艺与晏初云回到街上,前方有两人在道:“这泰元福新推出一新的菜品,听闻味道十分诱人,且量有限,若是不快些,这晚上的位置都被订了。”

另一人跟着加快步伐,稀奇道:“当真如此?”

“当然,我俩快些去定一桌,晚上请上刘兄他们一同来尝尝,岂不是美事一件?”

“这法子果然有效。”听着前方几人的话,晏初云心悦道:“如此过不了多久,这大晏泛滥的海产便会被卖光。”

章艺道:“嗯,到时候就可以开始出一些政策,让渔民及商人自发开始捕捞贩卖。”

“可若是捕捞也不够呢?”晏初云看向章艺,问道:“若是渔民养殖的海产,可否拿来贩卖?”

她竟然能够想到人工养殖?章艺意外道:“当然可以,只要是海产,无毒,便能售卖。”毕竟这古代总不会有那些化学催生素之类的东西。

得到章艺回复,晏初云知道自己是应该好好计划此事。

她们回到泰元福,泰元福掌柜及管事纷纷上前,对章艺、晏初云十分客气道:“两位掌柜,今日我备了睦邻特色菜品及两坛好酒,二位可否赏脸一块儿吃个饭?”

章艺道:“吃饭倒是可以,只是不能喝酒,我们稍后便要离开去往下一个城镇,这酒是如何也不能喝的。”

她们此时回来就是看看泰元福的海产售卖状况,也是检阅一下管事及那几位伙计是否能够完成交给的任务。见宣传效果良好,晏初云与章艺都不愿在此多待,饭后便带领着伙计及管事去往下一个城镇。

三日后晏初云与章艺到了赫南国都城骞汶。

骞汶是赫南国最大的城,也是赫南国最繁华的城。但一进入骞汶,晏初云便眉头微皱道:“艺郎,在赫南国做生意或许并不好做。”

“为何?”章艺自己都未发现哪里不好做,晏初云倒看出了,章艺一时十分好奇。

晏初云对章艺道:“我们一路从淞州走到骞汶,不知你发现没有,这赫南国子民并不信任对方,他们大多猜忌防备着遇见的人,对外乡人更是毫不热情客气,这样的子民,是不好做生意的。”

章艺知道生意该以诚为本,但她接触到更多的是唯利是图,在现代章艺便知道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的信任非常难建立,大多数人的信任是以血缘关系往外扩散至朋友圈,在这样的地方章艺都能做好生意,她相信赫南国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

但章艺却十分好奇为何晏初云会有这样的结论,于是她看着晏初云问道:“云娘为何突然这样说?”

晏初云指了指马车外的街道,对章艺道:“你瞧见那个男子没有,他方才将自己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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