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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强势征服

他的声音冷酷无情,语气里透着森冷的威胁,潜在的意思梅芯再明白不过如果不照做她会更痛苦,无法反抗的睁开眼,就在这时刻,男人有力而坚实的一条腿顶开她的下身,毫无预警也毫无滋润的情况下,他身体上的那把利剑猛然就这么插了进来,血淋淋切割肉体的痛连梅芯这样忍性十足的人也本能的痛呼出声,下一秒便连抽气都来不及,因为猛兽毫无怜惜的开始抽动,如同钝刀拉锯着她的神经,厮磨着她的肉体。

在一轮窒息般的暴力里,男人始终在她的头顶死死盯住身下的羔羊,不错眼珠的看着她的哭泣哀号,最后冷酷而阴鸷的说:“记住这个疼,记住它,是我给你的,看清楚了!”

梅芯泪眼婆娑的看着,分明无法看得清楚一切,可是身体凌迟般的痛,让她的大脑无比清晰也无比警醒,她被桎梏着承受着这一轮的强占,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这个痛。

这种酷刑不知道经过了多久,身上的猛兽突然慢下来,低附下身,凑近女人的耳朵道:“痛么,痛不痛,记住了没有,这是我给你的,也是你给我的,就是这种痛,我不喜欢它,所以,记住这个痛,但是不要再去加剧它,懂么?”

男人停止了酷刑,突然开始舔舐她的脸,吸吮她留下的泪,在她耳边道:“不要把我和周怀杰当成一类,他给你的只有痛,可是我可以给你所有,包括痛和快乐!”

这一下仿佛一击重锤,擂在了梅芯的胸口,像是冲破了禁锢她长久的壁垒,磅礴而无法压抑的酸楚倾覆而来,她突然哇一声大哭起来,毫不掩饰的尖叫起来:“不,你和他是一样的,你们男人全都是混蛋,畜生,给我滚!”

这才是她最深的心结,是她恐惧和推开一切的心防,这种毫不客气的冲撞将她的防备击溃,窥视到她内心的羞愤让她忘记了惧怕而变的凶悍起来。

男人并没有发怒,反而放开了桎梏,大手略带一种粗粝感游走在她的身上,抚摸,流连,拥上她的香雪,搓揉,厮磨,他的吻,开始准确的包围住她的唇,粗暴的顶开她的牙关,强迫她的丁香和他的一起起舞,缠绵,啧啧有声。

洗礼过口中所有的边角,他又开始一路向下,每一寸的肌肤,都被他洗礼,流连,辗转不去。

痛并且快的感觉慢慢包绕着她,她从一声声的啼哭变成啜泣,带着倔强的抗拒,然而他并不允许她顽抗,继续向下,越过高山,爬过平原,进驻草地,在幽深的泉涧里流连缠绵,吸吮着芳香甜蜜的甘泉,终于这种执着击溃了她的顽强,一声婉转的啼鸣带上了妥协后的呻吟,她开始承受和包容。

男人满意的看到自己的成果,再一次往上,覆盖在她身上,利刃变得温韧,滑进丝滑的甬道,这一次,给予的不是凌迟的痛,而是愉悦的快感,他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再一次看着她,看着她微醺的脸庞淫染的酡醉,芳香的津泽在口中泛滥。

“记住这个快乐,记住它,这也是我给你的,只有我能给你一切,无论是痛,还是快乐!”霸道的声音多了一层温柔,他像是宣誓所有权一样码下印记,一层覆盖一层,在她身体所有的地方都盖上他的印章:“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和他的不同,女人,看着我!”

他看着女人用迷离醉染的眼似看非看着他,那双湖水般的眼里倒映着他的影子:“那个男人是卑鄙的无耻之徒,他只会用暴力来让你臣服而不是爱他,我不同,我可以给你一切!”他捞起女人的手覆盖抚摸自己的胸膛,长叹道:“这是我的身体,我的一切,可以给你痛同样也可以给你快乐,他是属于你的,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从此我就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我可以给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而不是只有肉体的痛苦!”

“但是!”男人一顿,猛然用力一顶,满意的看到女人战栗得颤抖着,粉嫩的肌肤染上快感的红润,“你如果再说一次要离开的话,再敢放开我的手,我不会打你,但是会直接捏碎你的膝盖,敲断你的手臂,我不介意抱着你养你一辈子,记住!”

森严的警告伴随着猛力的撞击,让她禁不住一哆嗦,抽紧得攀升到没顶的云端,浑身绷紧了一阵白光划过她的大脑,耳边是男人浑然的低吼,一股子热流喷射在了她的身体里。

这一晚,梅芯被男人彻底撕裂开她结痂的硬壳,将她的腐烂发酵的伤痛血淋淋暴露在光天化日下,却又用无比高超的技巧和耐性让她冷感许久的身心品味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这个男人拥有无穷的精力,在她身上驰聘后,偃旗息鼓的等待着,等到休息够了,猛兽再一次掀起一轮新的纠缠,无论她是否清醒,是否还有力气,他不管不顾的纠缠着她,挤榨她所有的精力,撩拨她所有的情绪,让她哭泣,让她求饶,让她挣扎,让她呐喊,发泄所有的不满和压抑,然后绽放她的精华,和他一起攀升,一起疯狂!

直到他和她都精疲力竭,直到他满意了,然后依然埋在她身体里和她连成一体的拥着她,进入沉沉的梦乡。

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身体里当成抱枕抱着,满身的黏腻,整个房间里都有种淫靡后的奇特膻味,柔和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香,奇怪的在这一刻,令她感到不是惧怕而是平静。

头一次她面对这种时刻,被拥在一个怀抱里却不惊不惧,而是无比的舒适。

有什么东西在昨晚被打破了,而又有什么东西在昨晚重生。

她仰望着天花板定神许久,然后慢悠悠小心的撤出来,试图站起身下床。

围着她的手臂一紧:“干什么去?”

早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更显得有种性感的味道,她扭过头正好撞进了一个浓黑的眼里,盯着她,平静又带着威慑。

“去洗澡,身上粘糊糊的不舒服!”她同样平静的回答,第一次没有躲避也没有矫情。

厉怀璧看着她不出声了半响,然后也一翻身起来,口吻平静:“一起洗!”

梅芯到底还有点不太习惯和人一起挤在房间里洗澡,但是男人指着她的脚:“伤口没有愈合,不能沾水,你一个人没法弄!”

口气依然是一贯的命令式,她似乎习惯了,乖乖的闭嘴,看着男人光着身子走到她这边,抱起她,进了浴室,扯了块毛巾垫在大理石台板上,将她放上去,又出去了。

她听到他在和什么人通话吩咐要了包扎伤口的药和绷带,又叫了早餐和客房服务换洗床单,这才又慢悠悠进来。

走进来就看到梅芯像头小猫,拉了快浴巾裹着自己,乖乖的坐在台子上,刚刚醒过来的样子还带着惺忪的味道,眯着眼等着大概是发呆,连他进来都意兴阑珊的味道。

这种味道,却别有一番懒散的情调,令他心中一动,脸上依然平静,放开了水龙头浸湿了毛巾搅了把交给她:“擦擦就好,脚不能沾水就别下水了。”

哦,梅芯呆呆的接过来,浑身很酸所以有些没精打采的,男人也不理她自个进了淋浴房快速的淋了个澡,等他走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人按门铃。

是送伤药和绷带的人来了,厉怀璧拿着东西回到浴室,就看到梅芯略皱着眉想要下来。

她身上半遮半掩着,露出的雪白的肌肤衬着狰狞的青紫,颇有些触目惊心,他现在正完全清醒了看在眼里就想起了昨晚的怒火和最后的销魂,要不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即便成熟稳重如他这样的,有时候也会突然就很冲动。

“你别乱动!”他听到自己声音是如此的带着情欲,他一贯都是决定了什么就会做的,顺手将医疗盒搁在一边一把捞过梅芯:“伤口还没包扎你想干嘛!”

梅芯被他这么一扯有些不舒服,颦着眉嘟囔:“疼,我想下来!”

她明显和昨晚甚至和以前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会很直白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而不是隐藏,男人如何敏锐不会发觉不了她的变化,这是令他满意的结果,他随手把她拉近了一手拂上她的大腿:“我看看,昨晚弄痛了?”

问的很轻巧完全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大手更是不太老实的游走,挤开她的俩条腿将自己置身在了她俩腿之间。

他们的身后是一面宽大的水晶镜子,清晰的映照着俩个一浅一深的身躯,紧实而年轻,柔软的那一方身上还带着一个个蝴蝶般的印记,动摇间有种腻媚的味道。

第三十六章酣畅淋漓

“不,不要行不行,很累!”梅芯被他挑逗的高超手法弄得直喘粗气,语气很不坚定,颇有点撒娇的味道,这仿佛更像是邀请,大清早的比春药还要刺激。

“一次就好,一会没事再睡会好了!”男人这种时候都比较会哄人,撒谎得到的美味令他们食髓知味,他拉大了她的腿尽力靠近自己,用自己的手探入深幽中游走,徘徊,踯躅,勾回。

浑身很痛可是身体又很迫切,女人除了呻吟再无法说话,身体往后倒被男人捧住了顶在大镜子前,抽出陷入水帘洞里的手又将自己的送入她的身体。

俩个人同时一声叹,这比昨晚来的更加圆满和舒爽,也许是因为彼此都明白俩个人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变,而这种改变是美好的,美好的心情下这种男女之事也就更加的契合,厉怀璧本来就是高手他可以让自己享受之余也让对方尽情,而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更是体会到了一种征服后的快乐,酣畅淋漓的快乐。

而女人,她这一辈子估计只有在这一刻才真正了解到原来男女可以在这件事上如此的舒服,诚如渡边淳一所说女人对于这档子事的感受和男人有本质的区别,她是缓慢的,无法一蹴而就的,随着生命的历程在精神和肉体俩个领域都顺利了才能够一步步感受到快乐的。

这就是进化,女人的蜕变。

正当他们如鱼得水时,外头突然有人敲门几分钟后打开了大门:“对不起,房间服务,是您要求换床单么?”进来的人问。

梅芯一缩身,让男人吸了口气,她试图挣扎下来,被男人抱紧了拍了一下屁股:“是的,把外面都换了!”

“好的!”外头的人应道,然后开始悉悉索索的拆床单被套,然而里头男人却没有放开女人的意图,继续攻城略地,又将她的腿搁在他的肩上使得自己可以更近的靠近她顺便更深的进入。

梅芯这时候可没那么大方,身体里的进攻让她想叫唤可是外头有人在,她到底没那么开放便红着脸示意男人停止,只可惜这种时刻要人停止绝对是幻想,男人反而更加的勇猛,那进进出出的声音在她听来响亮而惊人,带给她的舒爽沿着神经一波波涌向大脑她快要哭了。

“放松些,这里隔音很好听不到的!”男人架高了她的腿凑近她的耳朵呼气,严谨的脸难得的拥有一丝邪佞的笑意,看起来邪恶感十足,见她死死压抑着不肯喊更是恶意的去刮她的尖端直逼得她娇喘连连哼哼唧唧瞪过来。

这样子的表情无异于一种刺激,男人攻击的更猛烈让她喘不过气来,就在那个令她销魂的点上一次次的准确攻击差点让她溃决但是却在临界点上他突然慢下来,变成了厮磨逡巡不去,这一种慢性的折磨痛苦却又愉悦,梅芯哪里能够忍受抓住了男人的双臂哼哼着表示哀求。

男人将两手抵在镜子上,由上往下看着被自己压成一团的女人,看着她被自己顶着一起一伏,看着她的每一分变化,晨起的阳光透过窗外斜斜射进来,因为这个酒店四周没有更高的建筑而使得这块毫无阻挡,七彩的光芒汇聚成洁白的亮闪铺陈在红紫相间的肌肤上戴上了瑰丽的色彩,极美也极富情调。

他突然埋下身,在她耳边道:“Nomistakeinatango,Dear,notlikelife.Simple,thatmakestangosogreat.Ifyoumakemistakes,getalltangleup,justtangoon!”

陷入迷茫的梅芯有些发愣的看着男人,看他沐浴在阳光下的俊美无俦的脸,严谨却又睿智,她没有听明白他说什么,因为她并不精通英语。

男人再一次复述了一遍,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他居然说的是她最喜欢的那部《闻香识女人》中经典的台词,探戈没有错误,不像人生,即便错了也不要紧,你可以继续,继续跳下去。

这是一个老人对探戈和人生的比较,诙谐幽默的调侃人生的复杂,可是,她在这一刻却明白,男人的意思是也许人生的回顾中难免有mistake,但肯定的是人生也得有探戈的这种精神,就算在短暂的tangleup之后,仍然不断的前进。

生命不止,希望也就永存。

在这一刻,她突然又止不住的落泪,她这一生,经历的所有人,谁有这份通透和敏锐,了解到她的内心?为何,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如此的了解她的渴望和希冀。

“Butyoumustgivemeareasontoliveon.”(但你必须给我一个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梅芯平生第一次往前一把抱住了男人,紧紧抱住了,下身也紧紧包裹吞噬了他的一部分,用她生疏的口语复述这段经典,她试图在这个男人这里寻找到答案,因为她知道,她似乎没有秘密再可以保留,既然他看的她如此透彻,那么请他来告诉她,他有什么可以挽留并给予她活着下去的理由。

男人感受着她的紧致,微微叹息这种感觉的美妙,“你还有我,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别老是和自己过不去,我可以把这个世界都交给你,任你予取予求!”

这就是男人惯常的语气,磅礴大气又张扬卓荦,但是这种霸气的语调第一次让梅芯没来由的暖,从心底带上一种情动,压向对方,男人明显感到了她的主动,顺势的顶向她,俩个人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猛烈,这时刻,外头的人突然又喊了一声:“先生,您的床铺好了,您要的早点也放在这里了,请慢用!”

里面的俩个人猛的感到一阵战栗涌向四肢百髓,激烈的没顶欢乐让她突然无法自控的差点喊出声来,只是没来得及发出声,便被男人一口含在嘴里,消弭在对方的吸吮中。

酣畅淋漓的两个人紧紧拥着感受余韵,梅芯完全摊在怀里无法动弹,只有男人嗯了声,哑着嗓子对外应道:“知道了,谢谢!”

也不知道里面的异样被对方发现没有,外面的侍者再没说什么,拉着车悄无声息的出去了,嘎答一声把门再一次关闭。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梅芯又躺回大床迷迷糊糊睡了一天一夜,这个澳门之旅就在一惊一乍后算得上圆满的结束了而俩者的关系也算是得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当然,无论爱情是否升华,日子依旧是一天天要过去的,从澳门回来,梅芯依然要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而厉怀璧也依旧要在他的王国里挥斥方偤。

只是每一天早上,梅芯会按照他的口味把两片土司,一只鲜蛋,一杯鲜牛奶给他准备好,然后自己用一碗米粥,一杯牛奶,一碟小菜。

她这个早餐却在平时是压根没有这么麻烦的,按着她自己的习惯,总是随意对付过去,以前伺候家里那个小祖宗梅宝完了,最多就着他口味吃剩下的,或则干脆赶到单位凑合一顿,但是当她开始准备厉怀璧的早餐时起,厉怀璧有一回就随意问了一句她的早饭怎么没有准备。

她随口说到单位解决,厉怀璧只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开始吩咐她准备小米,绿豆,赤豆,黑豆加糯米煮粥,一碗热牛奶,还有一坛子由康展也不知哪带来的口感很爽滑的腌菜。

从此以后,她早上的饭按时按点按花样,厉怀璧是一个时间观念和生活理念非常精致而且规整的人,他的规矩从来不允许人改变,而这种一板一眼的生活方式也被他强行安排到梅芯的生活理念中。

梅芯发现自己的人生方式在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受了厉怀璧的影响,而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当她意识到的时候,也就已经没法子改变。

索性梅芯是一个性格柔韧性极大的,况且她在心境有所改变情况下也发现,厉怀璧对她的一切改变基于的,是一种善意,尽管这种善意带着强大的强势性,她还是不能不知道好歹。

所以她也只能表示了服从,其实相处久了会发现,厉怀璧这个人不难相处,他这个人强大,因为他站在世界上少数人才能站着的金字塔顶端,俯览着世间苍茫众生,而她,曾经在金字塔底暗无天日,她被他带到了这个顶端世界,豁然开朗,而势必很多东西,是她该学习的。

只要她懂得服从于这头狮子王,其实她也能从他那里得到无穷的庇护,至少,强悍若厉怀璧者,梅芯永远不用担心生活的困苦。

她也无需再向任何人折腰。

第三十七章泳池游戏

梅芯并不太清楚这一种不经意的改变,她只是依旧生活的平平淡淡,只是习惯了多了一个男人,主宰她世界又给予强大保护的男人,这使得她在很多时候不经意间,举手投足有了和往日极不相同的风采,她的腰直了,脸色红润了,那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珠子里,有的是一种与厉怀璧如出一辙的冷漠。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准备完早餐,梅芯熟门熟路从走道上一路过去,来到那个有着游泳池的空旷室内大厅,厉怀璧有晨起健身的习惯,而在这里很多时候,他都是去那个游泳池晨泳的。

推开门,里头豁然开朗,东方的旭日通过那偌大的玻璃球体透射了进来,晨曦的日光有一种霞媚万千的味道,在这座东方明珠的城市,更添着一份妖娆的媚意,将层层叠叠的胭脂色泽沐浴球体,然后投射在碧波荡漾的泳池里,湛蓝的泳池便被晕染成一片胭脂华彩的锦瑟,仿佛就像是一张巨大的东方绸缎。

流光溢彩之下,能看到一双健硕的手臂铲着水花,像是一只硕大的蝶,猿背蜂腰,在水池里劈荆斩浪一般游过来,胭脂霞彩涂抹在他身上,像是多了一对扑翼的七彩蝶翼。

梅芯拉过椅子旁的大毛巾,蹲在池子边,愣愣的看着由远及近的男人,一瞬间黑漆漆的眼珠子里只倒映着那幕绚烂翻动的水花,有些怔忪。

这样的男人,此刻看起来像是天使一样美丽,可是若是知道他的性格,他的作风,却真纳闷,这样一幅皮囊,怎么会有这样一颗狮心?

这是一个多么矛盾的男人。

而她现在就和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住在了一起。

这是以往她无法想象的。

正在发愣间,手心里的毛巾被一扯,因为劲大,梅芯甚至差一点往前头一栽进水池里去,回神过来湿淋淋的厉怀璧就这么盯着自己近在咫尺的:“发什么呆?”

这女人别的毛病都还好,就这发呆的毛病挺让人无语的,时不时神游也不知去了哪里,厉怀璧总觉得他得费一些劲把她魂拉回来。

这让一惯唯我独尊的厉怀璧有些不是滋味,他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对着自己也能神游天外去。

“过来。”厉怀璧大手一挥,示意梅芯靠近些,梅芯瞅瞅他,像一只蹲着的小蛤蟆,横了一步过来,堪堪在水池边,同水池下的厉怀璧面面相对,然后团着身子将手里的大方巾递过去。

厉怀璧瞥了眼雪白的方巾,伸出猿臂来,却是一把拽住了梅芯的手腕轻轻一扯,哗啦啦一声,梅芯都来不及尖叫,便被拖进了水池里。

一阵慌乱之下,顿时胡乱挣扎,水拍的噼啪响,就看她在水里头瞎扑腾,厉怀璧环臂瞧了会,眦了下牙,伸手捞住她:“这是浅水区,你扑腾什么!”

他把她拉下来纯粹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他一向不太喜欢仰头看人,女人站在他头顶注视自己,这让他感到不快,而他一向服从于自己的决定,一顺手就把她拨拉下来了。

梅芯正发慌,哪管三七二十一,顿时像八爪章鱼似的抱住了厉怀璧赤裸的身躯死也不放,一双滴着水的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全没个章法。

厉怀璧瞧着有趣,不仅莞尔:“没学过水么?”

手底下倒是温柔了些,伸手过来垫住了梅芯的屁股,干脆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跟抱着个娃娃一样,看着梅芯乖乖搂住自己胳膊,琢磨着下回可以再多来几回,难得这不开窍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

梅芯是在山沟沟里长大的,这辈子见过的最大水也就是山后头的水沟,能用来洗衣服洗菜,却是只能湿了鞋,就是发大水的年月,那也只是山洪,离自己家远得很,山里头娃调皮,有时候会去山涧蹦跶,她却是从来不敢也没机会去的,她要干活,读书,养弟弟。

后来来了城市里,也知道有游泳池这玩意,可对她来说,那是陌生的地方,也不是她会有兴趣去的,夏天一回要十多元钱,跟饺子一样泡里头,梅芯觉得这钱花得冤枉,从来也不会动这心思。

住这以来,她也从来没接近过游泳池,今天不过是来叫个人,却被厉怀璧冷不丁抓下水,一入水那种沉甸甸水汪汪的感觉,她真吓死了。

听厉怀璧满口揶揄的味道,梅芯接触此人久了,多少听出来他的口气,心里头满腔恐慌化成一种怒火,可是她也没那胆子发作,却是也敢薄怒个一回,一抹脸蛋瞪了眼,巴掌轻飘飘拍了下对方硬邦邦的胸口。

这无疑一副薄嗔浅怒红颜悦的表情,却是大大愉悦了厉老板的心情,大早上的男人总是比较兴致高昂,何况还是在这水汪汪的地方,厉怀璧游泳喜欢裸着,所以他晨练的地方是没有人来打搅的,通常都是他一个,梅芯的闯入也是无心,而她现在薄薄一件睡衣被水浸湿了贴着身子整个将一身曼妙就这么毫无遮掩的展露一个男人跟前,还是肉贴着肉的,这可是大刺激。

这睡衣那还是厉老板高尚的眼光挑选的,蕾丝缎子,一圈薄纱,很好的体现了朦胧意境。

这时候要是不动心,那就不是男人了,厉怀璧心神一荡,就凑过去噙住了一抹红唇恣意撒野,梅芯冷不丁被侵犯,有些发懵,却是越挣扎对方越来劲,水波荡漾着的身子将两个人一推一荡,越发的恣意,后背被一下子顶在了水池边,两条腿被他勾住了劲韧的腰肢,一杆子怒龙就抵着薄薄一层门口逡巡。

梅芯有些慌,没想着大清早的被人堵着发昏,这男人只要兴致来了,天上地下啥时候都能同她发疯,却是让梅芯品尝了一辈子都没体味过的什么叫销魂。

可是这大白日的,还是在那么大一个空间,旁边那暖洋洋的日头肆无忌惮就洒在偌大空间,给她一种像是大庭广总下的感觉,梅芯可没这胆同厉怀璧疯,扭着身子开口:“吃,吃早饭了,要上班。”

厉怀璧捏着她下巴掰向自己,一双眼更加黝深浓烈,比身后华彩还要浓烈:“先吃这一顿再说。乖,一会就好。”

梅芯哪那么容易信,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也算是摸清楚厉怀璧这个男人压根在这事上从来不算数,一会就好的一会得用小时来计算,大清早她可不想腰膝酸软的上班去。

水流冲撞着身体有一种极大的阻力,让她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面上讨饶的笑:“别,求你,晚上好不好,要上班呢,马上!”

身后的日光这时候又移动了几分,把一抹七彩的色泽投射在她脸颊上,因为水珠儿还没干,使得她的脸颊反射五颜六色的光芒,笑容就像融化在这缎带里的胭脂。

厉怀璧正在低头看,洁白细腻的颈脖,平素素淡寡欲的脸此刻艳丽无比,不由的心中大动,压紧了身下伸手过来抚摸:“乖,宝贝儿,笑一下,再笑一下我看看。”

梅芯眯着眼,有些觉得那阳光刺眼,被桎梏着的身体不好动弹,茫然抬头看,头顶的阳光一半被男人高大的声音遮挡住了,却留着一缕穿过发际,恣意铺陈开,像是神祗一般。

有一双精湛的眼睛深邃广袤的看着,却是清晰无比,梅芯被那眼神制约无处可逃一样,不由脸上发烧,耳边还听男人在呢喃的哄:“来,宝贝儿,笑一个放了你。”

她被这男人突然而来宠溺的口吻逗弄得不由想笑,噗嗤一声,却听到一侧门咣当了一声,不由还挂着一丝笑回头张望,就看到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过来。

厉怀琮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忘记这一张脸,很多时候这种突兀的骤然展现在面前的美丽,远比精雕细琢要惊心动魄的多。

那是一张因为没有在意而毫不设防的笑脸,古书上说,笑靥如花,言笑靥靥,只怕说的都是这样一张笑脸。

只不过这笑脸昙花一现一样,在被他走进来的声响惊动了以后扭过头来看的时候,笑意已经残剩,而这种残剩更在自己走近了之后,彻底凝滞成了一抹僵硬。

有那么一瞬间,厉怀琮觉得无比怅然。

因为这抹微笑,像是拨动琴弦的手,不经意让人心中一动,就像一池水,撩拨之下,涟漪阵阵,却不得见,究竟是谁,撩拨了这一池春水荡漾。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家族这样的显贵,若说阅人无数,毫不夸张,厉怀琮虽然没有厉怀璧那样的强势的眼界高,做过的事,看过的人,也比寻常人多得多。

他可以肯定,在他们的世界里,以前是从来没有过这样一类女人的。

第三十八章老宅之人

怅然化成一种好奇,电光火石般在脑子里滚过,消息没有错,他那位一向眼高于顶大家长风范的大哥,厉氏财团的掌舵人,那头狮子,不知什么时候真在S市藏了个女人。

说藏,这是一种很微妙的词,以厉怀璧的地位,他通常已经不需要做任何藏着掖着的事情,他的身边,也往往需要安排些拿得出手去的女伴,这些,或者是家族安排,或者是男人自己挑选,但是这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从来没有家族不认可的。

厉氏的商业帝国庞大到让人无法形象的地步,厉家的祖根在S市,可是帝国却在大马,在那里他们家族的声望是很重的,而这样一个华人家族通常传统上来说,也是很重视一惯国人的规则。

所以有时候作为一家之主的厉怀璧一举一动牵扯无数,所以厉怀璧这个人很清楚,他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也从来在这点上,不需要旁人置啄。

这些年来,家族里也没少想法子要安排一个合适的女主人,厉家商业巨贾,人丁却很单薄,长房嫡孙这一支血统稀薄,枝干并不茂盛,可是却总是不缺精品,他们牢牢的掌握着这个金融帝国的舵位,也从来没机会让旁支觊觎到过什么,在女主人的候选上,家族虽然想插手,但是撼于厉怀璧的积威,这点上,是没人能够左右的。

所以很多人也好奇,究竟厉怀璧会选择什么样的女主人,这可不是一个喜好可以概括的,而这一回,大马方面收到的信息却让很多人都吃惊,当年为了力挽狂澜,厉怀璧曾经与黑道有所勾连,这种关系,对一个商业帝国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何况之后商业帝国还上市了,为了断干净这些关系,厉氏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小。

然而几个月前,厉怀璧在澳门一次并不很要紧的交易里,却动用了黑道上的关系,这种事,大马方面的姨奶奶非常震惊,也正因此,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来探查消息的,只不过这突然的场景只怕比任何一个小道消息都要清楚明白事实,厉怀琮会好奇,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们这样的人,习惯了隐藏自己一惯真实的想法和表情,他站在进门几步远,离水池还有些距离便停下了,笑意温和的就像那一池碧水:“大哥。”

他没有称呼梅芯,一来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梅芯的存在还没有在家族中公开,二来,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来称呼这个女人。

厉怀璧当然也看到了厉怀琮,而且也感受到了怀里女人的僵硬,只不过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冷漠,这是他在公开场合一惯的表情,只有梅芯即便是在他怀里那么亲密接触着,才能清晰分辨得出这种情绪改变。

她并不认得这个男人,也很意外这个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外人,而显然此刻,厉怀璧并无意同她解释,只是随着水波将她在水里头环着自己的腿不动声色的放开,然后探臂将放在水池上头的大毛巾抖开。

顺势却用另一只手臂一托,那力道恰好将梅芯举出了水池,然后拿毛巾就兜头将她盖住。

接着就听厉怀璧说:“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我送你去上班。”

梅芯顺手一拉,将大方巾裹住自己,她听得出厉怀璧这是要打发她离开的意思,她也确实很不习惯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湿淋淋的样子,轻轻嗯了一声,裹紧了自己擦过厉怀琮就走。

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擦身而过的厉怀琮,就这么匆匆忙忙跟个逃命一样一闪身出了这个大厅,倒是厉怀琮侧眼追着梅芯的背影瞟了过去,眼里浮起一丝兴味。

梅芯自然是没有看到的。

而厉怀璧却已经哗啦一声从水池里一跃而起,精壮威猛的身体像是一头从水里窜出来的狮子,浑身充满了力量,洁净的水滴顺着他光洁褐色的肌肤流淌下来,荧光湛然。

他顺手捋了下发,将水池边椅子上另一块大方巾一抖手缠在腰际:“你怎么来了,姨奶奶呢?”

厉怀琮笑得温和无比,他长相上同俊美却五官深邃的厉怀璧完全不同,是一种偏向于斯文的俊秀,厉家的基因很好,所以厉家不论男女都是漂亮的,厉怀琮虽然没有厉怀璧那种惊为天人的五官,却同样各有风格。

只不过他笑得越温和,骨子里含着的东西,却是只有同样身为厉家的子孙的厉怀璧清楚,厉家从来没有善类。

他并不惊讶于厉怀琮的出现,决定动用澳门关系起,就知道会面对什么,厉怀璧这个人一向谋定而动,虽然看起来像是对梅芯的事一时冲动,却也是有足够的考量和本领来面对之后将要出现的一切。

梅芯并不知道她在澳门溜了一圈被逮回来中间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厉怀璧也不会同她解释这里头的曲折,这一点,厉家男人很传统,外事决于男,内事决于女。

何况梅芯现在,还不够那个能量来面对厉家的一切。

当然,他同样也不需要和眼前的厉怀琮解释。

厉怀琮自然明白自己的斤两,他只是笑吟吟说:“姨奶奶身子好着呢,就是她让我过来瞧瞧你,说你这么多日子也不回去,却把妙妙扔给她,这丫头闹得老宅子飞狗跳的不安生,姨奶奶说她老了看不住,让把人再给送回来你自个看着比较好。”

厉家的姨奶奶是厉氏老太爷当年在大马娶的二房,老辈人那一代,正房外房的并不是新鲜,但是传统上的规矩,正房为大,也是绝对不可动摇的。

所以姨奶奶虽然从年青时候起,就是老太爷身边的得力干将,为厉家出了不少力,正房那一支有一子一女,姨奶奶却生有三子,也是甚得器重的。

但是老太爷根深蒂固规矩是不能变动的,厉家能够继承家业的,依然只能是正房,所以即便厉怀璧是长房唯一的嫡孙,却是厉家唯一的继承人,这在厉怀璧父亲去世后,厉怀璧还是个纨绔少年时,也没有改变过。

好在厉怀璧当时顽劣,却并不是个阿斗,反之,却是难得的商业奇才,厉家经历波折虽然多,依然辉煌至今。

只是姨奶奶虽然只是个二房,但是她对厉家贡献却是不能忽视的,厉家后来几个女主人总是早夭,只有一个姨奶奶身子虽然八十多了,却是依旧硬朗,在大马老宅子里,她是跟不可撼动的定海神针,就是厉怀璧也对她很是恭敬。

厉怀璧是长房唯一的子孙,而姨奶奶家三个儿子虽然没出息,倒是都育有子孙,这里头最算是出色的,就是这个厉怀琮,他是姨奶奶长子的第二个儿子,厉家家族大,各房有本事的也都在厉家商业王国里各司其职,只有这个厉怀琮,聪明,却并不太张扬,有本事,却成日晃着。

用一句有趣的比喻,厉怀璧如今也是当仁不让的皇帝,而姨奶奶这是老太妃,这个厉怀琮,是个闲散王。

厉怀璧听了厉怀琮的话,也没做什么表示,只是嗯了一声:“我这有要处理的事,过年的时候会回去的。”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头走:“吃早饭了没?一起用。”

他的话,一如既往带着王者的强势,厉怀琮扶了扶架着鼻梁上的眼镜:“我说大哥,你许久不回老宅,姨奶奶那可惦记你了,好歹总要回去应个卯,省得成日让她惦记着数落我们。”

厉怀璧回头瞥了眼:“你成天在家晃,她又数落你了?”

一句话被厉怀璧顶了回来,厉怀琮也不恼,依旧笑得无伤无害的,只是一摊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闲散自在惯了,哪受得了拘束,好歹你回去帮我分担点唠叨呗,你在,姨奶奶总能给我点面子。”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就往外走,厉怀璧淡淡说:“老人家一惯只挑着人说,她肯数落你,是你的荣幸,别人想要还没这福气,你是该收心了。”

厉怀琮摊着手一耸肩:“得得得,我当拿了个毛令箭出趟差能得个清闲,哪晓得这里头也不安静,好歹咱也是钦差吧,你这给个面子嘛。”

厉怀璧径直走近一楼浴室门,伸手欲推,回头:“是毛令箭?还是尚方宝剑,你说清了,再论。”

看厉怀琮一时沉默,厉怀璧伸手推门正要迈进去,那头厉怀琮却又喊了声:“大哥。”

看到厉怀璧脚步一顿,他咧嘴一笑:“那你这藏得这位,怎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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